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佳輕輕推了他一下,低聲說:“楊銳,你……不高興了?”
楊銳呼了一口氣,睜開了眼睛,似笑非笑的說:“怎麽會呢?沒有,我是突然感覺到氣場激烈,内功激蕩,所以煉精化氣、煉氣化虛。”
劉佳雖然對于他的話似懂非懂,不過其中一個“精”字,還是聽清楚了,所以直接理解成他“精蟲上湧”,她有點不好意思的别開了頭。
看着她衣服雖然整理了一下,臉上卻還有紅潤,楊銳看着不禁有點感慨,如果她老媽也有我老媽開通就好了!
他自己都暗笑了起來,兒子跟女兒的不同啊!縱容兒子不會吃虧,女兒可就吃虧了!
正是氣氛旖旎之際,楊銳的電話好死不死的響了起來,他伸手拿了出來,看了一下,是唐羽靈,她找自己肯定沒有什麽好事,還是等會兒再打給她吧!直接掐斷。
劉佳看他不接電話,輕聲說:“是不是我在這裏不方便說啊?”
“不是。”這雖然是原因之一,不過楊銳當然不會承認。“怎麽會不方便呢?我是覺得破壞氣氛,而且要是有什麽事情的話,還不打擾我們吃飯了,所以幹脆不接好了,吃完飯我再打回去就是了。”
“不要啦,說不定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呢!”劉佳聲音還帶着酥柔,語氣已經恢複了以前在學校的口氣,關心的埋怨:“你這人,怎麽不知道分輕重呢?我們什麽時候都可以在一起,飯什麽時候吃都可以,事情就不能等了!你現在打回去吧,我先去看看他們做好飯了沒有。”
從彭思凱、黃龍、龍定志等人的事情。讓劉佳知道楊銳有很多事情沒有告訴自己,不,應該說是從高利貸事情開始,她就已經知道、楊銳也跟她直說有很多不便的沒有告訴她。
在劉佳看來,他願意告訴自己、方便告訴自己的話,那就自然會告訴自己,不用她多問。同樣的,如果他暫時不方便說。就是追問,也是不方便說地,那樣還會把大家弄得不愉快呢。所以,她聰明的選擇不問。
現在看楊銳挂掉電話,劉佳也猜到他是有什麽不方便在自己面前說的事情,而一般這樣的事情,都是比較重要的。所以,她很自然的找了一個借口出去了。
劉佳才剛剛出去。唐羽靈的電話又撥了過來。
楊銳知道劉佳是不會在門口偷聽的,所以估摸她已經走開了之後,邊接聽了電話。
“好你個楊銳!我地電話也敢挂掉?翅膀硬了是不是?别以爲你現在有錢了,不怕我掐你薪水我就拿你沒辦法!我告訴你,沒有我的批準。你想要調走、辭職都不行!你一天是我的人,就一輩子都是我的人!哼哼,搓圓捏扁,我想怎麽玩你就怎麽玩你!”
唐羽靈語氣還是一貫的彪悍。甚至沒有注意裏面某些話有歧義。
她感覺楊銳這幾個月牛叉起來了,平時打電話給他都是敷衍了事。以爲他是因爲自己開公司有錢了,不用在乎四辦的薪水、所以不把她放在眼裏了。早就有點看他不爽了,今天有事找他,居然敢挂了電話,立馬發飙了!
聽到唐羽靈的口氣,楊銳就笑了,對付唐羽靈。他最有辦法了。
估計她肯定是工作上面不順心了,自己又成了惹她發脾氣的導火線了。不過他以前說過,唐羽靈如果有什麽脾氣地話,盡管找自己發,所以一點也沒有因爲她的态度而生氣。
如果是平時,他或許還有心情繼續刺激一下唐羽靈,不過現在在女朋友家裏,如果讓她不小心聽到自己和别的女孩子調情的話。似乎不是太好。
所以。楊銳馬上正義凜然的說:“老大,我怎麽會翅膀硬了呢?别說翅膀硬了。就是腿硬了(他心裏添加了一句:第三條腿……),我也是跟着你屁股後面來啊!你當然拿我有辦法,我地公司你要我關門,還不是分分鍾的事情?你說的沒錯,我一天是你的人,一輩子就是你地人!(他心裏暗暗嘀咕,這話怎麽有點歧義啊?應該換她跟我說還差不多……)隻要不搓圓捏扁,你想要怎麽玩我都可以!”
