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讓陳欣欣沒想到的是油鍋被燒了這麽久,平底鍋雖然左右都有個耳朵便于提拉,但上面溫度很高,燙的陳欣欣哎呀一聲跳起來,捂着耳朵在地上亂蹦,蠍子男等人哈哈大笑。
一名同夥道:“大哥,别和她們娘們廢話了,我們趕緊了事走人,沒功夫在這裏磨蹭。”
“砸!”蠍子男果斷的下命令,一衆小弟們挽起袖子提起凳子拍在桌子上。
突然蠍子男眼前一亮,那是一道液體反射着剛剛升起的太陽光線,接着他臉上就如同被烙鐵拍了幾下,痛的他閉上眼睛哇哇大叫,“燙死我了,燙死我了!”
陳欣欣傻了眼,之前她隻是想端起油鍋吓唬一下這五人,沒端起來也就算了,可沒想到原本傻乎乎站在鍋邊隻知道撈油條的‘不知道’不顧油鍋上的熱度端起來,将滾燙的熱油劈頭蓋臉全澆在這幾人身上!瞬間那幾人皮膚就紅腫,然後跑開了,自然是去醫院看燙傷,這會兒再砸人家攤子那不是傻逼嗎,自己小命要緊。
陳母吓的身體哆嗦,“這怎麽辦?他們會來報複的?”雖然說陳母也曾用勺子舀起過熱油吓人,但是還一次沒真潑過。
陳欣欣道:“媽,你怕什麽,讓我說澆的好!燙死他們活該!”
陳母埋怨趙強道:“哎呀,小朋友,你可是給我們闖了大禍了,你趕緊走吧,要不然等他們回來你就死定了。”
趙強一聽說人家讓他走,他也不客氣,放下油鍋就離開,阿欣欣眼珠子轉了轉,對母親道:“媽,我去看看,如果他們回來報複的話我們也趕緊跑路。”
陳母正心亂亂的收拾攤子,已經被砸壞了兩條凳子一張桌子,那些天殺的,潑死他們最好了。放下手中的雜物陳母叮囑女兒道:“你别亂跑,這兩天最好乖乖的,明天我們不出攤了,先避避風頭。”
陳欣欣胡亂應了一聲追着趙強而去,很快就看到拐過街頭的趙強正毫無目标的慢悠悠逛着,那悠閑勁好像剛才潑了對方一身熱油的不是他。陳欣欣喊了一聲:“喂,不知道,你等等。”
趙強站住了等陳欣欣趕上來,陳欣欣問:“你要去哪裏?”
趙強搖搖頭,這會兒他一點印象也沒有,所以根本不知道要去哪裏。
陳欣欣道:“我看你傻乎乎的又無家可歸,不知道你身手如何?”陳欣欣可是知道那口鍋的重量,在趙強手中就像個玩具一般,而且潑油的時候下手幹淨利索,一點沒濺在他自己身上,也算半拉社會人的陳欣欣知道這人應該是好手。
“什麽是身手?”趙強很認真的問。
陳欣欣差點翻了白眼:“你什麽都不懂啊。”
趙強點點頭,陳欣欣道:“那這樣吧,看到那邊的路燈杆了沒有?”
趙強點點頭:“看到了。”
陳欣欣道:“你過去打它一掌。”
趙強不知道陳欣欣想幹什麽,不過人家給了他油條吃,理論上是個好人,所以趙強還是照她的話做了,對着路燈杆拍了一掌,那可是栽在水泥地面中直徑三十多公分的鐵杆,被趙強一拍之下竟然晃動起來,還發出嗡嗡的聲響!趙強這一拍之力比尋常人要大!
陳欣欣驚喜的上前摸索趙強的胸肌,“好家夥,你的力氣不小,以後跟着我混吧。”
趙強點點頭:“管吃嗎?”
陳欣欣很大氣地道:“油條,管你飽。”
趙強道:“幹了。”
陳欣欣道:“走,我先領你去個地方待着,今天晚上陪我出去玩,你的任務就是保護我不被别人欺負,如果有人欺負我,你就要把他打跑,明白了沒有?”
