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長老,沒必要保留了,一一啓用‘元冥祭祖’,拖下去,沒好處!”元冥宗宗主忽然喝道,令得所有人一怔。
“真是興師動衆,難道是我天玄宗與生俱來的福氣?”酗酒老者胡子都氣歪了,怒笑道,元冥宗宗主面無表情:“說今日要滅你天玄宗,那便說話算話。”
酗酒老者冷笑一聲,忽然整條手臂都是化作透明色,原本如鷹爪般枯瘦的手掌更是湧上了一點玄秘,他身形掠出,寒芒暴射:“老東西,今日我們便來看誰更甚之!”
“真矮。”元冥宗宗主不屑譏諷出聲,他高大的身形俯視下空,伸出手掌,直捏酗酒老者,那氣吞山河之力,讓人欲罷不能。
仙人,是一個嶄新的層次,不費吹灰之力便可以碾壓修真者,即便是十個元魄境強者圍攻,不需拳腳便能将他們一一收拾,仙人,是個萬人向往的層次,地位尊崇,無數人頂禮膜拜,不過成爲仙人的條件太過于難,将元魄淬煉出神通,還需渡劫才能飛升此層次,這道{頂+點}小說障壁坎坷,不知将多少人隔絕在外。
仙人,又分爲幾個層次,仙魄境,仙元境,仙尊境,仙元造化境,以及那後面的神秘層次,總之仙人,修真者無可匹敵,那沖天仙氣,即便是百萬大軍,也是無可抵擋。
而酗酒老者和元冥宗宗主,都是爲仙魄境小成,可此刻前者召出封魔大陣後虛弱無比,所以也是占得下風!
“休得猖狂!”酗酒老者臉色漲紅,見得那有他身子那麽大的手掌,也是怒火中燒,他兩隻透明手臂湧動着極端恐怖的能量,他冷哼一聲,眼中掠過寒芒,腳尖一點地面,兩隻手臂,憾上那巨大手掌!
轟轟轟轟轟!兩隻枯瘦透明的手掌,忽然暴湧出銀色長河,宛如那浩瀚星辰一般,刺入元冥宗宗主的巨大手掌,後者也是一聲冷哼,狂暴無匹的仙氣凝聚成白色光印,上面所散發的沖擊讓人近乎窒息。
“吼!”其餘長老受得這般威壓,也是一陣氣血翻騰,他們一一怒吼,身形掠開,也是彼此交手起來,雄渾凝練的匹練重重抄出,直欲裂開這片天地。
“今日我天玄宗即便拼命,也要将你們一一斬殺!”他們宛如發狂的野獸,咆哮嘶吼道,聲音如雷,滾滾炸響,元冥宗邊之人也是氣勢洶洶,眼神淩厲放射出銳利精芒,曲成爪的手,已是有着雄渾熾熱的靈在徐徐燃燒。
“元冥祭祖!”他們一一高喝,聲音洪亮,整齊節奏,身形忽然拔高起來,俯視着他們的對手,滿臉獰笑。
“莫以爲一點小法技,我們天玄宗就沒撤了!”其餘之人見得這咄咄逼人之态,也是心存不爽,他們一一握緊手臂,如潮水般翻騰的靈凝聚在手心,忽然一陣透明氣體将他們的手臂完全包裹,閃爍着銀色光澤,頗爲玄秘。
“天玄噬魂!”天玄宗長老們揮動爪牙,透明手臂散發出雄渾恐怖的勁力,他們身形一一抄出,和那比他們巨大不少的元冥宗長老們交戰起來,可謂是一般壯觀慘烈。
酗酒老者老臉猙獰,透明手臂招招轟向元冥宗宗主要害,卻被其一一抵擋,後者甚是得意,“看來你,也不算什麽。”
“吼!”見其嚣張挑釁,酗酒老者耐不住,低沉怒喝起來,他雙臂揮舞,就欲砸向元冥宗宗主的巨大頭顱。
元冥宗宗主冷笑,兩隻粗壯健實的手臂擋在頭前,不料那暴漲的氣息太過恐怖,竟是轟開兩隻緊守着的手臂,甩在了元冥宗宗主的頭顱上!
後者臉色一變,嘴唇抽動,身形後仰,不聊還是被餘波轟中額頭,皮肉翻滾,那長發也是被燒斷成渣。
他身形矯健,一個空翻,輕盈落地,不過那眼神,如狼似虎,陰沉下來。
“老東西,今日我必将你活剝!”元冥宗宗主額頭爬滿蠕蟲似的青筋,一臉血絲,甚是猙獰,他鮮紅血眸掃中酗酒老者,一拳轟出!
酗酒老者透明雙臂湧上狂暴之力,他眼神也是一寒,雙臂交叉擋在胸前,衣衫被那強勁的沖擊給沖散,化作一塊塊碎步,顯露出下面那枯瘦如柴的手臂,好似黏住皮肉,青筋迸露。
轟!
那蘊含着無匹之力的拳頭砸中透明手臂,酗酒老者臉色一變,急忙松開雙臂,忽然一道長吟之聲,響徹天際!
唳!
聲音尖銳,蘊含着兇戾,讓人不寒而栗,隻見老者的身形倒射而出,踏足虛空,連連後退,最終才是勉強穩住。
元冥宗宗主也滿是狼狽,差點摔倒,腳踩神雲,搖擺手臂才是站穩,不過比起酗酒老者,顯然是好了太多。
此刻兩者的嘴角都是蘊含着一抹血迹,他們兩者眼神相對,滿是敵對之意!
他們互相走向彼此,全身仙氣爆發開來,好似一張噬人大口,讓人深陷其中。
其餘對戰着的長老見得那雄渾了一倍不止的沖天仙氣,也是咂咂嘴,看來兩方都是被徹底激怒,動真格了!
……
蘇淩雙手撐在牆上,後方蔓延的裂縫更是加長,他虛弱地咳嗽了幾聲,捂住胸口,搖搖晃晃地走在青年身前,雖說臉上甚是疲憊,不過漆黑眸子一如既往的明亮有神,毫未黯淡,亮得刺眼!
漆黑眸子如潭深邃,泛起淺淺水波,旋即他擡起頭,看着眼前噙着笑意看着自己的青年,身形如槍,筆直挺立。
“看來不敵呢。”青年走近,調侃道,話語中有着淡淡的鄙夷:“既然不敵,那便留下一隻手臂作爲戰利品,辱我元冥宗,傷我元冥宗子弟,此罰算輕。”
蘇淩眉頭微微皺了皺,他目光淩厲,看着青年:“我還沒認輸呢,什麽看來不敵?結果沒出來之前,先不要私下定論。”旋即他又咳嗽幾聲,撫平劉海,戰意盛濃。
“呵,倔強,結果不變,這般死撐,反倒虧得更多。”青年皮笑肉不笑,“但若有個沙包,我自然願意奉陪。”
蘇淩眼神有些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