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爲了救人,那現在出去比較好;如果是想要把查清楚對方的目的,還是繼續将計就計的好……
想到事情可能是因爲自己的關系,那楊菲菲就是無辜牽連的了。縱容她以前比較驕縱看不起自己、也愛慕虛榮,可到底是堂姐啊!當然不能讓她一個女孩子跟着冒險。
楊銳決定先把楊菲菲救出去再說,這個江姐是什麽團夥的、幕後有什麽人,等聯系到唐羽靈再查。如果陳紫悅說的沒錯、方志平也參與混黑道的話,那通過他應該比較容易打聽到這夥人的情況吧?
他拿了手機,把身上的女人衣服脫了,起身敲門。如果他們來開門的話,先不說什麽,直接搞定一個再說。
外面的陳燦正和徐銘鑒吹噓,說剛才見到一個如何如何漂亮的靓女,忽然聽到房間的敲門聲音,兩個人都面面相觑。
“這個人……不是迷倒了嗎?怎麽、還有動靜?” 徐銘鑒小心的問。
陳燦愕然了一下,然後有點不自然的笑了笑:“嘿嘿,可能被你摸醒了呢。不管他,反正鎖好門了,他又沒有電話,随便在裏面鬧騰。”
他心裏也暗暗嘀咕了起來,爲什麽這麽快就醒來了呢?是因爲他吸入的迷香太少?還是已經過期了、效果不好了?
“要不要……跟平哥說一下啊?我怕有事啊。”徐銘鑒剛剛被張國平賞了一腳,不敢大意,想要馬上彙報情況。
陳燦鄙視的看着他,張開了雙手,“你白癡啊,你怎麽跟他說?”
徐銘鑒才反應過來,怕萬一被抓着的人偷用了他們的電話報警。所以留守在這裏的人,手機也交給張國平保管。也就是說,這房間裏面他們沒有留下一部通信工具,而且張國平在走的時候,也已經把外面也加鎖了!
徐銘鑒已經在這裏守了多天,已經習慣了,陳燦是剛剛才把手機交給張國平,自然反應更快。
楊銳在裏面也聽到了他們兩個的對話。他看不到他們地表情,琢磨了一下,才想到他們的手機可能沒在,看他們的樣子,是不會随便給自己開門了。
他本來不想用暴力的,現在也隻有摧毀這個門鎖了。
楊銳退開了兩步,擡腳踹在了門把上面,巨大的響聲。讓外面兩個人吓了一大跳。
有過被壞鎖不小心鎖住的人都知道,這樣普通的卧室門鎖,是很容易破壞的,就是一個普通人幾腳下去、螺絲就松了,一般人都能輕易做到。何況楊銳?(當然,鐵門除外)
他又踹了兩腳,在拉了一下,門就已經開了。搖搖欲墜地壞鎖挂在上面。
陳燦和徐銘鑒吃驚的看着楊銳,幾聲巨大的聲響,已經讓他們站了起來,可是他們隻是以爲楊銳踢門,沒想到他這樣就出來了。
看到楊銳這麽快就破門而出了,他們兩個也趕緊做好了準備,徐銘鑒已經很快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了一把匕首,陳燦沒有匕首、但和徐銘鑒兩個人分開對面對楊銳。
“好小子。裝暈啊!”陳燦已經反應過來了,張國平才走了不久,沒可能是這麽巧合醒過來的。
楊銳慢慢向他們兩個走了過去,反正他們這樣的角色也不知道什麽内幕,所以他連問都沒問。
“你不要過來啊!”徐銘鑒雖然手裏有匕首,還是有點心慌。
“怕個鳥啊!我們兩個人,他沒有暈,我們就把他敲暈!”陳燦怒吼了一聲。心裏暗道:媽的。剛才沒有把他綁起來就好了。
兩個人而已,楊銳會把他們放在眼裏才怪呢!那次在香港的時候。二十多個,他也照單全收!
