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來鬥上一鬥!同爲仙人,看誰更甚之!”踏空之人落地,屹然不懼,戰意盛濃。
“老東西,指日我等必誅滅你元冥宗!”原本百般随意的酗酒老者,此刻面龐竟是湧上的猙獰,他望向‘蘇淩’,一聲冷笑:“鎖魂鏈!”
“想要封我,再過十年!”‘蘇淩’大笑,手掌瘋狂絮動,擦起連連殘影,呼嘯不斷,八名長老面色繃緊,而一旁的踏空之人,也是爽朗大笑。
“哈哈,居然被一個小輩逼得走投無路,天玄宗還真是出息。”他譏諷道,酗酒老者忍着滿腔怒火,沒有反駁,眉頭卻是越來越緊鎖。
“咔咔咔。”三根鐵鏈環繞上‘蘇淩’的手臂,其臉色一變,手臂頓時暴漲起紅光,他用力搖曳着,鐵鏈卻好似抹了膠一般緊粘手臂。
“去他大老爺,還真他媽結實。”‘蘇淩’怒爆粗口,眼中也是充斥着憤憤之色,他望着酗酒老者,神色湧出嘲諷和睥睨:“天玄宗近日愈發不濟,竟是能被元冥宗踩在=頂=點=小說=腳下,卻無力掙紮反抗。”
“狗嘴吐不出象牙。”見得‘蘇淩’又是侮辱天玄宗,酗酒老者也是怒火中燒,而一旁的踏空之人也是大笑道:“哈哈,不必此般擡舉在下。”
“閣下和我修緣,天玄大人,豈看在我面上,放過這‘少年’。”元冥宗宗主伸出手臂,指向‘蘇淩’臉上噙着笑意,故作和善,其實擺明了是要和天玄宗作對,酗酒老者面露冰寒,又是一團鎖鏈纏繞住‘蘇淩’的手臂:“元冥宗的老東西,我今日不想開戰,你别逼我!”
“哼!我想做的事,你還無權幹涉!”元冥宗宗主臉色也是陰沉下來,他冷笑一聲,不屑道:“不待今日,還待何時?你們召出護宗封魔大陣,能力削減,便是我元冥宗清理門戶的好機會!”
“終于肯說了句真話,不過卻是異想天開!”酗酒老者手臂揮動,又是三根沉重的鐵鏈環繞上‘蘇淩’的手腳,其想要掙紮,卻是絲毫動彈不得,隻能怒罵道:“靠。”
“封魔大陣,果然了得,這‘少年’也爲仙人,卻依舊被你制服。”元冥宗宗主淡淡笑笑,笑容中卻透出陰毒寒意,他看着廣場上所有長老如狼似虎的目光和那滿頭的大汗,也是笑道:“不過這種消耗,倒是讓我有了機會呢。”
酗酒老者眼中滿是血絲,他枯瘦鷹爪緊握,迸發出淩厲之氣:“那你又以爲,我天玄宗是任你欺淩的嗎?這針魔老鬼先鎖在這裏,元冥宗挑釁我天玄宗,此戰,無可避免。”旋即他深吸一口氣,嘴巴張開,巨大的聲波沖擊開雲霄,傳遍天際:“宗内弟子,聽我号令,一一出宗!”
“炫耀嗓門嗎?”元冥宗宗主打趣道,酗酒老者伸出手臂,面色漲紅:“今日就拿你,祭我地級仙術!”
“以爲我沒有底蘊嗎?”元冥宗宗主不以爲然,啪嗒打了一個響指,忽然天空中烏雲遍布,雷弧閃動,七道身影齊聚上空。
“七大長老,元冥宗還真是看得起我天玄宗啊。”酗酒老者陰沉笑道,若是以前全盛狀态,對于此般元冥宗的挑釁也能正面相憾,而元冥宗也不會這麽自找沒趣,可此刻抓住了一個大好機會,所謂趁他病,要他命!
“啧。頭好暈”忽然背後傳來一聲低吟之聲,隻見被鐵鏈所纏繞全身的蘇淩微微張開眼眸,那原本的殷紅一閃而逝,化作深邃的漆黑,蘇淩看着前面的巨大陣容,抖了抖嘴。
那般的熟悉!前世中影片中才可見到的!蘇淩張着嘴巴,欲言又止,眼中滿是尊崇和興奮,他抖抖嘴唇:“仙……仙人啊!”
這是真正的仙人啊!
不過旋即,手臂和腳掌上便是傳來酸麻刺痛之感,蘇淩抿抿嘴唇,少有艱難地扭動着身子,不過渾身卻是被厚重的鐵鏈緊緊纏繞,根本動彈不得絲毫。
“靈的運轉也很困難。”蘇淩想要運轉氣旋,可是胸口卻是傳來沉悶窒息之感,他隻得緩送身體,喘着粗氣,大叫道:“救我!呃……”
眼前的仙人,竟然是那酗酒老者!蘇淩眼中有着詫異,他原來以爲這酗酒老者就是平常的普通角色,沒想到這般有本事,竟是一名貨真價實的仙人,再其身旁,六道身影站立,眼眸緊鎖天空中的人影,不過聞得蘇淩的叫喚,也是一一偏頭。
“宗主,那附身在孩童身上的針魔已是成功被我們封印了。”一名長老低聲道。
“放走,不要波及無辜。”酗酒老者手掌一揮,重重鐵鏈被解開,蘇淩掉落在地上,忽然肩上傳來劇痛,他一看,竟是少了一塊皮肉!
“怎麽回事?我不是在和那陳禀所戰嗎?”蘇淩想道,不過現在好似發生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他是有理智之人,撒腿就跑,毫未躊躇猶豫。
“七對八,不管是人數,還是精力,我方都是占得上風。”元冥宗宗主睥睨道,看得那逃跑的蘇淩,最近也是噙着笑意:“附體解除了嗎……”
“哼,廢話不多說,開戰!如果不是我宗元魄圓滿的大長老外出采尋靈藥,你們那邊的一個元魄境大圓滿還不足爲懼!”酗酒老者咬牙切齒道,旋即不再廢話,佛袖而起,一股仙氣湧入空氣,雄震四海!
“别想取得震懾效果!”元冥宗宗主也是陰寒笑道,腳掌一跺地面,巨大的能量爆炸開來,地面頓時裂開幾寸粗的裂痕,順着腳底緩緩蔓延。
“戰!”雙方嘶吼出聲,幾道身影掠過空氣,這片地域頓時被血腥氣息所籠罩。
……
“呼。呼。”到底發生了什麽呢。蘇淩撒腿跑起來,眼中有着不解之色,遠處忽然爆發出巨響,更是讓得他全身一震。
“就快出宗了!”他雙目放光,腳踩虛空雲霧,穿過木林,遠處的宗門顯而易見。
“呼。”他邁起沉重一步,終于是踏出了宗門,此刻宗門外已是沒有了彙聚的人群,遠處的天鬥異象讓人心悸,都是一一退避。
蘇淩還來不及喘氣,忽然肩膀,被一隻手臂搭上。
“蘇淩是?畫卷上那人,就是你?”一道奸笑聲傳來,旋即蘇淩的臉色,漸漸凝固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