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想吃鼠肉,當地還有什麽值得吃的小吃嗎?”對于黑人女孩子極力推銷鼠肉陳馨雨好不容易才壓制下翻騰的胃,她又回想起在U市喝的老鼠湯了。
卡薩的牙齒格外的白,這導緻她的黑皮膚更明顯了,她道:“沒有了,别的食物你們這些遊客難以下咽,這段時間強盜在我們的家鄉橫行,我們根本沒有食物可吃,都被搶走了。”卡薩是楊詩琪在K市找到的向導,當時她正打算回塔布坦,于是就順路當了向導。
陳馨雨道:“那我們還是吃面包和大米吧,車上帶着呢,到了你家送給你一些。”
卡薩感激地道:“謝謝你,不過你們這時候來旅遊是不安全的。”
陳馨雨拍了拍挂在靠椅上的微沖,道:“我們有槍,不怕。”
卡薩道:“不怕那些強盜?你們打得過他們?他們的槍可比你們的要大。”
陳馨雨道:“我們躲着他們些不就行了嗎?你領着我們到處轉轉,拍些照片我們就離開。”
卡薩道:“好吧,不過你别忘了答應給我面包和大米的。”
陳馨雨笑着點點頭,然後将視線投注到車窗外,舉起手裏的數碼相機開始拍攝,偶爾還會給卡薩來一張,小女孩面對鏡頭的時候都會咧嘴一笑,她身上的衣服很單薄,更沒有穿乳罩,堅挺的乳頭幾乎可辨,每一個低頭都會将雙乳顯露出來。
沙漠終于到了盡頭,這是一段戈壁地形,因爲有了堅實的道路,所以越野車提速了,很快沖進綠洲中,綠洲很大,以當前的視線看不到任何生命痕像,不過沿着這條近乎荒廢的公路直行,大概四十多分鍾後來到卡薩的村子,在村後大概五裏多外,隐約的樹叢中露出一些建築的痕迹,隻是去那裏并不是走這條路,所以這條路才會顯的很荒廢。
村子全部是原始部落的草屋建築,村口能看到三三兩兩的黑人土著,不論男女幾乎都是赤身裸體,女的還好說,沒那麽的礙眼,可是男人就用點樹葉遮擋着下身,走路擡腿時都會露出一根怪物來,這讓陳馨雨很不能适應,别的土著部落不是都有褲子穿嗎,這裏怎麽如此落後,真應該幫他們捎些褲頭來。
卡薩第一個跳下車,這時候村子裏也走出了十幾個黑人青年,他們不知不覺将越野車包圍起來,眼神中全是敵意,對于外來人他們已經無法再用土著人的熱情對待,因爲他們得到的回報是血淋淋的死亡。
卡薩大喊大叫:“我回來了,我回來了,”一個胸部下垂嚴重的黑人婦女從村子跑出來,她抱住卡薩,嘴裏說着趙強和陳馨雨聽不懂的語言,大概是她們的族語了,這不屬于官方語言趙強聽不明白。陳馨雨用相機不斷拍攝着這一幕,而那幾個黑人青年則開始圍上陳馨雨,他們對陳馨雨手中的相機更警惕。
“不,不,”卡薩從母親懷裏跑出來,她擋在那幾個黑人青年面前,“她是我的朋友,是到我們村來做客的,不是敵人。”
一名黑人一把推開卡薩:“不,我們不需要朋友,凡是外族人到我們這裏都不懷好意,他們都是我們的敵人!你不應該帶他們進來,你會害了我們大家!”
卡薩大聲地道:“你胡說,他們隻有兩人,怎麽可能害了我們大家!”
黑人指着外面道:“也許在他們身後已經準備了無數的白人,隻要他們探明了我們這裏的情況就會一湧而入!”這黑人分析的還算不錯,隻是趙強算不上白人,反而曬的有點黑,但陳馨雨皮膚很白,在黑人眼裏黃皮膚也算白人了。
卡薩道:“反正我們村子已經這樣了,再來一些人又能如何!”
啪,黑人煽了卡薩一耳光,陳馨雨想上前阻止被趙強暗中攔住,人家部落裏的事情不好插手,一但插手更容易引起土著的反感,他們缺食物,那就給他們食物好了,趙強一把拉開車門,提着兩袋大米扔過去,道:“食物,我們隻在這裏玩兩天,這些全是你們的了。”
幾名黑人婦女立刻撲到大米袋子上,你争我奪想拿到這兩袋大米,黑人青年一聲吼叫,那幾名婦女立刻退開了,不過黑人青年看到食物後臉色也緩合下來,土匪和強盜是不會給他們食物的,似乎這兩個外來人沒有想像中的那麽可怕。
黑人青年一隻手提起一袋米,然後嘟囔了一句自己進了村子,其他人趕緊跟上,有了米晚飯就有着落,不用吃那些難以下咽的食物了。
卡薩對陳馨雨道:“抱歉,我的族人被強盜吓怕了,我看你們還是早早離開。”
陳馨雨道:“今天時間有點晚了,而且我們連續趕了很長的路,休息一晚明天再說如何?”
