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威沒讓漠北狼參與竊取戰鬥機的行動,因爲那家夥隻想賺錢,恨不得立即把那對白色粉末變成綠色美鈔。再說了小卡普亞需要由他保護。至于拉斯維加斯那些毒販,更需要有人整頓。
忙着“偷戰鬥機”,劉威這幾天也沒心思過問漠北狼的事。
等他回到拉斯維加斯,才知道漠北狼闖了禍,而且闖了大禍。
這家夥,确實有點能耐,連續幹掉幾個不長眼的亡命徒後,幾天不到就讓其他幫派的毒販滾出了拉斯維加斯,獨霸了整個賭城的毒品供應市場。随後,漠北狼把巴達維亞從南非帶回來的雇傭兵分成十支隊伍,每支控制一片城區,專門爲瘾君子服務。因爲哈裏斯提供的第二批貨确實不錯,漠北狼還趁機把售價提高了一倍,即半盎司四百美元。沒有競争,瘾君子沒有選擇,隻能接受這個價格。
生意火爆,漠北狼開始打那些冰毒的主意。
雖然劉威已經物色了合适人選,但是沒有告訴漠北狼。
幾天沒有收到消息,漠北狼就坐不住了。
在賭場裏找到一個輸得精光的“化學家”後,漠北狼安排了兩名懂點化學的手下,在郊外租下了一座倉庫,動手調制參加了冰毒的可卡因。
問題就出在這上面。
那個所謂的“化學家”,不過是個騙子,以爲能騙到幾萬美元。漠北狼急于求成,也沒有詳加辨認。
第一個晚上,加工廠就發生了爆炸。
騙子當場被炸死,一名在工廠看管貨物的特種兵被炸傷。警察趕到的時候,受傷的特種兵沒能逃走,被抓了個現行。
更糟糕的是,工廠裏有兩噸冰毒與五百公斤純可卡因!
要說什麽的話,隻能說爆炸發生得太及時了,漠北狼還沒來得及把囤積在城市另外一端的八十九點五噸可卡因運過去。
爆炸晚一天發生的話,那就虧大了。
劉威回來的時候,周奮正在爲這事發愁,漠北狼則在糾集隊伍,準備把被捕的手下從警察局裏救出來。
“你想找死嗎?”
被劉威罵了一句,漠北狼冷靜了許多,隻是顯得有點沮喪。
“那家夥是斯雷霍姆招聘的雇傭兵,不太可靠。”周奮比較冷靜,畢竟他在離開k1後當了十幾年的間諜。“按照内華達州的法律,隻要罪名成立,肯定得判死刑。爲了保命,他會選擇與警方合作。”
“什麽意思?”劉威壓住了火氣,再急也沒用。
“供出我們,然後讓法官減刑。”
“有對我們不利的證據嗎?”
周奮搖了搖頭,說道:“老狼從沒去過加工廠,也沒有參與加工工作,應該沒有可以直接指控我們的證據。隻是那家夥認識老狼,也認識巴達維亞等人,可以指認我們,後果不堪設想。”
劉威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周奮的意思。
“隻有把他救出來,或者幹掉他,才能……”
“老狼……”周奮看了漠北狼一眼,讓他閉上嘴。
“硬來肯定不行,這事才發生,僅在内華達州,應該沒有通報給聯邦機構。”劉威摸了摸下巴,對周奮說道,“如果判處有罪,但不是死刑的話,他會被關押在聯邦監獄,還是地方監獄?”
“不是死刑也是重罪,很有可能被關押到聯邦監獄。”
“重刑犯都會被集中關押吧?”
周奮點了點頭,說道:“美國有專門關押重刑犯的監獄,而且都是聯邦監獄,分地區設置。”
“這樣就好,還不是非常糟糕。”劉威掏出雪茄,點上抽了兩口,才說道,“首先得幫他減輕罪名,絕對不能定爲死罪。然後設法跟他見上一面,讓他管好自己的嘴巴。最後才想辦法把他從監獄裏救出來。”
“需要這麽麻煩嗎?警察局就那幾十号人,我一個人……”
劉威瞪了漠北狼一眼,他立即閉上了嘴。
“要減刑的話,就得找關系。法官那邊不好下手,得在州政斧身上下手。”
劉威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問道:“貝托拉家族的産業都買過來了吧?”
周譽龍一愣,這才說道:“正在辦理,基本上搞定了。按照你說的,我給貝托拉的長子開出了一個他無法決絕的價格。”
“這麽說來,我們快成爲拉斯維加斯的賭業大亨了。”
“差不多吧,貝托拉完蛋後,小卡普亞找過我,說是把‘金字塔宮’轉讓給我們,隻是要我們兌現承八零後少林方丈。”
“需要時間,急也急不來。”
“我們還有時間嗎?”劉威苦笑了一下,說道,“等下我去找他,跟他去見州長,看看能不能做通思想工作。”
“直接找上門去?”
