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說無益,生死存亡,一戰間!”
蘇淩厲叱道,旋即那迅猛無邊的身形也是疾掠抄出,如狼似虎對着老六怒撲而下,後者眉頭一抖,也是伸出拳頭,迎風相憾。
轟!
淩銳槍尖和磐硬拳頭轟擊在一起,席卷起漫天的煙塵,一聲悶響爆炸而開,蘇淩和老六的身影也是連連暴退。
“這天玄宗的隊長,還有些本事,境界這麽弱,也能與我對碰。”老六的心中有些驚訝,不過面上卻滿是濃郁不屑:“蘇淩隊長,你們天玄宗的風光和順利,将在此終結!”
蘇淩屹然不懼,身形筆杆,微微搖晃長槍:“那你來試試?”
“大言不慚!”老六身形鬼魅一動,消失不見,蘇淩覺察凜冽的拳風自四周肆虐而起,眼瞳也是微微一縮,旋即四周也是暴漲起雄郁的金光,蘇淩身形翻轉,又是一聲悶響陡然響徹!
嘭!
兩隻手肘,碰撞在了一起,雄郁的靈你我沖擊,化作兩道無(頂—點)小說邊大幕遮湧天際,蘇淩腳下掠過一抹輕盈,身形後退。
“咳。”蘇淩捂住嘴巴,眼中有些淡淡地驚駭,築基十一層頂峰的實力,果真不弱,這老六的戰術技巧,也是頗爲了得。
連他,也是在短暫的對碰中受了一些不輕的傷勢。
“不過如此呢。”老六看得蘇淩抹去嘴角的一些血迹,心中的得意愈發濃郁,剛要再次出手,卻是被一隻手掌搭在了肩膀處。
“老六,收手。”一道不含絲毫情感的淡然之音響起,一名身着華凱的俊美青年已是出現在老六身後,旋即伸出玉牌,臉色有些凝重:“在第九僵持這麽久了,這次我們的計劃可不小,再三強調,不要爲一些不入流的東西浪費了時間。”
蘇淩臉色有些變動,這無涯宗的反複出言侮辱,也是令得他惱怒,當即怒然道:“嗤,浪費時間?你以爲你又是個什麽東西?”
“你有種再說一遍!”老六臉色漲紅,驚天殺意宛如潮水般奔騰,一雙眸子似要噬人般削剮着蘇淩,蘇淩一聲冷笑:“貴宗真是好大的架子,不過這些話放出,可别要閃到了自己的舌頭。”
“好,好一個牙尖嘴利。”那身着華凱的俊美青年淡漠出聲:“不過,會耍嘴皮子功夫,隻會招來更多的對手,隻有三腳貓實力,就别出來沾花惹草了。”
“無需貴宗操勞,我消受不起。”蘇淩見這無涯宗還來挑逗他,當即兩者也是一番唇槍舌劍,火藥味濃郁沖天。
“天玄宗……我記住了,先前沒多少在意,不過确實很讨人厭。”俊美青年深深地看了蘇淩一眼,“以後我們還會見面的。”旋即便是灑然轉身離去。
老六也是恨恨地剮了蘇淩一眼,緊随俊美青年的腳步離去。
蘇淩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心中才是舒緩而下。
“呼……”蘇淩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先前的局面,好似敵對,其實那種劍拔弩張的場面,蘇淩也是有些緊張。
蘇淩抹去額頭滾落的冷汗,看得那支負傷慘重的隊伍:“要我救你們,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要以你們全部的戰功,以及一些情報來換取!”
那支隊伍的隊長聞言,全身一震,臉上有些猶豫之色扭曲起來,他們深入天谷,就是爲了戰功,此般反倒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好,我把戰功給你們就是,不過不會太多。”那支隊伍的隊長隻得一歎,比起慘重的傷勢,他們甯願以戰功換取左右,隻見到玉牌滋生出一道光團,湧入蘇淩的玉牌之中。
“謝了!”蘇淩一瞟玉牌,臉上也是湧出難言的欣喜,戰功,近欲翻倍!
可即便如此,距離上榜還是有一些差距,蘇淩也不心急,從湮神戒中取出幾株靈藥,這可是他在宗内修習三月,所獲得的一些靈藥。
“接下來,我還需要問你們幾個問題,如實答了就好。”蘇淩含笑道,那支隊伍的隊長也是連連點頭,未有猶豫。
“一,你們是被何人所傷。”蘇淩冷峻的臉上透出些許肅然和淩厲,隊長沉吟一會:“就是那支無涯宗的隊伍。”
“二,裏面的隊伍大概數量以及大體實力。”蘇淩沉聲,表情也是有些凝固,那隊長也是屬實回答:“六七支……都是很拔尖的隊伍,有些是大肆屠殺着異獸,也有些是匿行暗處,在不覺明曆間潛伏出動。”
“先前那無涯宗就是此般偷襲。”說罷,還是恨恨地鼓動牙齒,一臉蠻意。
蘇淩聞言,眉頭也是微微一皺,旋即點點頭,“嗯,我知道了,這些草藥給你。”
旋即蘇淩屈指一彈,幾道光團便是掠向了那支隊伍,是三株療傷靈藥!
