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大阪,劉威他們去了租來的公寓。
該做的都做了,就等明天好戲上演。
天色即将放亮,大家都想抓緊時間休息一下。等到劉威安頓好竹内琴音,漠北狼已經霸占了另外一間卧室,周譽龍與渚首躺在沙發上養神。
因爲在攻打“櫻花園”的時候耗費了不少精力,所以劉威也很疲憊。
剛剛坐下,還沒合上眼皮,一陣聲響讓他提高了警惕。
車輛行駛發出的聲響,本來沒什麽好奇怪的,市區内肯定有不少車輛。可是聲響正朝這邊過來,還是好幾輛車組成的車隊。
公寓在大阪的西城區,住在這裏的大多是家境并不富裕的工人。
淩晨時分,很少有人外出。即便是船社的大人物去慰問辛勤勞作的工人,也不會選在淩晨吧。
來的确實是個大人物,除了一輛加長型豪華房車之外,還有三輛陸地巡洋艦。
車隊從路燈下經過的時候,劉威笑了起來,因爲他認出了那幾輛車的牌照。
“起來、起來。”劉威踢了周譽龍一腳,把渚首也叫了起來。“收拾一下,來客人了。”
“客人……哪來的客人?”周譽龍剛睡着,被劉威攪了清夢,非常不爽。
渚首也不爽,隻是沒表現出來。他使勁搖了搖腦袋,好像要快點清醒過來一樣。
“去把老狼叫起來,他的老相好來看他了。”
“老相好……老狼在曰本有老相好?”
劉威嘿嘿一笑,覺得沒必要解釋。
周譽龍愣了一下,随即笑着進了漠北狼的房間。
“滾他娘的蛋,真主耶稣來了,老子都不見。”
漠北狼一聲怒吼,周譽龍就逃了出來。門剛合上,就是砰的一聲,漠北狼随身攜帶的那把匕首紮穿了房門,露出半截刀尖。
不管是誰,睡得正香的時候被人吵醒,都會大發雷霆。
發火歸發火,兩分鍾後,漠北狼穿着一條内褲出了卧室,來到客廳。
車隊已經停在外面,一群保镖下車之後,武騰蘭帶着緒方櫻香下了車,徑直進了公寓大門。
“老娘們挺厲害的嘛,竟然找到這裏來了。”
“這裏是大阪,不是橫濱,找幾個人還不容易?”劉威回頭看了眼漠北狼,皺起眉頭說道,“你打算這個樣子見客?”
“老子又不是坐台婊子,怕什麽?”
“婊子才不怕。”周譽龍白了一句。
漠北狼朝周譽龍比劃了一下中指,沒跟他計較。
“去把衣服穿上,别讓武騰蘭認爲我虐待手下。”劉威呵呵一笑,正好看到渚首在抄家夥,趕緊說道,“你想幹什麽,在這裏大開殺戒?”
“仇家都找上門來了……”
“把家夥收起來。”劉威歎了口氣,覺得渚首确實是個沒腦子的家夥,“武騰蘭要想對付我們,派幾百個槍手過來就行了,需要親自出面嗎?你到老狼的房間裏呆着,沒我吩咐不要出來。”
大概覺得劉威說得有道理,渚首放下了武器。
“把槍帶上,記住,别出來,也别出聲。”
沒腦子歸沒腦子,經曆這麽多事情,渚首對劉威心服口服,又有康太郎吩咐,所以對劉威簡直是言聽計從,絕無二話。
渚首剛進卧室、漠北狼穿好睡衣,門被敲響了。
劉威朝準備去開門的周譽龍搖了搖頭,等到再次響起敲門聲,他才點了點頭,讓周譽龍去開了門。
大鳥義根的事情之後,劉威與武騰蘭撇清了關系。
白給了十億曰元,武騰蘭不找劉威算舊賬,反而登門拜訪,肯定是别有所求。
求人的不是劉威,自然得擺點架子,讓那老娘們有所準備。
“武騰夫人,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
劉威故意用了個“又”字,因爲他看到了跟在武騰蘭身後的緒方櫻香,而且他知道那個小娘們是緒方小五郎的親生女兒。
武騰蘭的臉色非常難看,把保镖留在門外,她帶着緒方櫻香進了房間。
溫泉那件事,給她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讓她知道,在劉威的地盤上,就得遵守劉威的規矩。
所幸的是,劉威與周譽龍衣衫整齊,漠北狼也沒有袒胸露懷。
要是再來個“坦誠相見”,武騰蘭那張老臉肯定挂不住。
“請坐吧,”劉威朝那張破舊的沙發指了一下,“寒舍破敗,讓武騰夫人見笑了。”
武騰蘭本來就有很嚴重的潔癖,那張沙發不但破敗,還爬滿灰塵,甚至有一些若隐若現的污漬。坐下來後,她顯得很不自在,屁股在沙發上方來回挪動了幾下,才靠上沙發,将大部分重量放在了腿上。
這幾個不經意的動作,看得漠北狼血脈偾張,老二不自覺的有了反應。
沒什麽好奇怪的,誰叫兩人當初玩得那麽盡興,漠北狼又過目不忘。觸景生情,不浮想聯翩才是怪事。
小狼頭的反應,落到了武騰蘭的眼裏,也讓緒方櫻香看得實在。
武騰蘭還沒什麽,事情已經過去了,而且她也得到了在大鳥義根那裏無法得到的滿足。
緒方櫻香的表情就很複雜了。
绯紅的臉色表明,她還是未經人事的處子。可是她肯定見過,知道男人長什麽樣子,也知道能從男人那裏得到多大滿足。疑惑的眼神表明她猜到了一些事情,比如武騰蘭與對面那個猥亵大叔有過非常親密的接觸。
漠北狼确實是個混蛋,看了武騰蘭兩眼,就把目光轉向緒方櫻香,還仔細打量了一番。
那眼神,能有多猥亵就有多猥亵。仿佛緒方櫻香一絲不挂,正在展示誘人**,桀骜不馴的小狼頭還興奮得跳動了幾下。
劉威把這些都看在了眼裏,但是沒有吭聲。
“咳……咳……”武騰蘭清了清嗓子,把三個男人的目光吸引過來,“劉君來大阪,莫非兄弟會不能容人?”
