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強一腳踩在朱海城的腦袋上,将他的頭緊緊壓在地面!柳依依雖然看的心中恐懼,但是那種暢快的報複感也是極爲強烈!朱海城,你在逼我的那一瞬間可曾想到會有這麽一天!惡人自有惡人磨!你就認倒黴吧。
“别踩了,别踩了,疼,疼,疼,”朱海城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求饒。
趙強道:“合同的事情我們可以按照法律規定來,你要多少錢的賠償,我們給,現在讓你磕頭認錯,是因爲你污辱了柳總的人格,她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你以爲憑着三百萬的賠款就能讓她陪你上-床?你也未免太天真了些,也把東海市的商人想像的太簡單了些!”
說罷趙強一腳将朱海城踢出去,朱海城身體在地闆上飛滑,撞在牆壁上這才停下來,這時候他距離門邊已經很近了,眼珠子一轉,朱海城突然嗖的一下跳起來,然後伸手去拉房門,他準備逃走,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朱海城不出半個小時就能召集上百人來,到時候誰輸誰赢還未定。
砰!也不知從哪兒飛來一把二尺多長的白光閃閃利劍,就這樣險險從朱海城脖子邊飛過,然後釘在門闆上,把價值不菲的實木門刺了個大窟窿,嗡——顫音讓朱海城吓的腿下一軟,撲通一下又跌坐在地上,如果他跑的再快一小步就被紮穿脖子了,人的生活可沒有第二次啊,死了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柳依依一直是盯着趙強看,可是她根本不明白趙強是從哪裏搞出來把劍來,明明他手中什麽都沒有,順手在腰間一摸然後就揮出去,那把劍就仿佛憑空出現,這、這是魔術嗎?柳依依滿腹的疑問,偏偏她又不能在這時候問出口。
朱海城猶豫了片刻,終于跪着挪到柳依依面前,咚,咚,咚,連磕了三個響頭,識時務者爲俊傑,朱海城明白這句話的道理,所以他按趙強說的話做了。
“對不起柳總,我是精-蟲上腦,我該死,我該殺,你看在我已經沒了半條命的份上,饒了我吧,咱們賠償的事情也不提了,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走我的瀝青路。”
柳依依此刻是高興的,不管朱海城是不是被逼迫,最起碼這件事情解決了!表面看。
看了趙強一眼,柳依依點點頭,那意思是就此收手吧。
趙強已經坐在朱海城準備的酒菜前,他一邊吃着一邊道:“朱總,認錯的事就這樣了吧,下面還有第二件事情,柳總被砸的車怎麽辦?”趙強如果這時候收手那還有什麽意義。
朱海城這會兒滿臉血迹,也看不出他臉色有什麽變化,隻聽他牙齒咯嘣咯嘣響,不知是怕的還是恨的,半響才又開口道:“我賠,明天找人修車。”
趙強用筷子擺了擺,“破車沒人要,修好了也始終是破車,你看不起我們東海來的商人是不是,要不這樣,你把你的車開來,我砸一通,然後我給你修好。”
朱海城再咬牙,牙根都疼起來了,“我給柳總重新買一輛!”
趙強一揮手:“滾吧。”
朱海城費了老大的力才站起來,然後小心翼翼拉開穿着一把劍的門,咣的一聲将門甩上咚咚咚下樓了,他心中冷笑,兩個傻比,以爲自己真的會賠錢賠車?等着吧,一會兒看誰才是真正的主場。
柳依依上前拉趙強,“趙強,我們趕緊走吧,省城是朱海城的地盤,我們打了他,他一定不會甘心,留在這裏很危險。”
趙強卻一把将柳依依按在椅子上,“坐下,一起吃晚飯,你一定還沒吃吧。”
柳依依點點頭,下午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她怎麽有心情吃晚飯,而且事情一件接一件,根本沒時間。
趙強把筷子塞到她的手裏,道:“柳姐,放下你的心,吃,我們現在如果走了,明天朱海城照樣要告咱們,他根本是不服氣,剛剛隻是迫于生存才認輸罷了,所以一定要打到他心服口服,否則一點用沒有。”
