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本生聽了對方的話,心裏頓時火熱了起來,他興奮的大喊道:“大人,我願意做證……”其他人也都紛紛拍着胸脯說,願意成爲證人出庭作證。
那個中年人笑着點了點頭道:“好……既然大家有這樣的覺悟,那我們一定能将臨清城的黑惡勢力清除一空。現在我們進行第一個程序,那就是指認案犯。大家隻要聽我們的安排,不會耽誤大家多長時間。”
他說完随手指了何本生他們幾個,把他們帶到了旁邊的一個糧倉。這裏經過了一番改造,原本空曠的糧倉,已經成爲了一個個單獨的隔間。
而且這裏的氣氛也極爲冷肅,守衛在這裏的人,都是一些滿臉兇橫、眼神陰沉的粗壯漢子。他們的眼神極爲冷冽,就像一把刀子似的在何本生的身上掃過,把他吓得直哆嗦,頭皮都炸了起來。
何本生他們幾個被領到了一個單獨的隔間,一名大漢撩開了隔間外面的簾子。何本生就看到隔間裏面站了幾個人,其中一人正是龅牙孫。
隻是現在龅牙孫的狀況非常凄慘,好像經受了一番非人的摧殘。臉被打得已經快變形了,嘴唇豁開了一個口子,露出了裏面的牙花子,但是滿嘴的牙已經全部不見了。
看到如此情景,何本生被吓得後退了一步。那名中年漢子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着說道:“别害怕,他在裏面看不見你,你盡管指認是誰上門勒索你就行。呵呵……就算是他認出了你,也什麽事情,他死定了……”
聽了對方的話,何本生感覺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後背都濕透了。他深吸了一口氣,擡手指着裏面的龅牙孫說道:“就是他……”
中年漢子拍了下他的肩膀,然後笑着道:“謝謝你的配合,你可以回去了……”
何本生茫然的點了下頭,又回頭看了眼龅牙孫,然後搖了搖頭離開了。雖然龅牙孫坑害了他很多錢,讓他恨不得宰了他,可是剛才看到龅牙孫的慘狀,他心裏卻并不好受。
他失魂落魄的走出糧倉,迎面走過來幾個人。爲首的那個人他還真認識,正是經常去飯莊吃飯的劉二噶。
“老何,你怎麽來這裏了……”劉二噶看到何本生,幾步走了過來,拍着何本生的肩膀笑着道。
何本生苦笑了下道:“我是來指認那個龅牙孫的,唉……那家夥現在……”
他說到這裏并沒有繼續說什麽,而是沖劉二噶問道:“對了,你們哥幾個怎麽來了?”
劉二噶嘿嘿笑着道:“我們碼頭上的那個李彪,好像聞着什麽味兒了,想要出城逃跑。幸虧老子天天盯着他,把他抓了起來。所以新朝内務處的幾個大人,就讓我們在這裏打下手,幹一些跑腿兒之類的活。”
何本生羨慕的說道:“二嘎兄弟,看來新朝的大人還是很看重你們兄弟啊,等你發達了,可别裝着不認識老哥啊。”
劉二噶哈哈笑道:“老哥說哪裏話呢,我就是碼頭上的一個力巴,哪能發達啊。老哥,大人安排我們哥幾個出一趟差事,我就不和你聊了,改天去你飯館裏喝酒我們再細聊。”
李彪被兩名兇悍的黑衣男子帶進一個屋子,裏面正有幾個人等着他。兩名黑衣男子把他按在一個鐵質的椅子上,然後用上面的鎖扣把他固定住。
身體被固定在鐵椅子上的李彪非常的害怕,他目光惶恐的看着屋子裏的幾個黑衣人,對方正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屋子裏爲首的那個人,笑着說道:“我就說一次,我問你什麽,你就說什麽,你隻有一次機會,如果你不珍惜,那你講後悔活在這個世上。”
李彪可沒有那幫無賴地痞的硬氣,對方還沒有使出什麽手段,就把什麽都撂了。他以爲這樣就可以躲過皮肉之苦,誰曾想這幾個黑衣人,依然狠狠的摧殘了他一番,目的很簡單,就是爲了驗證他之前交代的那些事情的真實性。
第二天李彪被擡出屋子的時候,就像個血葫蘆似的,渾身上下根本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其實李彪交代的大部分内容,已經可以得到驗證,可屋子裏的幾個黑衣人還是沒有放過他。
這幫黑衣人都是公司從海外各個控制區抽調回來的二線情報員,這幫家夥都是當初周比利和錢兵、丁興浩親自挑選的人。
這些家夥都是中原各地有名的獨行大盜、打行的打手、訪行的骨幹,以及各種****、綠林的行家裏手,反正坑蹦拐騙偷等什麽行業都有了。
這些家夥經過情報部精心培養,如今都已經成爲了一名情報部的二線情報員,他們中的一部分,主要的任務就是爲一線情報員提供支援保障。
另外的人目前都在遠東海外控制區,屬于公司内務處的員工,主要的任務就是在控制區負責監視當地土著,以各種特殊手段粉碎當地土著的各種反抗行動。
這些黑衣人在遠東各個海外控制區可以說是臭名昭著,各個控制區本地的無數百姓,隻要落到這些人的手裏,就沒有一個活下來的,而且結局都很凄慘。
當時周比利将第一批訓練出來的二線情報員,讓李明檢閱了一番。事後李明對周比利下達了一個命令,那就是這幫家夥盡可能都送到海外。
這些二線情報員,每個人都精通諸如刑訊逼供、突擊抓捕、暗殺斬首、制造混亂等等各種手段,一旦落到他們的手裏,那真是生不如死。
如果不是這次嚴打行動缺乏足夠的人手,李明是不會同意把這幫家夥抽調回中原的。這次嚴打行動涵蓋了整個中原北方地區,雖然可以得到遠東軍的大力支援,但是面對各地的黑惡勢力、官府胥吏等各類難纏的滾刀肉,還真得需要這些二線情報員來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