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後面開玩笑的話讓楊銳平靜了下來,看着她的眼神,半真半假的說:“怎麽?你覺得你是我和紫悅之間的媒人?嘿嘿,我怎麽覺得紫悅是我們之間的媒人啊?我可是先認識紫悅的,而你遇到我之後,會和我認識,也是因爲紫悅的關系。還有你說的前一句,‘新人入洞房,媒人抛過牆,’我和紫悅可沒有什麽啊,我們兩個才是真正的洞房過。”
袁嫣擺了擺頭發,懶懶的靠在沙發上,“少貧了,沒精神呢,懶得和你生氣。”
楊銳估計她不是真的沒精神氣惱,而是對這個問題已經逐漸接受了,又認真的解釋了一句:“其實我昨天是想要告訴你的,不過……我有怕你吃醋,就沒有說出來。”
“切!我吃醋?你自我感覺很良好嘛?這個世界上犯得着我吃醋的人,還沒有出生呢!”袁嫣嗤笑了起來。
楊銳心裏暗道,陳紫悅的情況你都了解,自然不會吃醋,可如果你知道我還幫唐羽靈同樣的事情,還會那麽平淡的反應嗎?
他沒有把唐羽靈的事情說出來,順着她的話笑道:“是啊、是啊,以你的條件,面對哪個女人都是很有信心的,就算我和誰在一起你也不吃醋,唯一能讓你感覺壓力、吃醋的,可能就隻有一個人了……”
“哦?誰那麽大能量?”袁嫣眯起了眼睛。
“你自己知道啊。”楊銳故意不說。
“唐羽靈?”袁嫣首先就想到了唐羽靈,從個人能力、性格、家庭背景等各方面。都隻有唐羽靈一個人讓她感覺過壓力,其他人都不在話下。“我知道了,你來背景幫紫悅隻是一個幌子,你其實是來會唐羽靈的吧?可憐的紫悅,還把你看成多好地人呢!”
楊銳狂汗,本來是想要逗她一下,沒想到她一下子就猜到了八九不離十。他忙笑道:“能讓你感覺到壓力和吃醋的人,你剛才已經透露出來了。不是唐羽靈,你不是說能讓你吃醋的人還沒有出生嗎?所以。我确定能讓你吃醋的,隻有将來咱們的孩子了。”
“去你的!”袁嫣的思路已經轉到唐羽靈那邊去了,沒想到他會來這麽一個答案,蹬了他的肚子一下。
“敢踢我?”楊銳佯怒的抓住了她地腳。
“踢你又怎樣?你是想要欺負女人、還是想要病人?”袁嫣眉毛揚了揚,一句話把他扣得死死的。
“嘿嘿,欺負女人不好,欺負病人也不好。不過趁你生病了,騷擾你一下還是可以的吧?”楊銳壞笑着把手伸到了她的腳底心。
腳底敏感區域的陣陣搔癢,讓袁嫣不由得咯咯嬌笑,身體也扭動了起來,想要把腳抽回來,卻被楊銳抓緊了,掙脫不開。
能夠這樣的和她玩鬧。也是一種享受啊!楊銳笑看着她。想想袁嫣的雙重身份,無一不是讓難以親近地,而自己竟然能和她如此親密的嬉戲,實在是難得的造化!
正感慨着,袁嫣已經大聲咳嗽了起來。她精神狀态不好,這樣被迫的笑,自然笑得不爽快,現在已經笑岔氣咳嗽了起來。
“你沒事吧?”楊銳忙放開她的腳。蹲在沙發邊上,把袁嫣後背撐起,用手輕輕的拍她的後背。
忽然,楊銳耳中又聽到了袁嫣地笑聲,而這還是很自然的笑聲。
“你很嚣張嗎?欺負生病的女孩子,也好意思?”
随着她的話,楊銳感覺自己的耳朵被人抓住了。這才明白她剛才是裝出來的。雖然是上當了。可是面對現在生病了的袁嫣,卻是甯願上當了。這說明她沒有笑岔氣、不舒服。
他雙手一伸,一手到了她腿彎,一手在她的頸後,将她抱了起來。“哈哈,生病地女孩子是沒有人權的,你現在隻有任我折騰了,我抱你上去休息。”
“放我下來啊。”袁嫣擰着他的耳朵。“我不上去!”
