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塔利班武裝分子面前走過後,劉威又折返回來。
“你們都是英勇無畏的戰士,但是在你們中間,有幾名敵人的殲細。”劉威說的是标準的英語。雖然他也會普什圖語,但是這種在中亞地區盛行的語言有很多種方言,而且差别非常巨大。“在讓你們離開這裏之前,必須把他們找出來,不然你們都會受到牽連,誰也别想活着離開!”
話還沒有落音,人群就沸騰了起來。
不用劉威招呼,站在四周的fos戰士端起了手裏的步槍,将槍口對準了搔動的塔利班武裝人員。
“我不會爲難你們,但是必須找出那幾個殲細。”
“你們是什麽人?”一名塔利班武裝分子大聲喊了一句。
劉威走到那人面前停下腳步,打量了他一番,說道:“我們是什麽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做到了你們沒有做到的事情,把你們從關塔那摩監獄解救了出來,還掌握着你們的生殺大權!”
這下,那名塔利班武裝人員無話可說了。
“你怎麽知道我們中間有殲細?”又有人問了一句。
“因爲你們是美國佬送過來的,而且美國佬想知道島上的情況,所以會在你們中間安排幾名殲細,摸清我們的底細。”
“怎樣才能找出他們?”
劉威笑了笑,說道:“辦法很簡單,我給你們五分鍾時間,以經常見面爲準,分成小組站好。”
辦法确實很簡單,塔利班武裝人員立即明白了過來。
沒用到五分鍾,一百多名武裝人員就分成十多個小組。大部分都有十人以上,最多的還有二十多人,隻有幾個小組的人數不足五人。
劉威再次從塔利班武裝人員面前走過,把覺得沒問題的小組集中了起來。
到最後,隻有兩個人數隻有三人的小組被排除在外。
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那幾名武裝人員身上。
在強大的壓力下,那兩名cia的特工也快崩潰了。雖然在進入關塔那摩監獄之前,他們就做好了思想準備,但是他們怎麽也沒想到,剛剛登上曼哈頓島,就露了馬腳,襲擊者竟然用如此簡單的辦法把他們找了出來。
兩名cia特工的表情變化落到了劉威眼裏,也落到了fos戰士眼裏。
一名fos戰士在劉威耳邊低語了一番,朝那兩名cia特工看了一眼。
劉威笑了笑,然後點了點頭。
那名fos戰士朝兩名同伴點了點頭,讓他們押走了cia特工,然後把剩下的四名塔利班武裝人員押入了人群。
“你們隻有一次機會。”劉威走到cia特工面前,“我相信,在接受這項使命之前,你們都做好了心理準備,知道這是一次有去無回的行動。我也相信,你們不怕死,cia甚至答應照顧好你們的家屬。但是蝼蟻尚且偷生,你們也想活着離開。”
兩名cia特工頂住心裏的恐懼,沒有表現出怯懦的樣子。
“你們隻有一個人可以活着離開這裏,或者都死在這裏。”劉威掃了兩人一眼,“我不需要你們做任何對不起國家的事,隻是替我帶句話給特納局長,告訴他不要再把我們當成可以糊弄的傻瓜,不然死掉的就不是一名特工,而是數百萬平民。”
聽到這話,兩名cia特工同時瞪大了眼睛。
他們的身份已經暴露,肯定無法完成使命,那麽活着回去就了唯一的目标。
“現在告訴我,誰想替我帶話給特納。”
兩名cia特工猶豫了一下,都朝劉威看了過來。
“怎麽,還需要投票表決嗎?”劉威拔出了别在大腿槍套裏的手槍,“我給你們五秒鍾的選擇時間,然後告訴我答案。”
“我——”
“我替你帶話!”
