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基四層戰八層?
八層守衛強悍,酗酒老者也是心知肚明,擎天雙頭蟒,築基十層頂峰的實力,就連那元老匹敵起來也是一陣麻煩,一個築基四層的小子竟是全身而退,這般消息傳出,不足以令得人吐血?
築基四層和築基十層頂峰,這之間的等級差距,即便是拿出天級仙術了,也是彌補不得的啊!
雖然其餘的人不知這是什麽含義,不過從酗酒老者那不平常的臉色上,就看得出一絲苗頭了。
“你是怎麽做到的!”老者難得嚴肅,大喝道,撲鼻的酒氣腥臭讓得蘇淩作嘔,他強行克制着,将腦袋微微偏去:“咳,這個。”
老者似是察覺到什麽,捂着嘴巴,雄渾的靈被其吸入口中,他再度張口,傳出的是撲鼻清香。
“我去,還帶這麽玩的。”蘇淩心中暗道,老者枯瘦的臉遍布着肅然,他雙眸緊鎖着蘇淩,聲音淡漠:“爲何?”
“其實,隻是一些取巧之法,不提也罷!”蘇*頂*點*小說淩抱拳,凝重道。
“取巧?秘法?仙器?”老者冷笑一聲,看着蘇淩,先前随意慵懶的糟老頭形象竟是煙消雲散,蘇淩也是認真起來,他指着蘇淩額頭:“若你再加隐瞞,休怪我不顧情面!”
蘇淩一震,深深看着老者一眼,難道他還要降下地位,欺壓小輩?
周圍人面面相觑,顯然也是對老者這一飛速切換的态度大有不解。
“前輩!”蘇淩深鞠一躬,雙眼放射精芒,憑借前世經驗,他開口道:“恕小輩無權相告,此乃我族之秘,向不外傳!”
其實這一切都是扯淡而已,不過需要拜托這般困境,隻得如此。
“你族?”酗酒老者老眼一眯,邊打量着蘇淩邊摸着下巴:“難道你是那族的……”
話語未落,一道更爲低沉響亮的聲音劃過天際,将酗酒老者的話語掩蓋:
“第二十七組,陳閩對戰天靈!”
蘇淩輕呼一口氣,見得老者緊繃的臉色也是放松了起來,他貿然問道:“前輩,那我的考核可是?”
“通過,你乃爲天玄宗五十年以來的第一記錄,第八層!上次的天才,也是止步與第七層,勉強拖住十二小時,險些喪命。”老者沉聲道。
“此處乃爲考核之處,我将分與你一本‘天玄宗地圖’的卷軸,還有,這是你居住之所的靈卡。”老者伸出如鷹爪般的手掌,中間抓着一張散發着淺淺光點的卡片和一本略有厚重的卷軸,蘇淩接過,重重點頭,拾起此兩物,遠眺遠處高達百丈的山峰。
“天玄宗,我來了!”大塊雪斑落在蘇淩頭上,傳來一絲冰涼,蘇淩不在意地抹去,任由北風撲面,佛起頭秉兩旁的黑發。
天玄宗,必然是一個艱苦的修仙曆程,然而加入宗派,就絕對沒有了随意離去的理由,想到這裏,蘇淩的心中竟是罕見的湧上了一抹苦澀,他望着遠處高入雲霄的碧綠山峰,陷入苦思。
竟是百般罕見的,他想家了。
後發即便打鬥傳來巨響聲,卻是依舊震動不了此刻蘇淩憂燥的心情,原本迎風飄落的鵝毛大雪也是驟然停住,隻剩下空中一絲肆虐的寒風,大雪初霁,腳踏一片白皚,詩情畫意。
“蘇哥,今天那個老太婆如果追來了你來掩護,估計老骨頭也跑不了幾米路!”這麽一句話回蕩在蘇淩耳畔,他眼圈微紅,抿唇深思。
“傻子們,就不該羨慕你們可以讀書,看我多麽風光,穿越來了你們夢寐以求的異界,還是一部當紅的影片裏,嫉妒死你們。”蘇淩自語笑道,不過笑聲中,滿是凄涼。
“你們在地球,也一定要給我過得好好的!考重點大學給我長長臉,我一定會回去看你們的,到時候你們若是混得不風光,我可打死你們啊!”蘇淩在心中道,旋即他堅定起來,眼前飄散的雲霧好像爲他鋪成了一條路,他邁出第一步,踏足雲霧!
“我願加入天玄宗,成爲其一份子,成爲此宗弟子,爲此宗效命!”蘇淩聲音如雷,他腳踏雲層,來到了另一邊山巒。
“先回我定居之所,修養神息,調理小會,順便探出‘那物’之秘。”蘇淩心中已是有了打算,他捏着手中的那張晶卡,穿過密林,止步于一間木屋之前,惬意的清香之感傳來,鳥語啼鳴,百花争豔,嫩綠枝條被微風搖曳,木屋的後面有一個不小的庭院,他執手中之卡,放入門前,忽然禁閉的木門嘎吱打開。
“誰?”裏面傳來一聲低喝,蘇淩眉毛一抖,隻見一道青色身影伸出手掌,蘇淩一怔,身形後退,手臂伸出,憾上那白皙手掌。
轟!
天地間肆虐起風暴,蘇淩不敵,踉跄地後退幾步,捂着胸口,臉色發黑,雙眼冰寒地望着屋内。
“呃,是你!”忽然一句話傳來,讓得蘇淩心中的煩躁煙消雲散,他一怔,眼前一道熟悉的面龐映入眼簾,旋即他歉意笑笑,将蘇淩扶起,走進屋内,次便是先前拉攏蘇淩的眼鏡男!
不過此刻他沒有戴着眼鏡,青色長發披散,眉宇間放射豪氣,倒也是英俊無比,他将蘇淩扶進屋内,摸摸頭:“沒想到你這麽快就過了入宗考核,我看時間還沒到,以爲是我的對頭來找麻煩了,既然你與我分配在一屋,那今後你就是我的師弟了!剛剛失禮,這鮮菇湯給你喝了!”說完他從一章木桌上端起一個精緻的瓷碗,裏面冒着噴香熱氣,蘇淩笑笑,也不矯情,既然他以後和自己住在一起,也算是兄弟之情了。
“進宗的事還要謝過師兄了。”蘇淩一大口喝完鮮菇湯,回味地舔舔嘴,“還不知師兄之名?我名蘇淩。”
“哈哈,蘇淩師弟,我名柳菱,以後你叫我柳師兄便可,以後師兄罩着你!”柳菱大笑道,蘇淩的心中也是升騰起暖流。
世間最動人的,便乃兄弟情深。
随後,柳菱給他分配了床,蘇淩回到自己的卧室,将房門輕輕關閉,從湮神戒中取出一物。
遠看,好似一根普通銀針,閃爍着晶瑩的光澤,近看,細小的銀針上竟是雕刻着一些精緻的紋路,鋒銳至極。
“此針好生不凡,不然也不可能将六和七層的猛獸掃除。”蘇淩眼瞳縮起,打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