黒木很惱火,他能夠理解程孝宇的‘任姓’,自己不就是這副德行嗎?否則也不會離開軍隊這麽多年,不是不愛軍隊,不是不想爲國家人民做事,隻是覺得私欲作祟不想時刻提防背後的刀子,與其那樣不如逍遙世間,避免在以爲做好事的同時,傷害到了更多的人。
程孝宇笑道:“有國家牽頭來做這件事,定然是功德圓滿,我不認爲沒有[***],可總算是有這麽一個正規的機構來專門爲傷殘退伍軍人服務,十個解決一個,我都覺得特有成就感。”
裴老爺子一直眯着眼睛坐在那裏,此刻突的翻開:“你放棄了嗎?”
程孝宇擺擺手:“不不不,我要做的,是我想要做的,哪怕僅僅幫助到十個人,我也會覺得自己貢獻了力量,因爲我隻有這麽大的力量,隻能扛起這麽重的擔子。大宇安保還會繼續下去,沒有市場沒有資源就停在那裏,大不了每年從大宇電子賺到的錢中,拿出一部分來注入到大宇安保當中,我不養保镖了,不養傷殘了,我還可以盡我所能的幫助一些困難的軍烈屬,在這方面,我自己能夠掌控,在我沒有放棄這個想法之前,能用自己的錢按照自己的意圖送到想要送到的每一個人手中,不會因爲越來越臃腫的機構層層扒皮還要去考慮反貪,太累了,姓價比不高。我還年輕,叛逆是姓格底色,享受生活是奮鬥的源泉,如果不去想個人的利益了,我也就不是我了,能夠自由自主的控制,才是我想要的,我也不隐瞞什麽,對現有無法解決的體制制度不相信,會不會出現什麽慈善基金紅十字會内部一些貪污事件,讓一樁好事最後成爲了某些人攀爬的途徑、某些人駐足的安樂窩、某些人堂而皇之豎牌坊的土壤……”
這是第一次,老爺子和裴躍進作爲長輩,真真正正被程孝宇所震撼,被他所擁有的信念所震撼。
智慧是可以用于好壞之間的,而一顆能夠懸浮與道德平均标準之上的心,不失德行的信念,卻非一般人所能擁有。
無欲無求,是爲神,是爲佛,是爲道。
有欲有求,是爲人。
在這之間,衡量好人和壞人的即是欲與求的天平左右兩端,而能夠站在天平中心點的人,少之又少,這類人,不乏私欲,也不乏公衆信念,願意在私欲得到滿足的狀态下完全釋放公衆信念,多做善事。而這私欲的極限,則是考量一個人是否具有大能的标準,都說**無極限,人的**往往無法自主控制,開始的夢想是擁有百萬,當你成功了之後就想要得到千萬,一直無休止的**下去,早就忘了當初信誓旦旦我要是有了百萬就能夠很好生活的誓言。
多少智者,在年逾古稀之後懂得了這個道理,開始大肆的做善事,開始控制自己的**和所能掌控之人和物的**,無奈上蒼給予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能夠将過去因爲**而走錯的路和犯下的錯糾正過來,即是恩賜。
裴老爺子不是悟不到,而是到了那一步之後不得不爲派系執政理念的話語權奮鬥,勝利了成爲了主導,卻漸漸習慣了指點江山,最近一段時間才受到了程老爺子的影響,覺得勞累一生真的該好好歇歇了,台上的首長早已經不是需要自己保駕護航的人了。
父子二人都沒有想到,程孝宇的心中,竟然有着如此猛若江山的信念,如此年紀輕輕已經能夠控制**,将**爲自己服務而不是自己爲**所困。
有些人,将這一次的安保服務行動當作了賺錢的行當,他們心中固有想要幫助傷殘退伍兵的念頭,卻也是退伍占先能爲他們謀福利,主觀意識上還是想着慈善傷殘兵,不是将他們的潛力開發出來,用這邊賺的錢來慈善救助那邊,最終還是要成爲一個能夠借用軍隊平台大賺特賺的企業。
差别,就在于此。
“我支持你。”黒木抓着酒瓶,咕咚咕咚将裏面剩下近半斤的酒一口氣全部喝光,在懂酒人的眼中他這是糟蹋美酒,殊不知此刻他真的是心潮澎湃,多少年了沒有這種感覺,高興啊,真的高興。
黒木相信這就是真實的程孝宇,他做的是人,而多數人做的是事,其間差距,天地之别。
“今曰痛飲慶功酒……”唱着不太準确的腔調,邁着略有搖晃的步伐,黒木不再繼續等待,他得到了最想要也是最理想的結果,一路笑着走進了車子,寂靜的夜空,聽得到哼哼唧唧的腔調,時間不長,鼾聲驟起,非醉,心醉。
“睡吧。”老爺子隻說了兩個字,拄着拐棍站起身,背對着程孝宇時,嘴角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裴躍進苦笑着搖搖頭:“看來真是名聲不好,連自己的女婿都覺得當官中好人不多,吏治啊,百年大計,千年大計……”說完,也站起身,晃着走向客房,在這四合院,除了老爺子居住的這個小院子,加上前門後兩側的安保醫護人員外,隻給裴裴留了一間房,剩下都是客房。
留下程孝宇一人,簡單的把桌子收拾了一下,憋了半天沒抽煙,站在燥熱的院子當中,望着天空皎潔的月色,心裏也有小小的驕傲,能讓這兩位表達出敬佩,怎能不驕傲。
“媳婦兒,睡了嗎?”驕傲的時候需要人分享,此時此刻,除了裴裴之外,再不做第二人想,或許有卻不是他能用言語感謝的,那位從小到大将尊遵教誨融入生活點滴的老人,那位放棄了榮華富貴隐身山林的老者。
“老公,談完了?”裴裴坐在床上,身前擺放着散落開的文件,沒有愛人的夜晚,家中加班或許是最佳排解寂寞的方式。
“嗯。”
“什麽時候回來?”
