而就在尤裏斯決定這樣回複的時候,默城和生辰兩個人就已經在這樣一架穿梭機中,而代價是兩張兩千五千萬流通币的機票。
“‘火焰山’那邊真的沒有問題嗎?”
盡管在過去的二十四小時裏,已經問了很多遍了,但是生辰還是忍不住再一次問道。
“你是指什麽?”
默城一邊浏覽着網絡新聞,一邊問道。
“‘火焰山’上有那麽多人,就老彪他們幾個,真的能夠忙得過來嗎?”
“就算你留在那裏,也幫不了什麽忙的,所以不用去想這些了。”默城說到這裏,好像是感到自己似乎太毒蛇了些,便又跟着說道,“放心吧,老彪會把一切安排得妥妥當當的。”
“但是,灰熊海盜團那麽多艦隊在那,他們真的會安心接受我們的整編嗎?”
“當然不會,不過,在他們傾巢而出進攻‘火焰山’的時候,我們已經把他們的母艦給攻占了。做爲一群失去了母艦和家屬的海盜,他們根本就沒有講價的條件。”
“這隻是被迫屈服而已,并不是真的和我們一條心。”
“讓人心服口服,是強者才有資格做的事。依我們現在這實力,能夠使他們屈服,已經是最好的局面了。”
“但是,這樣遲早會出事的,不是嗎?”
默城原本本能地又想毒蛇幾句,但是當他看到生辰着急上火的樣子,他知道,如果他不解釋清楚的話,那麽這個問題将會一直在生辰的心中橫亘,而他這一路都将不得安甯。于是,他不得不耐下姓子來解釋道:“坦白說,我們的做法确實算不上光明磊落,不但是不光明磊落,簡直是下流無恥。但是沒有辦法,我們缺乏力量,即使是灰熊海盜團這麽一支力量,我們也需要。爲了獲得這支力量,我們不得不不擇手段。不過這種情況不會持久,‘火焰山’自身具有強大的經濟能力和軍工生産能力,隻要有老彪的艹持,我們要不了多久,就将會擁有遠超過灰熊海盜團的實力的。到那個時候,我們才有讓灰熊海盜團心服口服的本錢。”
“你打算怎麽讓灰熊海盜團心服口服?你已經傷他們那麽深,他們還怎麽可能對你心服口服?”
“你知道我爲什麽喜歡海盜嗎?因爲海盜永遠是這個世界上最現實的一群人,無論他們多麽恨你,但是隻要你可以帶給他們最大的利益,他們照樣會爲你賣命。當然了,隻要你一給他們機會,他們也将會毫不猶豫地把你撲到在地,吃得骨頭都不剩。現在的灰熊海盜團已經殘掉了,他們隻有按照我的規劃,跟在我們的身後,才能得到最大的利益。所以,你放寬心吧,要不了多久,灰熊海盜團就會完全地爲我們所用的。”
“但是,讓這樣一支隻要你衰弱,就想把你生吞活剝的海盜團做你的軍隊,你難道就不覺得背脊發涼嗎?”
“既然走出了今天這一步,我們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将來要是我們衰弱下來的話,不用等灰熊海盜團,早就有無數個别人把我們生吞活剝了。”
默城說到這裏,轉過頭,笑着看着生辰,“所以,我們如果想要存在下去,那就永遠隻有一條路——前進,前進,再前進。”
“爲什麽要這麽偏激呢?我們難道不可以用稍微穩妥的方法嗎?”
默城聽到這裏,笑了起來,“難不成,生辰郡主竟然也會怕嗎?”
生辰垂下頭,沉默了一陣,用很小的聲音說道:“是,我怕……我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那麽多人灰飛煙滅。”
默城的笑容顯得略爲有些僵硬,他抿了抿嘴,又吞了口水,将頭轉了開去。
“尤裏斯我見過一次,那是個精明到頭頂冒青煙的家夥,你真的覺得你能對付得了他嗎?”
又過了一會,生辰又問道。
“我了解他,多過他了解我,我覺得勝算很大,唯一值得憂慮的,是他的老師翰天行。”默城說到這裏,很有感觸地搖了搖頭,“在絕大多數時候,再尋常的固執的中年人,也比天才少年要難搞。更何況,這個翰天行,可是一個‘破天者’。”
“你說你了解尤裏斯?難道你以前見過他嗎?”
“親自面對面的交談,固然是了解的一個方式,但是了解人的方式,可不隻是如此而已。”
默城伸出手,搭在座椅邊緣上,“我怎麽越來越覺得你好像生活在中古世紀一樣啊?”
“因爲要修練中華魂特有的體魄的關系,我父親從小就盡量避免讓我使用高科技的東西,所以我觀念上有時候比較怪。”
“嗯,你父親也挺怪的,你這麽好好一個大美女,偏偏要把你培養成打手,真是讓人不可理解。”
“行了,你就别廢話了,趕緊說正事吧,你打算怎麽對付尤裏斯?”
“很簡單,臨機應變四個字而已。”
“說得倒是輕巧,臨機應變……你以爲你去超市買廁紙嗎?”
“如果案頭功課做得夠好,心神夠穩,就是這麽輕巧。”
“那你倒說說看,尤裏斯到底是怎麽樣一個人?”
“表面上看起來,尤裏斯是個正義,莊嚴,雍容的人,但是實際上,他的内心深處塞滿了不安全感。這種不安全感所帶來的冷酷,焦慮,多疑以及某種程度的殘暴,組成了他真實姓格的主要部分。”
剛聽默城說到這裏,生辰心頭就是一顫,因爲燕雲提督曾經給過尤裏斯類似的評價——任何一個真正接觸到尤裏斯内心的人,都深深地知道他的危險和可怕之處。隻是因爲尤裏斯的天賦和自制力,并且善于巧妙地将自己内心的想法掩飾的關系,大多數人都被他翩翩公子,雍容大度的外表所欺騙。
生辰于是不再插話,而是認真地聽默城一直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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