那一次也讓他把學來的格鬥、擒拿技巧有了實踐經驗,現在看着徐銘鑒地匕首,楊銳已經計算好了從什麽樣的角度去奪他的匕首。
徐銘鑒隻是一個小喽啰,比陳燦的地位還低一級,能力也有限,隻是能做看守的工作。所以,他現在雖然有武器,還是比陳燦趕緊緊張。忽然看到楊銳已經快步上前到了自己面前,他趕緊胡亂地把匕首揮舞了起來!
楊銳早就看好了方位、計算好了路線,不等徐銘鑒的匕首碰到身體,已經抓住了他的手臂,另外一手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
陳燦這才大吃一驚,本來他以爲和徐銘鑒聯手,肯定能把楊銳抓住,沒想到隻是一個照面,徐銘鑒就被楊銳抓住了!
這個時候,他沒有猶豫,從後面撲了過去,想要勒住楊銳地脖子。
楊銳冷笑了一聲,抓住陳燦的手一拉,畫了一個圈,把匕首向陳燦面前一送。
差點撞上匕首的陳燦吓了一跳,趕緊急刹車停住。
“去死吧!”
楊銳一腳飛去,直接踢中了陳燦的胸口!
被楊銳重力集中的陳燦淩空摔飛出去了,一直撞在了楊銳剛剛拉開的卧室,把那個破壞了的門鎖把手撞得哐當響,他的人終于摔在了卧室地床邊。
徐銘鑒被楊銳抓住,已經無法動彈,怕把他掐死,更是不敢用力、想要把匕首松開求饒。看到陳燦的慘狀他更是簌簌發抖。
“老、老大……那邊、那個……是您女朋友吧?我隻是奉命守在這裏……沒、沒有對她有任何不敬的地方……求您手下留情……我也是逼不得已啊……”徐銘鑒不顧脖子被掐住,努力的求饒。
會怕死?楊銳覺得還是問一下,說不定能有什麽意外的收獲呢。他的手捏緊了一點,讓徐銘鑒連話都說不出來,匕首也掉在了地上。
“江姐是誰?住在什麽地方?”
徐銘鑒呼吸困難,已經驚恐萬分,聽到楊銳問他問題。又松了一點,才一邊喘息,一邊快速的回答:“江姐是我們的老大,她住在什麽地方,我是不知道地,不過平哥、就是剛才和陳燦一起帶您回來地那個平哥,他是知道的。”
楊銳冷冷地說:“不要那麽多廢話,你不知道就表示你沒有價值了。”
“不、不!我雖然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還有誰知道……那個人、陳燦,他也可能知道!”徐銘鑒這個時候也不管陳燦知不知道、會不會說,先把他擡出來救急。
“江姐叫什麽名字?你們組織叫什麽名字?”楊銳換了一個問題,說着,捏他手臂的手微微一用力。
徐銘鑒痛得直冒冷汗,不過不敢叫出來,此時此刻,也顧不上會不會被組織懲罰了。先求饒要緊:“我們叫鳳凰社,不過一般不說名字的,一般人不知道我們的名字……江姐就是我們的大姐大,平時我見都見不到她,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啊。”
一群混混還叫鳳凰社?這個叫江姐的自認是鳳凰女?楊銳汗了一下。看他地樣子。從他的級别來說,估計也不會知道太多,他松開了捏着徐銘鑒手臂的手。
“謝謝啊……”徐銘鑒忙感激的道謝,心裏盼望他趕緊把脖子上的手拿開。“您放心。我不會再反抗,我會很老實……”看了陳燦的下場,由不得他不老實啊。
可惜的是,楊銳松開他的手,并不是要放開他,而是空出一隻手來!徐銘鑒地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一個拳頭砸在了自己太陽穴一帶,恍惚了一下。暈了過去。
“靠,你還摸了老子呢!”楊銳撿起匕首,看着地上的徐銘鑒,估計這家夥的手也不知道揩油了多少女孩子。
他擡起了腳,對着徐銘鑒的左手跺了下去!
“啊—!”
