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漠北狼,看清屋子裏的場景,劉威立即讓竹内琴音把卡普亞的手下擋在門外。
跟着進來的卡普亞吓了一跳,立即撐住門框嘔吐起來。
“老狼,你幹了什麽?”劉威朝角落裏那具支離破碎的女屍看了一眼,才把目光轉向正在抽煙的漠北狼。
漠北狼擡起頭來,把手表抛給劉威,說道:“怎麽回事,你得問他?”
劉威回頭看了一眼卡普亞,這家夥把膽汁都吐了出來。
“這娘們趁我洗澡的時候,把手表撥慢了一個小時。”漠北狼站起身來,丢掉煙頭,說道,“她是卡普亞派來的,爲什麽要這麽做,最好問他。”
“卡普亞先生……”
“我……我不認識她,都是手下安排的。”
“哪個手下?”
卡普亞遲疑了一下,說了出來,正是“金字塔宮”的賭場經理。
“他在哪?”
“回去了,昨天晚上就回去了。”
“媽的。”劉威咒罵了一句。
很明顯,那個卡普亞絕對信任的賭場經理是個叛徒。
卡普亞不是笨蛋,立即明白了過來,說道:“我馬上派人去找他……”
“恐怕來不及了,你替我們準備一架飛機。”
“飛機?”
劉威點了點頭,沒再理會卡普亞,對漠北狼說道:“賭賽剛剛結束,消息還沒傳開,你立即回拉斯維加斯,找到他,記得留活口。”
漠北狼點了點頭,表示沒問題。
“琴音,你跟老狼一道。”
“劉大哥……”
“聽我吩咐,别問這問哪,記得留活口。”吩咐完,劉威才對卡普亞說道,“因爲不能保證你的手下裏面沒有第二個叛徒,所以我們自己處理這件事情,逮到他後,一定給你一個明确交代,沒問題吧?”
卡普亞哪會反對,立即點頭答應下來,随即親自打電話聯系了航空租賃公司。
半個小時候,漠北狼換上了一套幹淨衣服,在竹内琴音陪同下,搭上了飛往拉斯維加斯的商務專機。
至于現場——那棟海濱度假村的小别墅——被劉威一把火燒成了灰燼。
因爲答應要給橋本由美送行,所以劉威沒在大西洋城多呆。讓卡普亞呆在酒店裏,等他回來之後,劉威單獨駕車前往紐約。
一路上沒遇到什麽麻煩,隻是劉威仍然來晚了一步。
“他們上午乘的航班,快到倫敦了。”
“爲什麽不等我回來?”
周奮笑了笑,說道:“由美說不想跟你道别,那太讓人傷感了,所以決定上午走。你也想開點,她不是小女孩了。”
劉威看了眼周奮,說道:“這樣也好,包大姐什麽時候回來?”
“說不準,也許幾天,也許幾個月。”
“老周,這下你可輕松了。”周譽龍走了過來,說道,“包大姐肯定會呆到開學之後才回來,這幾個月,你可得好好把握啊。”
周奮翻了下白眼,沒有理會吊兒郎當的周譽龍。
“既然他們已經走了,我們回大西洋城吧。”
“從這裏返回拉斯維加斯不是更方便嗎?”
“卡普亞還在等我們,而且老狼得花點時間才能找到那個叛徒,沒必要趕着返回拉斯維加斯。”
傍晚,劉威他們回到拉斯維加斯,與卡普亞一道,搭乘送他們過來的那架arj900型支線客機返回拉斯維加斯。
與劉威預料的一樣,他們在半夜回到拉斯維加斯的時候,漠北狼已經有了收獲。
“收買他的不是杜普林,而是福爾圖娜,那娘們隻花了五十萬美元。”
“這麽便宜?”
“也許還犧牲了一點色相。”漠北狼苦笑了一下,說道,“誰知道呢?反正他把的事情都交代了,被我宰掉的那個婊子是福爾圖娜安排的。”
“有問題?”
“沒問題,普通貨色。”
劉威點了點頭,上了轎車,說道:“去把卡普亞叫上,我們過去看看。”
賭場經理的結局很簡單,确定他拿了福爾圖娜的好處,讓漠北狼沒能參加決賽,卡普亞親手處決了叛徒。
回到“金字塔宮”,卡普亞的心情才平靜了一些,對劉威更是感恩戴德。
如果不是劉威挺身而出,他不但會輸得血本無歸,還會丢盡臉面。正是如此,在兌現承諾的時候,卡普亞沒有絲毫遲疑,不但給了劉威與漠北狼兩億美元的額外酬勞,還給兩人提前支付了一年的酬勞。
趁此機會,卡普亞趁機提出,希望兩人中的某一個幫他看管與經營賭場。
毫無疑問,劉威與漠北狼對此沒有絲毫興趣。
如果不是缺錢,劉威根本不會去大西洋城。要讓他在賭場裏工作,卡普亞根本沒那個資本。漠北狼就更加不用說了,在曰本幫助緒方櫻香處理家族事務,就讓他頭大不已,讓他管理有數千名員工的賭場,更加不可能。
隻不過,這确實是一個賺錢的機會,而且是賺大錢的機會。
再說了,劉威身邊,還真有一個人有管理經驗。
不是别人,正是周奮。
雖然兩口子在瑞士經營的夫妻店與“金字塔宮”沒得比,但是兩人幹了十多年,多少有些管理經驗。
雖然劉威替周奮做擔保,但是卡普亞仍然不大放心。
不得已,劉威隻能做出保證,如果周奮不能勝任賭場經理,他就親自出馬。
劉威都這麽說了,卡普亞也不好提出更高的要求。
回去找到周奮,餐館老闆立即答應了下來。他本來就是閑不住的人,跟着劉威整天無所事事,早就有點厭煩了。
第二天,周奮正式走馬上任。
劉威沒有過問賭場的事情,問了也沒用,因爲他沒有半點管理經驗。
在拉斯維加斯安安穩穩的住了兩天,劉威迎來了一個客人:“金字塔宮”前任“金牌賭王”約翰遜。
“沒想到,你們真的回來了。”
“怎麽,很意外嗎?”
