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明對着話筒大聲道:“剛才是誰欺負我姐姐!”
沒人應聲,不過竊竊私語的人倒是很多,這家夥冷不丁的來一句,誰知道你姐姐是誰啊。
這時候趙靈邁着貓步在陳欣欣陪同下走上台,衆人才恍然,原來是這兩個性感的美女,剛才絡腮胡和黃毛想占點便宜,沒想到人家弟弟找上門來了,有個這麽護短霸道的弟弟真不錯啊,竟然連王有财的場子都敢砸,不知道今晚他能不能活下來。
絡腮胡已經勉強能站起來,之前擊倒他的那道白光隻是高壓電,儲存在兩女手上的戒指中,這是趙強最近開發的新武器,相當于防狼電警棍,隻是更小巧隐蔽,因爲有超能電池的支持,電擊傷害程度與持續時間不比大型電警棍弱。
絡腮胡這會兒說話還是結結巴巴,在兩名小弟攙扶下站出來道:“活、活夠了是吧,這、這是财哥的場子,你、你們等着倒黴吧。”
黃毛也趕回來,整張臉看不出人形,不過考慮到王有财的威嚴,他連去醫院的時間都沒有,這個場子是他和絡腮胡二人共同監管,本來到這裏混的女人是随他們上,哪知道竟然遇上兩個棘手的,非但沒能上沒能摸,還吃了虧。
早有人打電話通知王有财了,他正馬不停蹄的帶人趕來,于是黃毛和絡腮胡底氣足了些,黃毛鼻子塌了,說話聲音變調,他道:“趙明明,别以爲我認不出你來,砸了财哥的場子,你知道是什麽後果!”
趙靈對趙明明和孫東明一揮手:“砸!”
趙明明不解姐姐去而複回,不過有姐姐的指示他底氣比黃毛和絡腮胡更足,手中的話筒向上一扔,砰,一個價值不菲的彩燈碎了,孫東明在台下操起一把椅子,将周圍的桌子砸的稀爛,絡腮胡和黃毛的人湧過來阻止他,也不見孫東明怎樣運氣,隻見一聲大喝:“排山倒海!”于是十幾人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回來,人擠人、人踩人的倒在地上,要說孫東明會氣功誰信啊,但是一揮掌就隔空推倒十幾人,這是什麽功夫!
嘩,場面大亂起來,更多的人是想混水摸魚,不論是摸女伴的魚還是摸王有财的魚,畢竟舞廳中值錢的東西不少,特别是吧台有名貴的酒,人人都想往懷中揣一瓶,揣完了又怕被發現索性将剩下的全部砸碎,稀哩嘩啦。
砰,突然一聲尖銳的槍聲,混亂的人群立刻停止了騷動,大家都回頭看門口,王有财怒氣匆匆,身後跟着一隊警察,于是沒來得及跑出大廳的人偷偷将懷中藏着的物品拿出來扔在地上,王有财的便宜也想占,真是活夠了,要知道王有财這名字就是黑白兩道的招牌,他和政府官員有密切勾結,仗着保護傘在白原市經營着各類暴利行當。
混亂的局面鎮定下來,不過王有财的臉上并沒有見到喜色,雖然說其它樓層沒有受到波及,但僅僅在酒吧這一層中損失就已經超過了幾十萬,更重要的是夜來香一直以安定和諧爲主題,來這裏玩絕對不會有意外,可這次打破了王有财的自信,恰好事情又出在靈動娛樂大肆拉客人的時候,王有财如何能不生氣。
“是誰幹的,給我站出來!”王有财冷冷的面對着大廳中的人,大部分人心底生寒垂下頭,這事兒與他們無關,所以倒并不怎麽驚慌,隻要别讓王有财看不順眼就行。
趙明明扔掉手中的酒瓶子,孫東明正騎在一個家夥身上也扔下他站起來,趙靈和陳欣欣在台上漠然的看着這一切,兩女并不怎麽擔心,前提是看到了趙強仍然在,有他在就一切安了。
“我!是我幹的!”趙明明站在台上喊了一聲,其他人聞聲立刻後退,唯恐被濺出來的血噴在身上。
王有财看了一眼,這時候孫東明也站在了趙明明身後,另外還有兩個女孩子,王有财左右看了看,他很迷惑,于是立刻有小弟向前低聲提醒:“财哥,那兩小子是靈動娛樂看場子的。”
王有财哼了一聲,對趙明明道:“你好大的膽子啊,我也不和你計較了,進去和警察分辯吧!”
說着王有财對身後的領隊警察道:“劉警官,一切都拜托你了。”
姓劉的警官很客氣地道:“财哥客氣了,爲市民服務保障你們的正常經營是我們的宗旨。”
說罷劉警官對身後人一揮手:“把人帶回去。”
幾名警察上前,趙明明喊了一聲:“慢!”