十指連心,手背、手指被楊銳一腳踩住,徐銘鑒一聲慘叫,才暈過去就痛得醒來了!滿頭滿臉都是汗。驚恐的看着拿着匕首對着他地楊銳。不敢表示有什麽不滿,隻能暗暗祈禱。這個時候。他覺得自己可以做一個最虔誠的教徒了。
“你剛才哪隻手摸老子的?”
聽到楊銳的話,徐銘鑒不敢不說,“右……不,左手!”
左手已經受傷了,說右手豈不是要再挨一次?他地眼睛裏面露出了恐懼,可是改口已經遲了!
“右手是吧?那抱歉、我踩錯了啊。”
楊銳一擡腳跺在了他的右手掌上面。
“啊——……”
徐銘鑒本能的縮了一下,可惜沒有楊銳快,沒完全拿開。這樣一來,就讓楊銳的腳沒有踩到手背、完全的踩在了手指上面!
隻叫到一半,就沒有聲音了——又暈了過去。
楊銳來到了卧室裏面。
陳燦剛才雖然很慘,可并沒有暈過去,所以,幾乎是眼睜睜看着楊銳對徐銘鑒的逼供。現在看楊銳進來,他早就不停的往後縮。
遺憾的是,房間隻有那麽大,他再怎麽縮,又能逃到哪裏去呢?到他靠着牆壁地時候,已經沒有退路了。
楊銳直接在床邊坐了下來,拿着匕首刨了刨手指甲,淡淡的說:“你都看到了?你的下場應該不會比他好吧?”
陳燦不敢說話。徐銘鑒隻是因爲摸了楊銳一下,雙手就被踩得如此慘,他是放藥把楊銳抓過來的,也摸過楊銳,自然後果更加嚴重!
“不過,你有更多的選擇。比如說,你可以從這個窗戶跳下去,這裏好像是三樓吧?摔不死的,你還有機會逃跑呢。放心,我絕對不會下去追你的……”楊銳悠悠的說。
陳燦暗暗顫抖,三樓?開什麽玩笑,這是六樓!摔下去地話,死了還一了百了,摔得半生半死、生不如死,那更凄慘!
“又比如說,你可以告訴我更多,而你已經挨了一腳,我或許可以考慮……”
雖然楊銳沒有說完,陳燦已經明白他地意思,可能會把他推下去,也可能放過他!
他由于了一下,才低聲說:“你既然是裝暈的,估計路上也聽到我和平哥地對話了。老徐那家夥說的沒錯,對于江姐的事情,隻有平哥知道得更多,我也隻是一個手下而已。”
“我不想浪費時間……”楊銳起身找到他的身旁,推開了後面的窗子。“嗯,這個方向,下面沒有陽台什麽的擋住,方便你跳下去呢。”
在這一刻,陳燦心裏有點沖動,想要抱着楊銳的雙腿,把他頂到窗外扔下來。可是,那在頭頂晃動的匕首,讓他遲疑了,隻怕還沒有頂起來,脖子已經被插穿了!
而楊銳剛剛那一腳的威力,也讓他明白,他就是不受傷,也難以偷襲成功。
“江姐是我們老大,我們對她都是敬畏有加,不過平時和我們交流不多,更多的時候平哥是她的發言人。所以,我也不知道江姐的名字,也不敢亂打聽。不過……我覺得你可能會更關心這件事本身。”
“繼續說。”楊銳當然是關心這件事,他要知道這個江姐就是想要了解事情的始末。
看楊銳有興趣,陳燦輕松了一點,趕緊說:“我雖然不知道很多,但我都參與了其中,也了解不少。從我目前知道的情況來看,應該是有人花錢請江姐對付你。上次在那個房子裏面抓了你女朋友,就是想要引你過來,今天江姐又讓我們去那裏等你。
地址、信息,我估計都是有人告訴江姐的,我們隻是收錢辦事而已。我們原本可能會把你關幾天,然後等雇主來把你要走。我知道的就這些了。”
“很可惜,這些對我沒有價值、我自己都能推算到的,算你說的内幕嗎?”楊銳一腳踩在了他的右掌上面。
因爲推開了窗子,怕他殺豬一般吵到了别人,楊銳同時一拳打在他的腮幫子上,把他打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