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強沒想到胡倩的反應會這麽大,他隻能解釋道:“胡總,你在這事上一直不肯進一步交談,我沒理由再等下去,而且你的公司在北京,交流起來不方便,不适合我們進一步加強合作,我真的沒辦法等了,對不住。”
胡倩真的哭了,這麽大的女孩子眼淚當場嘩嘩的流,看的趙強有些心疼,畢竟胡倩也是禍國殃民級的美女,其胸部級數壓着徐曉雅最少兩個級别,那簡直就是一種膽戰心驚了,而且身上除了成熟女人的韻味外還有股子誘人的狐媚,可惜沒被利用起來。
救趙強一事上胡倩輸給了楊詩琪,沒有赢得趙強對她的信任和好感,所以在超能電池合作上她已注定失敗,如今她辜負了爺爺的信任和期望,而趙強又要撤銷與她的軟件合作,那意味着‘黑’網站在剛崛起又要面臨倒閉,這能怪誰?都怪她猶豫不決做事不果斷!沒有一點決策者應有的氣勢。
胡倩猛然一咬牙:“趙總,請你給我一個機會,爲了方便我們之間的合作,我會馬上将公司遷到東海市,浏覽器和殺毒軟件對我而言真的很重要,請不要在這時候抛棄我好嗎?你提什麽條件我都可以接受,但不要在這時候與我的網站中止合作。”
胡倩說的很幽怨,仿佛趙強是始亂終棄的纨绔子弟,趙強很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皮道:“有這麽嚴重嗎,我隻不過是怕你那邊對浏覽器不感興趣,那行,既然你這麽有誠意就讓徐曉雅和你進一步協商,我這邊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一時半會兒不能回東海,天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合作的詳細協議不急在這一晚。”
不可否認胡倩很有一股成熟女人的狐媚,隻不過趙強半分心思都沒有,這次差點逼的他亡命天涯讓趙強意識到有個堅強後盾的重要性,楊詩琪說的沒錯,技術就是自己最大的資本,怎樣利用好這些資本爲自己服務才是趙強當務之急需要做的事情。
回醫院向父母和爺爺說明了一下情況,得知兒子沒事了,老倆口這才放心,趙天成很欣慰,仿佛一夜之間所有的病都痊愈了,這大概就是叫人逢喜事精神爽吧,老爺子放下心事後呼呼大睡過去,趙衛東擔驚受怕了半宿也睡過去,劉慧蘭執意不讓兒子留在醫院,命令趙強到賓館開個房間好好休息。
當趙強從醫院出來時已經淩晨兩點多了,又是一個不眠之夜,雖然母親下令開房休息,可趙強卻半點睡意沒有,他沿着大街這樣一直行走,一邊走一邊考慮,自己的人生軌迹已經改變,未來将不會再像以前想像的那樣,畢業、打工、辛苦的背着房貸過日子,緊緊巴巴娶個媳婦,然後生個孩子就了事兒,那麽未來應該是怎樣的燦爛呢?
殺人,這在趙強以前的思想中是從來不敢想像的事情,可是在假日酒店大廈中,趙強第一次殺人,到現在屁事也沒有,在前天、昨天一系列事件中又有二三十号人死在自己手上,而光明正大的殺人犯現在卻安然無恙,好像還成了幕後英雄,趙強嘿嘿笑,這就是操蛋的特權!好在死的人都不是什麽好鳥,所以趙強沒什麽心理負擔,由這件事趙強決定安下心來大幹一場,把高科技産品做的越成功,将來自己的特權就越大,那樣的話隻有他欺負别人,而不是被别人欺負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忽然看到前方的和清藥店燈箱,趙強啞然失笑,竟然又來到這裏,是無意還是心中牽挂着那個蘇小蘇?趙強沒有答案,想了想他決定上前敲門。
蘇小蘇在睡夢中被驚醒,吓的她差點沒哭出聲,以爲甘倍衛之流的來‘幫忙’搬遷了,蘇小蘇暫時還不知道河甸四虎已經挂掉了。
“别怕,是我,趙強,我沒地方可去了,讓我進去暖和一會兒吧。”趙強很可憐的在門外道,雖然聽不到裏面的動靜,但趙強相信蘇小蘇一定在。
蘇小蘇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穿上衣服開了防盜門,趙強雖然兇悍但畢竟還是姐姐的同學,還幫自己家奪回被搶的藥和電腦主機呢,而且對自己也一直挺和氣,如果讓他在外面挨凍蘇小蘇心裏過意不去,她實在是個善良單純的女孩子。
趙強跺着腳操着手背着他那标志性的筆記本包,蘇小蘇道:“真是你,你怎麽還沒回家,三更半夜吓死人呀。”
趙強擠進防盜門,嘴裏道:“怎麽,不歡迎?”不知道爲什麽看到蘇小蘇就讓趙強想起高中時那個清純的蘇蘇,妹妹簡直就是姐姐當年的翻版,現在的姐姐已經不是趙強想見的蘇蘇了,而蘇小蘇卻是趙強記憶中那個單純善良的馬尾辮小女孩,總是一副與世無争的淡泊。
“又餓肚子了?”蘇小蘇關上防盜門問道。
趙強摸了摸肚皮:“讓你這麽一說還真有點餓,要不你幫我泡幾包方便面吃?”
