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靜靜道:“我打電話給我爸媽,我不信我爸媽會不管。”鬧出事情找父母,這是某些官二代的典型心理。
喬華看了張豐一眼,張豐點點頭,他們更想聽聽陳家對此的意見,否則誰敢輕易做出處罰。
李靜靜到别的房間打電話,喬華繼續對趙強進行教育工作,“趙強啊,總要有人出來平息這件事情,你說呢。”
張豐咳嗽一聲,道:“我和喬書記的意見是讓孫東明和趙明明出來替你頂下來,當然我們會在其中盡力斡旋,保證處理結果不會太重,馮家拿到了台階也不會再追究了。”
趙強道:“喬書記,謝謝你們的好意了,這件事情我看政府方面盡量先拖延吧,你們最好是别參與其中,不然會惹麻煩上身。”
喬華和張豐對望一眼,二人不明白趙強的意思啊,喬華道:“根據工廠那邊傳來的消息,工人們已經在集結,當地派出所已經派人幹預,但是那麽多的工人那點警力肯定不夠用,所以他們早晚還會跑到市政府鬧事,如果我們拖延的話隻會加重了局勢的惡化,到時候這個責任會更麻煩!”
趙強道:“靜觀其變吧,不然你們還有别的辦法?我是不會讓你們抓走孫東明和趙明明的,如果二位不相信就盡管試試。”
喬華和張豐感到身上起了雞皮疙瘩,如果趙強是普通人二人早拍桌子了,可惜他們不敢,剛剛在賓館看到的一幕還在刺激着他們呢。
恰好這時候李靜靜回來道:“喬書記,你聽個電話吧。”
喬華知道是李靜靜的家人,他十分恭敬的接過手機,道:“您好,我是白原市的喬華……嗯,明白,明白,好,我知道了……”
放下手機喬華對張豐道:“我們先去工廠給工人們做思想工作吧。”
張豐摸不着頭腦,不過喬華在前面帶路了他隻能跟上,于是将趙強幾人撇在會議室。
張文靜不知所謂,對李靜靜道:“怎麽回事兒?”
李靜靜道:“我媽說了,這事兒先鬧騰一下再說吧,馮家這幾年要的特權太多了,該讓他們收斂收斂了。”
趙強對李靜靜道:“謝謝你。”
李靜靜道:“客氣什麽,你是文靜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我才不管什麽南派北派呢,我隻知道有人對文靜好我就要對他好!”簡單的思想,但是實用。
趙強笑了笑:“靜靜,其實我們可以進一步的合作。”
李靜靜:“噢?強哥你說一下,對于生意我不是很感興趣,但是我想文靜一定想做一番事業。”
張文靜道:“現在我已經很知足啦,這幾天銷售化妝品的總收入已經達到幾千萬了,每天晚上我都興奮的睡不着覺,強哥,謝謝你了。”
趙強道:“謝我做什麽,這是你自己的努力,不過目前你隻是代理銷售,始終不是自己的買賣,有沒有想把公司開大,做成真正的實業。”
張文靜道:“當然想啊,不過要有賺錢的好項目才行,否則辦起公司來也是賠錢。”
趙強道:“我手頭有一項專利技術……”
李靜靜有些急切:“是不是像人工合成橡膠那種級别?”
要知道人工合成橡膠如今已經是重工業的基礎,數量衆多的橡膠行業都采用了八方化工集團的産品,特别在輪胎行業,如果八方化工集團停産一天國内就有絕大部分輪胎行業要受影響,如今中央已經來了文件,要求八方化工集團擴大橡膠工業園的生産規模,陳廣爲和陳欣欣已經就此聘請專家論證過,白原市政府也再次劃撥土地,擴大工業園是勢在必行,陳家對于陳廣爲、陳欣欣的依賴在一點點加重。
張文靜拿出大男子主義,瞪了李靜靜一眼,畢竟是同學關系,李靜靜對張文靜愛的深,她趕緊閉上嘴老老實實坐在張文靜身邊,等着趙強說下文。
趙強道:“級别嘛應該差不多,我們的目标是用塑料取代部分乃至全部鋼材。”
張文靜道:“這怎麽可能呢,我知道有一些特種塑料很硬,但要和鋼材比這根本不可能。”
趙強道:“這世上沒有不可能,北方有一種特殊金屬材料,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
張文靜看了李靜靜一眼,李靜靜問道:“是不是制造超能電池的‘G’物質?”這事兒是機密,但對李靜靜這種家庭來講就是小事兒了,更何況飛翔在非洲上空的那些單兵飛行器和巨大的太陽能電池陣已經暴露了超級電池的秘密。
趙強點點頭:“是,這種物質就具備多種特性,包括有塑料的可塑性和柔韌性。”
張文靜道:“難道你要說的就是它?但是這種物質的生産一直掌握在北方人手中,我們這邊根本不具備生産技術,就算能拿到生産技術,可是國家也不會允許我們重複投資建設。”
趙強道:“不,我現在說的隻是類似于它的一個延展,但與‘G’物質又不同,我們的生産目标主要是航空航天和軍工産品。”
張文靜道:“航空航天是怎麽個應用?”