劉警官皺着眉頭道:“怎麽回事兒?你還有什麽話可說。”劉警官一邊說一邊指着混亂一片的酒吧,光是酒類的損失就有十幾萬了。
趙明明道:“怎麽也不問問原因,你們這樣做太草率了吧。”
劉警官哼了一聲:“那好,你說吧,什麽原因?”
趙明明向身後一指,道:“這位是我姐姐趙靈,她們在這裏玩被人欺負了,而欺負她們的人就是王有财的手下,我砸他場子這是輕的,沒砸他人算給他面子。”
劉警官哼了一聲,道:“凡事要講證據,我隻看到你砸了王先生的酒吧!”
趙明明一步跳下來,這時候黃毛和絡腮胡躲在了王有财身後,兩人那不成人形的樣子把王有财氣的不輕,如果不是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就把他倆狠狠修理一頓了,真是給他丢光了臉面。
趙明明指着王有财身後的黃毛和絡腮胡道:“你們倆人出來,剛才的事情到底怎樣說個明白。”
黃毛甕聲甕氣地道:“你打了我們這有什麽可講的,抓你就對了。”
趙靈道:“劉警官,我可以證明事情是由他們挑起來的。”
劉警官哼了一聲:“你做爲當事人,又是案犯的姐姐,這個證明做不得,抓人!”
警察們向前靠攏,一個個警惕的防備着趙明明,孫東明有些猶豫,打了王有财的人不要緊,但如果打了警察那就是襲警,性質不同了。
趙明明則把心一橫,心想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襲警了,上次在公安局辦公樓的事情還曆曆在目,既然姐夫不出聲提醒,那就繼續砸下去,大不了再被抓進去。
于是趙明明呼的一下又跳上台,那個高台有近一人高,普通人這樣雙腳同時蹬地起跳能成功者極罕見,趙明明用力一晃,竟然将跳鋼管舞用的鋼管拆下來,然後揮舞着鋼管在台上到處亂砸,這會兒也隻有頭頂的吊燈還沒砸完,另外調音間也有部分設備完好。
警察們緊随着趙明明之後也向台上爬,隻不過他們的動作很笨拙,孫東明又在旁邊搗亂,看誰要爬上來了就上去推一把,足足用了三分鍾才有第一人爬上去,然後這人纏住孫東明,其他人這才得已都上台。
“包抄!包抄!”警察們大呼小叫,他們集中兵力決定先對付孫東明,趙明明那邊讓他繼續砸好了,早晚要抓住他。
孫東明被六名警察圍住,他用跳躍的方式逃出包圍圈,六名警察沖的太急竟然有兩人收不住腳步撞在一起,引起圍觀者一波波哄笑。劉警官在下面看的驚訝,不助跑的一跳之力竟然接近兩米?好像世界紀錄也沒超過兩米吧?這人怎麽這麽厲害。
趙強在角落中冷冷的點上一枝煙,他一直留意着局勢的發展,王有财這人趙強多少了解一些,在白原市勢力也算不弱,隻是任何事物的發展都要傷害的一部分人的利益,趙靈的靈動娛樂公司也是這樣,它的出現影響到王有财的收入,兩者之間勢成水火,這次事情隻不過是争端的宣洩口罷了。
劉警官掏出槍對着孫東明:“站住,站住,不準動,不然我就開槍了。”孫東明的身手已經不是那些警察可以對付,也隻有槍才有震懾力。
孫東明雖然穿着防彈背心,不過他實在不敢确定劉警官會打他的胸口,萬一打中的是大腿那他可慘了,略一猶豫就被幾名警察按倒在地。
趙強扔掉煙走上前,這時候劉警官已經爬上演出台,他用腳踢向孫東明:“媽D,挺厲害啊,竟然暴力抗法?知道下場是什麽嗎?”被兩個學生大小的人物耍的團團轉,劉警官感覺很丢面子,而且大廳中還有很多看客,之前一堆人抓不住孫東明引起一陣哄笑。
趙強向前靠攏,兩名警察警惕着他:“幹什麽?下去,下去!”警察喝斥。
趙強道:“放開他!”孫東明被人架住胳膊呈伏罪狀跪在地上。
劉警官打量了趙強兩眼道:“你誰啊,沒看到我們在執法?”這個劉警官很有可能是新來的,或者是下面某派出所的警員,否則他應該認出趙強來了,當時在市公安局鬧的那出影響很大,很多警察都認識了趙強和趙明明。
趙強一把推開阻路的兩名警察,有沒有人認出他來無所謂,趙強也不是說非要憑着以前的名号辦事。上前兩把推開押着孫東明的警察,孫東明立刻從地上爬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對趙強問了聲好:“強哥。”
趙強點點頭,被推開的警察惱火了,道:“知道你在幹什麽嗎?”
趙強道:“不知道。”雖然說砸王有财的酒吧也有錯,但這是早晚的事情。
劉警官氣呼呼地道:“把他一起抓了!還想造反不成。”說完劉警官揮了揮手裏的槍,槍口對向趙強,這是制-服那些身手高過他們的犯罪分子唯一武器,在中國也是警察最霸道的震懾性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