“你看你,又想不純潔的事情了吧?放心,你現在生病了,我不會趁火打劫
打劫也是等你好了啊。”楊銳一邊笑着說,一邊抱
“我再用力了啊!”袁嫣又稍微使勁了一點。
不知道是因爲她現在沒有力氣、還是這個姿勢不得勁、又或者是不忍心,楊銳并沒有感覺到多麽的疼。不過他還是配合的做出龇牙咧嘴地痛苦樣子,然後威脅說:“我警告你啊,如果你再擰我耳朵地話,我就擰你屁股了!”
說着抱着她腿彎地手在她腿上摸索了幾下。
“無恥!欺負我生病!”袁嫣怕他真的動手,松開了手。
楊銳地手猛的松了一下,然後又抱緊了她,使得她的身體在空中驟然的失重了一下。
“你想死了?”袁嫣知道他是故意的。
楊銳嘿嘿一笑,“姐姐,現在是上樓啊,我也沒有力氣了。要麽你得承認你的身體超重,要麽你得伸手勾住我的脖子、才能讓我省力一點。”
袁嫣又好氣又好笑,明知道他是故意要讓自己主動摟在他身上,可現在人已經上了賊船、被他抱在半空了,怕他又故意折騰,隻好伸出一條玉臂,勾住了他的脖子。
楊銳笑嘻嘻的把他抱入了卧室裏面,放在了大床上面。
看他得逞的樣子,讓袁嫣皺起鼻子哼了一聲:“我要喝水!”
楊銳坐在床邊,暧昧的笑道:“喝水多了要上廁所啊,你精神不好,等會兒……”
“要你管?給我弄點水上來!”袁嫣瞪了他一眼。
楊銳湊近她耳邊,輕聲笑道:“不要弄水上來了,給你弄點水‘出來’,會更容易、更舒服一點……”
說完他忙跑下去了,氣得袁嫣在床上隻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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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歸玩笑,照顧生病的袁嫣,楊銳還是很用心。很快,楊銳端水上來了。
在要他送到嘴邊喝了一口之後,袁嫣眼睛轉動着,“我想要吃水果,生病的人應該多吃水果,你不會不幫我去買吧?”
楊銳把水放放好,回到了床邊,“當然,可是我看你冰箱裏面好像有水果呢……”
袁嫣白了他一眼,“那是去年的,能吃嗎?”其實是因爲過年後她肯定會回來北京,估計可能會回這裏住,所以在讓工人買好了一些水果、牛奶之類的東西冰着。
就在她偷笑的時候,楊銳卻直接說破了:“現在才剛剛過年,一個星期之前,也可以算去年,不能說去年的水果就不能吃了呀,這大冬天的……”
“那我現在能吃冰凍的嗎?我生病了耶!哼,想要吃一個新鮮的水果也過分了嗎?”
楊銳心知她想要吃新鮮水果是假,想要指使自己幹活是真,不過他沒有點破,笑嘻嘻的脫鞋上床。
袁嫣一愕,“喂,你幹什麽?跑我床上來幹什麽?下去!好啦,去年的就去年的,給我洗一個蘋果上來!”
楊銳已經上了床上,拉住了想要往邊上挪的袁嫣,笑眯眯的說:“隻要能讓你健康,想要吃新鮮的水果也是應該的,我會幫你去買的。不過,我現在想到一個讓你病快點好的辦法,雖然不一定湊效,但總得試試吧?”
“什麽辦法?”袁嫣回想他之前說的話,不由得一陣惡寒,他不會真的買了退熱栓,要塞入自己那裏吧?
楊銳抱住了她,凝視着她的眼神,輕聲說:“流感是會傳染的,而有了傳染體之後,一般傳染源都會更快好起來。所以,爲了讓你更快好起來,我現在就要你把感冒傳染給我……”
袁嫣哭笑不得,“怎麽傳?”
“嘴對嘴……”楊銳一邊說一邊已經吻了上去。
袁嫣差點暈倒,這樣也行?
不過,雖然袁嫣不相信他的話有什麽科學根據,但和感冒的人接吻,被傳染機會遠比一般接觸大,這是誰都明白的。現在她感冒了,他還敢親吻她,讓她心裏多少有幾分感動,就算不能分擔,起碼也表明了他願意共苦啊!
可是這隻需要說說就好啦,痛苦能分擔、快樂能分享,那是瞎扯的美麗謊言,兩個人生病難道會大家都痛苦一半嗎?袁嫣想要說他,卻發現這一會兒功夫,嘴巴已經被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