蘇小蘇沒好氣地道:“我欠你的呀,今天家裏發生太多的事情,我爸媽到外面借錢不果,我姐急的都發燒了,說2号補不上缺口的話我姐夫就完蛋了,就算補上缺口還不知道會不會被追究責任呢,怎麽我們家最近這麽不順利,難道得罪哪路财神了?”
趙強仍舊坐在蘇小蘇的電腦桌前,床沿上搭着蘇小蘇的内衣,看規模好像不弱,假如她這裏隻有一套内衣的話,那是不是意味着保暖衣和防寒服下是真空?趙強有些心猿意馬,畢竟這個女孩子是他記憶中的初戀情人啊,有了這個绮想趙強說話就有些心不在焉:“不會吧,我看是你姐和你姐夫早先種下的苦果,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雖然說不欠趙強的,可蘇小蘇還是主動給趙強泡方便面,一邊倒熱水一邊道:“你别說風涼話了,我姐是你高中同學,你有點同情心好不好?枉我給你泡了兩晚方便面。”
趙強讓蘇小蘇說的有些臉紅,問道:“還差多少?”
蘇小蘇道:“已經籌借到十萬了,大概還差八萬,親戚朋友都問遍了,再也想不出别的法子,連藥店裏的營業款都一分沒剩!這次可算讓我姐把家底折騰空了。”
趙強笑了笑沒說什麽,他可不會同情心泛濫,這是劉威自己醞下的苦果,他應該接受教訓,至于蘇蘇,她這也是縱容劉威顯擺應該受到的懲罰。
因爲上半夜沒做什麽劇烈運動,所以這次趙強隻吃了三碗泡面,這讓做好長久戰思想的蘇小蘇有些奇怪:“怎麽今天胃口不好?”
趙強道:“是啊,困了,你上床休息吧,我趴在電腦桌上也睡一會兒,天一亮我就離開。”
蘇小蘇确實困的睜不開眼了,而且明天還要上課呢,于是她沒有堅持乖乖上了床,當然沒脫衣服,蓋上被子熄了燈,可輾轉了十多分鍾也睡不着,身邊忽然多了個男人,雖然這個男人表現的很老實,可心裏就是不踏實,而且趙強凍的腳冰冷,時不時在地上跺兩下,善良單純的蘇小蘇更睡不着了。
終于蘇小蘇拉開被子探出頭道:“趙強,床下很冷吧,要不你上來暖和暖和,咱倆一人占一個床頭,誰也不幹涉誰。”
趙強道:“你也太善良了吧,放一個男人進來吃方便面就算了,現在還打算邀請他上床?”