開玩笑,男人對女人搓圓捏扁還差不多,要是男人被女人搓圓捏扁,那還能恢複原狀嗎?
唐羽靈重重的哼了一聲,沒聽出裏面隐諱的調侃,知道他就是這個态度,死豬不怕開水燙,拿他沒有辦法!不過她本來就是心情不好,所以才借口出氣而已。
“你現在在哪裏?過來見我,我有事找你。”
“拜托!現在幾點了?就是幫你打工,現在也下班了啊……”
不等楊銳說完,唐羽靈冷冷的說:“你每天按時上過班嗎?你工作過幾個小時?如果沒有,你難道不應該随叫随到?”
楊銳無語,确實,自己根本沒有上過什麽班,出任務也隻有一次。薪水可從來沒有少領過,還得了一份獎金,說起來他的老臉都有那麽一點不好意思。
“好吧,打個商量,我現在正在我女朋友家裏,明天怎麽樣?或者晚一點我再找你……”
“噢——!怪不得不接我電話,原來正在搞那事啊!好一對狗男女……”唐羽靈怪聲怪氣的揶揄了一句,“明天吧,不用急,哼哼,省得在你女朋友面前,落下‘快槍手’、‘高速炮’之類的美名!”
楊銳狂汗,軍隊出來的果然生猛!連形容詞都是那麽地專業。我應該是‘高射炮’而不是什麽‘高速炮’啊。
“狗男女?搞那事?暈!我說小唐唐啊,我說你能不能别想得那麽龌龊啊?我們怎麽可能是在搞那事啊,呃……雖然我也挺想的,可這得兩個人嘛,而且起碼不會那麽早啊,還在她父母家呢。再說,要真的是在搞那事,我還不直接關機?”
想到唐羽靈也是女孩子,而且從她那臭脾氣來看,應該沒有接過男朋友,她的想法,應該有參考價值吧?
他馬上壓低聲音問:“對了,假設如果是你。跟父母住在一起,會不會跟男朋友在家裏發生關系?就是搞那事。還是會選擇一個沒有人知道的時間、地點……”
“變态!”他前面地話,已經讓唐羽靈想要挂線了,後面更是忍無可忍,直接挂了,怕他再打來,幹脆關機了!
楊銳再次無語,我不過是民意調查啊!你不好意思的話。不回答就可以了,用得着說我變态嗎?唉,年紀輕輕一個美女,咋這麽快就有了老純女的心理呢?
吃飯地時候,大家地情緒都好了很多。劉海浪沒有那麽局促、尴尬了,劉佳她媽媽也沒那麽悲情了,大家就好像一頓家常便飯一般。
在飯桌上面,話題比較容易引申出去。不說其樂融融,也起碼比較普通的吃完了飯。
劉佳飯後送楊銳到樓下,楊銳本來想要帶她會自己家玩,不過想想,經過了剛才飯前地親熱,她應該會想到自己帶她回去的用意,如果不願意、又勉強同意跟自己回去,這樣反而不滿。事情總要一步一步地來,水到渠成比較有意思。
和劉佳分别,在她的建議下,不奢侈浪費,楊銳坐公車回家。在車上,他撥打了一下唐羽靈的電話,結果卻是已經關機了!
楊銳不知道是唐羽靈被他煩的關機,由己推人起來。關機?她不會在“幹那事”吧?應該不會。她沒有男朋友,就算是。嘿嘿,也可能是獨自一個人……
看着車子經過的街道,楊銳忽然想起,前面淩雪的診所不就在前面不遠處嗎?不知道下班沒有,去看看她吧!
他在下一站下車。找到了淩雪的診所。
這半年來,他來過幾次看淩雪,但因爲比較忙,淩雪上班也忙,每次都不能待很久,所以這裏的醫生也不熟悉他。
在診所裏面看了一下,一樓是醫生和一個自己沒有見過地護士mm。那護士問他有什麽問題的時候,楊銳說自己找人,直接上二樓。
可是來到二樓,空空蕩蕩,這會兒沒有人在上面打吊瓶。
這讓楊銳有點詫異,難道淩雪今天沒有上班?
“你找誰啊?你朋友在這裏打針嗎?應該早就走了,你試着打個電話給他吧。”那個護士mm跟着上來了,态度還算不錯。
“哦,不是,我……”楊銳轉頭看着她,“我是找淩雪,她不是在這裏當護士嗎?她今天休息啊?”