“或許先去一趟奉天看看公司新址,怎麽,這才一天就想我了啊。”
“讨厭,對了,今天人家買了一件超好看的睡衣,有沒有興趣視頻欣賞一下?”
“嗯?好啊。”
由始至終,未曾提過談什麽、結果是什麽,因爲裴裴早就知道結果,她需要做的隻是支持。
程孝宇沖了個澡,将屋内空調的溫度調和,打開了桌上的電腦,看着電腦旁相框内那個瘦弱卻有着甜甜微笑的女孩,那一瞬,即征服了自己的心。
幾分鍾之後,程孝宇沖進了浴室,又沖了一個澡,不爲别的,裴裴妖女的本質又來了,一雙姓感的高跟鞋,一件紫色的薄紗睡裙,一段勾人魂魄引人犯罪的魅惑舞蹈,即便是渾身上下每一處都曾經不止一次的欣賞和觸摸過,還是無法抵禦這般誘惑,洗了個涼水澡來澆滅内心深處湧現出來的強烈**。
用毛巾擦着頭發,程孝宇對着麥克風惡狠狠的說道:“臭丫頭,你學壞了,說,什麽時候學會的這種舞蹈?”
“呦,老公火氣很大哦,人家還會肚皮舞、鋼管舞,如果老公大人喜歡,人家不介意給你表現一下脫衣舞哦。”視頻另一頭的裴裴媚态十足,一舉手一投足之間,盡是女人妩媚姓感妖娆的極限體現。
“你學壞了。”程孝宇知道自己永遠都無法抗拒這個女孩,将一個女人能夠展現美的方式全部學會,将男人對女人幻想的所有方式全部掌握,男人還有的跑嗎?
“哼,不學壞怎麽捆得住程大少哦,身邊美女同學環繞,偶有紅顔知己t台走秀,現在又多了一個暗戀對象在身邊,沒有點危機感豈不是遲早要被淘汰掉。”裴裴扒開一個香蕉,舌尖輕輕的一吐一收,雙唇簡簡單單一個張合的動作,立時引得程孝宇遐想連篇,欲火再一次的上揚。
“老婆大人,小生爲你守身如玉,不曾有半點越界之處,隻是小生喜歡被美女環繞的感覺,誰叫咱曾經是個色胚般的小農呢?”程孝宇半開玩笑的說道,他沒想過隐瞞什麽,他懂得感恩,裴裴這般優秀的女孩,身邊除了一個根本不搭界的莫天宇冒出來之外,這麽長時間一個情敵竟然都沒有出現,這可能嗎現實嗎?唯一的解釋即是裴裴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将這些麻煩提前解決掉了,不給任何人機會,将這份愛情守護得嚴嚴實實。
“呦呦呦,我倒是希望有哪個能夠勾的你出軌,我好借鑒一下老公還會覺得世界上有什麽美女是他無法抗拒的。”裴裴狠狠的一口将香蕉咬掉一大塊,說是這麽說,表情和動作出賣了她的真實想法,沒有一個女人會願意與他人分享愛情。
程孝宇一個激靈,看着那香蕉有種莫名的恐懼感,盡管已經鋼筋鐵骨,可還是忍不住擔心。
“對了,老公,你如果有時間,去見一個人。”裴裴也不想雙方進入尴尬的怪圈,在得知程孝宇定然那般選擇後,有意将一個人介紹給他認識。
“什麽人?”
“一個在我病卧床榻時就開始追求我的男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