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人是分别乘自己的車輛,有的還是打了出租車,來的時候坐飛機,不可能把車子一塊運過來,他們幾人還不具備這種實力。因此他們是分别被送到城外一處大倉庫,這裏風景秀麗,但那是外面,倉庫裏面則很冷清,好在這會兒的溫度适宜,所以待在裏面不覺的難受。
路天南五人一前一後被帶進倉庫,來的路上眼睛就被蒙住,拉下黑布的時候人已經在倉庫中,所以根本不知道位置,倉庫沒有哪怕一扇窗戶,幾個氣孔也是僅能容老鼠鑽過,門倒是有幾扇,可是都有高大的黑衣人站在那裏把守,很明顯他們腰間插着砍刀,甚至還有槍,也不知是警是匪,不過想來是匪的可能性要大。
宮林盛罵罵咧咧:“這他媽什麽世道,我們竟然被綁架了,隻是我還以爲是我自己呢,沒想到他們四個比我來的早。”
路天南摸着腦門道:“不對啊。”
甯子臣道:“當然不對,那些女人也太狠了,我就是多說了一句,你看這胳膊,竟然被她劃了一道口子,真他媽倒黴,早知道就不來東海市了,還想來撈好處呢,這次先賠上吧。”
路天南道:“我說不對是想問爲什麽綁架我們五人?比咱有錢的人多了是。”
大家沉默了半分鍾,突然異口同聲:“羅萬江!”
他們誤會了,不過這個誤會對趙強有利。
高天蹦了起來,破口大罵:“羅萬江,你個龜兒子給我出來!”
路天南帶頭向倉庫的門沖擊:“沖出去找到那龜兒子報仇!”
砰,黑衣守門人拔槍對頭頂開了一槍,然後槍口對向路天南他們,嘎,奔跑的腳步馬上止住了,這是真槍!如果打中腦袋隻要一會兒就嗝屁了,路天南、高天他們沒人想死。
五人退回了倉庫中央,因爲那裏有桌子有椅子還有床,還有電腦、電視,廁所也有,還真打着持久戰的譜呢,路天南腦子比較好使,道:“我們通過網絡報警求救!”
可是打開電腦他們傻了眼,裏面裝了限制軟件,隻能浏覽幾個限定的網站,他們連軟入文字的可能性都不存在,高天自峙對電腦有所研究,坐在屏幕前鼓搗到淩晨三點,最後歎了口氣道:“MD,我也搞不出來,通過網絡報警是不可能了,我連郵箱都沒法登陸,更不用說QQ了。”
路天南原本昏昏欲睡,聽說高天失敗了,他站起來向倉庫門邊走了兩步,沒敢多走,怕人家還開槍,遠遠的喊道:“喂,守門的大哥,請你給羅萬江傳個話,我們願意和他談談,請他先放了我們,他這樣做是沒用的,将來還會把自己坑進去。”
‘守門大哥’根本不理這邊的聲音,仿佛這五人不存在一般。路天南喊完了甯子臣喊,于時風也費了半個小時做守門人的思想工作,甚至将好處費都許諾到一百萬了,但那些人眼睛都不曾眨過,這最終讓五人确信那些人是木頭,說再多也是對牛彈琴,别浪費感情了。
絕望之後反而是甯靜了,路天南五人心中透涼,羅萬江這是見他們不答應條件,所以他首先熬不住便來硬的了,但五人的自由如今被限制了,羅萬江爲什麽還不出現?他完全可以趁勢進攻将五人手中的股份全部要走!
無聊但又害怕睡去再醒不來的五人強撐着,不知誰的眼睛在屏幕上滑過,一直不曾留意的新聞吸引了大家的目光,“海豐集團财務醜聞,内部員工曝猛料,行業巨艦将傾,股民争相抛售海豐股票。”
宮林盛手中的股份最多,所以看到這條新聞他第一個暈倒,路天南承受力還算可以,他恨恨地罵道:“羅萬江,你以爲這樣你能得到好處了!海豐垮了受損失最大的是你們羅家!你們想死别把我們幾個拉上墊背!”