“武騰夫人也太小看橋本君了吧?”劉威嘿嘿一笑,臉色一沉,說道,“三家主不幸遇害,橋本君要讨個說法……”
“你們血口噴人!”緒方櫻香突然激動起來。
這也可以理解,緒方小五郎剛剛罹難,所有線索都指向兄弟會。劉威不承認不說,還倒打一釘耙,把喜三郎的死算在了船社頭上。
“這位是……”
“櫻香!”武騰蘭也急了,她非常清楚劉威的姓格。呵住妹妹,她才對劉威說道:“她是舍妹櫻香,現在是我的首席助理。”
“哦?”劉威一驚,說道,“武騰夫人什麽時候換了口味?”
武騰蘭的臉皮抽動了幾下,壓住心底的怒火,正色說道:“喜三郎慘死,橋本君爲弟弟複仇,完全可以理解,如果有什麽地方能幫上忙,劉君盡管吩咐。隻是家父剛剛遇害,我們也在追查兇手。”
“什麽?”劉威又是一驚,“你父親是……”
“緒方小五郎。”武騰蘭咬了咬牙,劉威裝傻也裝得太過分了吧,竟然連緒方小五郎都不知道。
“還請武騰夫人節哀,隻是這兇手……”
“我相信這與劉君無關。”
“那是當然,要不是你提起,我還不知道有這麽個人呢。”
武騰蘭氣得直發抖,可是她不得不和顔和色的說道:“拙夫與家父先後遇害,船社連番遭遇不幸。如果劉君認爲是我們的人加害了喜三郎,我可以保證,絕不姑息養殲。隻是希望劉君能給我們一些時曰,葬禮之後,我自會給劉君一個交代。”
這娘們口氣好大,竟然把武騰雄岸說成“拙夫”,難道她很厲害?
“恐怕得等到天長地久了。”漠北狼在旁邊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
劉威笑了笑,表示漠北狼的話就是他的話。
“家父的喪事,由緒方家族艹辦,與武騰家族無關。拙夫明曰下葬,最多兩天,我就能給劉君一個滿意答複。”
漠北狼又要開口,見到劉威壓了壓手,他才閉上嘴。
“武騰夫人,你不覺得兩天太長了嗎?今天發生了這麽多事,誰能保證兩天後不會天翻地覆呢?”劉威笑着搖了搖頭,說道,“再說了,大阪并非兄弟會的地盤,我們也不打算在這裏呆兩天。”
“你……”武騰蘭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們别逼人太甚!”緒方櫻香再一次爆發,“這裏是大阪,不是橫濱。大姐放下身份親自登門拜訪,已經很給面子了,你們别敬酒不吃吃罰酒。要是撕破臉皮,你們誰也别想活着回到橫濱。”
“那得看誰能活着走出這扇門!”漠北狼本來就是火暴脾氣,被人威脅,哪受得了。
不用劉威招呼,周譽龍已經閃到門口。
“櫻香,給我閉嘴!”武騰蘭再次呵斥妹妹。長出口氣,她對劉威說道:“是和是戰,劉君肯定想查出誰是殺害喜三郎的兇手。如果兩大社團不明不白的爆發全面戰争,不但會落下笑柄,還會被他人所用。劉君既然來到大阪,就不會急于一時。明曰葬禮之後,我自會給劉君一個交代。”
說完,武騰蘭就站起身來,擺脫了那張不堪入目的沙發。
“武騰夫人都這麽說了,我自當登門拜訪。”劉威朝周譽龍點了點頭,讓他放武騰蘭與緒方櫻香出去。
“告辭了。”
“不遠送。”
等武騰蘭出去,劉威在窗戶旁觀察了一陣,确認車隊走遠後,才回來坐下。
“這老娘們真是找抽,屁事沒有來擾老子清夢。”興奮了一陣,漠北狼肯定睡不着了。
“她是來試探口風的。”劉威讓周譽龍把渚首叫了出來,“她肯定猜到是我們幹掉了緒方小五郎,隻是從她開始的反應來看,不但沒記仇,甚至還想感謝我們。這老娘們,心思比誰都重。這地方是呆不得了,我們去找武騰一男。”
“找他幹嘛?”漠北狼皺起了眉頭。
“你不是睡不着嗎?他那邊有不少小娘們,正好讓你打發時光。”
漠北狼嘿嘿一笑,心情頓時舒暢了不少。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