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同進城要比一個人難很多,小黑提供的信息能第一時間傳達到蘇牧那裏,但再由蘇牧傳達給陳瑞雪,時間就往後延了一些,敵人可不會老老實實的呆着讓他們從寬闊的城牆頂端穿過,隻要有人轉頭看向這邊,立即就能發現他們。
蘇牧采取方法是合二爲一,非河蟹版本的合體,隻是讓陳瑞雪趴在他背上而已,這樣他就不用去管陳瑞雪,行動時能自動帶上她。
還是小黑先爬上城牆觀察敵人,蘇牧緊随其後吊在牆邊,他要行動,騰不出手來,所以陳瑞雪隻能自己扒着他,盡量縮起身體,免得妨礙蘇牧的行動。
在小黑的指引下,蘇牧再次躍過牆頭,帶着陳瑞雪一同跳了下去,砸進雪堆裏,這一次的落地聲音不小,牆頭上有人聽到了,探出頭來看,可在光線照不到的牆角,能看到的隻是灰撲撲的雪地而已。
靜靜的躺了一會,蘇牧和陳瑞雪整理了一下他們掉下來後摔出來的痕迹,沿着蘇牧先前的行動路線,在小黑的帶領下來到了地窖所在的建築物旁邊。
這是個很小的院子,僅有兩間屋子,不過有個面積挺大的地窖,顯然屋主不是很有錢,但很滿意自己的住處,爲之努力了一番。
關押俘虜的地方一般都是戒備森嚴的,但這裏隻關着些弱女子,講打的話随便一個荒人士兵就可以解決,隻是她們逃跑的話追不上而已,不過城裏到處都有荒軍,她們又能逃到哪裏去呢?
所以在這個小院子裏,隻有兩個荒人把守在地窖入口,另有兩個人在面巡邏,人數雖少,蘇牧輕輕松松就能把他們殺光,可他無法保證别人不會來這裏,要是發現守衛死了,那别說救人,就算蘇牧想離開都不太可能。
計劃是先去看一眼被關在地底的那些女人,至少讓陳瑞雪與她們交流一番,把計劃告訴她們,順便看看她們的反應,逃跑可以獲得自由,但那是要付出代價的,她們可能立即會被殺死,或是被抓回去受刑,甚至截肢,畢竟腳被砍了可不影響生孩子。
而選擇不逃跑的,去了荒原後也不一定會受苦,和住在九城的時候一樣,隻是民入變了生活習慣而已,估計過了不多久就習慣了,和從小就住在荒原的女人沒什麽區别。
蘇牧擔心的是,那些不想冒險逃走的女人,會爲了在荒原享受更好的待遇而去告發他們,這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事,她們居住的城池被攻陷了,絕大部分——甚至是全部的親人朋友都已經死了,已經一無所有,無論是留在九州還是去到荒原都是從頭開始,那麽爲什麽不在開始之前爲自己謀一些福利呢?
陳瑞雪倒是覺得這種事情不太會發生,蘇牧的想法有些道理,但太過陰暗了。
…………
如何進入地窖也是個難點,要是被守衛發現,營救計劃就要泡湯,太早把守衛殺死或弄暈也是一樣,他們得偷偷的進地窖。
蘇牧相傾向于暴力解決問題,這個世界的大部分問題确實也是靠暴力解決的,可他想了好久都沒想出潛入方法來,和遊戲裏的敵人不同,這些荒軍可不是小龍蝦;陳瑞雪或許食量增加了,也比過去善于思考了,但還是被這個問題難住了。
在一間被大雪壓塌了屋頂的房子裏,二人商量了好一會,最終由小黑想出了解決問題的方法——挖地道。
已經進了城,不需要從城外挖坑進來,否則幾個月時間都不夠他們折騰的,事實上他們可以從隔壁屋子挖過去,隻有幾米的距離而已。
要是靠人力挖,幾米的地洞也要花不少時間,而且會發出聲音,引起敵人的注意,但由影魂來挖就不一樣了,主意是小黑想出來的,但挖洞主力并不是它,而是陳瑞雪的刑天。
刑天族誕生至今,恐怕還沒有一個刑天影魂挖過地洞,巨斧是不錯的揮砍、切割工具,但形狀并不适合用來挖洞,那塊絕不會損壞的大盾牌更适合些,嚴格說來,這并不是在挖洞,而是在削土層。
插進土裏再施力,發出的聲音肯定比用工具敲擊挖鑿小,刑天的盾牌是不會顫抖的,也就是不會發出聲音,但爲了保險起見,小黑還是獻身成爲了消聲工具——它來到了地窖的入口,稍稍變大了一些,把入口封了起來,免得聲音通過這裏傳出來。
爲了避免俘虜們悶死在地窖裏,門一直是開着的,俘虜們的哭泣可以蓋住很多聲音,但斷斷續續的,停頓的時候萬籁寂靜,反差很可能讓哨兵聽到什麽,不過封門的時候小黑留意到,大概是聽煩了哭聲,兩名守衛用卷起來的布條把耳朵塞住了。
這是個好消息,削土的聲音不會被聽到,不過呆會和俘虜們交談的時候聲音還是會傳出來,小黑還是得繼續他的消音工作。
