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一臉驚訝的表情:“啊,沒錢?沒錢你們怎麽敢來這種地方吃飯啊,難道你們不知道吃飯給錢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或者你們根本是想來吃霸王餐?”服務員用鄙視的目光盯着趙強,可惜趙強連看都不看她一眼,這讓她有點一拳打空的感覺。
這時候劇情繼續,更多的服務員被召喚進來,其中還有兩名保安和幾名廚師,這是準備靠着人多力量大把現場鎮住,不能由趙強和陳馨雨占着主場位置。
“是誰吃霸王餐!”一名保安一邊進房間一邊大吼大叫,還昂着頭一幅目中無人的姿态。
服務員一指趙強:“就他,我讓他結賬他們說沒錢,這一頓可是花了九萬多呢,沒錢來窮裝啥呀。”這些話其實都是張子涵提前暗示過服務員,不這樣說怎麽羞辱趙強啊。
又有一個穿着制服的清麗服務員站出來:“對呀,剛開始我還以爲是什麽大人物呢,好生招待着,可你們大家知道他是幹什麽的嗎?我在外面偷偷的聽到,原來這個男人是修理馬桶的!哈哈……”制服女服務生很不雅的大笑起來,帶動着其他人跟着笑。
張子涵躲在暗處看着這一切,他洋洋得意:“耿老闆,我安排的人還行吧,這段視頻如果傳到網上,你知道會對陳馨雨造成怎樣的壓力,她還敢繼續還趙強待在一起?”
耿秋寒有些擔憂:“可我怕對我們同樣是壓力,陳馨雨非恨死我們不可。”
張子涵咬牙道:“你還認爲她能回心轉意?”
耿秋寒道:“确實有難度。”
張子涵道:“所以我們要先不惜一切代價把趙強從她身邊趕走!然後再說我們的事情。”
包間裏陳馨雨義正嚴詞:“請你們注意用詞和影響。”
一名廚師揮着菜刀道:“你請我們注意用詞?有沒有搞錯,付賬!不然的話今天别想離開!”
陳馨雨掏出手機道:“我給張子涵打個電話。”
一名領班道:“你打電話也沒用的,我們隻認錢。”
結果手機中提示對方已關機,再打給耿秋寒也是如此,陳馨雨算是确認了事情是這兩人搞出來,她哼了一聲冷笑不止,這兩個男人在她心中形象算是徹底毀了。
“給錢,給錢……給錢!”吵嚷聲不斷,這夥人是打算把事情鬧大,隻有這樣才符合張子涵的要求,他們才能拿到獎金,最好是把附近的人都吸引過來,造成的影響越深遠越好。
趙強這時候才舍的放下手中的筷子,他問道:“你們是來要錢的啊,這不飯還沒吃完嘛,你們可真着急,把你們經理叫來,我要問問他這服務工作是怎麽做的。”
領班哼了一聲:“叫我們經理?你以爲自己是誰啊,領着一大班人來吃霸王餐竟然都這麽氣勢,我還是第一次遇上呢,見過不要臉的,但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一名保安道:“别和他廢話了,我看先打他一頓再說!”保安接到的任務是趁機把趙強扁一頓,如果打成了他就有額外獎勵,所以他才會着急先動手。
趙強道:“如果打了那飯錢可就不付了啊,你們自己選一樣。”
保安看了看廚師,廚師又看了看保安,他們不知道該選哪個,不過理論上張子涵和耿秋寒不缺錢,所以他們更想看到的應該是讓這個男人出醜,所以保安選擇了打趙強一頓,至于錢自然會有張子涵或者是耿秋寒來付賬,這叫跑了和尚跑不了廟。
兩名保安沖上來:“那就先打了你再說!”兩人赤手空拳,畢竟酒店的保安和别的地方不同,他們平常是不攜帶武器的,在他們看來以二人之力鬥趙強應該綽綽有餘,因爲趙強怎麽看也不像是太能打的人,文文雅雅反而像個小白臉。
陳馨雨一點不急,而是暗中對這兩名保安嗤之以鼻,趙強有多厲害她在非洲早見識過了,這兩人是自讨其辱。果不其然,趙強動手了,他的敏捷根本不是這兩名保安可比,在他們的拳頭還沒碰上趙強身體前,趙強的拳頭先打在最前一人臉上,砰,這人鼻血噴濺着向後摔去,恰好另一名保安沖了過來,這人撞在他身上,兩人身體一晃同時倒在地上,因爲沖的急摔的也急,所以二人暫時沒爬起來,被打碎鼻梁骨的那家夥更慘,滿臉是血,估計沒十天半月休想上班了,搞不好還能破了相。
就這麽簡單,一拳了事,剩下的廚師和服務員有些害怕,不過廚師手裏可是提着武器呢,所以似乎應該他們出場了,但是用菜刀砍人的事情廚師還從來沒幹過,握着菜刀的手有些顫,另一隻手指着趙強:“你、你别過來啊,不然我真砍了。”
趙強飛起一腳,呼,菜刀被趙強從廚師手裏踢飛,貼着另一名廚師的面前飛過,幾根額前的頭發被削斷,乎乎悠悠落到地上,而菜刀則砰的一聲砍進水泥牆壁中,大半片刀片沒入牆壁裏,幾乎隻剩下刀柄在那裏顫鳴着,吓的服務員們幾聲尖叫,被菜刀削斷頭發的那名廚師則直接傻了,心撲通撲通亂跳,雙腳一軟自己就癱倒在地。
趙強搖着頭重新抓起筷子:“我還是再吃點吧,你們這些人不是對手,最好是找更強的人來。”
打是肯定不是對手了,剩下的人一哄而散,他們還不會傻到爲了那點小費被人毆打一頓。
躲在暗處的張子涵氣的跺腳,耿秋寒則有些擔憂:“張主任,事情不妙啊,原來這個趙強這麽能打!”
