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不畫而黛,黑眸漆黑如墨卻又燦若星辰,鼻尖小巧可人,而在鼻下那泛起粉嫩色澤的唇瓣卻又是那般的色澤誘|人。
這樣一張臉面,就是她曾經見慣了各種的花美男,各式的人造美女。這會兒她也難免的錯愕了半晌,怔愣了片刻!
須臾,蒲玥長長的籲了一口氣!直接坐在了井邊,嘴角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意!
唇輕動,呢喃出聲,“焰火,我再也不是以前那幹癟的丫頭片子了,我長大也變美了。可你——要等到什麽時候才回來看到現在的我呢?”
話音落下,餘音缭繞。
然,同時間,一道清淺的聲音蓦然響起——
“姑娘是在思念親人嗎?”
嗯?
眉尖一動,蒲玥緩緩的擡首,循音看去,隻見一個瘦弱的男子着一襲布衣,身背着一個藥箱正站在院中,目光有些呆滞茫然的看着蒲玥身側的方向。
緩緩起身,蒲玥面上神色不動,但是心底卻有些暗惱自己因爲剛才心神動蕩,竟沒察覺到這屋舍的主人已經回來!
而蒲玥之所以說那人是這屋舍的主人的緣由,卻是因爲這屋舍内飄蕩着濃濃的藥香。這人雖然眼盲卻身背着藥箱,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也是伴随着淡淡的藥香的!這樣的人隻有常年浸淫在藥草之中才能久而久之的沾染上而不再消散!
隻是,令蒲玥有些訝異的是——
這男子看起來也就是二十來歲弱冠之年,瘦弱的好似一陣風就能刮走一般!而更爲重要的是這人不但瘦弱的弱不禁風手無縛雞之力,而且好似還有眼盲之症。
可他卻身背着藥箱,像是剛剛出診回來一般!
再觀那氣度,家裏入了陌生人而不驚慌,反而卻一臉淡然的出聲詢問。那語氣輕柔的仿若帶着一抹舒緩之力,讓聽者入耳隻覺一股伴随着藥香的輕風拂過,讓人渾身舒坦不自覺的放松了下來!
蒲玥蓦地擡步,稍稍走近那男子,在離他五步之遠的距離處停下,唇輕動,“你難道不怕嗎?你的家裏現在可是進了一個不速之客!”
呃?
男子聽着蒲玥的聲音,緩緩的側了一下頭,好似才找準了蒲玥的方向,道:“那——姑娘是壞人嗎?”
蒲玥一愣,有些怔鄂。面對這樣直白的問話,她到一時間到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因爲何爲壞人呢?立場不同,壞人的定義也就不同的。而每一個人的心底都有好壞之分——
就蒲玥的心底來說,好人一說,她自認爲是算不上的。因爲好人在她的心底就是那中心懷悲天憫人之心的聖母。她最不喜歡的的就是那些瑪麗蘇式的聖母,那種人與她的眼底連一個十惡不赦的殺人犯都不如!
所以……
蒲玥張口道:“我曾經殺人無數,手上染的更是無數人的鮮血。這樣,你覺得我會是好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