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cia特工送來的s-76剛剛飛走,幾輛警車就來到碼頭上。
見到兇神惡煞的持槍警衛,還有航母上冒起的大火,幾個小警察頓時手足無措,趕緊聯系總部,得知美軍租用了這邊的幾條碼頭,用來維修航母上的彈射器。
情況肯定沒有這麽簡單。
報案人聽到了槍聲與爆炸聲,最先趕到的幾個警察也聽到了爆炸聲,還看到了航母上冒起的爆炸火光。
美軍不會用機關槍與手雷維修彈射器吧。
再說了,爆炸點明顯靠近航母尾部,受損的彈射器在航母首部,隔着百八十米呢。
疑惑歸疑惑,警察卻不敢亂來。
這裏已經被美軍接管,真要拼起來,隻有手槍的警察肯定幹不過荷槍實彈的警衛。
就在警察進退兩難的時候,海面上傳來了嘹亮的警笛聲。
聽到這聲響,幾個警察同時松了口氣。
來的正是三艘駐港部隊的巡邏炮艇。
雖然比起航母,排水量隻有一百多噸的炮艇顯得非常渺小,但是在狹窄的港灣内,艇首那門雙管四十毫米機關炮也怪吓人。
探照燈打亮,籠罩住了航母的爆炸起火點,也就是四号升降機。
兩艘炮艇盯住航母,另外一艘炮艇則駛向前方的那艘集裝箱貨輪。
這時候,一隊輪式裝甲戰車轟隆隆的開了過來。
在美軍警衛設置的路障前停下來的時候,打頭那輛戰車上的炮塔轉動幾下,三十毫米機關炮正好對準了攔路的警衛。
這下,進退兩難的成了美軍。
比起戰車上的機關炮,美軍警衛手裏的步槍就顯得太渺小了。
戰車停下,一名少校軍官跳了下來。
“我們是駐港部隊,接到民衆舉報,有人在這裏販賣大宗軍火,奉命前來搜查,請你們讓開。”
帶隊的軍官很客氣,隻是言語不容争辯。
“對不起,這裏是美[***]事管制區……”帶隊的警衛并沒讓步。
“放你媽的狗屁,這裏是夏威夷、還是舊金山?”少校軍官顯然是個火脾氣,“這裏是香港,中國的香港!”
“長官!”警衛隊長明顯是名軍人,也許還是個尉官。“我們租用了這幾條碼頭,并且申報了用途,也得了……”
“老子知道,你們在維修彈射器,政斧也批準了,但是沒有批準你們販賣軍火。”
“我們沒有……”
“沒有就讓老子進去搜。”
雙方都不肯讓步,眼看着就要鬧僵。
這時候,一名上校軍官在兩名水兵的陪同下,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不是别人,正是“華盛頓”号的艦長福斯特上校。
“長官……”
“我都知道了,帶着你的人退回去。”福斯特朝警衛隊長點了點頭,快步走到少校軍官面前。“我是福斯特上校,‘華盛頓’号的艦長。”
少校軍官很有禮貌,先向美軍上校敬了個軍禮。“我是駐港部隊的羅震奎少校,奉命前來搜查違禁軍火。”
“我們這裏怎麽可能有違禁軍火?”福斯特輕描淡寫的笑了笑,說道,“聽這幾位警察說,有人聽到槍聲與爆炸聲,我能做出解釋。”
“什麽解釋?”
“駐艦的陸戰隊在調試槍械,如果驚擾了貴地民衆,我代表他們道歉。我們的維修人員艹作失誤,引爆了一隻氧氣瓶。”
“需要我們幫助嗎?”羅震奎也不是白癡,态度立即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不用勞煩貴軍了,沒有人員傷亡,火勢也得到了控制,我們将按時離港。”
羅震奎點了點頭,說道:“中美兩軍的友誼經得住任何考驗,如果需要幫忙,随時打聲招呼,保證随叫随到。”
“少校客氣了,有必要,我們一定請貴軍協助。”
羅震奎點了點頭,又向福斯特敬了個軍禮。
見到駐港部隊準備離去,福斯特長出了口氣。臨時編造的謊言雖不高明,但是總算蒙混過關。
可惜的是,福斯特高興得太早了。
羅震奎剛轉過身來,一名士兵從戰車裏探出身子,對着少校說道:“羅營,在海裏撈到幾具屍體,全是被槍打死的。”
福斯特懂中文,聽到這話,吓了一跳。
羅震奎立即停下腳步。
“團長的電話,讓你親自接。”
“讓兄弟們下車,封鎖碼頭。聯系香港警察,讓他們派人過來維持秩序。”羅震奎說完才接住士兵遞來的話筒。“團長,是我……好,明白……立即封鎖港口,不準任何人員車輛進出……明白,立即執行。”
這時候,戰車上的官兵全都下車,一個營,好幾百人。
“封鎖碼頭,設置路障與檢查點,不準任何人員車輛進出。”
部隊立即散開,戰車也分頭駛想各個路口。
見此情形,别說福斯特,就連那些美軍警衛都吓了一跳。
他們隻是海軍警衛人員,對方卻是陸軍精銳戰鬥部隊,還有裝甲戰車。要是發生擦槍走火,被擺平的肯定是美軍警衛。
“少校,這裏是美軍租用場地,我要見你的長官。”福斯特也急了。
“艦長同志,你很快就能見到我們團長!”說完,羅震奎朝頭頂上指了一下。
不多時,直升機飛了過來。
不是一架,而是一群,其中幾架還是挂着反坦克導彈與火箭發射巢的武裝直升機。
隻有一架直升機降落了下來,從直升機上下來的正是駐港部隊司令南永貴上校,也就是羅震奎嘴裏的團長。
上校對上校,福斯特拽不起來了。
現在是海陸空全面封鎖,就算“華盛頓”号是海洋霸主,此時也是龍困淺灘,隻能任人擺布。
碼頭上,正在轉移導彈車輛一目了然,美軍幹的事情也就沒有秘密可言了。
此時,載着劉威、羅耀武與漠北狼的s-76直升機已經帖着海面飛到大白灣西岸一處荒無人煙的海灘上。
下了直升機,周譽龍趕緊拿出電話,聯系負責接應他們的典斌。
劉威負責清理直升機上的痕迹,銷毀一切他們存在過的線索。
漠北狼更直接,用一把從美軍餐廳裏順手牽羊偷來的餐刀捅破了直升機的油箱。
“他馬上過來,十五分鍾後就能趕到。”
“别忙了,有煙嗎?”漠北狼對劉威問了一句。
劉威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他在港灣裏泡了一天,身上怎麽可能有香煙?
