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這是怎麽回事兒?是不是我們陳家有哪裏讓你們不滿意了?”陳廣爲問道。
領頭的一個老者道:“大公子啊,我是做輪胎行業的你最清楚。”
陳廣爲點點頭:“是,你與八方化工集團業務密切,不過這與我父親的壽宴又有什麽關系了。”
對方道:“是沒有關系,可是聽說陳董事長應該來,爲什麽沒有看到她呢,我們就是沖着陳董事長才來的,結果沒看到她,我們留下來還有什麽意義。”
陳廣民沒聽明白:“陳董事長?”
陳廣爲爲二弟解釋道:“八方化工集團欣欣占百分之七十的股份,我占百分之三十。”
陳廣民吃了一驚:“什麽?陳廣爲,你太胡鬧了!”
陳廣爲哼了一聲:“二弟,難道你對父親的決定有什麽意見嗎?”陳廣爲也懂的利用父親的威嚴來壓陳廣民,果然陳廣民聽說是父親下的決定他不吱聲了,其實八方化工集團籌建時的情況他最了解,幾乎是在一窮二白的情況下完成組建工作,陳家占百分之三十股份都多了。
陳廣爲對這群支持陳欣欣的人道:“大家夥兒,聽我說,小女能受到大家的支持我很高興,不過她因爲某些原因不能出席今天的壽宴,不過大家是爲了我父親來拜壽的,我父親馬上就要出來了,這個時候你們離場對我父親不尊重吧。”
有人哼了一聲:“陳總,我們對你父親自然是無比尊重,不單單是挂在嘴上的尊重,還放在心裏尊重,可是我們最敬佩的陳董竟然被自己家拒之門外,我們不平!我們要用行動來支持她!”
陳廣爲和陳欣欣之間的關系根本掩藏不了,二人樣貌的相像度達到驚人的吻合,所以有些事情不說大家也明白。
陳廣爲不出聲回應,在這件事情上他比這些人還要委屈,大老遠帶着妻女回家,結果卻被通知不讓她們來了,陳淑娴有意見不說,還把女兒也徹底得罪了,前段時間的工作算白做了,但是決定是父親下的,陳廣爲沒辦法。
陳廣民道:“你們既然是幫那個小狐狸精來說話的,想走就走吧,但我們陳家從此就記住各位了,以後小心辦事走路,嘿嘿……”陳廣民笑聲中全是威脅。
一名中年人沒好聲地道:“你笑什麽?陳廣民,你真的以爲自己很有本事?你想對付我們是吧,有本事你到北方去對付我們!”說罷中年人領頭向外走,他們的企業總部都在北方城市中,何必怕了陳家。
陳廣民臉色尴尬,他确實奈何不得人家,除非是派人暗中搗亂,但如果北方人插手,他有可能得不償失,剛才說話确實過激了些。
随着這些人的腳步,又有幾人跟上道:“沒什麽意思,我們也走吧,陳家内鬥的這麽厲害,咱們外人别摻合了,像這種不團結的家族存在不了多久。”
走的人數不少,陳廣爲和陳廣民着了急,二人往門口一擋,“諸位,這是幹什麽,咱們有話好商量!”如果父親出來看到外面剩不幾個人,那不是打他臉嗎?
有人道:“商量什麽?既然陳董事長不來我們也走。”
又有人道:“我們來這裏就是希望能和陳董事長搭上關系談筆業務,現在你們把我們的希望全打破了,我們留在這裏幹什麽?”這些人幾乎都是和橡膠行業有關系。
這時候陳廣民看到幾個漂亮的女孩子也走向門口,她們一路吸引了很多男人的目光,一時間大家也不吵吵着離開了,都看着她們。
“陳先生,你們忙吧,我們要離開了。”領頭的女孩子打招呼。
陳廣民有些吃驚:“徐總,你是我父親的貴客,怎麽能在這個時候離開?家園投資這一年來在南方各地都有大手筆的行爲,我父親很想結識你啊。”
徐曉雅淡淡一笑:“謝謝陳老爺子看得起我,不過我這次來完全是沖着陳欣欣而來,你知道的,我們這幾人年紀都不大,我們想結識一下同齡人陳欣欣,結果你們陳家不讓我們如願,留下來也沒意思了,抱歉,請讓開路。”
跟在徐曉雅身後的是羅小薇、柳依依、陳馨雨、楊詩琪等人,羅小薇做的是電子行業,她在南方人眼中不怎麽重要,但是像陳馨雨這種在媒體界有很大影響力的人如果對陳家說句隐含性的壞話會誤導很多人的思想!再像一年來異軍突起的楊詩琪,現在李中遠也不得不依仗她,李中遠就是在爲陳家做事兒,他依仗楊詩琪自然就是陳家依仗楊詩琪,如果讓楊詩琪不高興了,估計一會兒非洲那邊的油田就會出事兒。
陳廣民擋着路不讓人外出,現在要離場的人越來越多,就算陳廣民恨不得他們全滾蛋也不能說出來,否則父親出來一看場上冷冷清清,但時候會被父親臭罵的人也包括他。
陳廣爲對二弟道:“你進去向父親彙報,我在這裏攔着大家。”
雖然明知道陳廣民會在父親面前說自己和女兒的壞話,但是大家的這個要求因爲牽扯到自己女兒,陳廣爲沒法親口向父親提,所以隻有讓二弟去做了。
陳廣民也不敢含糊,立刻跑回别墅中父親的房間,這時候陳可宗早看到了外面發生的事情,他的臉色失去了紅潤,此刻因爲生氣而漲紅!
