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風呼嘯,雪花飛舞,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受災地區的草原上,水平能見度小于十公裏,個别地區小于一公裏。初冬期間就遭遇這樣程度的暴雪,已經基本已經确定,這是草原上一次極爲嚴重的白災。西進兵團和北上兵團各部隊,以及草原受災的各個遊牧支隊,全都面臨着嚴峻的考驗。
這次“白災”的受災面積非常大,其中災情最嚴重的地區,包括漠北草原的西北部和漠西草原的北部
地區,情況非常危急。積雪普遍達到了二百毫米以上,局部地區積雪已經厚達五百毫米,還伴随着一陣陣呼嘯的“白毛風”。
受災最嚴重地區的各個遊牧支隊,牛羊馬群也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失。很多牲畜的暖棚被狂風吹得支離破碎,又被厚厚的積雪壓得坍塌,再加上天氣極爲寒冷,造成了大批牛羊被凍死。
各個受災地區的駐軍部隊也受到了白災的影響,他們紛紛用電報向兵團司令部求援。西北野戰軍司令部接到了各地的電報,也是一籌莫展。
這場暴風雪已經接連下了兩天兩夜,直到現在也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迹象。面對如此惡劣的天氣情況,各地駐軍也都無能爲力。
在這樣的天氣,想要冒着肆虐的暴風雪區災區救災,那就是玩命了。茫茫草原上的積雪很深,交通會受到嚴重阻塞,而且能見度非常低,非常容易迷失方向,弄不好就會被暴風雪困住,造成新的損失。這樣的天氣情況下,飛艇更是無法起飛,隻能等待着暴風雪停下,在想辦法派部隊深入災區救災。
宋濤披着大衣,站在西北野戰軍司令部的操場上,滿臉焦急的望着漫天的雪花。他隻在外面站了一會兒,就已經像是一個雪人了。
旁邊的警衛員接連催促了幾次,才把他從外面拉了進來。參謀長商明走了上來,幫着他掃掉了身上的雪,然後笑着道:“司令員,現在你就是再急也沒有用,這雪不停,我們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祈求老天保佑,别再下雪啦。”
宋濤把大衣交給了身後的警衛員,坐在爐火的旁邊,伸出已經凍僵的雙手用爐火烤着。
“麻痹的,這場雪真不小啊。這還沒到十二月份呢,氣溫就下降得這麽快,那寒冬臘月還特麽讓不讓人活了。”
商明爲宋濤接了一杯熱水,然後笑道:“其實其他地區雖然也有降雪,但都屬于可以控制的範圍之内。隻有巴爾喀什湖周圍的廣大地區和漠北阿爾泰山東北部的大片草原,受災情況最嚴重。從當地駐軍的電報來看,各個駐軍部隊的情況也不太好。”
宋濤站了起來,來到了一個巨大的沙盤前,盯着兩個受災最嚴重的地區,搖了搖頭道:“我記得巴爾喀什湖周圍地區是西部兵團的最前沿了,那力的駐軍部隊和遊牧支隊不少吧。如果這雪要是再下幾天的話,别說遊牧支隊的牛羊啊,就算是牧民和當地駐軍都要面臨危險。”
巴爾喀什湖位于亞洲中部,是一個内陸冰川堰塞湖,是世界第四長湖。它東西長約605公裏,南北寬8至70公裏,西部寬74千米,面積1.83萬平方公裏。巴爾喀什湖是世界上極少數有鹹淡湖水分别占半的湖,因爲湖東西兩部分有湖峽水道相連,所以在定義上是一個湖。
古爲中國領土,19世紀中葉,沙俄通過《中俄北京條約》和《中俄勘分西北界約記》,将中國西境的3個大湖,包括巴爾喀什湖、齋桑泊和伊塞克湖,連同周圍廣大地區,共達44萬多平方公裏的領土占爲己有。
此次戰役西北野戰軍的西進兵團的前鋒部隊,一路西進至巴爾喀什湖,并控制了巴爾喀什湖周圍地區,才停下了腳步。
所以遠東軍西部兵團的大批部隊都選擇在巴爾喀什湖沿岸地區越冬。巴爾喀什湖周圍也遍布着各個在次越冬的遊牧支隊,準備在明年春天繼續西進至裏海東岸地區。
這一次嚴重的“白災”,也把附近的駐軍部隊和遊牧支隊,幾乎一網打盡,西部兵團近三成的部隊都被困在了災區。
而且巴爾喀什湖沿岸地區,還建有幾個大型的冬訓營地,數萬西部蒙古諸部的俘虜,已經在這幾個營地裏接受了兩個多月的冬訓。
那日圖是一名準噶爾部的部落牧民,其實也就是一個小部落裏的破落戶,激勵人早就死光了。每次和部落那顔出去打仗,仗着身體強壯,敢拼命,倒也能饑一頓飽一頓的過着苦逼的日子。
他自從被遠東俘虜了以後,就開始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可是進了俘虜營沒幾天,竟然天天都能吃上了兩頓飯,雖然每頓隻能分到硬邦邦的粗面餅子,可是苦逼的那日圖,長這麽大還沒有過天天吃兩頓飯的時候呢。
有時候跟着出去幹一些重活,還能分到一大碗羊肉湯、幾條鹹菜和管夠了吃餅子。早知道來這裏過這樣的日子,那他還跑個屁啊。
讓那日圖趕到驚訝的是,這個遠東部落的實力太強大了。部落的勇士手裏居然拿着漢人的火器,而且身上穿的用的的東西,都非常的精貴,幾乎每天都吃肉。
就算是他被抓到這裏,都分了一套嶄新的粗布衣服,還有帽子、鞋子、挎包和一個木質水壺。對他這樣的草原上的苦逼牧民來說,這些東西他連見都沒見過。
尤其是當他看到空中那一艘艘巨大神舟的時候,把他震撼的目瞪口呆。他和一幫草原上的窮苦牧民,都沖着那幾艘巨大的神舟跪下,不斷的朝拜。
在他們看來,這個遠東的部落,就是偉大的長生天派來的使者,來拯救他們這樣的苦逼牧民,讓他們天天能吃到兩頓餅子,讓他們有新衣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