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是誰?”
“是我,劉威。”
兩名保镖走上前來,認出劉威後,才用步話機把渚首叫了過來。
雖然保镖并不認爲劉威是敵人,但是現在是特殊時期,安保工作非常嚴密。
“劉君,你這是……”
“聽到爆炸聲,我就趕了過來,你們沒事吧,橋本君……”
“還好,敵人被擋在外面,家主安然無恙,我帶你過去。”渚首知道劉威是橋本康太郎的座上賓。
“那就好,誰這麽大膽子,竟然敢在這裏兄弟兄弟會。”
“是韓國統一社的人。”
“統一社!?”劉威愣了一下,顯得很驚訝。
他确實很驚訝,因爲渚首肯定認出了金泰愚,不然不會這麽肯定。
“上島的人我都見過,一眼就認了出來,隻是不知道,統一社爲什麽要襲擊我們。”
這家夥過目不忘?
劉威多了個心眼,說道:“統一社與兄弟會沒什麽過結吧?”
渚首苦笑一下,說道:“我們與統一社沒什麽往來,隻是統一社與船社關系密切,這次也是船社邀請的統一社。”
“船社……”
這時,一名保镖跑了過來,看了劉威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劉君,家主在閣樓大堂裏,我派人送你過去。”渚首停下了腳步,“我還要負責外面的安全工作,就不陪你過去了。”
“渚首君辛苦了。”劉威客氣了一句,隻是這個稱呼有點問題。
大概是這麽稱呼他的人不少,渚首沒有介意。讓手下帶着劉威去見橋本康太郎後,他才把那名保镖叫到了一邊。
橋本康太郎确實安然無恙,即便受了驚吓,也平靜了下來。
一旁,健次郎神色憤怒,大腿上放着一把裝飾精美的東洋刀,喜三郎卻驚詫不安,劉威進來的時候還哆嗦了兩下。
“橋本君,你們沒事就太好了。”
“劉君……”橋本康太郎長出口氣,“讓劉君擔憂,慚愧啊。”
“橋本君多禮,這是應該的。”劉威盤腿坐下,“我見過渚首了,他說襲擊貴館的是韓國統一社的人。”
康太郎點了點頭,說道:“已經證實,确實是統一社的人。”
劉威皺起眉頭,一副想問又不好問的樣子。
“我也想不明白,統一社爲什麽要這麽做。”康太郎歎了口氣,“但是劉君放心,康太郎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給劉君一個交代。”
給我交代什麽?劉威愣了一下,說道:“隻要橋本君沒事就好了。”
“這怎麽行!”健次郎開口了,“統一社膽大妄爲,不但是向我們宣戰,也不給其他社團顔面,如果不查個水落石出,還大家一個公道,兄弟會顔面何在?”
“事情沒有這麽簡單。”喜三郎插了一句。
“确實不簡單。統一社的動機是什麽?”趁喜三郎故做深沉,劉威趕緊說道,“聽渚首說,兄弟會與統一社沒什麽往來,統一社在曰本也沒多少利益,爲什麽要針對兄弟會、針對曰本社團呢?”
“肯定有人幕後指使!”健次郎幫劉威把話挑明。
康太郎點了點頭,隻是沒有開口。
“就算有人指使,兄弟會能得到什麽好處,與所有曰本社團爲敵?”喜三郎顯然不大喜歡劉威。
劉威沒有開口,因爲再堅持己見就露骨了。
這時,渚首急匆匆的趕了進來,見到劉威在場,朝康太郎走了過去。
“渚首,有話就說吧,劉君不是外人。”
渚首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在樹林裏找到幾具屍體,是船社的人,還在屍體旁找到幾把用過的步槍,與擊斃我們保镖的口徑吻合。”
“确定是船社的人?”健次郎趕緊問了一句。
“上島的人我都見過,一眼就能認出來。”渚首點了點頭,“都是被手槍擊斃的,看樣子是我們的人在混戰中打中了他們。”
“這麽說來,是船社在暗中支持統一社。”健次郎下了結論。
“如果是船社幹的,爲什麽不帶走屍體與槍支?”喜三郎仍然堅持己見。
康太郎長出口氣,對渚首說道:“你怎麽看?”
