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客廳裏面,楊銳看到楊麟在嬰兒車裏面睡着了,電視開着,但聲音很低。
過去沙發上面坐下,淩雪給他倒了一杯水,然後坐在他的旁邊,兩個都沒有先開口。
“其實……”淩雪低聲打破了甯靜。
“嗯,你說吧。”楊銳靠近了一點她的身邊,抓住了她的手,鼓勵她說。本來他是想要回來安慰她,已經跟她解釋一下的,可是看到她的時候,又覺得仿佛什麽都不用說,她好像一切都懂。
“其實我想要告訴你……”淩雪轉頭看着他,“第一,我剛才說的都是實話,我和芳姐是今天才遇到,是她路過的時候,在外面遇到我,然後跟着我回來的。在你們來之前,她并沒有先來多久。”
“嗯,你剛才已經說過,就是不說,我也能猜到。”楊銳笑着握緊了她的手。
“第二,我知道你會回來的,也知道你回來的目的。”淩雪說這話的時候,嘴角有一絲欣慰的笑意,“本來剛才聽到芳姐說那樣的話,讓我有點激動,既是爲你辯解,也是向你說出我的看法,雖然在以前就跟你說過,但她們在不知道内情的情況下,都是在罵你,我想要再次強調我的意思,你不用覺得愧疚。我是自願地,你不需要覺得欠我,可是……”
“……在你們走了之後,我一個人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又逐漸的想明白了這個問題,我覺得你應該能明白的,你不需要我地解釋也能理解的。”她笑了笑,“所以,現在看到你真的回來了,我明白你是想要回來安慰我,而不是想要追問我什麽。”
楊銳把她摟了過來,微笑着靠在她的肩膀上面,“雪。我們兩個算是心有靈犀,也可能是更加的了解對方了。因爲我們的關系沒有向大家公布。剛才我隻能忍着看你受委屈,我的心裏也很難受,我很想說我就是麟兒的父親,我不會抛棄你們。可是現實的情況,讓我心裏充滿了顧忌,我還是不能直接地說出來。
我知道蘇玉芳的話,讓你心裏很不好受。所以,我在離開之後,盡快地找機會回來。我想要安慰你、也想要向你說抱歉。但在剛才見到你的時候。我的心忽然平靜了下來。我覺得你并不需要我的安慰。你能理解我地心思。我們兩個現在,似乎不需要更多的語言。大家的心思都能感覺到了。”
淩雪偏頭靠在他的頭上,兩個人依偎在了一起。沒有再說話,既然可以做到互相信任、互相理解,那就不需要語言的說明了。文不能盡言、言不能盡意,有時候,沒有說出口的話,能夠表達地意思更加多、更加廣。
良久,兩個溫馨依偎在一起地人,被嬰兒地哭啼聲音驚醒了。
淩雪輕笑了一聲:“喂,你兒子哭了,估計是撒尿了,要不要試一下換尿布?嘗試一下作父親的責任哦。”
楊銳哈哈一笑,伸手莫入了她地懷裏,“我覺得兒子是餓了,我把這拿過去給他吃奶!”
很久未有和楊銳親密接觸的淩雪,脹着奶的胸部被他摸上,渾身一酥,輕吟了一聲,推了他一下,“讨厭!”
