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強道:“行,保時捷也沒問題。”
押送二人的警察罵道:“别他媽異想天開了,給我走!”
二人并不是被直接送進提審室,而是關進臨時的禁閉室,鐵窗、鐵門,裏面隻有一張固定在地上的塑料桌和床,連床被褥也沒有,兩人進去後隻能坐在床上,沒人理會他們,隻能百無聊賴的看鐵窗外麻雀飛來飛去。
企管辦楊主任這會兒是興奮的,兒子被打,幾個道上的朋友也被打,終算能找到事主解決問題了,隻不過他隻是企管辦的主任,并不是市委書記和市長,所以後面的事情怎麽弄,楊主任并不能起到主導作用,他隻能在這些領導面前狠狠吹風。
終于兩個小時後楊主任得到允許,他第一個進入了禁閉室,裏面趙強和趙明明正在讨論日本文藝片的問題,趙明明也是混子一類的人物,單從他說話大大咧咧就能知道,不過也有可能是他家裏遺傳,趙靈也不是這種性格?隻是趙強想不明白趙山和郭惠琴老實巴交,這姐弟倆遺傳的誰?
趙明明道:“我跟你說姐夫,日本這幾個女優雖然聲音嗲皮膚好奶子大,不過就是不如歐美女人看起來爽,我最讨厭日本人用道具,真槍實彈的幹就行了,前奏要用半個小時,急的我不得不快進。”
趙強道:“歐美人狂放,不過亞洲人含蓄,各有各的特色,歐美人的胸部看起來不真實,男人的東西也過于誇張,而日本人和我們中國人相差無幾,代入感強啊,更關鍵的是日本人那玩意兒小,讓我們很長志氣。”
趙明明道:“我姐身材不錯吧,我們小區可是最棒的,你老實交待,和我姐上過床沒有?”
趙強竟然臉紅:“你小屁孩子問這些幹什麽?”
趙明明道:“小屁孩子?我和何珊在十六歲的時候就破身了!嘿嘿,她的胸部也不錯。”
趙強無言,這時候門被打開楊主任邁着矯健的步子走進來,他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進來也不說話,先示威性的在趙強和趙明明面前轉了一圈,氣的趙明明罵道:“麻B,你腦子有病啊,有話說話!”
楊主任竟然也不生氣,因爲對方在他眼中是待宰羔羊了,沒必要再逞言語之強。“呵呵,”楊主任笑了,“趙明明,你很厲害啊,把我兒子打的很慘,好,很好。”
趙明明道:“既然很好,那你把我放了,我再去打你兒子一頓,讓他更好。”
楊主任道:“留着你在牢獄中做夢吧,趙明明,還有你叫趙強是吧,你們是不是還睡在夢中,我請兩位擡頭看看外面,這是朗朗乾坤,不是你們土匪惡霸橫行的舊社會!”
趙強有些忍不住想笑,他道:“楊主任,别說的那麽苦大仇深,這裏也沒有外人,而我們也被你抓來了,我想請你說句實話,這事兒到底是誰對誰錯,責任在誰,就算讓我們死,也死個明白。”
趙明明搶着道:“你跟他廢話什麽,也隻有這龜兒子才能養出楊鵬那龜孫子!”
楊主任這次臉變了色,被人罵成龜兒子确實心裏不舒服,他咬牙切齒地道:“你們得意不了幾分鍾!我就實話告訴你們,這次你們逃不了被判刑,我已經疏通了上面的關系,别指望用錢擺平此事,不把你們送進去,難消我心頭之恨!”
趙強道:“我聽說是你兒子給趙明明的女朋友下藥,難道你不知道這件事情?”
楊主任惡狠狠地道:“就算是又能怎樣?在這裏是我說了算,我說你們有罪你們就有罪!”
趙強不再說話,趙明明也轉過頭,把楊主任給冷了場,楊主任雖然說的正起勁,可是沒人理會他也很面子,停了半響便離開了,他自認打不過趙強和趙明明,所以留給警察吧。
趙強和趙明明這會兒手還被铐着呢,忽然趙強的手铐就脫落了,趙明明大驚:“我靠,姐夫,你怎麽弄的?你那手铐不會是山寨貨吧,我的怎麽越掙越緊。”
趙強過去握住趙明明的手铐,也不見他做什麽動作,手铐突然就開了,在能量控制下要打開裏面的鎖片還不簡單?連變态螺絲刀都省了。
趙明明更驚奇:“怎麽回事兒?姐夫,你趕緊告訴我。”
趙強道:“我原來是小偷,所以擅長這些,你信嗎?”
趙明明仔細打量趙強臉:“不像啊。”
趙強罵:“小偷臉上貼着字啊。”
趙明明道:“你這帥鍋的樣子不像是小偷,再說憑我姐的水平,怎麽也不可能愛上一個小偷,你肯定是特工一類的人物!”