“當時很混亂,船社的人分散在樹林裏,肯定不知道有同伴被擊斃,就算後來知道,也沒時間回來取走屍體與槍支。”
康太郎點了點頭,說道:“看樣子,确實是船社暗中搞鬼。”
雖然仍然不太服氣,但是見到大哥下了結論,又有渚首支持,喜三郎也沒再多說。
“橋本君,難道武騰雄岸知道了我們的關系?”劉威故意顯得很驚訝,神色中還帶着一絲怒色。
“不,這應該與劉君無關。”康太郎歎了口氣,說道,“船社與統一社的關系本來就非同一般。這些年,我國經濟不景氣,造船業的競争力江河曰下,很多船廠工人被辭退。在船社與統一社的撮合下,不少造船工人到韓國謀生,爲韓國造船企業服務。船社與統一社也越走越近。此次邀請統一社,也是船社的提議。”
“問題是,武器從哪裏來的?”劉威鎖緊了眉頭。
康太郎皺起眉頭,朝渚首看去。
“都是黑市上能夠買到的普通槍支,保養良好,隻是被人做了手腳,抹掉了生産廠商的銘文,無法追查。”渚首稍微遲疑了一下,說道,“這不是道上常見的手段,船社沒幾個人精通槍械。”
“也就是說,是統一社提供的槍支。”健次郎又對渚首的話做了補充說明。
渚首點了點頭,表示就是這個意思。
“這就好說了,統一社本來就不幹淨,肯定與韓國情報機構有往來。”
“即便如此,也沒法證明是統一社幹的。”康太郎打住了健次郎的話,說道,“隻是船社肯定有份,這筆賬遲早得與船社清算。”
這時候,外面傳來一陣爆炸聲與槍聲,而且比之前猛烈了許多。
康太郎遲疑了一下,對劉威說道:“船社撕破臉皮,肯定會對其他社團下手。不知道張先生是否安全,要不我讓渚首帶幾個人跟劉君回去。”
“橋本君多慮了。”劉威知道是時候告辭了,“張先生很安全,不然我也不會過來。”
“這樣最好,有什麽需要,劉君盡管吩咐。”
“橋本君安然無恙,我就放心了。”劉威起身說道,“如沒别的事,我就告辭了。”
康太郎也站了起來。“劉君一路小心,隻是之前說的事……”
“橋本君放心,劉某嘴緊得很,絕不會走漏風聲。”
“劉君重信重義,康太郎在橫濱恭候劉君大駕。”康太郎朝渚首點了點頭,“替我送劉君回院館,不得有任何閃失。”
“不用勞煩,劉某血裏來火裏去,這點場面還能應付。橋本君的安危至關重要,渚首還是留下來吧。”
知道劉威手段,康太郎也沒多禮,隻讓渚首把劉威送到門外。
此時,島上已經熱鬧起來,而且是熱鬧非凡。
離開兄弟會院館不久,劉威就被藏在路邊樹林裏的周譽龍叫住了。
“你怎麽沒去撤退地點,漠北狼呢?”
“在船社那邊,遇到點麻煩,我才來找你。”
“什麽麻煩?”劉威接住了周譽龍遞來的m4卡賓槍與武裝帶。
“美軍到了,我趕到的時候漠北狼已經與美軍幹上。媽的!”周譽龍罵了一句,“來頭不小,至少有幾十人,都是訓練有素的特種部隊。我跟漠北狼兩個人肯定搞不定,所以過來找你。”
“狗曰的,肯定是漠北狼殺紅了眼。”
周譽龍苦笑了一下,沒多說話。
以漠北狼的能力,幹不過幾十個美軍特種兵,也逃得了。
與美軍幹上,肯定是他不想逃。
“跟着我。”劉威從武裝帶上取下瞄準鏡,裝在卡賓槍上。“等下你去找漠北狼,我在後面掩護,千萬别跟美軍糾纏,不然吃不了兜着走。”
“他要是不跟我走,怎麽辦?”
劉威愣了一下,把卡賓槍塞給周譽龍,接過了周譽龍手上那把ak。“我去找他,你掩護。”
周譽龍沒多羅嗦,與劉威交換了塞滿彈匣的武裝帶,跟着劉威溜進了樹林。
船社這邊,戰鬥打得如火如荼。
漠北狼不是不想逃,而是沒辦法逃。
他也沒有想到,美軍這麽快趕到,而且直接殺了過來。
襲擊船社的時候,漠北狼沒有按照劉威的吩咐做,還變本加厲,幹掉幾個保镖後,闖入了船社院館。
漠北狼這麽做,隻是爲了一個女人,那個叫岩崎熏子的女人。
别看這家夥心狠手辣,殺起人眼都不眨,但絕對是個重情重義的漢子,對自己的女人更是百般溫柔。
得知岩崎熏子在武騰家受盡屈辱,漠北狼就起了殺心。
所謂風高放火天,月黑殺人夜。
不趁機大搞一場,他就不是漠北狼。
幹掉船社的保镖不算什麽,殺入船社院館也不算什麽。
可是在漠北狼殺得姓起的時候,美軍趕到了。
這美軍也是,别的地方不去,偏偏直奔戰鬥最激烈的地方。美軍的任務本來就是上島圍剿海盜,自然得去槍聲與爆炸聲最激烈的地方。
被幾十名美軍特種兵包圍,漠北狼哪有心思對付武騰,逃命要緊。
問題是,美軍特種兵不是吃素的,比社團保镖厲害千百倍,漠北狼要逃也不容易,不然周譽龍不會回來叫上劉威。
隻是美軍也沒想到,在船社院館裏大開殺戒的“海盜”還有外援。
還是很厲害的外援。
劉威與周譽龍殺到,局勢立即改變,挨打的成了美軍特種兵。
這時,劉秀勳率領的特種部隊也已趕到,隻是沒有前往交戰地點,而是老老實實的去了位于小島北面的接應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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