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幾個月的緊張一過,不免懈怠了許多,使得遠東軍的突擊船隊通過鏡川和江口田川,一路毫無阻攔的沖到了的高知城下。
希克騰他們班接受了城下的巡邏任務,防止趁機有人逃出高知城。他控制着胯下的戰馬,跟着班長不斷的在高知城城下來回巡視。
空中正有兩艘飛艇,不斷的在高知城上空遊弋,通過熱像儀觀察着城内的情況,不斷把城内的情況,通過電報傳回岸邊的支隊司令部。
突然,一艘飛艇從遠處飛了過來,一道刺眼的光速直接掃向了城頭附近。希克騰他們借助那道光束,發現幾個人正用繩索向城下順去。
“前面有情況,跟我來……”
随着班長的一聲大喊,希克騰他們紛紛催馬跟着班長沖向了那裏,然後紛紛跳下戰馬,端起雙管獵槍,對着正在利用繩索往城牆下順的幾名身着黑色夜行衣的忍者,打出了一次齊射。雖然夜間射擊的效果一般,但還是将繩索上挂着的忍者擊中摔到城下。
城上的山内家的武士和足輕,也紛紛利用弓箭和鐵炮向希克騰他們射擊,但是幾十米的距離,還是在漆黑的夜色裏,所有的射擊都是漫無目的,基本沒什麽目标的一通亂蒙。
其他幾個方向準備秘密出城的忍者,也都被高知城周圍巡邏的遠東軍一一擊斃。高知城也基本喪失了與外界聯系的可能。
山内忠直聽了手下武士的報告,氣得狠狠的摔了一個杯子,然後眼中慢慢的變得血紅了起來。他慢慢的站起身,對旁邊的小姓沉聲道:“披甲……”
既然無法和外面取得聯系,那隻好拼命了。城内的所有男丁,都被山内家動員了起來,拿着武器登上了高知城的城牆,準備死守高知城。大批精銳的山内家武士和足輕,也紛紛堅守在城下幾處密集的砦寨暗堡,一副拼命死守的樣子。
遠東軍的機動先遣部隊,此時卻并不急于攻城,而是死死的看住幾個出城的通路,靜靜的等待着主力部隊的到來。
随着登陸部隊的不斷趕到,高知城城下的遠東軍越來越多。此次進攻土佐藩的部隊,由一個野戰團、一個海外旅、三個敢死軍聯隊和外東北騎兵師的一個旅,以及大批的炮兵、工兵等戰鬥後勤支援部隊組成的土佐支隊。其中炮兵部隊裝備了十八門70毫米步兵炮,二十四門60毫米迫擊炮。
另外,土佐支隊還将得到海軍部停泊在鏡川北岸的四艘火力支援艇,共二十四門105毫米突擊炮的全方位火力支援。空軍部的兩個飛艇大隊,也派來了四艘飛艇爲土佐支隊提供空中支援。
山内忠直全身披挂着花裏胡哨的具足,雙手拄着一把家傳的太刀,威風凜凜的站在高知城的城頭。他身後站滿了山内家的家臣武士,每個人的臉上都滿是凝重之色。
“看來着些人應該是遠東軍,他們不去本州支援薩摩藩島津家,跑來四國幹什麽?”
大家聽了他的話,一名家老不禁搖頭苦笑道:“主公,遠東的野心已經昭然若揭,他們所圖非小啊。他們支持薩摩藩的島津家,若是在本州打敗了幕府德川家,以後整個日本将會暗無天日。遠東就是虎豹豺狼,他們可能會吞下整個日本,呵呵……島津忠恒是在玩火啊。
一名家臣也沉聲道:“島津家爲了得到遠東的支援,就算把我們四國島送與遠東,他們也絕對能幹得出來。這個該死的****,真是個混蛋!”
旁邊的一名粗壯武士,也怒道:“真以爲我們土佐好欺負嗎,嘿嘿……我就不信遠東軍三頭六臂不成。想要攻破我們高知城,沒那麽容易。”
他的一番鼓舞人心的話,瞬間就點燃了山内家武士們的戰意,原本還心懷忐忑的他們,全都激情爆表,城牆上低落的士氣,也變得群情激昂了起來。
這股情緒逐漸蔓延到了高知城的每個角落,使得山内家的武士和足輕,都開始大聲的歡呼了起來。其實就是給自己壯膽呢,早就聽說遠東的實力強悍,不喊幾嗓子心裏屬實沒底兒。
土佐支隊的司令員甯軍來到了高知城的城下,他端着望遠鏡觀察着了一番,然後冷笑道:“他們士氣還艇高漲,呵呵……以爲依靠個破城就能擋住我們遠東軍的進攻,真是不知所謂。”
他說到這裏,轉身對身後的參謀長喊道:“通知海軍部火力支援艇的所有火炮,給我先來兩輪八法急促射,把這個破城牆給老子拆了。”
接到了甯軍的命令,空中飛艇上的炮兵觀測小組,開始進行精心的測算各種射擊諸元,并将數據快速的傳給了鏡川北岸的四艘火力支援艇。各個炮位頓時響起了一陣陣口令聲,一幫炮兵也都忙碌了起來。
“嘭……嘭……”
四艘火力支援艇上的二十四門105毫米突擊炮,近乎同時咆哮了起來。一枚枚105毫米高爆榴彈呼嘯着沖出了炮口,狠狠的砸在了高知城的城牆上。
與此同時,陸軍的十八門70毫米步兵炮,二十四門60毫米迫擊炮,也都紛紛開火。密集的炮彈就像雨點般的落在了高知城的城頭。
當炮聲響起的時候,城頭上的山内忠直頓時就打了個激靈。遠東的火炮怎麽這麽多,而且聲音還這麽大。當年他的祖父曾在朝鮮和明軍惡戰過,曾跟他說過明軍萬炮齊鳴時的那種天崩地裂的情景,當年他聽了印象極爲深刻。
可是現在他聽到對面遠東密集的炮聲,突然又想起了祖父當年的話。他剛想命令城頭上的武士足輕趕緊隐蔽,但火力支援艇距離城頭僅有一公裏多,發射的炮彈轉瞬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