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銳緩緩的說:“在北京的時候,我也沒有想到。可以說,根本就沒有往他這方面去想。後來收到一些消息,才知道方志平也有關系……”(唐羽靈給的信息,見第177章)
“說清楚一點。”
“紫悅,我現在這麽說了,你應該也可以聯系得上吧?爲什麽那些人是快我們一步安排好的呢?很明顯是有人了解我們的行蹤!而且楊菲菲應該隻是引我過去的一個幌子,我才是他們的目标。
當時我就分析過,能知道我們行蹤、提前安排人在那裏埋伏的。一個可能,是給我消息的那個朋友,——可這個可能性不存在,因爲她本來是幫我,是我的好朋友,而且她如果想要我做什麽,根本用不着這樣對我。
另外一個可能,就是當時在場的人。那有兩個,一個是我堂姐的前男友鄭緻,可是他在我們離開的之前,已經先被我打暈了,接着又從昏迷中被你踢醒、并被你再次踢昏。這樣昏迷不會那麽容易就醒來的。”
“可是,還有那個女的!”陳紫悅以前一直疏忽了鄭緻那個新女朋友,現在說到當時的情況,才記起還有這樣一個人。
“動機呢?她完全是毫不相幹的人,如果說她因爲男朋友的問題、讨厭我堂姐還說得過去,可是她沒有理由算到我啊!她哪裏知道我一定回去?哪裏知道我當晚就會出現?而且當晚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她應該還是一個涉世未深被鄭緻騙到手的普通女生而已。”
當晚的情況,陳紫悅也一起偷窺到了,想起來,她不禁臉紅了一下。這是隻有她和楊銳兩個人知道的秘密,而且不方便說出來的事情、剛才楊銳在說給貝臻聽的時候,那一段也是簡明扼要、忽略了一些細節。“那方志平有什麽疑點?”
“方志平跟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面了,在你們那個聚會上面碰到他,我真地很激動、很開心,雖然覺得有點突然,但是他鄉遇故知、本來就是突然的,所以也沒有多想。後來仔細一想。他是完全有可能跟蹤在我們後面的!
在蘇曉雯那裏,我跟他說過去北京的目的,他也答應會幫我想辦法找楊菲菲出來。吃飯之後,我們兩個先離開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方志平随後也離開了,而且一直跟蹤在我們後面。因爲鄭緻所在的那個地方,就在蘇曉雯那個住宅區。所以,就算是被我們發現了,他都有很正常的理由。
而看到我們從鄭緻那裏離開,他并不需要再跟我們前往鄭緻以前地住所,隻要打電話通知人先去那裏等就可以了。那些人距離比我們近。完全有足夠的時間比我們先到一步準備好。而方志平如果不是和那些人一夥的、就是他雇用的那些人!”
陳紫悅聽完之後呆了一下,現在回想起來,還真的有這樣的可能,如果方志平确實是在後面跟蹤、又是跟綁匪一夥的。是可以從容的布置好一切。
“可是……照你這麽說,不僅僅是他,crry、cherry她們也有嫌疑啊!她們大家都是一起地……”
“第一,她們我都是第一次見,之前跟她們沒有任何的恩怨;第二,跟她們不熟,就是在聚會上,我也沒有另外跟她們說過這事。她們根本不知道我來北京幹什麽。”
“動機呢?”這時候,一直聆聽着沒有說話的貝臻開口了: “如果按照你所說的,你和方志平不但沒有仇恨,小時候還是好朋友,你還在感激他沒有說出你推他導緻摔倒的事情。既然有這樣地友誼基礎,他爲什麽要設計圈套來引你?”
陳紫悅也反應過來:“對啊,你有什麽值得他圖謀的啊?他女朋友cindy的家境不錯,他自己現在好像也混得開。無論怎麽說。也不像是要勒索你啊。既沒有仇、又沒有利,他爲什麽要設計一個多年沒見的朋友?”
楊銳沉默了。其實從唐羽靈地信息裏,他已經基本上可以确定是方志平了。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但是能和他懷疑的人聯系起來,未免太過巧合了吧?而且方志平雖然沒有直接的利益關系,但如果别人許諾給他利益,就不同了!
