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州府的應該是專門用來定位其餘的,已經有九個,就算沒有标準的比例尺也能靠這九個定位出其餘的位置,這樣看來,青丘村和京城的位置就根本不需要标記出來了,而且本身就是青丘族的人,太一不可能忘記青丘村的位置。
青丘山的位置有兩個擠在一起的,一個代表着呂嘯天屍骨守護的墓室,另一個代表着什麽呢?京城的那個如果不是表示地理位置的,又是表示着什麽呢?
京城太大,而且不熟悉,想要找到那個恐怕得花上數年甚至數十年的時間,蘇牧打算找到方老頭,跟他明情況之後就前往青丘山,在那裏呆了一年、狂奔了大半年,地型什麽的都已經十分熟悉,應該能找到些線索。
…………
一路想着,蘇牧回到了他的住處,意外的見到了齊素菡和芸環芸裳,三人一反常态,坐在蘇牧的屋子裏喝茶,對他的态度卻十分冷淡,愛理不理的。
不需要太豐富的異性相處經驗,蘇牧也知道自己已經在無形中得罪了她們,這是件極爲麻煩的事,無論是哪個世界的女性都不喜歡把自己生氣的理由出來,堅持要男性自己猜。
而無論哪個世界的男性在面對這種情況時,都是同樣的遲鈍,能猜出來的不足千分之一,而猜錯了又有火上澆油之嫌。
蘇牧從影視作品中吸取了足夠多的教訓,他肯定是不會犯這種錯誤的,所以第一句話就是“我錯了”,得十分誠懇。
“哦?錯在哪裏?”齊素菡素有才名,也是個極聰明的女孩,在江南人盡皆知,她立即就識破了蘇牧的聰明。
“呃……陷阱問題,我才不會回答,總之就是我錯了,提要求吧,你們要怎麽才會消氣。”蘇牧理直氣壯的道。
芸環掩嘴輕笑:“這認錯的态度倒是不錯。”
齊素菡哭笑不得,好要生半個時辰的氣,哪想到芸環這麽快就準備放棄了,她還來不及開口,芸裳已經氣呼呼的沖到蘇牧面前,囔囔道:“爲什麽!爲什麽不叫上我們,難道你不信任我們嗎?”
“诶?啥?我怎麽不明白?叫你們上哪?”蘇牧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在桌旁的藤椅上。
既然芸環已經投降,芸裳已經把話開,齊素菡的計劃宣告失敗,隻好道:“你現在正在謀劃的事呀,尹公公離開了京城,爹爹整日在外奔波,到夜裏才回來,你出進皇宮的次數越來越多,就連秦月姐姐都見不到蹤影了,還有你們青丘村的人,今天一個個魂不守舍的,聚在一起也不知在念叨什麽,肯定有什麽大事,就我們什麽也不知道。”
蘇牧笑着了頭:“确實是大事,能翻天覆地的大事,不過我不能告訴你,因爲齊家主沒有告訴你,應該是爲了你的安全擔心吧,雖然他沒特地交待我别把你牽扯進來,應該是想讓我來決定吧,這種燙手山芋我怎麽能接呢?所以還是讓齊家主自己決定吧,隻要他頭,我這邊就沒有任何問題。”
“那我們呢?我們總不需要别人同意了吧?”芸環皺眉問道。
“你們的職位我已經想好了,等計劃正式啓動時會叫上你們的,在那之前,就跟着齊二姐混吧,到真正忙起來的時候,恐怕就沒時間一起玩喽。”蘇牧拍了拍芸環的肩。
“嗯……可是……”芸環看向了齊素菡。
齊素菡低着頭,一副委屈的樣子,要是被單獨排除在外,她應該會十分孤獨的。
看到她這副樣子,蘇牧無奈的歎了口氣:“好了好了,去跟你爹一聲,就如果你來的話,我會安排個相對安全的職位,和芸環芸裳她們一起。”
“啊,太好了!”齊素菡雙眼放光,綻放出迷人的微笑:“我現在就去和爹爹。”
大概是怕蘇牧反悔,她完後就拉着芸環和芸裳逃跑了,沒一會,妖狐帶着訝異的神情走進來,問道:“你怎麽欺負她們了?跑得這麽快。”
蘇牧趴在桌上,用指間胡亂的在桌面上劃着,道:“你又不是不了解我,遇到了妹子,從來都隻有我被欺負的份。”
妖狐笑着在他旁邊坐下來,問道:“陳瑞雪呢?難得見她沒有跟在你後面。”