蘇小蘇氣呼呼的哼了一聲:“不領情就算了,凍死你活該。”
趙強呵呵一笑:“我還是領你的情吧。”說着趙強脫掉鞋子爬上蘇小蘇的床,他确實是凍的挨不住了,早知道就去住旅館。
這是張比單人床略大的木床,兩人就算分兩頭睡仍然不可能互不碰身,趙強的腳貼着蘇小蘇的後背,蘇小蘇很是拘謹的蜷縮着身體,像一隻溫柔的小貓,趙強怕蘇小蘇誤會,所以一動不敢動。
蘇小蘇的被子上有股清香,趙強很得意,他把蘇小蘇完全當成蘇蘇了,想像着高中時暗戀蘇蘇的情景,竟然傻呼呼抱着被子睡了過去!而且還一臉的幸福相,就好像懷中是抱着蘇小蘇一般。
也不知道是睡到幾點,忽然聽一聲驚呼,趙強這才費力的睜開眼睛,窗外早亮堂堂了,不過好在蘇父和蘇母還沒來藥店,否則看到女兒和一個男人睡在一張床上,就算昨晚什麽事也沒發生都講不明了,蘇父非提着棒子把趙強打死不可。
“這、這麽多錢?”蘇小蘇的聲音中帶着股驚恐,趙強這才發現自己的筆記本包倒在地上,因爲裏面東西太多拉鏈拉不緊,幾捆百元大鈔散落出來。
趙強笑了笑沒說什麽,伸手拿過放在電腦桌上的煙和火機,最近挺迷戀香煙,美美睡上一覺後抽上一枝感覺真不錯。
“趙強,這些錢是你的?”蘇小蘇從最初的驚慌中鎮定下來,還順手把她爸的煙灰缸遞給趙強。
趙強抽了一口煙點點頭:“算是吧。”
蘇小蘇底氣不足的試探道:“你能不能先借給我姐,我保證她有了錢馬上還給你,她的情況你都知道了,現在急需用錢。”
趙強很幹脆地道:“不行,我和你姐又沒什麽關系。”
蘇小蘇失望的低下頭,趙強确實沒有幫她姐姐的義務。不過趙強接着又加了一句讓蘇小蘇欣喜的話,“但借給你可以。”
蘇小蘇先是一愣,繼而問道:“爲什麽?我們又不是同學?”
趙強笑道:“因爲你幫我泡方便面,還怕我凍死邀請我上-床,所以我們之間有關系。”
蘇小蘇沒功夫計較趙強話裏的調侃意味,她興奮地道:“真的?說話算話,你能借幾萬塊給我,放心,我給你打欠條,如果到期不歸還你找我。”
趙強指了指筆記本包道:“你需要幾萬就拿幾萬,欠條就不必了,但這件事情你不可以對你姐說。”
蘇小蘇伸到一半的手停滞不前:“不告訴我姐?爲什麽?你幫了我姐還不打算讓她知道?學雷鋒不留名呀,這社會不需要了。”
趙強道:“我剛才說了和她沒關系,爲什麽要讓她知道,小蘇同志,我比你晚認識你姐夫,可我都知道他是個很在乎你姐過去的人,如果讓他知道我借錢給你姐,你說你姐夫會怎麽想,你這是要破壞家庭團結啊。”
蘇小蘇一拍自己的額頭:“對呀,還是你考慮的周到,我姐夫那人确實小心眼,好吧,這個人情我替我姐領了,我看你裏面錢很多呵,那我就拿八萬了,正好把我姐夫的缺口補上,謝謝你,我馬上寫個收據。”
蘇小蘇從筆記本包中點出八捆人民币,然後固執的給趙強打了個收據,後面還加了一句,三年内保證本金還清,誰知道趙強接過去随手撕碎扔到垃圾桶裏,蘇小蘇很生氣地道:“你什麽意思啊,難道你想反悔不借錢了?”
趙強道:“我不需要你還錢。”
蘇小蘇吃了一驚:“啊,那你想怎樣啊。”說着蘇小蘇還受驚的往房外退了退,仿佛眼前面對的是一隻大灰狼。
趙強道:“呃……隻要這三年裏寒暑假你都能像現在這樣陪陪我,陪吃、陪睡……呵呵,這就好了,三年後我們的賬一筆勾銷。”
蘇小蘇有些意外,“真的就像現在這樣子?不再做别的了?”
趙強點點頭:“就這樣就好了,我其實是個正人君子,是你把我想像的太龌龊。”
蘇小蘇臉一紅:“才沒有呢,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不過這樣你吃了很大虧哦。”
趙強下了床背起筆記本包,“如果你心裏過意不去就好好陪我,比方說請我吃頓早飯之類的,另外假如你繼續留我在藥店,你爸媽來看到會不會罵你堕落。”
蘇小蘇着了慌,“是呀,如果讓她們知道昨晚你留在我房間過夜就慘了,快走,我請你去吃早點,不過說好了,今天早上隻準吃十斤油條五十個包子,再多了我請不起。”
趙強笑着出了蘇小蘇的卧室:“行,今天早上我就勒一勒腰帶少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