趙強道:“用特種塑料替代某些合金進一步降低航天設備的重量和質量。”
張文靜道:“你确定所說的塑料能達到合金的堅固度?”
趙強道:“确定,回頭我拿來樣品你送交專家來論證。”
張文靜拍案道:“好!如果有樣品一切就好說了。”
趙強接着道:“軍工産品我有一種彈性塑料,完全可以替代普通輪胎,甚至是坦克的履帶,可以在更加複雜的環境中行駛,更可以用它制成坦克護甲,可以抵禦目前大部分穿甲彈。”
李靜靜張大着嘴巴,“不可能吧,真有這麽神奇的塑料?”
趙強道:“絕對有,很快你們就會相信。”
李靜靜道:“如果這樣的話我們合作,隻要你能幫文靜,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趙強道:“我不需要你做什麽,但是公司我要占百分之七十的股份,而且還要挂靠在八方化工集團名下。”
張文靜沉吟了一下:“這……”百分之七十,這就不屬于他的公司了。
趙強道:“投資可以由我出,不過管理方面我不會過問,至于資本比例我也不會公開。”
張文靜和李靜靜愣了,也就是說在表面上這個公司是屬于張文靜,“那你圖的是什麽?”
趙強道:“這個世界上的錢是賺不完的,我和文靜是朋友,我有義務幫他。”
張文靜站起來道:“我相信強哥不會害我,白白得百分之三十的收益,這種好事兒上哪兒找,我幹了,更何況名義上這個公司還是我的老大,我爸以後總不會再罵我一事無成了。”
李靜靜道:“如果你說的産品真能那麽神奇,我們隻拿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也是賺大了,但是我們不能坐享其成,投資方面由我負責,不過管理權和産品銷售權必須由我和文靜控制。”
趙強道:“可以,改天我拿出了資料和樣品我們再詳談。”
三人在政府會議室中定下了宏偉的藍圖,而另一邊喬華和張豐則是叫苦不疊,馮家名下企業的工人有萬餘人,雖然不能人人都來,但是上千人的規模也挺吓人,場面有些混亂,根本找不到工人代表,喬華接連幾個電話打給馮悠洋,可是全部被他的秘書以身體不适而回拒了,氣的喬華連連跺腳:“這個馮悠洋,太沒有把市政府看在眼裏了。”
在現場轉了兩個多小時也沒有什麽效果,喬華和張豐隻能轉身又回了醫院,源頭在馮悠洋身上,如果不把他的工作做好,這些工人是不會聽從勸告的,雖然可以動用武警把他們控制起來,但是那個辦法隻會将剩下的工人激怒,到時候局面更是無法收拾。
白原市中心醫院,馮悠洋的病房中,原本是單人高級病房,現在裏面又多了張床,劉文被包紮的如同木乃伊,他臉上有嚴重的燙傷,兩條大腿都斷了,身上還有各種刺傷,鼻梁也塌了,樣子慘到不能再慘,哀叫聲不斷,馮悠洋聽着劉文的痛苦聲心裏舒服多了,因爲有人比他還痛苦,這也是把劉文安排進來的原因。
“劉團長啊,這事兒不能讓王一鵬罷休,一定要把那個蘇小蘇弄回紅蜻蜒,然後把她好好修整。”馮悠洋恨恨地道,要說這一切事因都是由她而起。
劉文甕聲甕氣地道:“馮老闆,你看我這樣子還能幹什麽?這事兒你直接聯系我們王總吧,我是有心無力了,那個趙強下手太歹毒了,我相信你也有體會,我是鬥不過他。”
馮悠洋哼了一聲:“用的着我們自己出手嗎,我已經動用了網絡輿論的力量,現在全中國人都在譴責打人者,隻要網絡上的呼聲越高,中央就會越重視此事,如今我們是被打者,是受害方,是需要同情的階層,白原市政府很快就會抵受不住壓力,到時候他們會出手替我們教訓趙強。”
劉文道:“可是那個趙強會妖術啊,這還不算,你難道不知道已經有陳家的人參與進來,趙強現在是有峙無恐。”
馮悠洋疑問道:“陳家的人?你是說陳廣爲?”
劉文道:“不是,是叫李靜靜的女人,應該是陳可宗的外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