趙強道:“明白了,不過我餓。”
陳欣欣拍着自己腦袋道:“我的天,你可是剛吃了五根油條,别告訴我你是個飯桶,走吧,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然後我回家給你偷油條,幸好今天早上剩的多,不然的話我還真管不起你。”
這是一片待改造的城中村,房子老舊低矮,陳欣欣鑽進一間平房中,趙強随後跟進去,裏面響起一道咯咯笑的女聲:“喲,給我找男人來了,昨晚累死了,今天說什麽也做不了,不過這個男人不錯啊,肌肉夠發達,皮膚夠白,我還真有點忍不住了。”
趙強适應了屋裏的光線看清裏面的擺設,一張床兩個桌子幾張凳子,一個桌子是餐桌,另一個是化妝桌,上面擺着一溜劣質化妝品,一個女孩子躺在床上,半露着上身,透明的睡衣掩不住兩個肉團,可惜這好身材都白瞎了,趙強邊看都不看她一眼。
陳欣欣罵道:“趙靈你想男人想瘋了吧,我剛收的保镖,讓他在你這裏住一白天,晚上我帶着他見識一下夜生活,如果合格就留下,不合格就攆他回家。”
趙靈呵呵笑:“保镖?虧你想的出來!是你剛釣的凱子吧。”
陳欣欣道:“我有那麽随便嗎,我可是處女!”
趙靈笑罵:“滾,老娘就不是處女了?可這有個屁用,還不如早讓人處理了賺點錢花呢。”
陳欣欣道:“不和你胡說了,我回家偷油條,你給我看着點他,這人腦子不太靈活,你不要欺負他。”
趙靈道:“放心,我最多勾引他上床,這種事他們男人不吃虧。”
陳欣欣出去了,看她離開的方向應該也是這個村子,大概也是這個村的租房戶,趙強坐在凳子上一闆正經,趙靈突然掀開被子一角,對趙強招了招手:“過來吧小弟弟,床下冷,你上床暖和一下,姐姐不會吃了你,來吧。”
趙強搖搖頭,不是他不想上床,是他聞不慣趙靈身上那劣質的香水味,似乎在記憶的深處他曾經聞過好幾個女孩子身上的香味,那種味道讓他回憶起蛛絲馬迹來,但再一細想腦子就發暈,趙強便停止了無謂的思考。
“喲,還是個一闆正經的小正太,姐姐喜歡,”趙靈從床上摸出煙點上一枝,然後斜靠在床頭抽起煙來,這姿勢很成熟,但看她還未化妝的那張臉,估計也就是二十出頭。
沒一會兒功夫陳欣欣就跑回來,手裏提着一個塑料袋,裏面最少裝着四五斤油條,今天因爲蠍子男的到來導緻油條攤中途停止營業,于是炸出來的油條隻能自己吃了。
“吃吧,”陳欣欣将油條扔給趙強,回頭又對躺在床上抽煙的趙靈道:“以爲你把他騙上床了呢,怎麽改性了?”
趙靈很實在地道:“不是,誘惑了,但沒生效,這傻瓜不解風情。”
陳欣欣糗趙靈道:“你那叫風情?應該叫風騷才對!”
趙靈笑道:“對對,我叫風騷,那你是什麽?别跟我說你是純情啊。”
陳欣欣道:“我怎麽不純情了,我男朋友都是第一個談,你呢,還記得玩過多少男人嗎?”
趙靈道:“不記得了,可惜沒一個能讓我動心,不然我早把他們強奸了。”
陳欣欣道:“别說這些廢話了,今晚孟江波找我唱歌,你去不去?”
“他?”趙靈不屑地道:“我勸你早和他分開,那人靠不住。”
陳欣欣道:“他很帥啊,玩玩無所謂吧。”
趙靈道:“小心把自己玩進去,姐姐可是知道那些男人,什麽下三濫的手段都用得上,說不定找幾個男人就在KTV把你輪了。”
陳欣欣道:“我這不是剛找了個保镖嗎,咱倆一起出動更安全,要不然怎樣,晚上憋在家裏聽我媽唠叨?你還讓不讓我活了。”
趙靈道:“行,我陪你去,不過若是孟江波找些窮光蛋那我可不奉陪,省着時間不如多給幾個客人按摩,最近我手頭有點緊,連化妝品都買不起了。”
陳欣欣道:“等有一天我發了财,一定給你買一套小美女。”
趙靈鼻子中哼了一聲:“你就瞎許空頭支票吧,小美女化妝品是什麽?那可是治病的神藥,據說各種皮膚病一擦就好,和那個治療H病毒的減肥茶是一個性質,現在都炒到十幾萬一小瓶了,而且有錢還未必能買到。”
陳欣欣更不屑地道:“切,十幾萬怎麽了,有一天老娘我傍上青春保健品公司的大老闆,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
