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欣欣把臉轉向一面,她才懶得和陳耀輝說話,一看這人面相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陳耀輝挺執着,繼續轉到陳欣欣的面前,“欣欣妹子,難道你不認識我?”
陳欣欣很冰冷地道:“你誰啊。”
陳耀輝道:“我是你耀輝哥哥啊,你二叔家的耀輝,咱們大概是第一次見面吧,可是我第一眼見到你就特别的親,和見到我大伯是一種感覺。”
陳欣欣道:“我聲明一點,我和你沒什麽關系,别亂攀親戚。”
陳耀輝氣的牙癢癢,想他陳少不知有多少人想攀關系,可現在上杆子去拍人家馬屁都不理。
陳耀輝壓下怒火對陳欣欣道:“你是我大伯的女兒,這點是逃不掉的關系,不在于你承不承認,是不是趙強?”陳耀輝決定從趙強這裏打開突破口,不過趙強哼了一聲根本不回應他。
陳耀輝沒辦法,這會兒他心裏又氣又急,氣的是面子被陳欣欣落了,急的是父親那邊給他限定了時間,如果完不成任務就把他攆出家門,陳耀輝兄弟倆就靠着陳家這棵大樹過日子,雖然說被陳可宗撸了權,但是生活無憂,如果被攆出陳家,先别說以前得罪的那些人會不會落井下石,以後的奢侈生活由誰提供?所以必須完成任務。
一眼看到旁邊傻呆呆圍着的一群人,另外還有一個帶着龐物狗的貴婦,正用癡傻的目光盯着他,仿佛看到了個百年不遇的帥哥。陳耀輝蹦起來:“他MD,哪來撒野的狗雜種,給我打!”
陳耀輝帶來的人不多,但是陳家的保镖個個是高手,隻上來兩個人就完全能對付得了手持橡膠棒和鐵管的這夥痞子,還沒等他們徹底拉開架勢就放倒一半。這夥人雖然沒有認出陳耀輝,但是他們看到陳耀輝開來的車号很牛叉,沒人敢真的還手,一哄而散,隻留下那個貴婦還在傻站着。
陳耀輝上前一腳踹在貴婦小腹上,從他踢腳的姿勢來看身手還是很靈活的,一邊踢一邊罵:“幹你娘,連我陳家的人都敢欺負,去死吧!”
貴婦哪有什麽反抗能力,一腳被踹在地上,媽呀一聲哭起來:“我的天啊,我這是倒了什麽黴啊,我不過了啊,你打死我吧!”這是潑婦慣用的撒潑辦法,隻不過陳耀輝不吃這一套,上前皮鞋對着貴婦的身體又是一通踹:“媽D,不識擡舉,想死是吧,我成全你!”
陳耀輝這邊踢的歡實,這确實讓他發洩出許多心中的不滿,另一邊又有人趕過來了,之前那夥青年人來收拾趙強和陳欣欣的時候已經通知了貴婦的老公,他唯恐自己老婆有什麽閃失所以随後趕來了,剛才在路口遇到逃散的手下,知道事情有變所以趕的更急,遠遠的就喊:“住手!”
陳耀輝踢累了,停住腳擡頭看,他鼻子中哼了一聲:“欣欣妹子,讓堂哥給你報仇!”
貴婦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跄跄奔向自己老公:“老公,救我!”
來人有些驚詫,盯着從地上起來的貴婦問道:“你誰啊。”
貴婦道:“我是你老婆啊。”
來人倒退了兩步,這般模樣和剛才的貴婦簡直判若兩人,别說是她的老公了,就是親眼目睹了打人過程的陳欣欣和趙強也有些接受不了,由此可見陳耀輝下手有多狠毒。
貴婦撲到來人身上:“老公,我、我被毀容了吧,你要替我報仇啊。”
來人厲聲尖叫道:“我決不會饒了他!”
陳耀輝冷哼一聲,對保镖道:“把他一起收拾了,給我欣欣妹妹出氣。”
保镖上前一把抓起貴婦的老公,那人眼睛快速掃描了場上情況一遍,他盯着陳耀輝表現出極大的震驚,這人在上海多麽有名這些混社會的都知道,雖然說他沒親眼見到過,但是傳聞中和照片中還是時常所見,貴婦的老公額頭上的冷汗唰唰流下來,剛才的豪言壯志立刻抛到九霄雲外,他叫道:“輝少,誤會,這全是誤會啊,快把我放下來。”
保镖猶豫不決,手上一松貴婦的老公就掙脫了,他并沒有趁機跑開,而是往前兩步撲通一下跪在陳耀輝身前:“原來是輝少駕到,有失遠迎,是我的罪過。”說着貴婦的老公啪啪開始抽自己耳光,陳耀輝用眼睛的餘光看着他,鼻子中仍然是不屑的一哼。
貴婦的老公一咬牙,猛然間從腰裏抽出一把匕首,手放在吃焖子的桌子上,唰一刀切下去,一根手指咕噜噜落了地,鮮血一下子湧出來,貴婦吓暈了,一聲慘呼倒在地上。
貴婦的老公咬着牙捏住傷口道:“輝少,對不起,請你原諒我。”像他這種街頭的混混在普通人面前可以輝武揚威,可是在上海大亨級别的陳耀輝面前他根本狗屁不是,這也是此人極力贖罪的原因,陳耀輝如果一聲令下就算他不死也要被弄個理由判個十年八年。
陳耀輝道:“我剛才沒打夠你老婆,你打斷了我的雅興,自己看着辦吧。”
貴婦的老公立刻奔向昏迷的老婆,一把将她揪起來,然後另一隻手咣咣開始抽耳光,竟然把他昏迷的老婆打醒了,看到打她的人是自己老公,貴婦懵了:“你、你瘋了?”
