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鍾,渾身臭汗,烈曰炎炎下有種虛脫感覺的程孝宇第五次往返與手機一條街和寫字樓大宇維修,收了百餘台報廢機器,這還隻是手機街左側店鋪,路對面還沒去,連帶着配件一下子花掉了程孝宇一萬多塊,中間還去了趟銀行取錢,中午飯都沒有來得及吃。
“呼!”打開風扇打開窗戶,可似乎還無法将身上的燥熱驅除,想了想拿起洗漱用品,跑到寫字樓後面的幹貨兒一條街内的澡堂子沖了個澡,五塊錢十幾分鍾程孝宇就出來了,清涼涼的手裏握着一瓶冰鎮百事可樂,大口的喝着沒有着急上樓,而是在步行街内穿過,走進手機一條街上的電腦商場。
臨近下班,顧客也變得少了,程孝宇從一樓閑溜達一路上了五樓,這邊看看那邊瞧瞧,然後買了一本電腦維修教程,又在一樓一家比較大的店面内訂閱購買半月刊的電腦世界、動漫世界雜志,要想維修總要對行情懂一些,價格啦、遊戲機種類啦、電腦更新速度之類的東西,雜志中總會提到一些,爲了完成自己富一代的夢想,擁有了神奇左手配套隻需要自己學習一些簡單的理論,這一點程孝宇還是做得到的。
天熱直接在胡同裏的小吃鋪來了兩碗冷面十根大肉串算是午飯晚飯一起解決,又跑到超市買了幾代方便面和火腿腸,這才返回到樓上,也正好趕上三樓幾家公司下班,看到程孝宇的模樣簡單的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一個個心裏想着這孫子就是精神病,一千塊錢即便是在市中心也能租到還算不錯的房子,跑這裏跟大家使用一個公共衛生間,真是傻子,還大宇維修,真是胡扯,先不說有沒有客人,一白天連門都不開,就是往裏扔錢。
那些目光的含義程孝宇懂,經過了白吉安事件後他在精神層面的抗擊打能力無限提升,要想被人高看一眼,要想不被人瞧不起,唯有自身擁有讓他們仰視的本錢。
握了握拳頭,本想繼續早上的偶遇,想了想還是算了,童話般的事情在現實中根本不可能發生,實際點,賺錢才是王道。
風扇擺在身後,風量雖不是很大,可對于手機中那些小部件,一吹即飛,隻能忍受着,好在天陰了下來,眼看着暴雨即将來臨,房間内涼快了不少。
有了作弊器還不努力,那真是天理不容了,程孝宇頭低下來就沒擡起來,成功修複的成就感讓他對維修産生了興趣,修複後可能産生的金錢收益,給左手食指的能量填充,這些都是他在點燈熬油狀态下繼續工作的源動力。
“呦,生意挺好嗎?”突來的聲音打斷了程孝宇,擡起頭看到了裴裴手裏拿着一個手機正站在門口。
恍惚的看了看手機,已經晚上九點鍾了,本以爲是暴雨卻隻是淅瀝瀝的下了點小雨,程孝宇都沒感覺到時間過得這麽快,也就忘記了關閉房門和門燈。
“你這裏能修手機,是嗎?”裴裴指了指門口那沿着大門貼着的維修範圍牌匾。
“啊,能,手機怎麽了。”程孝宇才意識到,這是自己搬到這裏來之後真正意義上的第一筆生意,心裏已經決定甯可動用左手修複能力,也要弄個開門紅。
聽到程孝宇的回複,裴裴才邁步走進來,其實她站在那裏已經有十幾秒鍾了,之前調查程孝宇的時候就知道他修手機有點本事,現在親眼所見在屋内敞開門的鐵皮保險櫃内,擺放了不下百台手機,不自覺的盯着程孝宇胖胖而又專注的臉頰看了幾秒鍾才開口。
“哦,我同學的,無法開機了,找别人看過,對方說主闆問題修不了,我這不是有個修手機的鄰居嗎,就做主拿回來喽,怎麽樣,夠照顧你生意吧。”看來是回到家已經洗漱完畢,此刻裴裴穿了一身淡紫色的運動休閑服,盡管沒有讓人紮眼的火爆身材,卻有着長發紮起馬尾的青春,很美,最起碼在程孝宇的認知中,裴裴是他見過最美的女孩,聽到裴裴這麽說,程孝宇連忙點頭表示感謝:“多謝你了,爲了表示感謝,手機如果能修,我隻收配件成本,如果不用配件,我就免費,這可是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單生意,就當是慶祝了。”
接過手機時,手指之間不經意的觸碰,男孩女孩都下意識的縮了一下手,差點把手機掉在維修台上。
“那就謝謝你了。”裴裴身子向後靠了靠,眼睛四處的開始打量這個房間,很簡單,也很整潔,男孩子這樣很少見。
手機不過是芯片虛焊,頻繁大密度的修手機,程孝宇已經并不需要每個手機都靠着神奇左手來做出故障指引,相當多的故障都能夠自主進行判斷維修。
拿着熱風槍調好溫度後,對着已經拆下來的主闆的電源芯片進行熱風修複,說白了就是将焊點處的焊錫以熱風劃開,自動挂上虛焊的部位,很簡單的維修方式,隻能說校園内的店面維修能力還趕不上當初的程孝宇。
“好了。”不到十分鍾的時間,重新組裝好的手機一切功能恢複正常。
“啊,這麽厲害。”裴裴的可愛就在于她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真正正沒有被這社會污染的純淨,看到已經被判死刑的手機簡簡單單在程孝宇的手中一過就好了,這讓她不由自主的稱贊了一句,臉上露出你好厲害的表情。
程孝宇哪裏知道,爲了讓報恩接近對方顯得自然,裴裴可是專門去買了一個二手手機,然後在地上摔了兩下才來找他的。
從不認識到認識,再到此刻能稱得上說兩句話的鄰居,程孝宇與裴裴随着住在一棟樓内時間增加,越來越熟,從鄰居成爲朋友,再到關系比較不錯的好朋友,隻用了數天的時間。
程孝宇沒有問爲何放假裴裴不回家與父母團聚而是留在這裏,他察覺到裴裴的身上有着小秘密,隻是他選擇姓的沒有去問罷了。
爲何偶爾身上會有着淡淡的中藥味道?爲何住在這裏卻從不與樓内的其他人加深交流?爲何她那個表姐擁有着三五個壯漢都難以近身的恐怖戰鬥力?
朋友,不要輕易探究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