蘇牧直起身子來道:“去紅袖館玩了,她不是分析組的人,今天跟着我也沒事幹,話分析組就是九衛營的頭腦,也是青丘族的生存根本,如果能從接到的信息中分析出對青丘族不利的東西,就能提前避免受到傷害,你和阿秋肯定要辛苦了,本來我也打算呆在分析組的,不過我找到了太一變強的道路,準備去跟着走一遍。”
“真的?”妖狐睜大了眼睛,她是非常仰慕太一的,比芸裳的崇拜還要更甚幾分。
“嗯,不過……情況比較複雜,隻是有了頭緒和猜想,還無法确定,而且在征得同意前沒辦法告訴你們。”蘇牧苦笑道。
“沒關系,變強吧,我會跟大家保密的,你可是有着太二之名呢,在村裏的時候,你的努力我們都看到了,大家都在期待着你變強,可千萬不要讓我們失望。”妖狐笑得很開心。
蘇牧了頭:“知道了,不過我離開的時間會比較長一些,保密沒必要,有人問就直吧,不過在族内流通就好,傳出去的話,不定會招來麻煩。”
…………
幾天後,李慶得到了屠和尚與方老頭的消息。
二人與蘇牧分别後,去往了震州,分别的時間不算長,他卻已經繞了半個九州,從東北方的震州來到了南方的乾州,果然和蘇牧的一樣,被人發現後如果來的人不多或是不強,他們就會等在原地,把人殺光才走,人很多或很強的時候才選擇繼續逃,導緻想要捉他們的人都要組織一番,等人多了才行動,這就要花費很長的時間,等人到齊,二人早就跑沒影了。
照二人的行動模式,很可能接下來就要去往巽州,而憑着他們與蘇牧的關系,肯定要去青丘山轉一轉,蘇牧正好打算去往青丘山找線索,單從位置上來講倒是十分方便。
與此同時,陳林也到了京城。
陳林的老家在兌州,離中州很近,尹公公到那就找到了他,簡要的了一遍九衛營的事,陳林就興沖沖的來了。
他的定位是在内務部,也就是審核、監督那些探子的,要是探子言行受到質疑,内務部就要前往去調查,免得被一顆老鼠屎攪壞一鍋湯。
做官那麽多年,陳林早就做成了人精,否則當初也不可能那麽果斷的辭官回家,撿回一條命,蘇牧大緻跟他了一下内務部的事,陳林一就通,成爲了九衛營的内務部長。
齊景安也同意了齊素菡的加入,齊二姐與芸環、芸裳組成了人事部,管着九衛營除探子之外的所有人事,至此,除了财務部外,九衛營的大緻形态也出來了,要成立這麽大一個機構,開銷是很大的,金錢方面自然隻能交給齊景安來想辦法了。
和所有人打過招呼,交待完要做的事,蘇牧就準備出發了,不過他還有一件事要做。
在出發的前一天的晚飯後,蘇牧把陳瑞雪叫到了他的屋裏。
“你幫了我很多,沒有你估計我已經挂了,所以有些話我一直沒能出口……”蘇牧的開場白讓陳瑞雪緊張起來,這聽着像是要告白的節奏。
幸好蘇牧接下來的話打消了她的疑慮:“……但是九衛營太重要,關于到太多我在乎的人的安全,而我這一走可能就是很長時間,又沒辦法帶着你,所以今天不得不出來了。”
“什麽話?”陳瑞雪皺起了眉。
蘇牧看着她的眼睛問道:“你和康王有仇吧?”
陳瑞雪身子一震,大驚失色:“你怎麽……怎麽知道?”
蘇牧笑道:“你那個師姐的故事編得很不錯,合情合理,我都信了,一直以來都沒有懷疑,直到那次逃出京城後,在曲安鎮我出我見到了康王後,你大吃一驚,才讓我開始懷疑。”
陳瑞雪沒有話,靜靜的看着蘇牧。
蘇牧繼續道:“花了好幾天我才發現一些疑,一是你不是個勤于修煉的人,怎麽可能爲了從你師姐那借到一塊靈石就來刺殺太子呢?二是咱們的第二次相遇太巧,你應該是知道我在曲安鎮的,咱們遇到後,編故事的人就變成我了,什麽被趕出師門,完全是我自己腦補出來的,你也就順水推舟,跟在我身邊了。”
陳瑞雪笑了起來:“我聽你在曲安鎮後就跟去了,還沒去到又聽你在前面的鎮子鬧事,還以爲去晚了,沒想到你會從客棧裏出來,還自顧自的幫我編好了故事,後來想起來,我還偷偷的笑過好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