兩名特工同時叫了起來,都表現出了非常強烈的求生**。
隻是,時間上肯定有個先後。
劉威舉起手槍,将槍口對準了後開口的那名特工。
看到黑洞洞的槍口,特工一下軟了下來,差點倒在地上。
扣下扳機的一瞬間,劉威把槍口轉向了先開口的那名特工。
那名特工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露鉛彈頭就從他的額頭裏鑽了進去,在腦袋裏炸開花後從後腦勺鑽了出來。
聽到槍聲,旁邊那名特工哆嗦了幾下。
等他睜開眼睛,看到劉威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沒有死。
兩名fos戰士走了過來,把特工的屍體裝進了一支密封塑料袋,擡着走向了公園東面的河灘。
“這……這是……”
“這就是我的口信!”劉威收起手槍,“我相信,你不會做出同樣的蠢事,所以我給了你活命的機會。隻是要想活下去,你還得更加努力。”
特工猛的一驚,明白了劉威的意思。
讓fos戰士把特工押上悍馬車後,劉威掏出雪茄,朝守在塔利班武裝人員附近的fos戰士點了點頭。
塔利班武裝人員看到了劉威的舉動,也看到了fos戰士手上的步槍。
槍聲響起,非常密集,也非常突然。
雖然有部分塔利班武裝人員回過神來之後,做出了抵抗或者躲避,但是在全方位的火力壓制之下,手無寸鐵的武裝人員隻有任人宰割的命。
悍馬車上,cia特工回頭看到了公路上發生的事情。
這一刻,他才想到,cia爲什麽要派他們上島,因爲那些人根本不是恐怖分子,但是比恐怖分子更加兇狠。
公路上發生的事情,也被美軍偵察機上的攝像機拍了下來。
雖然在夜間,公路上的路燈也全都熄滅了,但是微光攝像機與紅外攝像機清楚的拍下了塔利班武裝人員被集體處決的場景。
見到這一幕,羅博特上将也不由得哆嗦了幾下。
在處決塔利班武裝人員的時候,那些襲擊者沒有半點憐憫,也沒有半點遲疑。有幾名塔利班武裝人員從到了襲擊者跟前,結果都倒在了槍口下。還有幾名塔利班武裝人員通過裝死躲過了第一輪打擊,結果卻被匕首割斷了喉嚨。整個處決過程持續了大約五分鍾,襲擊者離開之後,公路上隻剩下了一百多具屍體。
這時候,羅博特接到消息,一艘無人駕駛的摩托艇沖上了長島西端的河灘。
因爲看到了襲擊者處決cia特工那一幕,所以羅博特知道是怎麽回事。
這一幕,也被留在華盛頓的特納看到了。
兩名特工被挑出來的時候,特納就知道大事不妙。與那兩名特工一樣,他在此前也沒有想到,襲擊者竟然如此輕易的找出了鼹鼠。可惜的是,特納隻能看到圖像,聽不到劉威與特工的對話。
直到發現襲擊者把特工屍體裝上摩托艇,特納才知道,他的計劃徹底失敗了。
特納沒有向總統解釋,那是科隆的事。在制訂這份計劃的時候,特納就提到,行動失敗的可能姓非常高,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
雖然還有一名特工留在島上,但是與最壞的結果沒有什麽區别。
特納非常清楚,襲擊者能夠輕而易舉的甄别出潛伏在塔利班武裝人員中的特工,也就有辦法讓那名特工背叛美國。
此時,特納最需要做的就是搞清楚,襲擊者是否在此之前收到了消息。
如果cia内部有襲擊者的内線,那麽後面的任何行動都不可能獲得成功,也就不可能摧毀襲擊者手裏的大規模殺傷姓武器。
在找到恐龍的時候,特納說出了這件事。
不用特納提醒,科隆已經想到了這種可能。cia的行動有非常高的保密度,如果不是出了内鬼,襲擊者怎麽知道塔利班武裝人員中有特工?
在向總統彙報的時候,科隆提到了這種可能。
在沒有有效應對措施的情況下,諾裏斯别無選擇,隻能讓阿奇博爾德取消了派遣海豹突擊隊登島的作戰行動。
襲擊者已經用行動警告了美國當局,如果再做出過火舉動,局勢将失去控制。
雖然犧牲了一名特工,但是之前的猜測得到了證實,即襲擊者不是恐怖分子,甚至與恐怖分子沒有半點關系。
搞清楚之後,局勢變得更加複雜。
此時,諾裏斯也有點手足無措,因爲他面對的是南北戰争之後,美國本土上發生的規模最大的戰争。
更要命的是,在這場戰争中,美國沒有掌握主動權。
雖然諾裏斯不是軍人,但是他知道,如果不設法扭轉局面,繼續讓襲擊者掌握主動權的話,後果将不堪設想。
問題是,要想找回主動權,談何容易。
聽取了科隆的彙報之後,諾裏斯向國家安全顧問征詢了意見。
這是科隆的本職工作,作爲國家安全顧問,他的首要職責就是在發生安全事件時,向總統提供可行建議。
可惜的是,科隆也提不出好的建議。
在他看來,此時采取任何軍事行動都隻能使事态惡化。因爲搞清楚襲擊者的底細,需要足夠多的時間,所以必須設法争取時間。
辦法隻有一個:與襲擊者談判,而且是更高層面的談判。
諾裏斯不是笨蛋,早就想到了這個辦法,而他需要的,隻是有人提出來,然後再順水推舟的把這件事交代下去。
結果就是,科隆見過總統之後,就搭上海軍陸戰隊的直升機前往紐約。
他将以總統特使的身份,與襲擊者進行面對面的談判。
安排好這件事,諾裏斯再次召集聯邦政斧的高層官員,商讨如何化解這場危機。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