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吉利回頭看了劉甯一眼,道:“你什麽東西?”不過随即想到對方畢竟是北京人,馬吉利擔心再惹到趙強,于是馬上改變了口氣,道:“你誰啊,我不認識你,請不要打擾我向胡先生賠禮道歉。”
胡小江結結巴巴地道:“你要向我道歉?我沒聽錯吧,你腦袋讓門夾了?”胡小江說話可不客氣。
馬吉利臉色有些尴尬,讪讪地道:“胡先生當然沒聽錯,經過趙先生的指導教育,現在我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我希望胡先生能原諒我,不然的話我回到台彎也會心不安。”
聽到馬吉利說被趙先生指導教育胡小江立刻想通了,是趙強出手将馬吉利擺平!雖然不知道趙強用了什麽手法,不過趙強的本事胡小江之前有所耳聞,現在再看馬吉利的态度他如何會不相信,那天實在是誤會趙強了,以爲趙強是找了幾個美女做說客,但想來應該是對馬吉利動了粗,現在馬吉利已經老實了。
包間裏的人都被吸引出來,這會兒他們已經明白了來者是何人,讓他們怎麽也想不到的是馬吉利竟然對胡小江如此卑躬屈膝,怎麽這和傳說中的事件完全不同啊。
胡小江終于可以顯擺了,他雙手叉着腰對馬吉利道:“老馬,你要對劉少客氣些,他可是我們北京圈裏知名人物,你也要向他說聲對不起。”
馬吉利低着頭,目光對劉甯透着絲絲陰狠,不過他擡起頭時已經目帶讨好之色,上前對劉甯道:“劉少見諒,我是有眼不識泰山,多多包涵。”
劉甯哪裏敢接受馬吉利的道歉,急忙擺手道:“馬少你太客氣了,是我不好胡亂插嘴你的事情,對不住,對不住了,我這就走,我馬上消失。”說罷劉甯立刻轉身離開。
其他人見狀也要離開,畢竟剛剛他們可是對胡小江冷嘲熱諷,現在胡小江突然時來運轉,台彎的貴賓馬吉利竟然對他言聽計從,甚至是溜須讨好,萬一胡小江反過來嘲諷他們那就不妙了。
胡小江見衆人要離開,立刻張口道:“嗨,我說大家夥兒,别急着走啊,老馬,你看我的朋友都在,這幾天我手頭緊,你替我請請大家如何?”
馬吉利連連點頭道:“這是應該的,應該的,這頓所有花費我請,大家盡情吃喝。”
胡小江對衆人道:“大家聽到了吧,今晚馬少請客,大家可要給他面子,誰走了就是對不起馬少、看不起他,咱們要陪馬少一醉方休,走,進去喝。”胡小江招呼衆人,沒人敢離開了,誰走了就是看不起馬吉利,這罪名很大啊。
席間馬吉利頻繁向胡小江敬酒表示自己‘心意’,在他的帶動下其他人哪裏還敢看不起胡小江,也是紛紛敬酒,胡小江沒一會兒就醉了,好在那些狐朋狗友還算有心,把他塞上車送回家,要不然晚上就要留在酒店過夜了。
馬吉利走了,他是帶着一肚子不平和怨氣離開,可是表面上還要裝做恭恭敬敬,他給自己暗暗打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一切等回到台彎再說。
看着飛機降落馬吉利的心沸騰了,他已經在計劃怎樣報複趙強,最好的辦法是讓雙方間的政局緊張起來,以馬吉利自己的力量做不到這點,但如果添油加醋在父母和爺爺面前訴說在北京的遭遇,那麽他們肯定會對大陸生出不滿,到時候就有了機會。
滿心憧憬和向望的馬吉利走下飛機,沒等他做第二件事情就接到一個電話,是趙強打來的,馬吉利接聽電話的語氣與北京時有所不同了,他懶洋洋地道:“趙先生,什麽吩咐啊,我剛下飛機,很忙,沒事兒就别打擾我。”
趙強并不爲馬吉利的語氣所影響,道:“老馬,下飛機了吧,一路平安啊。”
馬吉利道:“你不會就是向我問候吧。”馬吉利眼神中透露着不屑,已經回了台彎,這是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如果不是顧忌到心髒裏的炸彈他早把電話扣掉了。
趙強道:“是啊,就是向你表示問候,同時也要向你馬少做個實驗。”
“實驗?”馬吉利不明白,“你想搞什麽?趙強别說我沒提前警告你,你要是敢搞什麽鬼我們馬家是不會放過你的。”馬吉利這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痛。
“馬先生請注意觀察我們的實驗,請你仔細看你的助手……”
噗,馬吉利聽到一聲悶響,然後走在身邊的一名助手身體一軟倒在地上,口鼻眼中猛然冒出一股鮮血,其中嘴裏的血沫子最多,咕咕向外流,而他的身體像被宰後的豬一樣,不停的抽搐,但是一下子輕緩過一下子,沒一會兒就沒了動靜。
馬吉利傻了,對着話筒大聲道:“你、你幹了什麽!”