貴婦的老公破口大罵:“你才瘋了呢,竟然連輝少都得罪,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貴婦被抽的嘴裏冒血沫子,可是男人仍然不敢停,陳耀輝也不理他們,徑自上前對陳欣欣道:“妹子,我看你的氣也消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跟我去參加爺爺的壽宴呢,這麽重要的日子不去可不禮貌哦。”
陳欣欣道:“我剛才已經告訴過你一遍,我和陳家沒什麽關系,如果你再亂攀親戚别怪我罵人。”
陳耀輝厚着臉皮道:“你罵人也是陳家的人,不信可以去測DNA。”
陳欣欣道:“我就不解了,既然不想讓我去爲什麽要拉着我到上海,竟然到了上海爲什麽又不讓去,既然已經不讓去了爲什麽還要讓你來找我,這不是有毛病嗎?”
陳耀輝尴尬的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恰好這時候貴婦已經被再次打暈了,如果她不暈也不行,就算假昏迷也要裝,不然的話她老公不敢停手。看到自己老婆暈了男子才松了口氣,上前讨好的對陳耀輝道:“輝少,我老婆年幼無知,你就原諒她這一次吧。”
陳耀輝借着由子就不給陳欣欣解釋這錯綜複雜的原因了,他道:“給我滾一邊去!”
男人剛想走,陳耀輝看陳欣欣青着臉,他急忙又道:“回來,回來。”
男人吓的不得了,臉色都變綠了,“耀少,饒了我們吧,再打下去我老婆就要死了。”其實他也流了很多血,臉色這會兒蒼白。
陳耀輝沒好氣地道:“她死不死關我屁事!我就問你爲什麽得罪我陳家。”
男人吓的一下跪在地上:“耀少,我沒有啊,給我十個膽也不敢得罪陳家!”
陳耀輝道:“你是說我冤枉你了?”
男人見保镖要上前急忙道:“不冤枉,不冤枉,我馬上調查清楚。”說完男人上前拍打他老婆的臉:“醒醒,快醒醒,耀少問你爲什麽冒犯了陳家!”
貴婦睜開眼睛:“啊,好像是因爲我的狗蹭了人家一身毛。”這個貴婦不敢撒謊,陳耀輝是什麽人物她沒看到但聽到過,現在知道得罪的人是他,她的魂魄已經散了七分。
男人很幹脆,擡頭看到那隻寵物狗蹲在旁邊,他一把提起來,寵物狗以爲主人要逗它玩,還吐着舌頭呼哧,突然男人就呼的一下竟然寵物狗摔在石頭上!頓時鮮血飛濺,陳欣欣喊救不及,隻能眼睜睜看着那隻無辜的狗蹬了幾下腿斷氣。
貴婦嗷的一聲又暈了,不知道這次是不是真的。怎麽說那隻狗也陪伴了她幾年,不可能一點感情沒有,看到它的死亡說心裏不疼那是假的。
“耀少,這樣您滿意了吧。”男人把死狗一扔。
陳耀輝才不在乎一隻狗的死活,他關鍵是要看陳欣欣滿不滿意。回頭一看陳欣欣臉色更不好了,陳耀輝一聲怒吼:“給我打!一定要打到我欣欣妹子滿意才行!”
于是保镖們湧上來,把斷了手指的男人按倒在地,如果真讓他們打的話用不幾下這個男人就挂了,陳欣欣實在不忍心看下去,隻能出聲道:“夠了!陳耀輝,你想讓我去陳家也可以,讓陳可宗給我媽媽打電話,向她說聲對不起!”
陳耀輝嘴角抽動起來,讓老爺子給陳淑娴打電話說聲‘對不起’?這不是做夢吧,老爺子肯讓她們母女進陳家家門已是不易了,如果還要向她們承認錯誤,這不是扯蛋嗎?
說完陳欣欣在趙強帶領下離開了焖子攤,如果再留在這裏陳耀輝會繼續折磨貴婦和她老公,陳欣欣肯定看不下去,這樣眼不見心不煩,随便他們怎麽折騰。
陳耀輝自然沒心思去管那對男女,立刻給父親打電話:“爸,我想這個任務是沒法完成了,哪怕是你老人家親自來。”
陳廣民很生氣:“難道你出來的時候我沒跟你講明白?一個是要速度,另一個是要保證完成任務!你爺爺在等着,所有的賓客都在等着,你現在告訴我任務沒法完成,你讓我怎麽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