……
深川冷的日子很少,氣溫很快就逐漸的轉暖了,随着氣溫變化的,還有楊銳的心情。貝臻,淩雪,劉佳,蘇菲等人都過着自己的生活,一切如舊,并沒有給他造成更大的壓力。
唐羽靈在某些方面,給予了他很大的支持,利用資源幫他搜集需要的一些情報,而上次那殺手的事情,可能是黑白兩道的壓力、已經袁嫣放出的反暗殺懸賞起了效果,或許還有殺手在暗中行動,但并沒有再次出現直接的危險。
雖然暫時的沒有遇到危險,但楊銳不會就此既往不咎的。對于幕後之人,他不僅僅不會放過,而且也明白越早解決越好的道理。但現在最關鍵的處理完這一批寶藏,因爲那是導火線,也是别人觊觎的對象。所以,他分三個方向進行着,讓唐羽靈搜集情報、加快組
處理寶藏、還有就是加強在地下勢力的影響力,在監情況下,努力的快速提升自己的勢力。
袁嫣在上次見面之後,雖然還是很少能夠看到她,但在一起吃過飯,聊過天,相信還是讓她消弭了不少怨念。
唯一有點頭痛的就是紫悅,陳紫悅在回到學校之後,整個人更加的冷漠了,無論對誰都是如此。這直接讓有意追她的男生大減,怎麽說她也是大三都快完的了,比她先入學的、同屆的男生都已經是狼型了,自然不會再爲了隻能遠遠看看的冰冷校花而浪費剩下不多的時間。
對于楊銳,她不僅僅是冷漠,而且還絕對的避開。絕對不和楊銳出現在同一個場合,在學校裏面回避很自然了,就是楊銳去了她們住的地方,貝臻讓他進去了,她絕對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面不出來。甚至周末她回了袁志峰家的時候,楊銳如果也去袁家,她也是不出房門。
因爲她以前的性格就是如此,大部分人也不了解她,隻有袁嫣能夠明白她的心思,不過袁嫣和她也有點尴尬,互相之間默契的錯開、不直接的碰面。
楊銳舍得花錢,加上袁家在深的人脈網絡、再不濟還有唐羽靈那邊的照顧,所以新籌備的兩家公司都進展飛速,需要人手、而不需要多少設備、地方的珠寶古董公司尤其順利,已經把那一批寶藏開始保養、封藏、估價了。奇貨可居,如果所有的寶藏一次公開的話,價錢就高不起來,所以現在運作的方式是,隻把普通的黃金、珠寶拿出來把公司支撐起,真正值錢的古董、文物,是要慢慢的一步一步露出來。
醫院的籌建過程還是很順利的,但需要地方、需要裝修、需要采購設備、招聘醫生、護士等,這一系列的工程,不是幾個月就能完成的。所以,現在還是以李密帶人籌備、策劃、督建爲主,淩雪還是在家裏。不過,醫院的架構已經出來了,淩雪作爲臨時院長,對于醫院的定位、具體安排、設備、藥品等方面,都需要參與意見,也算是開始工作了。當然,楊銳也有理由給她開工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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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雪雖然是護士起家,但多年來,在大醫院、小診所都工作過,雖然不能作爲主治醫師看疑難雜症,但醫院方面的體系、流程還是很清楚的,現在邊學邊做,既有不小的壓力、也有夢想實現的巨大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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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是周末,楊銳自己根本沒有周末、假期可度,那麽多的事情,就是逃課還處理不過來呢,何況放假。
今天他不得不休息一下,因爲袁志峰叫他過去陪他打球。
對于高爾夫球,楊銳知道得很有限,那玩兒是被稱爲貴族運動,是有錢人才能玩的。比如郊外某高爾夫球場的貴賓卡消費,就達到了每年百萬以上。
不過他也很清楚,袁志峰叫自己陪打球,不過是随便找了一個理由而已,如果真的要找人陪打球,他完全可以找到任何人,有錢又有勢,就是找一些職業選手來陪打,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會找自己,肯定是有什麽事情需要商量。
來到袁家的時候,楊銳習慣的打聽兩位小姐在不在家,袁嫣和陳紫悅,現在不會同時出現在袁家,也不會見他,但他還是不想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意外的是,今天袁嫣和陳紫悅都不在。袁嫣不在很正常,她的工作是需要經常到處奔走的,可陳紫悅一般周末都會回來陪外公、外婆的。
跟着手下來到了一個房間前,楊銳有點奇怪,不知道這個房間是用來幹什麽的。袁家很大,楊銳對這裏已經很熟悉,但也僅限于客廳、書房、會議室、袁嫣和陳紫悅卧室等幾個地方而已。
敲了一下門之後,聽到裏面袁志峰許可的聲音,他推開了房門,看到裏面的情形,不由得呆住了,他簡直難以相信眼前看到的是真的,這太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