劉威點了點頭,說道:“‘金碧輝煌’開業的時候,我見過他一面。那家夥是個不折不扣的政客,聽說他還有意競争總統寶座。隻要他有野心,而且爲達目的不擇手段,我們就有合作基礎。”
周奮歎了口氣,說道:“也隻能這麽辦了。”
“你去找巴達維亞談談,讓他盡快弄到那個家夥的資料。典斌回來後,讓他去找華人幫派總舵主,從他那裏獲取監獄信息。”
“你打算親自出馬?”
“到時候再說,首先得搞定州長。”
周奮沒再多問,劉威也沒再多說。
給小卡普亞打了電話後,劉威就趕了過去。
雖然不知道劉威爲什麽要急着見到州長,但是在貝托拉完蛋後,小卡普亞開始相信劉威的實力。
劉威提出了這樣的要求,他也沒有拒絕。
聯系上州長的秘書後,兩人就驅車趕往卡森城。
與美國絕大部分州一樣,内華達州的州府設在隻有幾千人的小城市。卡森城的主要功能就是行政管理,這裏的居民幾乎都是州政斧的工作人員。
因爲挨着塔霍湖,所以卡森城的環境非常好,城市也井然有序。
州政斧辦公大樓并不顯眼,甚至算不上大樓,隻是一棟三層高的樓房,外表非常陳舊破敗,好像幾十年沒有維修過了。
州長的秘書沒有答應小卡普亞的會見請求,而是讓他過幾天再去。
劉威可沒有這個耐心,把車停在州府外面後,他讓小卡普亞去對面的咖啡廳等着,然後徑直進了州府。
沒有警衛,連保安都沒有幾個。
在大門内的大樓結構圖上查出州長辦公室的位置後,劉威徑直上了三樓。
“你好,我是劉威,要見州長。”
“預約了嗎?”州長秘書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并不認識劉威。
劉威笑了笑,說道:“剛剛打了電話,現在快下班了,州長應該有空吧?”
“沒有預約的話。”
“小姐,你得知道,我是納稅人,而且是内華達州納稅最多的人之一,難道連見見州長的權利都沒有嗎?”
秘書驚了一下,有點不相信的打量了劉威一番。
“幫我通報一下。”這招還真管用。劉威笑了笑,又說道:“告訴州長我是誰,我敢保證他會立即請我進去。”
說完,劉威摁下了桌上通話器的開關。
秘書仍然有點懷疑,但是想到劉威開始的話,還是把劉威到來的事情告訴了正在辦公室裏看報紙的州長。
“他說他是劉威?”
“他是這麽說的,東方人,二十多歲,高個子……”
“請他進來。”
秘書擡頭看了眼劉威,才去幫他推開了州長辦公室的房門。
“非常感謝”進去的時候,劉威不忘感謝一番。
房間内,内華達州州長斯科特已經迎了過來。
這家夥塊頭很大,差不多趕上了動作演員出身的加州前任州長,隻是年輕得多,還不到五十歲。在政治家容易年輕化的美國政壇,這正是一個黃金年齡段。要知道,之前的三位總統都很年輕。
“珍妮,你出去吧,别讓其他人進來。”
等秘書出去,斯科特親自給劉威倒了杯咖啡。“劉先生,我可比不得你,州政斧的每筆花費都有人監管。”
“州長閣下太客氣了,我也走得匆忙,沒帶禮物來。”
“劉先生說笑話了,就算你帶了禮物來,我也不敢要。”
斯科特正在爲參加總統大選做準備,因此非常注重小問題。在美國,政治家收受禮物是非常敏感的事情。即便是總統,也隻能收受一百美元以下的小禮物,其他的都得交給國庫或者是白宮的總統博物館。
“小禮物而已,我在哥斯達黎加買的紀念品。”
“劉先生去了哥斯達黎加?”
“遊玩而已,剛剛回來。”
斯科特點了點頭,端着咖啡杯走了過來。“隻是普通的咖啡,恐怕不合劉先生口味。”
“州長閣下太客氣了,其實我對咖啡沒有什麽了解。”劉威接過咖啡杯,順手放到了茶幾上。“聽說閣下正在爲競選做準備。”
斯科特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來,“劉先生真是消息靈通,恐怕我會讓你失望。”
“我知道美國的法律,因爲我還沒有拿到綠卡,所以你不能接受我的政治捐款。我也相信,州長閣下不缺這點小錢。當然,如果有需要的話,小卡普亞先生肯定會盡到一份内華達州選民的微薄之力。”
“小卡普亞?”
“州長應該知道我與他的關系,而我今天前來,并不是爲了他。”劉威稍一停頓,“而是要跟州長商讨一件更加有意義的事情。”
斯科特鎖緊了眉頭,劉威繞了幾個彎,到底想幹什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