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外離開這裏後,牛哥的臉上才算是松了一口氣,回來看到自己的女兒還是和邪烨在一起,不禁搖起頭來,婦女看到牛哥回來,頓時将牛哥拉進屋子内,瞄了一眼女孩子,輕聲說道:“怎樣,是不是定下了?”
牛哥點頭,不過還是有些擔憂,說道:“此事我剛剛知道,本來我覺得還好,現在卻有些擔憂起來。”
“什麽?”婦女淡淡的叫了一聲。牛哥搖頭歎息道:“那員外的兒子似乎有頑疾在身,這些年雖然好點了,不過卻感覺病怏怏的,随時都可能會咳死一般。我擔心戀芬去了那裏後會守活寡啊!”
婦女的眼睛頓時大增,大驚道:“那你怎麽還将那員外帶過來,你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嗎?我女兒也算是美貌無雙,年紀這麽小以後就是一個人那可怎麽辦啊。我們家又不是真的很窮,不成,這件事我不同意。”
牛哥淡淡的說道:“走一步算一步吧,要是真的到時候不成的話就退了。這幾天我多打聽打聽。”
這般時間流轉,兩人就這樣過去,牛哥滿臉皆是愁容,因爲現在他倒是着急了,打聽了不少事後,才知道原來一直以來那員外家的兒子确實多病體弱,可是現在那聘禮就要到了,牛哥急的團團轉。
牛哥的⊕≥長⊕≥風⊕≥文⊕≥學,c@fwx妻子亦是一般,不過她卻對牛哥大聲叫了起來,說道:“怎麽辦啊,這要是嫁過去的話,女人一輩子就完了。這個聘禮我們不能收,一旦收了,絕對是退不回去的。那員外絕對不會放過我們女兒的。”
忽的一道身影急匆匆從遠處趕來,女孩子眼睛一掃就看到自己的表哥從遠處跑了過來。看樣子面色極爲着急,女孩子滿臉皆是奇怪,看到表哥從眼前奔馳而過,轉眼就看到和父母都是站在一起,牛哥看着那皮膚黝黑的表哥說道:“到底怎麽回事?你急匆匆來的幹嘛啊!快說,什麽事?”
那皮膚黝黑就是當時守株待兔的那個男人。他咽了一下口水,可是口中都幹燥了,額頭上都是汗水,急聲道:“不好了,那員外的兒子據說今天淩晨的時候死了。而那聘禮就在村外快要進來了,我……”
牛哥頓時眉頭大皺,大聲說道:“趕緊将戀芬藏起來,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嫁過去。牛逢,知道怎麽做了嗎?”牛哥看了一眼牛逢。急忙就往村外那裏走去,這個時候哪怕是擋一擋也要擋住那些送聘禮的人。
牛逢當即就往牛戀芬那裏跑去,大叫道:“趕緊的,我們快走,你爹要把你嫁給死人啊!”本來還好好的話在牛逢的口中就變味了,哪裏是嫁給死人,現在牛哥可不是已經去阻止了嗎?
女孩子大驚怔在那裏,牛逢看了一眼急忙将愣住的女孩子牛戀芬給拉走了。在那片刻間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那怔怔發呆的邪烨,女孩子忽的手中用力大聲說道:“我不嫁。也不逃。我的婚姻大事我自己做主,哪怕就是聘禮來了,我也拒絕收。”
牛逢看了過去,大急道:“你這孩子脾氣怎麽又倔起來了,現在不是你倔的時候,趕緊走。到時候不是你拒絕就想拒絕的了的。他們會強制性的将你帶走的,懂嗎?趕緊走,這也是你爹的意思。”
女孩子牛戀芬怔了一下,就這樣被牛逢拉走了,那婦女看了一眼已經消失在眼前的兩人。頓時舒了一口氣,這個時候卻是看到一大群人從村外那裏強行過來,牛哥攔都攔不住。村裏的人都注意到了,和牛哥要好的人還是很多的,看到牛哥被推到在地面上,所有的村民都是攔在了那群人面前。
農活幹了這麽久,身體條件都是很好的,不過眼前卻有一個更加強壯的漢子,大吼道:“都給我讓開。”
牛哥趕忙站起來,大聲說道:“鄉親們,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不希望你們受傷。我女兒的事想必你們都知道了,可是現在那員外的兒子死了,可是聘禮還要往我家送,這是什麽道理。”
“你這漢子難道還聽不出來我的話嗎?你們的主子死了,竟敢還将聘禮送過來,你們是存心的嗎?”牛哥對着那漢子厲聲道。本來牛哥的身體不算高,但是還是頗爲強壯的,大漢看到牛哥倔起,頓時怔了一下。
忽的一個嘴上有兩撇胡須的中年人看向牛哥說道:“我們公子好好的,哪裏死了,你不要信口胡說。這樁親事可是你同意的,現在是想賴賬吧才說我家公子出事,你安的是什麽心啊!”