卡薩道:“可以,你們晚上到我家住吧,可能剛來會不習慣,不過睡一晚上你們就會喜歡上這裏。”
卡薩的父親看上去很蒼老,而且一條腿行動不便,卡薩說這是被強盜開槍打的,陳馨雨不敢去看他,因爲他就這樣坐在屋中央,光着屁股,面對這種習俗陳馨雨就算做爲一名見多識廣的記者也不容易接受。
趙強将車直接開到卡薩家門口,把裏面剩下的食物都拿下來,一袋米、一袋面粉,還有幾包面包,K市的供應也不怎麽寬裕,所以這算極豐盛了,晚飯就是在一個銅盆中熬的粥,火堆生在門口,米粥中還加雜着一些玉米粒,這是卡薩的母親從草屋中翻騰出來的一點糧食,算是對遠方來的客人招待。
吃過晚飯,那些因爲趙強到來分到米的黑人都圍聚過來,他們是要表示一下謝意的,雖然那幾個頭目式的黑人青年仍然對趙強抱有敵意,但是不論哪國的老百姓還是善良的,吃了人家的米總不能一言不發,不然下次誰還給他們米吃。
陳馨雨給她們拍照,起初這些人害怕閃光燈,不過看到屏幕上的自己後一個個都興奮起來,争着要讓陳馨雨給她們拍,就連卡薩也脫掉了在K市穿的衣服,僅在腰間圍了一條不長的布片,裸着上身在人群中嬉鬧。趙強坐在門口的木樁上和卡薩的父親聊天,這位老黑人早些年也曾經在外面的城市待過,所以懂官方語言。
老黑人意味深長地道:“年輕人,這裏可不是旅遊的地方啊。”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誰來玩,既有生命危險又沒可看的東西,如果在外面混過幾年的老黑人瞧不出眉目那就是瞎子了,不過趙強找不出比這更好的借口,他總不能明說打算搶人家地盤吧。
趙強道:“老叔,不瞞你說我們對這裏地下蘊藏的石油感興趣。”
老黑人睿智的一笑:“所有人都對它們感興趣,可是所有人都拿不走它們,以前的開采者不行,現在的強盜也不行,你們,更不行。”
趙強道:“老叔,話可不能說的這麽死啊,你講講我們不行的理由。”
老黑人道:“這種魔鬼都不理會的地方也隻有我們這些世代居住的部落才會撇不下對它的熱愛,你一路走來應該清楚,就算開采出原油又怎麽運走?這個國家不缺油,所以沒必要費盡力氣的從沙漠中向外運,僅是靠近海邊的油田也足夠他們揮霍了。”
趙強笑了笑不回答,運輸方式一事确實是阻礙這裏發展的最大原因,若非如此塔布坦也輪不到他趙強來拿取。
門前嬉鬧的黑人慢慢散去了,夜色漸深,卡薩和父母一個鋪睡覺,趙強則和陳馨雨睡在一張木床上,當然大家都是在草屋中,沒有任何遮掩,陳馨雨很不習慣,她枕着趙強的胳膊,久久睡不着。
“趙強,村子後面的建築就是強盜的住所嗎?”
趙強點點頭:“應該是,他們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費吃費喝守着,如果不是有人在幕後指使才怪,我們如果對他們動手就會觸動很多人的利益。”
陳馨雨道:“那怎麽辦?”
趙強道:“沒辦法了,随着塔布坦被戰龍傭兵團租借的消息傳播,這裏很快就會增兵,所以要快刀斬亂麻。”
陳馨雨道:“可是他們有近千人啊。”
趙強笑道:“巴紮菲的部隊還不止千人呢。”
陳馨雨釋然:“也是,他不是照樣被你殺的如喪家之犬?趙強,我好崇拜你!”
趙強道:“你這樣和我親熱的摟在一起,你說你兩個男朋友會不會吃醋?”
陳馨雨呵呵笑:“肯定會,那你女朋友呢?”
趙強道:“我想也肯定會吧。”
陳馨雨道:“那你說我們回到國内後怎麽相處?”
趙強道:“不知道。”
陳馨雨也很頭痛,現在的環境讓她放縱,但是恢複了國内和平的環境,誰知道她還會不會讓自己這樣放蕩任由趙強對自己爲所欲爲,這事兒也隻能留待回國後再說了,現在是要享受他的呵護,否則沒有趙強她怎樣生存和完成采訪任務。
陳馨雨的手慢慢探下去,“趙強,你覺的黑人這裏怎麽樣?”這話說出來陳馨雨感覺自己更放蕩了,以前這是想都不曾想過的事情,更别說和那兩個所謂的男朋友講。
趙強感覺到了腹下那隻手,他道:“很好,很強大,你喜歡?”
陳馨雨的嘴緊緊湊在趙強耳邊:“不,我隻是想看看你的,我想對比一下它們的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