趙強道:“不是,我是奧特曼,專打怪獸。”
趙明明暈倒,感情他這姐夫比他還不着譜。這時候肉戲終于到了,楊主任先來耀武揚威,然後就是審訊人員進來,他們手中拿着不少的道具,似乎是準備開工,像趙明明這種二進宮的類型一看就懂,臉色有些緊張。
啪,來人将一份文件拍在塑料桌上,道:“趙明明、趙強,過來簽字吧。”
趙明明道:“簽什麽字?我們又不賣身。”
趙強卻走過去拿起那份文件,他大體看了一遍,是一份已經做好的審訊資料,上面将趙明明和趙強的犯罪‘事實’羅列了十幾條,如果照這上面的描述,估計二人判個八九年肯定沒問題,假如楊主任再賄賂一下審查官,那麽判十年是有把握。
趙強問:“還沒開始審問,怎麽就定罪了。”
一名警察一把奪過趙強手中的資料:“找死啊,随便亂碰保密資料,”說着一掌抽向趙強臉上,趙強動作更快,不等這人抽實後先制人先在他臉上抽了一掌,聲音清脆響亮,咣!這一耳光把進來的四名警察都震愣了,在市公安局審訊史上第一次有犯人打了警察。
有一人最先醒悟:“手铐呢,他們手上的手铐呢?”如果戴着手铐趙強還真不方便抽他。
又有一人也醒悟,直接給趙強二人下斷句:“他們企圖逃跑,先把他們的腿打斷!”這幾人身後腰間都插着橡膠棒,既然打起來了也不用再遮遮掩掩,直接抽出來招呼趙強。
趙明明也被這便宜姐夫的生猛給吓了一跳,雖然趙明明有點天不怕地不怕的心理,可是看到警察、進了公安局仍然要心驚肉跳,但縱觀這位不明來路的姐夫,他好像鎮定自如,就算是剛抽了那名警察一耳光,臉上仍然看不出有絲毫慌亂。
趙強從腰間摸出變态螺絲刀,這些玩意兒來的時候并沒有被搜走,他們不是重刑犯,又不是進看守所,所以沒必要那麽認真的搜身,确認身上沒有刀子槍之類即可。
砰,變态螺絲刀也組合爲一根橡膠棒與砸向趙強的那根撞在一起,趙強擋下了對方的攻擊,手上的速度極快,橡膠棒立刻主動攻擊,一棒敲在警察的手腕上,咔嚓一聲,手碗骨折了,那名警察再也握不住橡膠棒,抱着手蹲在地上痛嚎。
剩下的幾人很吃驚,第一是不知道趙強手上的武器從哪裏來的,第二是敢在公安局裏鬧事,這人是不打算活了嗎,就憑他傷害警員也足夠判幾年了。
兩人擡起地上的傷員,暫時的沒對趙強進行攻擊,而是主動退走,然後慌裏慌張的将門砰的一聲關死。趙明明道:“姐夫,你太猛了吧,你襲警哎。”
趙強道:“難道讓他們打我們?”
趙明明道:“這次我們可是罪過大了,估計等我出獄就已經是老頭了,你也别指望再和我姐親熱,我以爲自己夠叛逆夠不顧後果,原來你比我過份。”
走廊上腳步聲不斷,自然是這裏的事情驚動了其他警察,現在這間屋子成了高度危險之地,外面不知道圍了多少持槍的警察,趙強透視了一下牆壁,他發出一聲冷笑。
砰,門被踢開,但視線範圍内并沒有見到人,有人門後方喊:“裏面的人聽着,放棄抵抗,否則我們就武力沖進去了!”說着門後冒出一枝槍口,這算是對趙強的威脅。
趙明明臉色開始變灰,槍可是大殺器,就算他平時再潇灑,就算他喊過十八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可是想到那一聲響就能取了他性命的武器,趙明明仍然掩飾不住驚慌。
趙強不作聲,外面的人以爲他怕了,于是一個個緊張的持槍從牆後走出來,然後半躬着身體兩手握槍對着前方慢慢進入禁閉室,喊道:“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趙明明看了趙強一眼,然後開始抱頭蹲下,他實在是沒什麽反抗的資本,不照做怕人家真在他腦袋上來一槍,這可不是兒戲。
趙強冷眼相對,他道:“你們沒資格站在我面前,讓你們局長過來和我說話。”打敗這些小魚小蝦也沒用,趙強主要是想震懾白原市的高層領導,隻要他們害怕了,那麽自己就安全了,除了武力,趙強想不出可利用哪一點。
見趙強并不服軟,一名領頭警察對着窗外開了一槍,這是示威警告,“蹲下,我讓你蹲下!再不照做就開槍了。”
趙明明着急地道:“姐夫,别做傻事,那可是槍!蹲下!”
趙強仿若未聞,領頭警察很是緊張,見警告無效,手指一抖扣下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