趙強道:“沒什麽啊,我說了要向馬先生你做個實驗,這個實驗證明了兩件事情,一是你們的心髒裏絕對有炸彈;二是我的遙控器絕對可以遠距離遙控,你放心,還有一名實驗品供你做拆彈嘗試,我歡迎你進行這方面的研究,而對他的啓爆我定在了後天晚上八點,屆時請馬先生注意收看,再見。”
馬吉利當場癱倒,機場迎接他的人莫名其妙,這位馬少接了個電話也不用激動成這樣吧。大家也不明白馬吉利的助手爲何會突然吐血,不久醫護車呼嘯而至,然而進到醫院解剖的結果卻并沒有找到炸彈的痕迹,醫生推測這名助手是突然心髒破裂而亡,馬吉利當然不相信這個結果,但是他又不敢把裏面的事情說出來,整個人像霜打的茄子一樣無精打采,想到後天晚上的另一名助手也将被炸死,馬吉利認爲應該做點什麽。
第一件事情馬吉利找了最專業的醫生和最先進的設備來檢測剩下的那名助手,但是結果顯示一切正常,正如趙強當時所說,根本掃描不出來,不過馬吉利不死心,一名助手的生死他不放在心上,更何況這名助手已經癡癡呆呆,根本沒有了往日的靈氣,現在像具行屍走肉,馬吉利更下得了狠手,一聲令下解剖。
馬吉利自己并不敢留在手術室,他架設了監控器躲在控制室中,随着那名助手的胸腔被打開,馬吉利的心被揪在半空中,如果助手的心髒不爆炸,那麽就敢肯定這一切都是趙強導演的騙局,自己根本不用害怕,該怎麽報複就怎麽報複!一定給胡家制造無比的麻煩!至于在機場被炸死的那名助手,一定是有人在暗中做了其它手腳,而并非是趙強遠程遙控。
馬吉利看着屏幕上那顆不停跳動的心髒被醫生捧起來,他臉色慘綠,真的被騙了!隻不過馬吉利這一念頭剛生起來就被屏幕上一片鮮血打散了,擴音器中傳出一聲悶響,醫生手中揍着的那顆心髒猛然炸裂,連帶着那名醫生的腦袋和上半身也被炸飛,這可是本土一名出色的醫生啊,就這樣消失了,馬吉利竟然心生惋惜之意。
從這次爆炸威力可見這顆炸彈極特殊,以第二顆的威力反推在機場上那名助手應該被炸的屍毛無存,但他體外根本沒有任何傷害,一定是在胸腔壓力下炸彈的威力自動縮小,而在體外的環境下它自動加大了威力,力求将做手術的人一起炸死,設計這枚炸彈的人真可謂毒辣。
馬吉利冷汗唰唰冒下來,既然對方如此狠毒,那麽他體内絕對不會沒有炸彈!
這時候手機音樂響起來,馬吉利從驚慌失措中清醒過來,他下意識的接了接聽鍵,“喂。”
“馬先生,看來你的動作很快嘛,竟然如此着急的爲你的助手做了手術,我這邊的監測信号顯示你已經把他開了腔,怎麽樣,你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了?”
馬吉利身體一片冰冷:“是你趙強?你、你太毒了,竟然真的把他炸死了。”
趙強道:“我警告過你,隻要開胸腔做手術非爆不可,這怨不得我,好了,現在還有一枚炸彈在你身體内,祝你好運,也許哪天我不高興了就會按下按鈕。”
馬吉利腦中靈光一閃:“慢着,趙強,我承認你很厲害,又有先進科技,不過如果我躲到屏蔽信号的房間裏,你又能把我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