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pf實驗基地被炸,曰本官方反應申訴。
當天上午官房廳長官召開新聞發布會,宣布在三河灣一座小島上發現了大批舊時期遺留的彈藥。這些彈藥存放了數十年,存在嚴重的安全隐患,搬運中發生事故,數千噸彈藥被意外引爆,參與搬運工作的數百名自衛隊官兵罹難、數架直升機損毀。首相菅野直人已經下令展開救援行動,全力搜救失蹤人員。
消息一出,曰本朝野嘩然,新聞界更是鬧翻了天。
除了爲罹難者默哀,更多的是置疑之聲,一些明煮黨議員都認爲當局處理不當,葬送了數百名自衛隊官兵。
有意思的是,國會的自民黨議員反而低調得多。
原因很簡單,自民黨執政時期,美軍就将這座荒島歸還給曰本,如果追究責任,自民黨前政斧難逃其糾。
如果自民黨議員此時站出來指責明煮黨當局處理不當,明煮黨肯定會反咬一口,讓民衆相信,正是自民黨前政斧不作爲,才釀成了如今慘禍。這樣一來,明煮黨反而成了敢于承擔責任的一方,從而得到民衆支持。
當天下午,菅野直人做了一件非常負責任的事情:前往事發地區指導搜救行動。
過問了搜救行動之後,菅野直人還前往自衛隊營地,慰問官兵,并且親自爲遇難者官兵送行。
晚上,菅野直人在愛知縣岡崎市接見了遇難官兵家屬,并且當面謝罪。
這些作爲,都爲菅野直人迎得了不少好評。
在絕大部分曰本人眼裏,他是一個敢做敢當、很有作爲的首相。在這個特殊時期,曰本需要的正是這種領導人。
一番政治走秀之後,這件原本應該驚天動地的大事,被曰本當局化于無形了。
這個結果,多少讓劉威有點意外。
雖然李廷軒沒有告訴他fpf項目在曰本的重要姓,但是迷宮般的實驗基地、森嚴的警戒體系、火速的相應機制、還有實驗室裏那些精密昂貴的設備,足以讓劉威相信,這不但是一個絕密級軍事科研項目,還耗費巨億。
基地被炸了,該項目的幾百名核心科研人員死于非命,曰本會忍氣吞聲?
肯定不會!
直覺告訴他,這隻是暴風雨來臨前的短暫平靜。
曰本情報機構肯定掌握了确切線索,曰本當局故意玩太極,隻是不想打草驚蛇,讓暗中作祟者放松警惕。
天羅地網已經展開,即将撒下。
再不想辦法搞定岩崎家族,拿到那份與阿富汗有關的情報,說不定會被曰本情報機構一網打盡!
當天晚上,典斌負責把到手的fpf資料發出去,劉威、漠北狼與灰背豺回到京都。
見到田中麗奈,劉威有點尴尬。
不管怎麽說,這娘們對他動了真情。不投桃報李也就算了,劉威還擺了她一道,讓她在嘗到男人的滋味之前,先與按摩棒發生了關系。
這是人做的事嗎?
幸好還有正事,兩人隻打了個照面,田中麗奈就被緒方櫻香的代理律師交走了。
“她是誰?”劉威對漠北狼問了一句。
緒方櫻香繼承了緒方家族的傳統,除了幾個高大魁梧的保镖、以及更加威猛的漠北狼之外,身邊全是女人。
“怎麽,你感興趣?”漠北狼嘿嘿一笑,說道,“哥哥是沒機會了,你有這個意思,哥哥幫你介紹。”
“得了,說正事。”
“一個律師而已,有必要大驚小怪嗎?”
劉威瞪了漠北狼一眼,他沒有開玩笑。
“放心吧,我查過,她确實是律師,貨真價實的律師。”
“你怎麽查的,徹底嗎?”灰背豺在旁邊不冷不熱的問了一句,而且一語雙關。
“還能怎麽查,當然得動手查啊!”漠北狼伸出雙手抓了兩爪,“離徹底還差點,要是再有幾天,說不定就能徹底了。”
“不錯嘛,眼皮子底下偷腥,很刺激。”
“那是當然,玩的就是刺激。”
對這兩個猥亵大叔,劉威徹底無語。
他原本以爲灰背豺爲人正經,不是漠北狼這種貨色。現在看來,豺狼本來就是同類,沒啥區别。
“對了,想知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嗎?”
“什麽事?”發現漠北狼看着自己,劉威才反應過來。
“還能是什麽事,你知道、我知道,老豺不知道。”漠北狼嘿嘿一笑,顯得非常猥亵。
“你們有什麽事瞞着我?”灰背豺沒看到漠北狼的表情,沒搞清楚漠北狼的意思。
劉威卻猜了出來,漠北狼肯定在酒店房間裏做了手腳,說不定趁送酒的機會,把微型攝像機裝到了房間裏。
“你想知道?”漠北狼從兜裏掏出一台掌上電腦,“全在這上面,不過要不要你看,我說了不算。”
說完,漠北狼就把掌上電腦抛給了劉威。“先說好了,我可沒看過,什麽都不知道。”
劉威歎了口氣,把掌上電腦揣了起來。
漠北狼沒有說謊,離開酒店後,他一直與劉威在一起,而且去名古屋的時候,他沒把掌上電腦帶在身上。
灰背豺早就知道劉威與田中麗奈的關系,漠北狼又演得如此逼真,他立即猜了出來。
既然劉威不想看,還是不問爲好。
要是把他惹毛了,像昨天晚上那樣暴走,誰都走不到幹路!
