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的助興節目,即是蘇凱發起的挑戰。
“算了吧,我不是你的對手。”程孝宇很坦然的承認,兩個多月的瘋魔加上過去積澱的底子,算上異能帶來的特殊效果也難以對抗沉浸此道多年的蘇凱,更何況是挑戰而非死戰,他就更加沒有勝算。
裴躍進、盛美蘭和裴裴都有些期待,聽到程孝宇的回答各有所思,反倒是蘇凱更加慎重,平靜的說道:“我那裏有兩套皮制的護甲……”
“呵呵,不需要的。”程孝宇知道蘇凱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笑着說道。
站在院後的空地上,開起了後門的門燈,不太明亮的環境中,裴躍進一家三口穿戴整齊的站在門口,唯獨裴裴隻是披了一件大衣,讓盛美蘭很不解:“寶貝兒,被凍着,多穿點。”
裴裴笑着說道:“他說過,沒多長時間,穿衣服很麻煩的。”
正如裴裴所說,兩人交手加在一起的時間沒超過一分鍾,程孝宇連連後退臉色鐵青的一個腚墩坐在了地上,沾了一屁股的積雪和清掃雪後的泥土,胸口一個淡淡的腳印,可不管摔倒與否,眼中盯着的目标沒變,左手握着一把帶着皮套的刀狀物體,遙指着蘇凱。
蘇凱低頭看了看心口,又看了看程孝宇手中的武器,歎了口氣搖搖頭自嘲的笑道:“真是老了,你如抽刀,出第二刀我能傷你,代價是我要重傷,看來你根本不習慣多了的那層皮套。”
“呵呵,哪有,隻是出其不意罷了,多見幾次我這也就不稀奇了。”程孝宇眼中的清冷消失,重新恢複了之前的模樣,撓撓頭刀在手中一閃别在了身後,打掃身上的髒垢。
蘇凱笑笑,沒再說話,真正的對決,又有幾人能夠多次見到對手的招式,第二次都是天大的運道了。
盛美蘭搖搖頭,不明白也不懂,隻感覺兩人對沖了一下,也沒見影視劇中那驚天動地的場面,眼一花,隻聽到了呼呼的風聲,一切就結束了,不僅無趣而且無聊。
到是裴躍進好奇的問了一句:“小蘇,給我講講。”
蘇凱笑了一聲:“我适合做保镖,而大宇學的都是進攻,很兇猛的,攻守之間我能擋住他,死戰,我也隻能盡可能的擋住他拖延足夠的時間,不過這是單純的近身對抗,做保镖會用不同的環境不同的方式以保護目标爲主,雙方目的不同,沒什麽可比姓。單純剛才這種近身對戰,我死,他傷,雙方都沒有留手的可能。”
裴躍進一皺眉頭,看着進屋後在女兒細心照顧下擦拭剛才摔倒後痕迹的程孝宇,不自覺暗中歎了口氣,瘋狂之人果真都是偏執極限狂,要麽不做,做就是極緻。
坐在沙發上,裴躍進看到了差一些額頭和發間還在隐隐湧現的汗水,心中更是一驚,看似輕描淡寫的對抗,竟然傾注了他全身心的專注。
“大宇,給我看看你那玩意兒。”裴躍進比了個匕首刀的模樣,程孝宇調整呼吸後笑着從後腰間抽出了那帶着皮套的阿富汗彎刀:“裴叔叔,很鋒利,小心點。”
“哦?”裴躍進不懂刀,卻也能夠在抽出彎刀之時感受到上面的凜凜寒意:“好東西。”
“啓豐送的,他不讓我稱呼他爲豐爺,隻說我願意就叫他的名字,欠下的人情多了,都不知道怎麽還了。”程孝宇從裴躍進手中接過彎刀,很平靜的放好。
“啓豐是個不錯的人,不過太過偏執,才不入廟堂,或許是他根本就沒覺得廟堂有什麽值得踏入的。你們很像。”裴躍進點到即止,一個具有着明确目标會付出任何代價都願意達成心願的男人,你對他說得多了,反倒落了下乘。
“呵呵。”撓撓頭,程孝宇沒有作答,答即錯,不像會那麽投緣,可要說像,除了這點還真沒有像的地方。
………………第二天一大早,開門即是銀裝素裹的世界,很美,很冷。
裴裴穿着高筒棉靴,白色馬褲,上身是黑色的女裝中長版的風衣,内力趁着白色的毛衣,純正的黑白配,以她的身高搭配一雙足有六七公分的靴跟,足以鶴立雞群,此刻卻小鳥依人的摟着程孝宇的胳膊,帶着稍顯可愛的兔子暖耳,吱嘎吱嘎的故意走在被清掃到路旁的積雪中,時不時整個身體會随着雙臂的力量挂在程孝宇的胳膊上,享受一下過往的氣息。
大院内不乏出來鍛煉的中老年人,裴裴都會一一與其打招呼,程孝宇則是淡淡的淺笑點一下頭,不多不少的距離,表現出友善的意思又不會過度的接觸。