“有什麽不方便說嗎?”細心的貝臻,覺察到他的感情變化。想想這也可以算是朋友的背叛,也能理解他的情緒。
“嗯,有些東西還不方便直接地說。因爲我也隻是猜測,在沒有證據之前,還隻能算是我的假想敵、或者嫌疑敵人。方志平也一樣,我隻是猜測、推理,并沒有具體的證據證明他對我做了什麽……至于他的動機……
我估計有利益的關系在。隻是,已經過了那麽多年,小時候的好同學、好朋友,現在我一點都不了解,我根本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麽樣子一個人。比如說……”
說到這裏,楊銳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陳紫悅。以前是覺得說的話對不起朋友、人品不好,可是現在已經對方志平有不同的猜忌,事情當然要另外來看。以前他很忙、也沒有想到這個問題,現在已經說起來了、陳紫悅又在,還是告訴她吧!
“紫悅,你跟我說過,方志平好像有參與黑道組織,呃……或者這樣說太嚴肅了一點,說輕一點,也可以說他在北大讀書地同時、也是外面社會上地混混。這一點我已經證實了,就在我們送楊菲菲回去宿舍收拾東西的那天……”
“那天你見到他了?我們怎麽沒有看到?”
“你和我堂姐上去地時候,方志平來了一趟,你知道他來幹嘛嗎?呵呵,是他收錢罩着的一個小弟打電話讓他來打我……”
“怎麽會這樣……”貝臻和陳紫悅都吃了一驚。
“呵呵,他來之前,并不知道要打的人是我。因爲那個小弟隻是打電話過去的,而他的那個小弟,就是你弟弟陳青雲!”
“不可能!”陳紫悅立馬搖頭,“方志平我不是很熟悉,隻是在大家朋友聚會的時候見過幾次,不過我弟弟我是非常清楚的。他平時最老實了,老老實實的聽爸媽的話,就是一個聽話的乖小孩、說不好聽一點,就是一個書呆子,都沒有紫琪活躍,他會去跟人家出去混?有人敲詐他的保護費我還相信,他出去跟大哥,是絕對不可能的!”
“看,連你自己的弟弟,你都了解不夠,我對方志平同樣也難以猜測他的心思。不過我說的關于陳青雲的話,都是實話。在你家的時候,你已經看到了,他對我的态度不是很友好。而後來他開車送我,和你們不是一起了。就直接的警告我,說我是想要追你、圖你家的财産,讓我馬上回深川、并以後都離你遠遠的。
呵呵,我能理解他的情況,所以老實跟他說我們隻是朋友,讓他不用擔心。所以,他就把方志平找來了。”
說完看陳紫悅不以爲然,楊銳又淡淡的說:“其實你跟你弟弟也沒有多少時間相處在一起,無非就是寒暑假的時候。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就是放假的時候,你們也隻是吃飯的時候才有時間見面吧?你有多少時間去了解過他的情況?他可能很老實,但那或許是你父母對他寄予的希望太大、給他太高的要求,必得他在家不得不老實的學習、補習。
這樣的人更加容易叛逆,如果加上在學校有人敲詐勒索他,更是容易讓他的心思變得乖戾,而這個時候,有人‘罩住’他,讓他不吃虧、還能耀武揚威,别說孝敬零花錢,隻怕讓他做更多的事情都願意!”
陳紫悅呆住了,他說得沒錯,弟弟給她的印象,隻是父母口中、或者在家裏看到的模樣。真正如何,并沒有太多的了解,而陳青雲承受的學習壓力,她是完全可以體會的,因爲以前她也是這麽過來的。
仔細想想,還真的有可能像楊銳說的一樣呢!
她有點洩氣,“你說的都是實話?因此而懷疑方志平?”
“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我還不至于懷疑他,否則,就算當時沒有告訴你,事後也會告訴你。是我回到深川之後,收到了其他的消息,才真正的懷疑他。他既然有可能是爲了利益設計我,誰知道接近你弟弟有沒有其他的企圖呢?”
陳紫悅沉默了下來,原本隻是因爲楊銳的事情,她雖然關心,卻也沒有現在這樣沉重,但是如今聽到她弟弟都有這樣的事情,心情自然不同了。
過了好一會,她拿出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