就在這種恐懼和驚慌的折磨中五人迎來了第二天,上午無聊的五人通過電視看到了最新新聞,一臉悲痛的羅萬峰召開發布會,應廣大股民要求公開了海豐部分财務,驗證了網上的傳言非虛,海豐資金鏈斷裂,高層有着嚴重的貪污和挪用公款犯罪行爲。
這次路天南也暈了,五人都明白,事情被披露至此,海豐的總經理也證實,那就意味着已經無法挽回了,他們手中現在等于捏着一批廢紙,搞不好還要被牽連進此案中。
咣啷,倉庫的大門打開了,五名董事以爲羅萬江會來和他們談判,沒想到進來的是個年輕男子,說進來不對,因爲他是被一推沖進來,還在門口摔了一跤,然後罵罵咧咧的爬起來踹倉庫門,但沉重的大門關上後你就是降龍十八掌也打不開,更何況門口還有人守着,那槍可不吃素,所以年輕人罵了幾句踹了幾下發洩後向倉庫中央走過來,這裏燈光明亮,角落陰暗看着就吓人。
“哎呀,你們有吃有喝啊,給我杯水,罵了一早上了,這嗓子都冒火了。”年輕人不客氣的抓起桌上的飲料,早上守門的黑衣人給路天南他們送來早飯,不過五人哪有心情吃,隻喝了點飲料墊肚子。
“你誰啊。”于時風道了一句,摸不清來人底細,大家都不願說話。
年輕人咕嘟咕嘟喝光了一瓶飲料,用袖子抹了抹嘴皮道:“你們又誰啊,是不是你們把我抓進來的?”對方倒反問起來了。
甯子臣道:“誰認識你啊,我們也是被囚在這裏的。”
年輕人恍然道:“我知道了,你們也是被羅萬江抓進來的?”
宮林盛跳起來一把揪着年輕人的衣領:“趕緊說你是誰!”
年輕人有些害怕,“我、我是散戶,買了大量海豐集團的股票,沒想到會一夜間跌成這樣,所以大清早跑到海豐集團門口準備炸死那些該死的,誰知道賣炸藥的龜孫子騙了我,炸藥包沒響,我就被帶來這裏了。”
“媽D,”宮林盛松開年輕人的衣領,“又是一個受害者。”
年輕人呵呵笑:“怎麽你們也買了海豐集團的股票啊,我操,真暈了,羅家不是東西,搞什麽啊,前面還好好的,忽然就說嚴重虧空,竟然還查出羅副總挪走幾個億的資金,他媽D,你們說這幾個億要是上女人是不是一晚一個處幾年也玩不完啊。”
路天南瞪了年輕人了一眼,不知天高地厚的腦殘一代,隻知道玩女人!祖國的未來難道就要毀在他們手裏?功不成事不就的玩什麽女人,沒志向啊,路天南憂國憂民起來。
年輕人不理會那五人的目光,自顧自的坐到電腦道:“有電腦用啊,待遇不錯呢,我上上網,看看有沒有進展,媽比的,财務部長也跳出來唱大戲了,這下更好看。”
于時風一把奪過年輕人手裏的鼠标,拉了拉窗口果然是劉啓衡那家夥,他竟然把公司一些陳年舊帳都向記者公開,大訴苦水,說什麽都是羅萬峰指使他幹的,說羅萬峰因爲不是羅鑫的親生兒子,所以自古就開始謀劃奪取羅家的家産,羅萬江一直被他大哥壓着不得勢,剛掌權副總沒一年半,還沒大展手腳呢,突然羅萬峰又迷惑着老爺子一舉霸占了總經理寶座,現在羅老爺子年老糊塗,任由羅家走向滅亡,這一切都是羅萬峰這個罪魁禍首。
宮林盛指着屏幕大叫道:“看到了沒有,羅萬江這是想撇清自己,兄弟倆在媒體上開始對罵了,咱們是受害者啊,羅家死不死沒關系,但是咱們手裏的股票不能就這麽被套了!羅家這是想死也要拉個墊背的,否則他們把咱們關起來幹什麽,還不是怕咱們趁機抛售手裏的股票?等過個一兩天羅家轟然倒塌,到時候咱們出去也無力回天,哭都地方去找啊。”
五個董事在這邊大訴苦水,一緻認爲羅萬江是動了怒,見五人開口漫天要價,索性不和他們談了,把人一囚就和他大哥開戰,這是準備要魚死網破,臨死還要帶上這五名董事,算是對他們漫天要價的報複!後悔,嚴重後悔了。
嗒嗒嗒不斷有敲擊鍵盤的聲音落入耳中,于時風有些奇怪:“喂,小子,你在幹什麽?”
年輕人頭也不擡地道:“聊天啊,我和你們又不熟,沒什麽好說的。”
甯子臣湊過去看:“你跟誰聊天?你怎麽登上QQ的?”
年輕人道:“就這麽一點,然後輸入我的QQ号就登陸了,你傻叉啊,連QQ都不會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