地道挖得很順利,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就挖通了,這還是因爲旁邊的院子裏沒地窖,刑天得斜着往下挖的緣故,要是有的話,估計十分鍾就能搞定。
…………
地窖——或者說地牢裏漆黑一片,蘇牧什麽也看不見,但影魂的眼睛可不是由晶狀體、虹膜之類的東西組成,在黑暗中的視力和白天沒什麽區别,因此陳瑞雪可以看到地牢裏的一切。
這裏有三十一個女性和一具屍體,死去的同樣是一名俘虜,某家的大姐,身體不好,因爲驚吓與寒冷而病倒了,俘虜可不分小姐丫鬟,對于荒人來說身體不好的女人生下來的孩子也健康不到哪去,也就不會給她治病,這位大小姐最終在兩個時辰之前,病死在了這裏/
其餘的人沒有生病,但饑寒交迫,又十分害怕,想到了自己的未來、想到了逝去了親友,有的人哭泣起來,就像傳染病一樣,更多的人跟着哭,一發不可收拾,這才吸引到了蘇牧的注意。
“大家不要說話,我是九州的影武,我是來救你們的。”刑天并沒有直接把地道挖通,而是剩下了一薄薄層,隻挖開了一個小孔,能夠讓陳瑞雪的聲音傳到這裏來。
這也是蘇牧的主意,要是直接把最後一層挖開,土石的倒塌有可能會讓這些擔驚受怕的女人吓一跳,叫起來,将哨兵引下來。
盡管陳瑞雪的聲音很輕,語氣也盡量溫柔,但還是吓到了離得比較近的幾個人,她們險些叫出聲來,急忙捂着嘴退開,驚疑不定的看向了地道的出口處,盡管什麽也看不見。
“該哭的繼續哭,和先前一樣,不要引起懷疑,明白的人舉起右手,放心,我看得見你們,過來一個人跟我說下你們的情況。”陳瑞雪繼續說道。
所有俘虜都舉起了右手,盡管大部分還有些猶豫,她們都看向了角落裏一個年紀較長,接近三十歲的女性,顯然是這群人的臨時頭領,至少是說得上話的人。
她帶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模樣和她有幾分相似,應該是女兒或侄女,她彎下腰,小聲的吩咐小女孩呆在角落裏,自己摸着牆來到了小洞前。
從這名女性的口中,蘇牧和陳瑞雪了解道這批人是前些天才來到平澤城的,她們大多來自安生城旁邊的小鎮或鄉村,也是第一批被抓到的俘虜,身份是目前平澤城唯一一個荒巫的戰俘。
這個巫也是臨時分配到這支隊伍裏來的,離開的時候将她們帶上了,回到荒原後會把她們分給同部落的人,原本有三十五人,但這幾天死了幾個,活着的隻剩下三十一人。
“隻有兩個人?可能嗎?”聽到了陳瑞雪的大緻計劃,這個叫曹英蘭的女人是這樣說的。
“自然是要冒險的,不過希望不小,他是蘇牧。”陳瑞雪搬出了蘇牧的名頭,這個名字目前在北疆十分吃香。
然而她們并不知道蘇牧,蘇牧一箭退敵、殺死荒巫之後沒多久她們就被抓了,之後就一直被關着,荒人可沒興趣跟他們講蘇牧的事迹。
“……你們會到這裏來,也是因爲這支荒軍的巫被蘇牧殺了,他今天來這裏也是爲了殺死這個新來的巫。”陳瑞雪簡單的說了一下蘇牧的事,沒有太誇張,免得聽起來缺乏可信度。
“他……真的能殺死荒巫?”曹英蘭皺了皺眉,顯然不大相信。
荒巫用咒殺人是要付出代價的,大多數荒巫的形象十分可怕,就像小黑殺死的那個老巫一樣,因此在北疆的各種會議裏,荒巫又厲害又可怕,吃人之類的傳言數不勝數,甚至連喜歡吃哪種内髒、偏愛哪些部位都有詳盡的版本,這是魔鬼般的存在,能殺死荒巫的人不可能默默無聞。
“一會就知道了,他呆會就會去殺死荒巫,把住在城裏的荒軍引過去,我們就能逃出去了,在那之前我們一直等在這裏,到時候就知道他行不行了。”陳瑞雪說出了他們的計劃,把她們救出虎口至少需要她們的配合,給她們豎立一些信心很有必要。
曹英蘭想了想,點頭說道:“我們都不想去荒原,請救我們出去,沒有勇氣自殺,但爲了離開這裏,我們願意冒險……如果我死了,請一定要把我的女兒救出去。”(《太二》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鮮内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啓微信,點擊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衆号“qdread”并關注,速度抓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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