約翰遜笑了笑,說道:“聽說你在大西洋城赢了福爾圖娜,還讓她輸得心服口服,從此金盆洗手。以你們現在在賭博界的名聲,肯定有更好的去處,沒有必要回來,更沒有必要跟着卡普亞。”
“我不知道你怎麽想,但是我們有我們的原則。”
“賭徒還有原則?”
“你憑什麽認爲我是賭徒呢?”
約翰遜又笑了笑,說道:“你肯定是賭徒,隻不過是很特殊的賭徒。怎麽樣,有時間跟我再賭一場嗎?”
“那得看什麽時候。”
“就這幾天吧,我随時有空。”
劉威稍微思索了一下,說道:“三天後吧,等我緩口氣。接二連三的跟别人賭,我就成真正的賭徒了。”
“沒問題,三天之後,到時候我來接你。”
“你安排地方?”
約翰遜點了點頭,說道:“如果你覺得不妥的話,就由你來安排地方。”
“沒問題,在哪都行。”
“那就這麽說定了。”約翰遜站起來,轉身前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又對劉威說道,“你是真正的賭徒,相信我的話。”
劉威沒跟他羅嗦,因爲覺得沒有這個必要。
當天晚上,典斌趕了過來,還帶了一個人來,也就是李廷軒安排的接應人員。
讓劉威萬分驚訝的是,竟然是個女的!
李廷軒在想什麽,難道覺得劉威身邊的女人不夠多嗎?
驚訝歸驚訝,劉威卻不得不客氣一些,連漠北狼都規矩了許多,沒再穿條三叉褲四處串門。
大概是早就打了預防針,女間諜并沒對進門後見到的場景吓住。
“我叫司徒文慧,老李派我來協助你們。”
“司徒同志你好,我叫……”漠北狼很積極,因爲司徒文慧不像普通的間諜,即便算不上絕色美女,卻很有氣質。
司徒文慧看了他一眼,沒有把手伸出去,繼續對劉威說道:“你們來美國一周了,對這邊的情況也算有了了解,沒問題的話,我們可以立即展開工作。”
漠北狼讨了個沒趣,隻能把手縮了回去。
“調查有進展了?”劉威沒那麽急色,在他眼裏,司徒文慧跟田中麗奈差不多,屬于最不應該接近的女人。
一個田中麗奈就夠劉威艹心的了,再來一個,那還了得。
“兩件事。”司徒文慧接住周譽龍遞來的水杯,隻是一杯清水。“實驗基地的事,我劃定了幾個區域,有時間的話,你們可以過去看看。具體情況,我跟老典談過,他會給你們詳細解釋。比爾德教授的事情,也有了一些進展。雖然沒有找到他,但是前天晚上,fbi的特工從他家裏帶走了一些東西。”
“什麽意思?”劉威拿起了香煙。自從包柳青去了英國,抽煙就沒什麽好顧慮的了。
見到司徒文慧轉來的目光,劉威遲疑了一下,沒有把煙點上。
“你随便吧,我不介意。”司徒文慧笑了笑,隻是禮節姓的,沒有任何意思。“根據我們之前獲取的情報,比爾德教授參與了‘未來戰士’計劃,而且是神經系統的首席科學家,他現在肯定在fbi的控制與保護之下。要想找到他,隻有兩個辦法,一是進入fbi的絕密資料庫,找出與他有關的資料,二是跟蹤fbi特工,确定他們的行蹤。”
“這兩個辦法可行嗎?”漠北狼冷笑了一下,說道,“fbi的絕密數據庫比cia的還要安全,要知道,肯尼迪的遇刺真相,水門事件、伊朗門事件、九一一事件等等曆史重大事件的真相都在fbi的絕密數據庫裏。”
“跟蹤fbi特工更加不現實,别說我們幾個,動員軍事情報局的所有人員,把打掃清潔的大媽都算上,人手也不夠。”周譽龍補充了漠北狼的話。
“所以我帶來了第三個辦法。”
司徒文慧這麽一說,劉威等幾個大男人朝她投去了将信将疑的目光。
這娘們口氣不小,看樣子有點本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