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高處,遠遠地俯視過去,在燈火的點綴下,東京就是一個美麗而迷人的夜之都市。
美麗的景色可以讓任何一個人迷醉其中。
此時枝夏和亞門就站在了CCG分部最高的樓頂上,欣賞着此刻的美景。
兩人的頭發在夏日的微風下輕輕舞動,遠遠看去确實是兩個非常帥氣而又帶着神秘色彩的搜查官。
站在這裏沒有什麽特殊的意義,隻是單純的站在這裏看着東京的夜景。
在圖書館已經守株待兔了五天了,雖然枝夏的分析沒有錯誤,但是仿佛現實和自己作對,神代利世根本沒有出現的迹象,反而又出現了兩起‘大喰’食人事件。
雖然真戶和枝夏沒有什麽問題,畢竟搜查高等級喰種都是耐心活,隻有堅持到最後的那個才可以笑到最後,但是亞門和曉已經坐不住了,新人的煩躁已經顯露了出來,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枝夏和真戶早已經看出來了。
在兩人的眼神交流下,真戶負責安/慰曉,而枝夏負責做亞門的心裏工作。
但是枝夏卻帶着亞門來到了可以俯覽東京夜景的樓頂。
“亞門君,東京的夜景是不是很美?”枝夏看着遠程的夜景說道,看到這麽美的景色,自己的心仿佛都安靜了下來。
“嗯,确實很美,”即使亞門現在還在爲神代利世的事情憂慮,但是看到這麽美的景色還是放松了下來。
“有一個家夥對我說站在夜間樓頂很帥,看起來果然沒錯,”枝夏喃喃道,“亞門君,那你說要破壞這麽美麗夜景,破壞這美好生活的喰種是不是很可惡,”不知道爲什麽,枝夏的話題又轉到了喰種的身上。
而亞門也被這個問題問的一愣,此時他也發現了,眼前的椎名前輩叫自己到這裏不隻是看夜景這麽簡單。
“嗯,喰種是人類的死敵,是喰種扭曲了這個世界!”
亞門此時也模糊的猜到了眼前這個前輩的意思,有時候一些搜查官都會給自己的後輩灌輸自己的理念,不過大多數都是喰種多麽多麽殘忍,遇到喰種絕對不能手下留情之類的。
相比其他搜查官來說,此時眼前椎名前輩給的破壞東京美景和美好生活這個理由就比較略顯幼稚了。
得到了亞門回答的枝夏輕輕一笑,但是亞門不知道對方到底在笑什麽,對自己的回答很滿意嗎?
接着,枝夏又開口了,
“昨天,在那個受害人被害現場的時候,有一個第十一區的搜查官用野獸來形容喰種,還說……”枝夏好像回憶着什麽的說道,“還說什麽喰種沒有什麽用處,沒有存在的意義,隻知道吃人,連家畜都不如,不知道亞門君你怎麽看?”
枝夏轉頭像着亞門問道,此時他的臉上依舊帶着笑容,和剛才的表情一模一樣,但是現在亞門已經看不穿枝夏到底在想什麽了。
或者說,亞門連眼前這個椎名前輩到底想要問什麽都看不出來,看起來不隻是單純的理念傳輸。
枝夏今天晚上的目的就是——調/教亞門!
作爲《東京食屍鬼》的半個主角,亞門的人氣也不低,可以說,亞門是一個真正正義的搜查官了。
枝夏的興趣除了茶之外,還有一種惡劣的惡趣味,這次調/教亞門也算滿足自己的惡趣味吧。
“……”亞門面對這個問題沉默了,要說喰種真的是野獸,那麽自己的養父收養自己算什麽,要說喰種沒有存在的意義,那麽自己又是因爲喰種活下來的。
任何一個搜查官面對這個問題都不會有亞門糾結,對他們來說,‘喰種确實沒有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意義’。
“亞門君确實和别人不一樣呢!看來選擇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枝夏轉過頭,不在去看亞門,而是看向了眼前的夜景,語氣也沒有什麽明顯的變化。
“什麽?”本來以爲會被說教的亞門沒想到枝夏會這麽說,怎麽看自己的不回答都是作爲搜查官的不堅定吧。
“亞門君應該知道‘木偶’事件吧?”枝夏不知道爲什麽又把話題轉移道了那次任務上。
“知道,”此時亞門已經跟不上枝夏的思路了,隻能順着枝夏的話說着,接下來自己隻要聽就夠了。
“你不知道吧,那個任務中,我在學校做卧底,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我和一個喰種在一起上學,而且當了幾個星期的同學,最後和她一起找到了‘木偶’的老巢,”枝夏緩緩的說道,仿佛在叙述着什麽。
這個過程CCG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因爲枝夏隐瞞了當時的情況,雖然有馬勘察現場的時候可能發現了什麽,但是他也什麽都沒有說。
亞門隻是靜靜的聽着,聽着一個搜查官和喰種在一起生活的真實經曆。
“那個笨蛋喰種居然還要爲了救我和一個普通的人類同學去和SSS級喰種拼命,哈哈,真是好笑啊!區區一個A級喰種而已,嘴上還喊着什麽保護朋友之類的,區區一個A級喰種又能做什麽,”枝夏笑着說道,仿佛真的在嘲笑那個不自量力的喰種一樣。
亞門沉默了,此時他也迷茫了,不知道枝夏到底想給自己說什麽,也不知道喰種到底是怎樣的。
“亞門君,你猜,接下來發生了什麽,是我在那個笨蛋絕望和不敢置信的眼神中殺了她,還是違背自己搜查官的正義而放了一隻喰種呢?”枝夏轉過頭來看着亞門,自己想聽一下亞門的回答。
亞門和枝夏的眼睛直視在了一起,亞門偏過頭避開了,不知道爲什麽,看着枝夏的目光,忽然有一種不敢直視的感覺。
“爲什麽要問我這個問題?”
“我隻是想聽聽亞門君的判斷而已。”
樓頂又回到了兩人都沒有說話的安靜時期,就這樣靜了一會,亞門就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椎名前輩應該把那個喰種放過了吧!”亞門的語氣中帶着一絲肯定。
“爲什麽?”枝夏饒有興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