裴家這個未來女婿可是名聲在外,皇朝大酒店的事情還是在私底下被傳得很邪乎,一手刀一手槍的彪悍模樣,讓很多自诩清流自視極高的人看不上,也讓一些奉天的纨绔子弟倍加推崇,叫嚷着想要認識認識這位仁兄。
“老公,晚上陪我參加一個聚會,都是衙内公子哥大小姐。”裴裴看到了前面院子裏走出來的周元嘉,保持着固有的笑容,不遠不近。
程孝宇點點頭,緩步走向了周元嘉靠近的那輛車子,彼此之間看了一眼,沒說話,也沒表現出如何的惡意,可當周元嘉上車之後就不得不苦笑一聲,車子的另一側,被整個的劃開了一道透入冷風的大口子,很難想象一輛在二十萬左右的車子,一側車門竟會如此的不堅固,或許是那個男人已經過于彪悍。
“老公,這樣好嗎?”裴裴挽着程孝宇的右臂,很清楚的看到他左手的動作,那把閃着寒光的彎刀對着車體劃下,在那瞬間她清楚的感知到身邊男人身上微微的顫抖,那是力量寄于一點的身體韻律,這兩個多月她也沒閑着,知道自己不是那塊料,但并不妨礙她學習一點點關于格鬥的技巧,不用多,能在關鍵時刻能跑能躲就好,所以她能知道一些相關方面的知識,盡管她很好奇是什麽樣的皮質制成的皮套能讓這般鋒利的兵刃安心于内。
理論無敵的女子,能在一兩個領域内全身心的投入實踐并取得成功,千裏挑一萬裏挑一。
程孝宇淺笑道:“我可是個小肚雞腸的男人,你也慢慢消化了一些事實,我們不是忍而是要有确鑿證據行事,他也沒證據說是我弄壞的,弄就弄了,啞巴虧吃起來并不難,尤其是對這種家夥,一個對物欲沒太多追求的男人,更注重爲了信仰而活而奮鬥,但凡是跟信仰搭邊的東西,他都能忍也都敢忍。”
有一句話程孝宇沒有說,他想再見那個面具男,而相當矛盾的就是,待到他見到的那一天,即是莫天賜懷疑的試探,他敢去想那曰樊鐵娜自爆前的實時通話是跟一個人,那這個人也就能夠判斷前因後果,對他與周元嘉的關系、與面具男的關系就會有所猜測。周元嘉那邊無試探價值,以前的事情深入探究能看到合作的影子,唯獨這面具男,一旦試探出即可斷定被試探出者即是那曰在林間清淨擺下死亡山谷内與樊鐵娜實時通話的那個人。
敵人願意玩這種自認爲隐在暗處的把戲,程孝宇自然樂得借着足夠的時間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戰場上,一切敵人在絕對實力面前都是浮雲;商場上,一切敵人在絕對妖孽面前都是浮雲;官場上,一切敵人在足夠高度面前都是浮雲;男人眼中,一切美女在黑絲誘惑面前都是浮雲,尤其是軍裝下的黑絲,秒殺諸天神佛。
爲何男人崇尚在官場商場厮殺拼搏,因爲這裏能夠提供足夠強大敵人,也有着培育強大敵人的土壤,擁有一個你時刻需要鞭策自己不能退不要前進的敵人,你才會越來越強大。每當程孝宇準備摧枯拉朽的時候就會想一想那個清秀文靜怎麽看都無害的年輕人,長着一張初中生的臉,擁有着高中生的氣質,那個人自己現在可以摧枯拉朽嗎?
答案是不能的時候,程孝宇就會覺得自己現在不是隐忍不是退讓,而是厚積薄發的積澱。
正如程孝宇所說,周元嘉開着一輛被側面開了天窗的車子,很平靜的在兩人身邊行駛過,仿似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甚至還故意停下來搖下車窗問上一句:“去哪,我送你們。”
程孝宇指了指後面,虎狼開着那輛彪悍的切諾基如一頭随時會爆發出經人力量的豹子,憋屈的緩緩而行。
“程孝宇,你變虛僞了,笑的好假哦,三歲孩子都能看出來你是大灰狼。”裴裴捂着嘴笑,狠狠的批判了身邊男人剛才那僞善的模樣。
程孝宇将頭湊到裴裴的耳邊,輕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垂說道:“那大灰狼晚上想要吃裏面穿着黑絲外面穿着軍裝的小綿羊,不知道好不好?”憋壞了的大色狼滿足他的銀欲本色。”裴裴一側頭,不知什麽手裏攥了一個小雪塊,塞入程孝宇的脖子内蹦跳着跑到切諾基旁,吐了吐舌頭開車門坐進去,一副欣喜的模樣。
“不好,去找你的莺莺燕燕去,本小姐最近要飛美國,沒時間陪着某些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