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禦器,撼神雷!
器,本就爲人所用,若是禦用此器,那就相當于與此器相連,此刻以器撼雷,若是器微微壞損,那對禦器之人的壞損,更是無可彌補!
禦器撼雷,比普通的迎渡終劫,風險算是提高了五倍!不過收益,也是提高了五倍!
衆人皆知,禦器,乃是仙魄境的标志,仙魄境後禦器,則将一器物賦予通靈之氣,與自身靈魂相連,操縱起來更加得心應手,并且還能開創禦器獨門秘法,甚至與禦器溝通交流!
而若是與禦器渡劫,不僅能讓人暢通無阻的晉入仙魄境,而且還能讓修爲突飛猛進,甚至能讓禦器的品階晉升!
禦器渡劫,好處無限,但那幾率,少得可憐……
如今的洗仙雷,剛剛降臨至蘇淩之身,蘇淩就生出暴斃之感,這對一個正在渡劫的人來說,是大忌,也是悲劇發生的前兆。
畢竟,他還要支撐極其之久的時日。
蘇淩怒睜着雙目,身軀小說在微微的顫抖,那元魄在洗仙雷下似是不堪一擊,随意就能被震成虛無!
噗啊!
蘇淩再度噴出一口鮮血,體内氣血翻騰!
嘶。
寒風劃過,給此地徒增了些許悲涼。
蘇淩倒躺在大水之中,被淹沒而去,唯有身上微弱的金色雷霆,還在不斷穿梭跳躍着……
嚓!
不知何時,一片碩大的羽翼已是撲展開來,其上,泛着黑紫之色,還夾雜着濃郁無常的血腥氣意!
嘭!
洞穴,盡數崩碎,唯有浩蕩的煞氣,不斷地在洞穴内震蕩。
……
今夜,整個八荒域,都極不甯靜。
一夜下來,八荒域死傷的人數竟是高大四萬之多,死因一一如同,皆是瞪大着雙目,七竅流血,倒躺在地,身上,還有着散發着腥臭的紫霧,彌漫!
天脈峰上,醫療室内,無數弟子倒躺在地,在痛苦的掙紮。
“啊!啊!”凄厲的叫聲不斷傳出,數名長老站立在此處,拳頭緊攥,身形在不斷的顫抖。
“天煞之族那隻混帳,半年下來竟是讓八荒域産生如此之大的血災,他是跋扈過頭了!”一長老拳頭緊握,怒砸在一面白牆之上,頓時間,天地動蕩,牆壁崩碎。
銀天淨神色厲然地望着在醫療之所捂面掙紮的弟子,陷入了沉默。
“你們,去将藏經閣内最爲珍貴的幾株療傷草藥盡數移來。”銀天淨漠然道,幾名長老臉色大變,剛要出聲,換來的卻是銀天淨的大喝。
“夠了!不要再猶猶豫豫的,他們乃是我天脈流派日後的臂膀,即便大出血一次,又何妨?”銀天淨明顯震怒,厲聲咆哮道。
幾名長老皆是點頭,不敢反抗,身形一掠,便是向着藏經閣疾行而去。
“唉。”銀天淨一聲哀歎,不過轉瞬,眼中的哀愁之意盡數化作一股冷厲的震怒!
“天煞的狗雜種,今日讓整座八荒域都是起了如此之大的腥風血雨,看看有多少勢力,不會針對于你!”銀天淨一聲冷哼。随後,握起手中的一塊令牌,猛烈捏碎!
嘭!
那是,和其他三大勢力通訊的一塊令牌。
他銀天淨,這次,是真真正正,徹徹底底的動怒了!
他要聯合其他三大勢力,即便有着再大的損失,也要将天煞之族盡數剿滅!
不過,倏忽間,雷雨停了,那原本濃煞的煞氣,也是不再肆虐了。
銀天淨一愣,望着高空,原本的濁雲已是盡數撤去,取代而至的,是一輪清涼的明月。
煞氣,不再動蕩,一切,都恢複了原來最爲初始尋常的模樣?
銀天淨站立在原處,唇角卻是依然勾起譏諷的笑容。
“天煞的人,還懂得收場啊。”銀天淨嘲諷一笑,緊握雙拳,“不過,已經遲了!”
“今日,你我之間該做個了解了!”銀天淨腳掌跺地,眼目中有着寒芒大盛。
今日,是他們與天煞之族的交戰之日!
“宗主!大事不妙了!”忽地,一句大喝之聲猛烈傳來,一名長老狼狽地竄滾入房間之内,鼻青臉腫,唇角還有着鮮血外溢。
銀天淨心神一沉,急忙問道:“誰将你傷成這樣?天煞之族如此之快便是進攻了?!”
原本心中略帶惶恐的銀天淨,聽得那長老的回答之後,竟是大爲愕然。
“那個一年多前銀秋所提起的蘇淩,如今臨至山峰!而且其極其不簡單,僅靠雙拳之力便是将兩名仙元境的長老徹底擊潰!”那長老急忙達到,銀天淨先是一怔,然後竟是仰天大笑!
“那個将太古兇物佩戴在身的後生蘇淩?我早就想會會了!”銀天淨大笑道,随後身形閃掠,便是消失不見。
此處,是萬青之巅。
一少年郎身形敏捷如靈猴,在空氣間來回穿梭跳躍,眼目中大放玄光。
其投擲着一柄柄銀刀利刃,動作利索老練,精準無雙。
锵!
三名長老眼目瞪圓,倒躺在地,喉口處,一個碩大的血窟在不斷的蔓出鮮血,染紅大面!
他們,曾都是不可一世,可以君臨天下的仙魄境的超級強者啊!在這少年面前,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天脈流派,就沒有幾個像樣的人了嗎?”
那少年冷笑道,踩着腳下一人的腦顱,面上滿是譏諷之色。
“你……你到底是何處竄出的賊人,你來犯于我天脈流派,就不怕被千刀萬剮?!”少年腳下的長老怒道,不過不待其有所動作,一道鋒芒便是閃爍而下。
刀鋒快速,滴血斷人頭。
嗵!嗵!嗵!
“千刀萬剮?全然無懼!”少年豪邁大笑,腳掌跺地,濺起一地塵土!
“廢物般的庸才們!直接将你們宗主請出來!不要拖泥帶水了!”少年叫道。
咻!
一道光影随生閃爍,銀天淨身降于此,望着眼前的少年,神色淡漠。
“想必你就是天脈流派的宗主了?”蘇淩望着銀天淨,冷笑道,“一年半載風雨歸,少年郎直赴青鋒血染浮屠!曾日與貴宗結仇的小輩蘇淩,今日……如約前來!”
“曾日立誓,在天脈峰衆人眼目之下摘取銀秋項上人頭,如今,已是不必,因爲他的人頭,我早已到手!”蘇淩一佛長袖,一袋黑色的包袱就是被這般騰空甩出,銀天淨抽手接住,打開一看,眼目頓時猩紅起來!
包袱之中的球形之物,竟是九月前慘死客棧的銀秋之螓首!
“人頭見證,那麽,即是開殺!”蘇淩輕晃手掌,一根纖細的銀針落于其掌心,其眼目中覆蓋上金黃之色,随後,煞氣大露!
今日,少年郎爲了他一年前之誓約,大殺四方,血染青天!
蒼天皓月之下,有血霧升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