陳廣民低頭喊了一聲:“爸,你都看到聽到了吧?”就算陳可宗沒看到聽到也應該有人向他通報了,這幢别墅中的人都是陳可宗的死衛。
陳可宗嘴唇在哆嗦,他想發火,但是外面那些人卻不會任由他喝斥,雖然他地位尊崇。
陳廣民道:“爸,難道你還看不明白?這些人都是被我大哥指使,這是來逼宮!”
陳可宗哼了一聲:“你大哥沒這膽量!”
陳廣民道:“他是沒有,但是他生的那個狐狸精絕對有!更何況她身邊還有個趙強!你仔細看看,這些鬧事的人全以北方賓客爲主,我就說過了,不能邀請他們!”
陳可宗冷冷地道:“你是在埋怨、指責我?”
陳廣民立刻低下頭:“我不敢。”
當,當,當,有人在外面敲門,陳廣民拉開門一看,道:“李中遠?你和你妹妹來幹什麽?”
李中遠沒好聲地道:“二舅,我們來看姥爺還用的着你批準嗎?你管的太多了吧。”
陳可宗在屋裏道:“廣民,讓他們進來吧。”
陳爲民讓開路,他對妹妹家的這兩個孩子實在不感冒,之前讓兩個兒子去側面商量李中遠幫忙纏住趙強,結果人家裝糊塗不回應,恰好趙強又老老實實的留在上海,于是這事兒就不了了之。
“姥爺。”
陳可宗點點頭,“中遠,靜靜,坐,是不是有話要來對姥爺講。”
李靜靜道:“是啊姥爺,我們想不明白,你爲什麽不讓陳欣欣來參加宴會,既然你都讓我大舅和她們母女見面了,到了這一步你還在猶豫什麽,我隻能說你老糊塗了。”
李靜靜的話是半點不客氣,陳廣民臉色一變:“放肆!知道在和誰說話嗎?”
李靜靜道:“二舅,你少拿大人壓我!這話我不說心裏難受。”
陳廣民上前兩步揚起手掌:“我替玉敏教訓你這個逆子!”
李中遠一把擒住陳廣民的手:“二舅,你想打我妹妹嗎,也得問我同不同意!”
陳廣民氣的身體顫抖,他回頭對陳可宗道:“爸,你全看到了,我妹妹一家這是想造反!”
“閉嘴!”陳可宗一聲吼,陳廣民立刻老老實實退到一邊低下頭。
陳可宗對李靜靜道:“你給我說道說道,别把你姥爺當傻瓜。”
李靜靜道:“姥爺,我說你老糊塗一點不假,你讓我哥說說,幾十年前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你抓着不放,始終看不清現在的局勢,你這是在把陳家推向深淵!”
陳廣民又不同意了,他搶着道:“李靜靜!你把嘴放幹淨些!再敢提那三個字我真揍你!”
陳可宗道:“你再插嘴我真揍你!”
陳廣民争辯:“爸,她說你是老糊塗!”
陳可宗道:“人誰沒有犯錯看不清大局的時候,有人敢指出來也不錯。”
李靜靜道:“姥爺,就沖你這态度我還是支持你的。你知道你犯了什麽錯嗎,你過于自大了!”
陳廣民氣的咬牙切齒,在他看來李靜靜這簡直是昏了頭,這樣的話都敢對陳可宗講。
李靜靜道:“姥爺你也别急着罵我,我說你自大也是有原因的,你自己看看人家北方的發展,科技日新月益,資金充裕到讓人無法想像,她們想整哪個企業那個企業就要乖乖俯首稱臣,這才叫權勢!再看看我們南方,幾年來不思進取,天天爲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吵個不休,特别是你,老封建老頑固,我大舅那點破事都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還在計較什麽?”
陳可宗歎了口氣,神情有點想放下又放不下。
李靜靜繼續道:“陳淑娴确實是讓我們陳家人氣惱,但那是以前的事了,誰讓她生了一個好女兒,誰又讓人家的女兒被趙強看中了呢,這是我們陳家與趙強拉近關系的唯一機會和紐帶,你現在要把這根紐帶拒之門外,你說你是不是老糊塗!”
陳爲民忍不住道:“李靜靜,你别忘了我們的敵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