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給我閉嘴!”紀天鳴一聲大笑,血絲,充斥渾身!
“虞!給我閉嘴!你再來刺激我的話,不管你給我多少力量,我都要殺了你!”紀天鳴的眼中血絲迸露,一抹殷紅,開始從其的渾身流露。
“好了!真是個經不起開玩笑的家夥。”那被稱爲‘虞’的聲音再度響起,夾雜着的卻是一抹戲谑,“想殺,就殺,這個男人比你強,那他的血,也肯定會美味!”
“呵,虞,許久不見,你越來越生龍活虎了呀,怎麽,鳴兒待你不薄?有經常給你血喝?”那藍衣身影見到紀天鳴變異的身影,也是微微一笑,道。
“哼,你個死老頭,現在可不是叙舊的時候,我馬上就要抽光你的血液,吸盡你的仙氣!”紀天鳴身體内一道聲音響起,随後,紀天鳴一聲大嘯,一股極強的疼痛之感,攀爬上他的渾身。
“虞……快點,我撐不了多久,不要絲毫留情……殺了他!徹徹底底地殺了他!”紀天鳴眼中的陰狠一閃而逝`頂`點`小說`,随後時腳掌一點地面,身形暴抄而出!
而與此同時,他渾身的血管也是炸裂開來,數不盡的仙氣,包裹在其上!
一顆頭顱,從他的胸膛處緩緩伸出!
那顆頭顱極其猙獰,又不似人形,好似一隻面龐醜惡,來自九幽冥域的惡鬼!
“風之雨,風靈絞殺!”紀天鳴唇角掀起狠辣的弧度,一抹寒光,開始從其手掌凝聚。
“不錯的眼神,看來那天将‘虞’移植在你身上,是個不錯的選擇呢。”藍衣身影淡然一笑。
“你的罪行遠不止這些!!母親和祖母,都是死在你的手上!!你爲了追尋那邪惡力量,妻離子散也在所不辭!你這個失敗的男人!我活到如今,掙紮,苟且偷生到如今,就是爲了将你親自手刃!”紀天鳴眼中的血絲愈加明顯,一道風刃,暴掠而出。
藍衣身影沒有辯駁,隻是身形一側,毫無懸念的将那風刃給閃避而開。
“不可能的,你不可能殺了我。”藍衣身影身形分外的高大,其閃掠到紀天鳴的身前,神色漠然而陰狠。
“即便是‘虞’,即便是九湮宗,都不能奈我幾何。”藍衣身影嘴角上撇,勾勒起鬼魅而自信的弧度!“我愚蠢又不堪一擊的兒子啊,當時你那死去的母親苦苦哀求着我不殺你,念在曾日舊情,我就放你一條生路,而如今的你卻又折返而回?真不怕我心頭一狠斬草除根?”藍衣身影一笑淡然,望着紀天鳴,道。
紀天鳴的拳頭,握得愈來愈緊,那噴發出來的殺意,如若不可抑制一般!
“混蛋,不要小看我!”紀天鳴腳掌蹬地,那從其胸口生長出來的頭顱頓時吐出一柄鐵扇,落在紀天鳴的手掌。
青筋迸露得愈加明顯,好似要将人吞噬一般,遍布其渾身,隐隐鼓動,分外猙獰。
“風瀑,斬天滅地!”紀天鳴腳掌跺地,手掌向下揮去,随後,一道風刃便是怒抄而出,向着藍衣身影怒點而去。
藍衣身影一拂袖袍,那清然簡陋的衣袖在此刻好似蘊含着魔力一般,将那風刃抵消而去!
衣袍被狂風吹襲,獵獵作響。
“以爲這就完了?!我可不是以前的我了?”又是一道道風刃從四面八方怒砸而來,藍衣身影眼瞳一縮,舞動手腳,将那漫天的風刃盡數吹散而去!
“這風刃的凝實程度也達到了頂端,看來你最近在修煉之路上,下了不小的手腳啊……看來你對我……”藍衣身影将身後的最後一道風刃拍散,就欲出聲,而就在此時,一隻手掌怒揮而來,夾雜着猛風之力,穿透了藍衣身影的胸膛!
“什……什麽!”藍衣身影眼目怒睜,一口鮮豔的鮮血,從其口鼻中噴溢而出。
“你這個堕入黑暗,背叛妻子的庸人,不配存活于世。”紀天鳴最後的一句話,落入男人的耳畔,夾雜着不止的仇恨,和濃郁的嘲諷意味。
那已經洞穿了藍衣身影胸膛的手掌,向着左邊,怒襲而去!
啪擦!
一道惡心的聲音響徹開來,而紀天鳴知道,這道聲音……是心髒被捏碎的聲音。
男人的面龐,漸漸失去了生機,而那噴湧不止的鮮血,也是微微停緩了下來。
而在紀天鳴将男人殺去之時……他的眼角,滑溢下了一道晶瑩的淚珠。
“你個畜生,終于……死了呀。”不知道爲什麽,終結大敵,本來應是無盡的暢快,而如今紀天鳴心中所剩餘的,隻有壓抑罷。
“想要我死?你還嫩了點!”
就在紀天鳴正在經曆強烈的思想鬥争時,一道聲音,打破了此地的沉寂。
紀天鳴臉色大變,隻見得那藍衣身影的背部,一顆頭顱伸出!
“忘了告訴你,剛剛被你捏碎心髒的,隻是一具被我廢棄的‘虞’的破爛軀殼,而我的本體,你想殺掉,自然棘手得多。”
咻!
一道身影從那噴溢着鮮血的軀殼中掠出,點落在地,而那道藍衣,也在翩然而舞!
“虞。”紀天鳴輕聲道。
“我知道。”虞答道。
“那是你的族人。”紀天鳴抿着嘴唇。
“别說了。”虞顯得分外激動。
“這個男人!必須殺死!”二人齊齊大喝,異口同聲!
藍衣身影站立于青天之下大地之上,傲視着前面二人。
“想要将我殺之,那你們可要花費一番手腳了。”藍衣身影緩緩緊握手掌,一抹寒光,從其眼瞳蔓延開來。
嘶。嘶。
其的身體,竟然也是在發生着極大的變化!
“這是!”紀天鳴唇角一咧,一抹忌憚之色,緩緩湧上其的胸膛。
他面前的男人,手臂驟然爆裂!化作一團黑霧,消撤而去。
“原來如此,這次的代價,是一隻手臂嗎。”男人喃喃自語,一抹笑意攀爬上其的唇角。
“下次,就要還我一隻臂膀啊,少了這個,可不行。”男人微微一笑,一道狂風,從其的斷臂處凝聚!
“我愚蠢的兒子和那隻敗種虞,辛苦地活了幾年,真是……有勞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