“你呢?”漠北狼把目光轉向了周譽龍。
“沒有,你還有心思抽煙?”周譽龍也在海裏泡了個把小時,穿的還是緊身潛水衣,也沒帶煙。
“也許他們身上有。”
“别上去,剛弄幹淨。”
漠北狼怎麽會聽劉威的話,爬上直升機,在幾具屍體上摸了一圈,找到了一包萬寶路香煙與一個打火機。
“還是威路打火機,不錯不錯。”漠北狼從直升機上跳了下來,“抽煙嗎?”
既然有煙抽,劉威肯定不客氣,雖然他不大喜歡萬寶路的味道。
周譽龍也沒客氣,反正那不是漠北狼的煙,如果是,他更加不會客氣。
“現在去哪?”
“到那邊路上等着。”周譽龍點上煙,沒有把打火機還給漠北狼。
“小子,拿别人的東西可不是好習慣,想要就自己去摸,說不定還有。”漠北狼伸手把打火機奪了過來。
“小氣個鳥,老子才不稀罕。”周譽龍也是一肚子的氣,不就一個打火機嘛。
“接應的人知道我們在哪嗎?”
“反正就這一帶,差也差不到哪裏去。”
“那我們點把火,給他引路。”
沒等劉威反應過來,漠北狼就把手上的煙頭彈了出去。
“我艹!”
劉威與周譽龍都是一驚,撒腿就跑。
漠北狼也沒等着挨烤,跑得比兩人還要快。
煙頭落下,引燃了漏到地上的航空燃料,最終引爆了直升機。
三人跑得也挺快,在直升機爆炸前就沖出了十多米,最後還來了個飛身魚躍。
“艹,你就不能提醒一下嗎?”
“老子不是提醒你們了嗎?你以爲老子吃多了撐的,拿刀子在直升機上紮窟窿?”
劉威翻了下白眼,覺得這個漠北狼完全無法理遇。
周譽龍早就氣得七竅生煙,因爲他飛躍的時候慢了一點,爆炸蹿起的火苗把他後背上的衣服都烤焦了。
還好,裏面套着緊身潛水衣,沒燒着皮肉,隻是後腦勺上的頭發少了不少。
爆炸很駭人,也正好給駕車趕來的典斌指明了方向。
接上三人,典斌直接駕車返回九龍,在路上換了三輛車才前往落腳的地方。
見到這手法,漠北狼就知道典斌是情報人員。大概與過去的經曆有關,或者是猜到了典斌的身份,所以他沒有多問。
因爲**着上身,所以到了賓館,漠北狼第一個拿着典斌準備的衣褲去了浴室。
“你們在這裏住幾天,等風頭平靜了再離開。”
“什麽風頭?”劉威皺起了眉頭,“美國佬總不可能大聲宣布,他們在香港偷偷轉運軍火的時候遭到襲擊吧?再說了,死了一兩百人,是幾個人幹的、還是幾十個人幹的?傳出去總歸是丢臉的事情。”
“死了這麽多人?”
劉威苦笑了一下,朝浴室那邊看了一眼。
典斌立即會意,長歎口氣,說道:“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該報警了。”
“報警!?”周譽龍一下瞪大了眼睛,“你腦袋短路了,還是怎麽了,竟然報警,而且報警有用嗎?”
“我不但報了警,還通知了駐港部隊。”
這下,連劉威都露出了驚訝神色。
“聽到槍聲與爆炸聲,我就報了警,覺得警察管不了用,就通知了駐港部隊。”
“你……”
“是上面讓你這麽幹的吧。”
聽到這話,三人才發現,漠北狼已經洗漱好,回到了客廳裏。
“我去換衣服,你們慢聊。”周譽龍有一種很無力的感覺,趁機溜進了浴室。
等到漠北狼坐下來,劉威才知道,局勢不在他的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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