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鋒銳利,勢大力沉,讓蘇牧進退兩難,若是他繼續前撲,身體很可能被劈成兩半;若是他停步後退,腦袋就會被削去半邊。
蘇牧的選擇是徑直撲上去,根本不去理會砍過來的刀,這已經脫離了玩命的範疇,純粹是在送命。
然而他并沒有死,刀脫手了,詭異的往另一個方向飛出去,看上去就像是被蘇牧彈開的一樣,會玩刀的人都知道攻擊時要握緊刀柄,從剛才的攻擊中也能看出來這名親兵很會玩刀,不可能不知道這個道理,就算是塊石頭,挨上他的一刀也得被砍出個深縫來,如果蘇牧真能用脖子把刀彈飛,他豈不是比石頭還硬?
隻有那名親兵知道,刀并不是蘇牧彈飛的,在砍中蘇牧之前,一抹黑影在眼前晃過,接着他的手腕被抓住,折成了九十度,雖然沒斷,但手腕折起來後是沒辦法握緊刀柄的,刀松了,另一股巨力便擊在了刀颚上,将刀打飛。
蘇牧沖勢不減,攔腰抱住親兵将他擡起來,繼續前躍将身體打橫,把親兵按在地上,壓在身下。
“噗噗噗”,沉悶的擊打聲響起,第一拳打在鼻子上,鼻梁骨折;第二拳打在眉骨上,眉骨骨折,眼角被打得炸開來;第三拳打在太陽穴上,雖然看不出傷口,卻讓親兵徹底失去了抵抗能力,躺上幾個時辰才能醒過來。
彭輝曾經被這樣打過,但沒那麽重,聽到三聲悶響,他想起了自己鼻青臉腫的慘樣,慶幸不已。
一招制敵後,蘇牧起身看向了申立雄,仍是不帶任何表情,沒有顯露一絲殺氣,也沒有去撿那把被打飛的刀。
又有兩名親兵過來,一左一右站在前方,都拿着刀,一個使右手一個使左手,架勢也是一模一樣的,估計是從就一同習武,專門練過配合的刀法。
“俗話事不過三,今天我會放過兩個人,第三個就會下殺手,地上那位已經占去了一個名額,二位打算誰當那第三個人?”蘇牧緩緩道。
兩名親兵對視了一眼,沒有答話,同時攻了上來,使的都是巧精準的攻擊方式,雖然殺傷力和速度都遠不如先前那人,但不會誤傷隊友,況且多割幾刀總是能把人割死的。
蘇牧除之又險的退了一步,速度不快,卻出現了“殘影”,在蘇牧退開後,黑留在了原地,站姿和剛才的蘇牧一模一樣,刀砍進了它的身體,卻無法傷到它分毫,而它的出手卻十分有效——移開,轉到左邊那人的身側緊緊貼住,伸手抓住這人持刀隻手,揮刀向另一人砍去。
蘇牧再退兩步,站在原地看戲,這招傀儡術是黑自己發明的,很有些出奇不意的效果,而且十分難防,用在這種混戰的場面上是最适合不過的。
被砍的那人吓了一跳,揮刀擋開同伴的刀,往後退了幾步。
“對,就是這樣,跑吧,他被纏住,速度肯定沒你快,跑了你就是幸運的第二人,哦,對了,你可以主動一,讓他成爲第三人,你就自然而然變第二人了,出刀吧,他不是你的對手。”蘇牧輕聲道,像介催眠大師。
可惜隻是像而已,這麽一暗示,對于需要經常要忍受痛苦升階的影武來,實在是太弱了,那名親兵沒有跑,也沒有去攻擊同伴,反而向蘇牧攻來。
蘇牧退了兩步,笑道:“這是想主動當第三人的節奏嘛,看來我也不得不成全你了。”
着,他不再後退,反而往前移了一步,後仰避過了橫削過來的一刀,側身又避了一次劈砍,留意到對方把刀收回身側,看來下一招是準備用直刺了。
這名親兵顯然是有些心煩意亂,隻是憑着本能在出招而已,最要好、最信任的同伴被黑影扒在身上,對他揮刀,他還沒有解救的辦法,換作是誰都會有些心煩意亂的。
憑本能出招雖不弱,但缺乏變化,直刺必然會刺得很直,蘇牧幹脆轉身面對親兵,讓刀從他的腋下穿過,往前走一步,夾住了對方的手。
親兵抽了一下沒能提出來,剛想去打蘇牧,蘇牧已經用詭異的身法轉到了他的身後,和黑一樣,捏住了他握刀的手。
在力量的交鋒上,蘇牧占到了很大優勢,他緊緊握着親兵的手,不讓他松開刀,左手從親兵另一隻手的肘窩繞過來,握住上臂,捆住胳膊,同時雙膝用力将親兵得跪在地上,他則跪在了對方腿肚上,這樣就能避免自己被踢中。
制住了親兵,蘇牧慢慢的收回手來,讓親兵用自己的刀橫在了脖子上,另一邊的黑有樣學樣,也拉着那名親兵橫刀于頸。
城門口的申立雄動了,以極快的速度沖過來,打算把親兵手中的刀奪下來,再收拾蘇牧。
“别過來!”蘇牧喊了一聲,讓刀鋒在身前親兵的脖子上拉了一個口子。
“都住手!”城門方向傳來了另一個喊聲,蘇牧驚訝的轉過頭去,見李慶站在城門外,看着自己。
二人一對視,蘇牧笑着擡了擡下巴,李慶沒笑,不過了頭,兩年沒見,他又成熟了不少,眉宇間的憂慮少了很多,卻多了不少自信。
申立雄回過頭去看了一眼,不屑的冷笑一聲,轉過頭來再向蘇牧這邊走了兩步。
“喲,這不是元元嘛,什麽時候來的安生城,怎麽不告訴宋叔一聲?白讓我這麽疼你了。”又一個聲音從城門處傳來,陰恻恻的,聽得人脊背發涼。
聽到了這個聲音,申立雄終于停住步子,轉身一看,隻見高大的宋忠正摟着申建元,對自己露出了邪惡的微笑。
二人看似親密,但誰都知道,宋忠揮手間就能結束申建元的性命,申建元自己體會最深,宋忠放出的殺意讓他的雙腿不由自主的開始打顫。
——————————
家裏有事,這幾天都得在外面跑,每天隻能更新兩千字了,過了這三四天會恢複成三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