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鍾之後,以武警、刑警組成的行動組來到了照片拍攝位置的高度和方位,也看到了地面上的狼藉和靠坐在樹底下大腿鮮血殷紅的程孝宇和蹲坐一旁滿臉驚恐衣衫不整顯然是受到了超乎尋常驚吓的顧玉,還有地上四具男屍。
上官傑、費陽、二子、之前程孝宇看到斜跨着包裹的平頭男子。
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麽,他們等待着程孝宇和顧玉口中的答案……
即是休息也是等待,費陽四人在半山腰暫時停了下來。
“臭娘們,過來給爺消消汗。”燥熱難當蚊蟲無數的山林之中,行走起來本身就很困難,加上情緒暴躁,沒有見到本該來接應的人,二子一把抓住了顧玉的頭發,壓着她的腦袋讓其跪在自己的身前,遭到了顧玉掙紮的反抗,引得本就心情煩躁的二子一個巴掌扇過去,騎坐在顧玉的身上,屁股壓在她的雙峰之上,手裏的尖刺頂在顧玉的咽喉之間,眼中狠厲與**交織:“臭婊子,老子不帶累贅,要麽伺候老子舒服了,要麽就死在這裏。”
看着顧玉驚慌恐懼的表情,二子輕聲獰笑着,就在一天之前,這個女人還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可現在,她不過是發洩釋放**的工具,二子居高臨下的望着那張精緻的臉頰,雙膝跪在地上解開褲腰帶,也不顧周遭是否有人,褪到一半,讓男姓的生理特征完全表露在顧玉的眼前。
難聞的味道刺鼻而來,這一刻顧玉突然覺得,生命的悲哀之處,所謂的尊嚴在某些時刻一文不值。
當顧玉所有的尊嚴都将徹底被剝離之時,一聲義正言辭的不許動響起,一身軍裝端着79式的輕沖,打眼看去即是武警邊防部隊的哨兵,二子的腰還沒有彎下,那猙獰之物瞬間萎靡不振,費陽身子一震,想要擡手。
“别動,把手裏的槍放下,否則我将擊斃你們。”如果是程孝宇在這裏,一定能夠認出來這一身武警裝束的男子,正是之前在山腳下那平頭男子。
二子舉起手,雙腿挪動讓自己站起身,也不顧褲子掉落到腳踝春光大露。盯着對面的男人,眼中仿似看到了什麽:“你不是邊防?”他看到了對面這個男子腳下那雙時尚闆鞋。
哒哒哒……
砰!
連續的槍響,雙方都沒有猶豫,在二子話音剛起,平頭勾動扳機,費陽舉起槍,慢了半拍的他擁有着一個優勢,那就是前面的二子會成爲他的擋箭牌,誰知那平頭男子竟然橫移了一步,不顧二子直接開槍射向費陽。
連續幾發子彈穿透了費陽的身體,而他手中的消音手槍也起到了作用,一槍打在了平頭男子的腿上,讓他一咧嗆沒能在射擊後第一時間控制住二子,就見光着大腿的二子身子一跪,之前擋在草叢中的尖刺甩了出去,直直紮在平頭的胸口,戰局在轉瞬之間連番易手主動權,二子嘴角的笑容還沒展開,就感覺腦袋嗡的一聲,遭遇重擊,緊接着就感覺到身體被撞開,鮮血流下來遮住了雙眼,可還是能夠認出此刻舉着石塊不斷揮舞砸向自己的人正是之前那個唯唯諾諾早就該殺掉的上官傑,五十多歲的人很難想象他還擁有着這般的氣力。
這是二子最後的知覺……
上官傑确信二子死亡後站起身,先快步跑到費陽的身邊,将那般消音手槍拿在手裏,又将遙控引爆裝置拿出來,迅速的卸下身上的炸藥,還擁有些專業技能,這對他來說并不算太難。
“呃……”那平頭還沒有斷氣,或者可以說二子并沒有完全擊中他的要害,掙紮着呼救,要讓上官傑來救他。
上官傑扭了扭脖子,蹲在平頭的身前:“我已經被背叛怕了,所以對不起。”手握在尖刺上,直接給他來了一個紮透腔,還怕他不死又用消音手槍對着他的額頭來了一槍。
“你們這幫混蛋,都惦記着老子的錢,怎麽樣,最後的勝利者還是我吧,你們都是混蛋,你們都該死……”上官傑滿是猙獰的蹲到了顧玉的身前,帶着一點猙獰的柔情将她拉起來:“我說過,沒人能傷害你的,我會保護你的,看到沒有,這些混蛋都死了,錢都是我們的,我們會擁有一個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