這句話說出來,頓時牛哥都不知道要怎麽說了,這件事從頭到尾都讓牛逢跟着,他的話絕對是真的,不過牛哥卻拿不出證據,也無法說出合适的理由,本來就口笨,這個時候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說了。
村民們都是一怔,就這麽看着那群人往牛哥家那裏而去,所有的村民都跟了上去想要看看,有的是看熱鬧,有的則是想要幫助一下牛哥,有的自然就是去看看然後成爲自己的談資的。牛哥滿臉皆是急色,心中暗道這個時候戀芬可不要倔脾氣發作,要不然可能真會被直接帶走的。
很快就來到了牛哥的家,看到自己的妻子就站在門外遞了一個眼神過來,牛哥這才舒了一口氣,這個場景還是頗爲喧鬧的,什麽唢呐不斷地吹着,其餘的樂器也是一般敲響了,可是在酒窖門前的邪烨就這麽像爛泥般靠在那裏,所有人好似都忘卻了邪烨般,不過這個時候邪烨的眼神似乎有了一些光彩,不過眨眼即滅。
那大漢大吼道:“牛家的女兒,我們帶着聘禮來了,接下來要将你送到員外家去。”那大漢等人立即就往家裏走去,不過卻搜不到人,大漢等人頓時都是怒氣沖沖對着牛哥大吼起來,甚至是咆哮了。
牛哥哈哈幹笑道:“我家的女兒向來都是不約束的,現在沒準跑到哪裏去了,你們要想帶我女兒回去就自己找吧!”此話一說出來,頓時所有的來請人的那群人都是滿臉的憤恨,不過還是派出人去尋找人去了。
牛哥緊張的看着山後方,那中年人當即就注意到其中含義,頓時那中年人就說道:“派人去後方的山那裏去找。”牛哥全身一個激靈,差點沒坐倒在地面上,牛哥面色難看,暗想遭了。
在一座半山腰上,牛逢帶着牛戀芬來到了一處山石中,牛戀芬想想恨恨的說道:“我爹居然都沒有征求我的意見就給我找這樣一個人。表哥,别帶了,我帶你吧,有一處地方他們絕對找不到。”
牛逢看了一眼牛戀芬,也不好說什麽,當即就放開了手,牛戀芬直接就往山石那裏走去,片刻拐來拐去,居然在那山石中找到了一處洞口,這個洞口很是隐蔽,當他們剛剛進去,就有聲音傳了過來,牛逢面色一變,牛戀芬伸出頭在一個縫隙中看了過去,居然有幾個人跑了上來。
幸好及時跑到這裏面來,要不然這一下就被人抓回去了,牛戀芬氣鼓鼓的可是不敢大聲說話。
找了一整天的時間可是還是連鳥毛都找不到,衆人都是氣餒回來了,夜色漸漸地變得昏黃起來,那中年人面色難看,現在是退也不是,進也不是,讓他很難做。他看着牛哥說道:“你這個牛大到底将女人藏在哪裏了?我們員外乃是鎮裏最有錢的人,你女兒到我們那裏絕對是享受富貴榮華的。别死腦筋。”
牛哥大舒一口氣,哼的一聲道:“我已經讓人去鎮裏打聽了,要是那張員外的兒子果真沒死,自然會嫁過去,但是要是死了,我打死也不會讓我的女兒成爲寡婦的。”
這句話頓時就引來了村民的同意,也就在這個時刻,遠遠有一個人從村外那裏坐着牛車來了,他趕緊跑下車,向牛哥這裏而來,迎親也是送聘禮的人都是眉頭大皺,那孩子是牛逢家的孩子,他年紀很輕,不過平時的時候卻很機靈,牛哥很是喜歡,這才在剛才的時候叫他過去打聽事情,這麽大的事絕對不會被隐瞞住。
牛逢的兒子跑到了牛哥前,氣喘籲籲大聲叫道:“那員外的兒子當真在早上的時候死了,絕對沒錯,我爹沒有說錯。”牛哥頓時看向那中年人大聲喝了起來,有了這個理由壯膽,牛哥絲毫不顧及罵了起來。
片刻有一人比較暴躁,頓時就要出手,那些來迎親的人頓時全部退去,不在糾纏,這個時候沒理了,自然是不能多待的。牛哥看到那群人離開頓時大舒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說道:“叫你爹回來吧!”
所有的村民都是議論紛紛起來,牛哥面色難看,大聲說道:“這一次我看走眼了,想不到那員外的兒子病情這麽重,幸好病的及時,要不然我女兒今後的人生就全完了。好啦,都不要說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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