“那麽接下來……”蘇淩磨磨拳頭,雙目望向那幽密的深谷中,竟是燃燒起了少許熾熱:“我改變主意了,你們在外面等我一小會,我去賺賺外快。”
“啊?”徐林等人聞言,臉色皆是一變,“隊長,賺取戰功不止這一個方法的,這太兇險了,若是一個不慎。”
“行了行了,别小兒女之态,遇到危險繞着走,可不能成就強者!”蘇淩随和地笑笑,笑容宛如陽光般溫暖俊逸,旋即不再理會徐林等人的勸言,身形迅猛,化作一道幽黑光線時隐時現,遺留而下的,是那飛快掠出的背影。
“你看隊長,怎麽說……有血性還是魯莽。”何力苦笑着,看着眼前有些不太清晰的天谷,天際當空的半邊明日被墨色的濃雲遮掩而下,湧動着雄郁升空的死氣。
沙。沙。
蘇淩如影匿行,埋伏在一處密林灌木之中,袖管之中,一柄泛光金銀的小匕吐露着鋒銳的利芒,蘇淩每挪一步,腳步極輕,他很享受這種刺激,享受在險惡搏鬥中求生的快感。
比起之前展露的沉穩隐忍,也許熱血狂放,才是蘇淩真正的性子。
通過針靈神眼的視線,可以看到少許昏暗的篝火下栖息的異獸,與其說安靜,不如直截了當地說是死寂,風聲如雷,在安靜的天谷深處擦出猛渾的暴風。
索性地,蘇淩将匕首叼在嘴中,眼中流動着的雄郁金黃被壓抑而下,沒有綻放出那抹耀日的輝光。蘇淩全身好似與草葉融洽一體,不時有着雨露流動的軌迹呈現至蘇淩眼中。
嗖!
忽然,一道刺耳的呼聲擦起,蘇淩眉毛一抖,臉色一變,旋即隻見得一道道青罡風刃,鋪天蓋地對着蘇淩怒斬而下,蘇淩顧不得暴露身形,全身流動起乳白的靈,将草葉紛紛震散,身形也是疾掠而出。
吼!
自蘇淩暴露身形,連連獸吼頓時爆炸開來,彙聚成一條長河,奔湧不停,那數道風刃将蘇淩先前所處的草地切割絞碎,一條條驚鴻裂縫陡然蔓延。
一窩身堪高巒的雄虎,從一處小洞中閃出,鋒銳尖利的牙吐露着血腥之氣,雄郁撲鼻,蘇淩臉色難看地掃視四周,卻依舊未有發覺先前偷襲他的那人。
“閣下何必躲藏,出來露面,痛快一戰!”蘇淩沉聲喝道,拳頭緩緩地緊握而起,那中指與食指交接一處,雄郁的粉光湧動不散。
吼!
“接下來,就來承載衆獸的憤怒。”高出傳來低低地聲音,蘇淩卻是未有察覺,聞得一聲怒吼,幾隻雄虎對着蘇淩怒撲而下,那鋒銳的爪牙,似是要将蘇淩開膛剖肚。
蘇淩臉色一變,袖袍一抖,旋即一道銀色的流光擦着少許汗水,從袖管中抄掠而出。
叮!一道清脆的金鐵之音響起,隻聞得一聲尖銳的怒号,一隻雄虎捂着自己的眼瞳,原本吐露兇光的眼珠垂吊而下,血絲遍布,上面,穿插着一柄被鮮血染紅的小匕首,眼眸,已是成了一隻垂吊着血莖的窟窿。
“吼!”衆獸齊吼,恨不得将蘇淩撕碎,四面八方,雄虎爆發出驚天巨吼,雙目煞紅,恨意濃郁。
蘇淩也是被逼得手足無措,臉色微微變了變,旋即那雙指間的粉紅也是暴湧,蘇淩手掌一揮,擦起一道淩銳的粉芒,旋即一隻雄獅在難以置信的情緒中,脖頸化開一個極大的血洞。
嗤!
血流如柱,狂湧不息,這場腥風血雨卻未有消停,蘇淩臉色分外難看,雙指不時劃過天際,那雙指萦繞的粉紅,蘊含着恐怖無端的心悸力量。
嗤!嗤!
随着時間推移,蘇淩的身上也是被劃開了點點傷勢,袖袍有些碎裂,露出那裸露在外的肌肉,萦繞銅光,蘇淩剛剛斬殺一隻雄虎,身後又是襲來涼意,雙指并曲,對着後發暴刺而去,頭頂又是響起嗡鳴。
這種恐怖的密集林雨,周而複始,往返不絕,似是未有消停,對着蘇淩各處放射下連連冷箭。
一棵拔高入雲的古樹,一個通體穿着漆黑的青年掩伏其上,身着顔色似是與這幽黑深谷融在一起,讓人不易發現其的行蹤,手掌引拉着一柄黑色弓箭,箭尖閃爍着鋒銳的寒芒。
“論暗殺,你可不配。”那埋伏至樹上的身影一聲冷笑,手中的弓箭引拉,再度加大了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