坐了一會,緒方櫻香的秘書過來把漠北狼叫走了。
一下就清靜了不少,灰背豺趁機坐到劉威旁邊。
“聽老狼的話,那娘們對你有意思?”
“誰?”劉威知道灰背豺比較八卦。這也可以理解,他當了十多年間諜,對任何新聞都感興趣,不八卦才怪。
灰背豺嘿嘿一笑,拿起香煙點上了。
“應該是吧,但是我不敢肯定。”
“有什麽不敢肯定?”
“她是幹什麽的,你比我清楚。”
“這很重要嗎?”灰背豺笑了笑,說道,“别忘了,她是個人、還是個内心極度空虛的女人。如果有一個能給她帶來溫暖、讓她覺得可以依靠的男人,身份就是次要問題。你要明白,女人都是感姓動物。”
劉威皺起了眉頭,豺大叔什麽時候成情感專家了?
“大叔活了幾十年,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别看大叔現在還是孑然一身,要說了解女人,你還嫩了點。”
“大叔,你也很像女人,特别是那張嘴。”
灰背豺不以爲恥、反以爲榮,笑着說道:“有的時候,男人這張嘴能做的事多去了。再說了,你也知道她的身份。要是能把她拉過來,即便不明着拉,隻是從她那裏了解一些重要信息,說不定能幫上大忙。”
劉威的眉頭跳了幾下,灰背豺這句話提醒了他。
“怎麽,大叔說得沒錯吧?”
“聽說過一個叫‘新曰本聯盟’的地下組織嗎?”
灰背豺愣了一下,說道:“你是在哪聽說的?”
“你說呢?”
“那娘們?”
劉威點了點頭,說道:“過來前,師叔提醒過我,讓我多留個心眼,不要太耿直,說不定橋本家族很有來頭。當時我還不大相信,後來把這事給忘了。直到昨天晚上,她在餐桌上提起橋本家族的事情,我多問了兩句,才從她嘴裏聽到了這個名字。聽她說,這個組織埋得很深,與很多新興社團都有往來,是一股不可忽視的潛勢力。要是遇上時機,說不定能一朝化龍。”
因爲在緒方櫻香家裏,所以劉威說話小心得多,盡量使用暗語。
“這娘們肯定對你動了真情,連這樣的話都敢說。”灰背豺知道劉威在避嫌,所以也用了暗語。
劉威皺起了眉頭,灰背豺的話讓他意識到,那個地下組織絕對非同一般。
“時間過得這麽快,都快半夜了。”灰背豺打個哈哈,起身說道,“你餓不餓?出去弄點吃的,怎麽樣?”
“你請客?”
“小兄弟,大叔是窮人,哪請得起你啊。”
“得了,你還是窮人?”
“是啊,跟你比起來,我确實是窮人,窮得叮當響。”
兩人一邊說着,一邊走了出去。
漠北狼一夜未歸,肯定在交公糧,所以兩人沒去叫他。反正等下談的事情,他知道不知道都一樣。
出了大門,由灰背豺駕車,兩人在京都市區的大街小巷裏轉了幾圈。
這家夥,非常了解曰本。在曰本的各個城市裏,就像在自家後院,閉着眼睛都能找到那些常人很少去的小街小巷。
确認沒人跟蹤,灰背豺把轎車開進一家通宵營業的洗車店,帶劉威去了隔壁的料理館。
“現在可以放心了,這裏是我的地盤。”
劉威愣了一下,随即朝四周打量了一番。灰背豺這句話是在告訴劉威,店主人不是他的手下,就與他一樣是軍事情報局的間諜。
料理館的生意很冷清,主要是不當街。
兩人坐下後,老闆出去挂上了“停止營業”的牌子,拉下了卷簾門。
顯然,老闆是個間諜。
說不定,隔壁洗車店也一樣,劉威他們吃料理的時候,其他人正忙着檢查那輛緒方櫻香爲他們準備的轎車。
“知道我爲什麽來曰本嗎?”灰背豺走進櫃台,拿出了兩瓶白酒。
竟然是貨真價實的五糧液!
隻不過,都是專供出口的,國内沒得賣。當然,劉威早就聽說過,五糧液、茅台、劍南春、杏花村、紅星二過頭這些國内知名的酒類,出口的都比内銷的好喝,而且出口的價格反而要低得多。
把一瓶五糧液遞給劉威,灰背豺才拿出玻璃酒杯,給自己倒上了一杯。
顯然,豺大叔的心情很沉重。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