“可是……”柳依依隻說了一句就主動住嘴了,現在她既然信任趙強就别再多說了吧,看趙強吃的香甜,柳依依受感染終于露出笑臉也吃了一些,不過地面有些血腥,很快她就吃不下去了,對于趙強的飯量和心态柳依依也隻能豎大拇指。
朱海城一邊下樓一邊摸手機,屏碎了,不過手機撥号功能仍然好用,很快朱海城就聯系上了自己的朋友,範義說的對,他外号叫朱彪子,一但發飙馬上就能召集上百号人,朱海城連去醫院包紮的心思都沒有,直接讓人帶着紗布止血藥之類來海天賓館,他就站在門口一邊包紮一邊指揮,這是一場戰鬥,一場關于他朱海城尊嚴的戰鬥。
一輛一輛的轎車、金杯趕過來,上面下來的人五花八門,三四十歲的人有,十七八的也有,光着膀子顯露出一身紋身的有,穿着褲衩和拖鞋的也有,手裏提着鐵棍的占一半,拿着砍刀的占三分之一,沒武器的直接去路邊溝中尋找闆磚,總之絕不能空手。
領頭的兩個是光頭和疤臉,二人湊在朱海城身邊幫他包紮,一邊問道:“朱哥,這是怎麽回事兒了,你怎麽會讓人打成這樣,是誰這麽大膽子。”
朱海城憤恨不已,腦袋這會兒嗡嗡響,估計是被撞出後遺症了,那小子下手真他媽夠毒辣!看他年紀也不過二十出頭,下手這麽無情,難道也是混道上的?憑這份毒辣以後也能在省城打出條道來,所以絕不能讓他活,否則會影響以後自己的生意。
“八零八房有個娘們,她帶了人偷襲我,我孤身一人中了她的計,所以才會受傷,現在你們上去給我狠狠教訓她,男人直接砍死,女人留下咱們一起玩,我付你們二十萬!出發!”朱海城顧不得再處理傷口,向海天賓館一揮手進軍,他都沒計算過,二十萬買人一條性命太便宜了,不過好在疤臉和光頭沒計較,否則直接撤兵了。
電梯廂根本容不下這麽多人,于是有的人就走樓梯,這樣先期到達的人便在走廊上等,吵吵嚷嚷的把房客都吓的探頭觀望,有人提着鐵棍敲過去:“看什麽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海天賓館的保安露了兩次臉,不過結果都是被人直接揍在一邊,剩下的人不敢再靠前,隻能任由這夥人在裏面鬧吧,不是沒想過要報警,而是海天賓館的老闆不讓報,他認識朱海城,朱海城隻是來砸人,不是砸他場子,所以他沒必要把關系搞僵。
柳依依起身幫趙強把那把二尺多長的劍拔回來,放在趙強身邊,趙強手一摸到那把劍,劍身忽然就消失了,然後他往腰間一挂,這時候柳依依才看清了,竟然隻是一把螺絲刀!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揉了揉,然後伸手摸了摸,“我、我不是眼花了吧。”
趙強呵呵笑:“我是個魔術師,這是吃飯的家夥。”
柳依依擡頭道:“你才不是呢,我看你像個劊子手,呵呵。”
趙強的臉色突然凝重起來:“不錯,我就是個劊子手,你坐在這裏不要動,不管看到什麽都不必理會,你要信任我,一切我都會處理。”
趙強放下筷子走向門口,柳依依也聽到了外面的吵鬧聲,知道朱海城肯定帶人來報複了。柳依依遵從趙強的話并不敢亂動,不過目光卻從趙強的身側看向房間外,滿滿一走廊的人!這讓柳依依一驚,朱彪子的名号果然不虛。
朱海城站在最前面,臉上被包紮的不成人形,關鍵是包紮的人沒這方面技術,沒止住血不說,還妨礙他呼吸和視線,特别别扭,看到趙強出來,朱海城的彪悍之風馬上展現出來,一把撕掉頭上的紗布,指着趙強大罵:“狗日的,跟我朱彪子嚣張,我讓你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上,砍死他!”
一群人沿着走廊向這邊狂擠啊,大家都知道朱海城出手豪綽,打完這場肯定收入不菲,而且還有宵夜和泡吧的機會,誰不争先恐後,起先聽說要砍死人還心裏有點忐忑,現在發現對方隻是一個人而已,不搶先下手讓别人占了風頭怎麽拿獎賞。
趙強最喜歡這種人員密集的戰鬥了,他微笑着從腰間掏出壓縮槍,如果這是在開闊的廣場上這些人極不好對付,一但他們呈一圈的圍上來,趙強要分幾槍才能消滅,而壓縮槍打完一槍是需要三秒時間來吸氣壓縮的,那對趙強很不利,但這種直胡同攆驢的進攻方式對趙強而言真是太爽了,他站定身體扣下钣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