趙靈一掀被子下床道:“行,我等你傍上人家那天,别等我人老珠黃你都認識不了人家,到時候我擦了化妝品還有個屁用。”
趙靈穿衣服,陳欣欣看了一眼吃油條的趙強,“哇,全吃光了,你、你真是飯桶啊。”
趙強拍了拍肚子道:“還是餓。”
陳欣欣道:“行了,餓也要忍着,晚上姐帶你去吃大戶,我要是自己掏錢管你飽,那非得破産不可。”
“好。”趙強一聽說晚上有吃的很高興,他在潛意識裏知道自己必須多吃,隻有能量足了才可以進行下一步,似乎有很多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但可惜現在都記不起來了。
白天的時間就這樣溜走,陳欣欣跑回家睡覺,趙靈則去上班了,好像是什麽按摩院,總之不是正經的場所,而趙強坐在門口的石頭上一動不動的坐了一天,雖然他的身體不動,但是細胞借着從油條上吸收來的點點能量在快速生長,原本是光着頭沒眉毛,等陳欣欣從家中睡足覺來到趙靈租房處,趙強已經恢複了眉毛和小平頭,就連牙齒也長的更長了些。
“哇,你返老還童啊。”陳欣欣大呼小叫,她能不驚訝嗎,淩晨時候見到趙強明明是個老頭,甚至從學校返回來時好像還見他老死了,但回到油條攤不久老死的人就活過來,還變成個十來歲的小光頭去吃油條,這才一天的時間竟然連黑黑的頭發都長出來了。
“我餓。”趙強現在受聘于陳欣欣,所以老闆必須管飯。
陳欣欣從背後拿出一袋油條,“吃吧,我真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對是錯,你千萬别把我吃破産,我怕以後連油條都管不起你。”
沒一會兒趙靈也下班回家,兩女叽叽喳喳的讨論穿什麽衣服,然後坐在化妝桌前重新補妝,趙強則蹲在門口吃着他的油條,有了能量細胞活躍度似乎提高了很多,趙強握了握拳頭,重生的感覺棒極了!他的力量絕對比‘死’之前要增強了許多,隻是現在能量不足所以力量也不會表現的太大。
南方的氣候就算是冬天也不會太冷,隻不過在淩晨溫度會低的讓人有些忍受不住,但如果按照北方人的衣着是完全沒問題的。這會兒太陽剛落山不久,溫度還是很适宜,所以趙靈就穿了件皮裙,上身是深V字領的小衫外面套着件小皮襖。
陳欣欣一改在母親面前的乖巧形象,将頭發打亂,弄個了雞窩式的發型,然後穿了件束胸的緊身小衫,将胸部更加過分的突出來,小衫的領口并不深,但架不住陳欣欣的乳F挺,所以乳溝還是明顯的露出來,看着很誘人,下身是條鉛筆褲,把圓俏的小屁股襯托的更有彈力。
把包往門口趙強身上一扔,陳欣欣道:“吃飽了吧,走,開工,我看你腦子不太靈光,所以我有必要再叮囑你一遍,如果有人對我們倆動手動腳,你的任務就是狠狠的扁他,聽明白沒有。”
趙強道:“聽明白了,不過我餓,怕沒力氣打人。”
趙靈頭痛地道:“欣欣,你看你找了個飯桶回來當保镖,讓我怎麽說你,丢了你的臉不要緊,别丢姐姐我的啊,最近正打算找個良家少男嫁了呢。”
陳欣欣也很無奈:“我怎麽知道他這麽能吃,‘不知道’,你先給我忍着點,一會兒有凱子點菜,我會給你點些肉讓你吃飽好幹活,聽明白沒有?”
趙強很高興,油條能量太低,如果有肉就好了,“明白了,我喜歡吃紅燒肉和豬蹄。”
趙靈道:“你看,菜還沒點呢他就開始挑了。”
陳欣欣道:“行了,别抱怨了,又不是讓你掏錢,我告訴你他的力氣很大,一掌把路燈杆拍的嗡嗡響呢。”
趙靈驚奇地道:“真的?怪不得一身肌肉,今晚回來後你别領他走了,讓我到床上試試他的底。”
陳欣欣道:“行,你若是滿意了我把他轉讓給你都行,你知道我沒工作,他這個飯量我怕明後天就要破産。”
兩個女孩子說笑着向淩晨時送油條的學校而去,趙強跟在後面,表面上看他很鎮定,但實際上在他說出‘紅燒肉和豬蹄’這幾個字時壓在腦底的一些東西又開始翻騰,但偏偏就是找不着頭緒,那種明明很熟悉卻又找不着頭緒的感覺讓他難受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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