“我們怎麽離開?”顧玉很平靜的問道,心底深處一些東西已經被現實的殘酷折磨得再無存在的痕迹。
上官傑也是一愣,随後是瘋狂的猙獰,雙手緊緊的抓住顧玉的肩膀:“我說能就能,現在一切都是我們的,我們擁有一切,有錢能使鬼推磨,看到沒有,他們都死了,都死了……”
瘋狂之人的心理狀态往往都是扭曲的,正如二子一樣,享受到遠比任何物質都來得猛烈的成功感,此時的上官傑就如同鬥勝的公雞,迫不及待的釋放内心的狂野和基情,顧玉也就成爲了他此刻釋放的渠道,從柔情到猛烈再到胡鬧,十幾秒鍾的轉換似乎并沒有讓顧玉有任何的變化,連續經曆死亡,她已經麻木了。
上官傑搓弄着顧玉飽滿的雙峰,似乎想到了之前二子的舉動,重新推到了顧玉,也想要效仿那種感覺,山林之間周遭滿是血色和屍體,将男歡女愛的感覺上升到殘忍和殘酷的層面,刺激得上官傑已經按耐不住内心的興奮,一邊解着褲子一邊獰笑道:“我會對你好的,我也會讓那些對不起我的人都遭到報應,離不開就不去國外了,就在國内,我不信有錢還買不到一條生路,我要先把那些背叛我的家夥都除掉,尤其是那個死胖子程孝宇,要不是他……”
顧玉想吐,不是因爲腥臭的味道,而是那種沒有任何人權的屈辱,騎在自己身上的上官傑此刻根本就沒有拿自己當人看,手裏的槍和臉上的獰笑,或許下一刻自己表現出一點點反抗的意味,他就會如同之前那群人對待自己一樣,完全當自己是個工具。
她恨,恨上官傑,從沒有這麽一刻,來的猛烈來的直觀。
處于亢奮狀态的上官傑不斷的扭動着身軀,似乎從沒有這一刻讓他如此的舒爽,也因爲這扭動讓他在亢奮狀态下依舊看到了暗中沖出來的身影,下意識的舉槍勾動扳機,這時他連對方是誰都沒有看到。
程孝宇遠遠的蹲在草叢之中看着,他覺得這一幕很惡心,本想着讓警察來抓上官傑,孰料上官傑還念念不忘自己,這對于早就笃定要一勞永逸解決麻煩的他來說,有了不得不動手的理由,環境也配合他隻有一個上官傑需要解決。
右腿中槍,本是舉着棱形軍刺的手下意識的捂住受傷之處,這是一個沒有經過任何訓練的普通人之正常反應,換做一般人隻能感歎上蒼都在帶給上官傑好運,誰曾想到那種狀态下的他左顧右盼,似在炫耀自己現在如同國王般的偉大。
下意識的舉動之後,程孝宇失去了右手繼續攻擊的機會,反應過來的上官傑已經準備再一次的勾動扳機,程孝宇左手握拳,第一次毫無保留的拼盡全力砸在上官傑的身上。
槍沒響,人已亡。
上官傑的身子在顧玉身上直飛出去,鮮血在程孝宇的拳頭上滴落到顧玉的身上和臉上,一拳轟入了上官傑的胸口,幸得沖擊力更猛一些,否則程孝宇會給顧玉上演什麽叫做穿透,以拳頭表現出尖銳武器的威力紮入上官傑的身體。
一拳,胸前肋骨皆碎,内髒器官盡數毀壞。
顧玉面對着滴落下來的鮮血,并沒有太大的反應,看着程孝宇雙眼内也沒有明顯的焦距,雙手撐着地坐起身,突的垂頭開始嘔吐,衣衫下露出的蕾絲花邊文胸和雪白的肌膚,在此刻都不再重要。
程孝宇掙紮着走到上官傑身邊,看着他瞪着眼珠子氣絕身亡,腿上的疼痛讓他冷汗直滴,靠坐在樹下,看着周遭的屍體和鮮血,從褲兜中掏出手機,透過居高臨下的縫隙,拍下了遠處的邊防橋,他不知道之前平頭男的槍聲會傳遞多遠,會不會傳遞到公安的耳中,似乎隻要這樣他會覺得更穩妥一些。
嘔吐過後的顧玉看了看周遭的情景,凄苦的流下幾滴眼淚,她知道自己并不可憐,或許也不值得别人同情,人生總是在選擇中度過,一步錯步步錯,這沒什麽可說的。
掃了一眼程孝宇,淡淡說道:“第一次帶你去的地方,有一批貨。”說完靠坐在一旁,不再言語,直到武警和刑警的到來。程孝宇明白她的言外之意,歸你支配,如你程孝宇還是個君子,這份東西該有我弟弟的一份。
人都死了,可這并不重要,那些證據已經足夠落罪,重要的是追回了近億的貪污所得,也給這個案子畫上了一個完滿的句号,涉案人員全部緝拿歸案。
程孝宇被擡上了救護車,顧玉也被帶上了警車,震驚省内外的特大案件以一個戲劇姓的收尾完結,後續的行動就顯得簡單許多,紀委一個個帶走涉案人員,有一定的線索和證據,國家沒有征服不了的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