張子涵道:“我們早就應該想到了,估計在非洲他就是靠着能打保護了陳馨雨,所以才會獲得陳馨雨的青睐,咱們這是拿自己的短處去碰人家的長處啊。”
耿秋寒提醒張子涵道:“張主任,其實咱們這是法治社會,能打不一定行的通啊。”
張子涵嘿嘿一笑:“你說的對,咱們是幹什麽的,北京地頭上咱們熟啊,他一個外來戶敢嚣張跋扈,這不是欠修理嗎。”
耿秋寒再次提醒張子涵:“别忘了有陳馨雨,她可不面捏的。”
張子涵道:“現在是咱們占着理,陳馨雨也不能吃霸王餐吧,如果這消息傳出去,不知道她會不會受的住。”
趙強将菜吃的差不多了,算是沒給勞動人民造成浪費,這時候房間門也再次被打開,進來的不是廚師、保安或者服務員,而是幾名警察,原來張子涵指使酒店報了警,而他又暗中叮囑出警的警察,讓他們依計行事,不怕趙強再打人。
警察身後才是酒店的領班,他介紹情況道:“王警官,就是這個男子吃霸王餐還打人,你可一定要給我們酒店做主啊。”
王警官打量趙強兩眼,确認這個男子在他所認知的範圍内沒什麽特殊背景,王警官道:“身份證拿出來看看。”
趙強道:“忘帶了。”
王警官道:“把人帶回去審查一下。”兩名警員就從身後上來準備招呼趙強,因爲不是刑事案件,所以沒必要上手铐之類的,隻要趙強不反抗跟着走就行,至于進了派出所怎樣讓趙強服軟就是另一回事了。
陳馨雨在一邊哼了一聲:“抓人也要有理由吧,沒有法律規定可以随便抓人。”
王警官仔細打量陳馨雨兩眼:“這、這不是陳記者嗎?”王警官有些頭痛,早知道有陳馨雨在場他就不來了,上頭的人真不地道,這不是害他嗎?别的記者還好說,可是這個陳馨雨不好惹,剛才怎麽就沒留意呢,還好沒鬧出事來。
領班有張子涵在背後撐腰,他原本就是張子涵的親信,這會兒自然不會讓王警官退縮,于是道:“法律是規定不能随便抓人,但這是随便抓人嗎?吃飯不給錢說到哪裏都不對吧,王警官,你可不要徇私枉法。”
王警官一想也是這麽個道理,自己害怕陳馨雨但也不能這麽退走了,否則上面的人會怎麽看自己,辦事不利啊。
王警官對陳馨雨道:“法律也沒規定吃飯不給錢吧,所以帶你們回去接受調查也是執法範圍之内,希望陳記者配合一下。”
陳馨雨道:“我們說過不給錢了嗎?我這邊可是開着手機視頻一直在錄呢,要不調出來給大家看看?”
王警官不了解之前的情況,所以他不敢妄下結論,隻能求證領班:“到底怎麽回事兒,你必須講清了,我們不能冤枉一個好人,更不能讓壞人逍遙法外!”
領班略一考慮就把事情講了一遍,不過在他嘴下成了耿秋寒走的時候讓張子涵結賬,可是張子涵走的時候讓耿秋寒結賬,結果兩人在‘互不知情’的情況都走了,酒店方面隻能找還清醒者要錢,不然的話酒店就要自己賠上了,聽着好像張子涵、耿秋寒和酒店方面都沒有責任,錯的反而是沒喝醉的趙強了,都什麽理論嘛。
王警官開始猶豫,這事兒不好說,人家陳記者是被邀請的客人,張子涵這人真不地道,竟然把客人扔在這裏結賬,雖然明知道是想整人,但是這種整法太不要臉了,像他們那種身份的人差那點飯費錢嗎?想出這樣的主意真是丢臉!王警官都感覺臉上熱辣辣的,看着趙強和陳馨雨臉上的冷笑仿佛在嘲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