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第二天回到學校,看到了新來的副班主任田宮良子後,大概也回憶出了這段劇情。
“田宮良子嗎?那麽a的來襲也就是今天了啊。”
“寄生獸的劇情也進入高速發展期了麽。”
望着熟練的使用粉筆在黑闆上布置題目的田宮良子,巫月默默的想着。
而就在巫月觀察着田宮良子的時候,眉頭忽然微微皺了起來,因爲過人的感知讓他清楚的感覺到一股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轉移目光,正好看到泉新一慌張的扭過了腦袋。
發現了什麽嗎?
面對泉新一的行爲,巫月臉上露出了笑意,一點沒有在意對方似乎已經察覺到是自己一直在監視他。
“右,真的是巫月同學嗎?”
“雖然,昨天巫月同學沒有來上學,那股一直注視我的感覺就沒有出現過,但是,巫月同學怎麽看也隻是普通人啊,更何況,你的同類那個僞裝成教師的田宮良子才更應該注意吧。”
面對自己的班級裏面出現了危險的寄生獸,雖然對于一直監視的人也很在意,但泉新一還是本能覺得那個已知的怪物更應該警惕,自己認識的人正處于一個吃人怪物的身邊,這樣的事情讓普通的高中生泉新一分外不安。
“新一,那個叫做巫月的人類,絕對值得懷疑。”
“之前因爲我對于你的班級了解的并不夠多,所以無法從這麽多人數中選定重點的觀察對象,但是對方昨天沒有出現,那股監視感就消失了,絕對不是偶然,而且他的出現時機實在太可疑了,這種重要信息你早告訴我的話,他已經會被我留意了。”
“還有,新一,剛剛我一直留意的分析這個人類,才發現雖然他的外表看上去跟普通人相差不大,氣息也十分正常,但是通過對比人類結構和作爲參考的其他高中生,他的肌肉幅度和正常人類有略微的不同,如果他那樣的體型的話,以人類的生長規律來說,那種肌肉的變化并不正常。”
“打個比方來說,長期鍛煉的人類職業運動選手,也無法達到那種細微的差别效果,因爲肌肉纖維的增生會使肌肉組織産生明顯的變化,注重于上肢力量,會使手臂的肌肉組織變得活躍,成爲肌肉明顯發達的人類,注重于下肢,會使腿部肌肉增強,成爲速度型選手,而且兩者的體型也會産生不同但是有規律可循的變化。”
“但是這個人類,外表看上去隻是普通的高中生,肌肉組織凝實的同時,表現的卻并不明顯,因爲肌肉增強,引起體型變化并沒有在他身上體現出來,就好像是壓縮罐頭裏,看上去隻是一個罐頭的分量,實際上卻要重的更多。”
“當然,以上僅僅基于我本身的推理,這一點并不直觀,我也無法斷定,如果可以拿到他的體側數據,進行直觀比較的話,一定可以找出他的異常。”
面對泉新一想要放棄對巫月注意的念頭,右連忙将自己剛剛得出的一系列結論說了出來,試圖說服泉新一改變想法,不過不了解人類的寄生獸,在最後一句話卻犯了一個它不知道的重大錯誤。
“啊,真是的,右,原來隻是你的分析而已啊,果然還是應該警惕田宮良子才對。”
泉新一本來很震驚,而且一臉不明覺厲的表情聽着右的訴說,但是最後那句一切僅僅是推理,無法斷定,卻讓泉新一頓時輕松了下來。
“嘶嘶嘶…右你在幹什麽啊!”
然而剛剛說完話語的泉新一,卻感覺身上傳來一陣痛感,不由壓抑着聲音不解的對右說道。
“新一!雖然是推論,但是我自身是十分确定的。”
再度從泉新一的衣服中鑽了出來,右露出眼睛聲音對泉新一認真道,“至于田宮良子,你不用太擔心,不是已經說過了,對方想要融入人類社會,不會對學校和附近的人群下手的嗎。”
“嗯啊…也許吧,但是它必須要進食人類的不是嗎。”
泉新一一邊看了看周圍沒有異常的同學們,一邊敷衍的對右回答着,反正在他的心裏,犯下許多謀殺案,對人類有最直接危險的寄生獸才是最危險的東西。
而面對泉新一的這個理由,作爲寄生獸,呆闆的學習人類的知識卻沒有人類情感的右,也不知道怎麽反駁,雖然不想放棄對巫月的注意,但同樣知道無法說服泉新一,隻好低聲答道:“确實如此,但是,新一,一切必須以自己的生命爲主。”
“嗯嗯,知道了。”
面對右妥協般的話語,泉新一心底不知爲什麽有些竊喜,大概是第一次面對‘右手’占了上風吧。
然而,泉新一和右不知道的是,他們自以爲低聲的對話,卻清晰的全部落入了巫月靈敏的耳中。
“啊,這樣啊,因爲體内的力量比起正常人類高了太多,所以和相似體型的普通人還是會有一些細微差别嗎?”
“沒想到是從這方面露出了破綻啊,不過,畢竟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呢,雖然力量的強化容納于體内已經盡量契合體型了,但差别不可避免的會出現呢,因爲本來就是不同的嘛,這個寄生獸對于其他同類來說,也是很不一般啊,果然主角的待遇就是要高于其他人的嗎?”
微微的笑着,即使對方已經确認留意了自己,巫月還是沒什麽特别的反應,大概,從一開始觀察,他就不在乎會不會被對方發現。
不過,眼睛又看了一眼對方的背影,眼神中很明顯的帶上了一絲有趣的色彩。
但是,忽然間,本應該隻是稍微起了興趣的巫月,眼神裏的有趣意味瞬間增大了許多,嘴角也勾了起來。
與此同時。
‘啪’
講台上,正書寫題目的田宮良子用力過大折斷了手中的粉筆,停下了書寫的行爲。
右也瞬息睜開了眼睛,“新一,攻進來了,簡直就像是殺氣的聚合物。”
而窗外。
學校門口,一個看上去面無表情的大叔男人,腦袋猛的從身體中分裂,如同帶着刀刃的鞭子一樣,打碎了安裝的監視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