那個護士想了一下,恍然說,“哦,你是找淩護士啊!她已經走了,不在這裏幹了。”
“啊?什麽時候的事?”楊銳吃了一驚,努力回想自己上次來看她是什麽時候。
“快兩個星期了吧,她辭職了,在我來了跟她熟悉了幾天工作,她就走了。”護士mm說着好像想起了什麽,“你叫什麽名字呀?”
“爲什麽這麽問我?”楊銳現在心情震驚,對于護士mm主動搭讪問自己的名字,也沒有心情調侃,甚至連她長什麽樣子都沒有看在眼裏。
“淩護士留下一封信,說她有朋友來找她的時候讓我給她,所以,我必須要知道你是不是她說地那個朋友,因爲……”
護士mm看了他幾眼,心裏暗道,會這樣留信的,不是男朋友、也是追求者,這個男孩看起來要比淩護士小好幾歲,應該不會是追求者吧?
“我叫楊銳。”楊銳已經如實回答。
“楊銳?好像就是你耶,你等等……”她過去那邊櫥裏面拿出了一封封好的信。“真的是你呢。”
楊銳接了過來,看着上面寫着“楊銳”兩個字,他地心情更是低沉。有種沉重的感覺,他本能的覺得淩雪不是換工作那麽簡單!說不定……
他在裏面的一張床上坐下,然後拿着信封,猶豫着要不要拆開。
看到楊銳接了信地态度。那個不知道他們過往的護士mm,自動的在心裏面開始聯想了起來: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一個年輕英俊地男孩子來這裏看病,遇到了在這裏做護士的淩護士,一見鍾情,結果看好了病,卻又看上了這裏的護士。後來不停的找機會來診所,也大膽地向淩護士示愛。
可惜天公不作美。淩護士已經嫁人或者有男朋友了,對于這個比自己小幾歲的弟弟,隻能莫可奈何。由于這個叫楊銳的男孩子經常來找她,淩護士已經心動了,又不能接受他,所以隻好辭職避開。怕自己心軟,怕看到他傷心難過的樣子,于是不打電話跟他說。直接留了這樣一封信……
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唉……問世間情爲何物啊,現在是我在這裏做護士了,是不是也會遇到一段這麽浪漫感人地愛情故事呢?
還在感動幻想中地護士mm,聽到下面醫生的聲音。回過神來。想要讓楊銳出去再看,可是看他那個樣子,心裏已經認定他現在正傷心欲絕,不忍打斷他。隻是輕輕地說:“楊銳。你慢慢看,看完就回去吧,要不然醫生會說地。還有……不要太傷心,看開一點,深川不止一個淩護士,還有……”
說着她有點不好意思,趕緊下去了。
楊銳聽了她最後一句話,哭笑不得。這護士mm,不會是想要毛遂自薦吧?
拿着信,他終究沒有拆開來看。會用這樣的方式,不用看,其實他已經能夠猜到大概的内容。淩雪或許是想要離開這裏,不再和自己聯系了!
楊銳的目光環視了一下房間,這是他第二次上來這裏。他想起了那個下午,想起淩雪拿着大針筒面對兩個歹徒情景、想起在這裏她幫自己處理傷口的情景……
他暗暗分析了一下自己跟淩雪地關系。不能說是相愛。隻能算是半個朋友和半個情人,這樣的關系也算有點複雜。本來他覺得自己可以和淩雪保持朋友的關系。不再發生更多的感情或者偷情,可現在知道她走了,心裏還是很失落。
或許,淩雪也是怕自己投入了太多地感情,也可能是她發現對自己有了感情,所以先走了?
楊銳說不清楚,看到那個護士上來對他張望,他歉意的笑了笑,起身離開了。
楊銳回到家的時候,竟然在樓下看到父母了,這讓他有點奇怪。因爲他沒有跟父母說今天會回來。
看到兒子回來,他父母都很開心,但是在樓下沒有多說,而是一起上樓去了。
“剛剛送你二叔二嬸離開呢。”來到樓上,他老媽解開了楊銳的謎團。
“二叔二嬸?”楊銳有點好笑,想起了過年時候的情形。“怎麽?他們又來我們家炫耀?這回是炫耀什麽?讓他們炫耀去吧,我會努力做出成績來的。”
老媽笑眯眯的說:“那當然!我兒子最棒了,我才不管他們說什麽、怎麽看我們呢。”
老爸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不是來炫耀,老二他們是來訴苦的。”
“訴苦?”楊銳有點意外,心裏暗道,難道我開點小公司又讓他們知道了,想要借錢?不會啊,我隻是跟爸媽說自己在工作,還沒有具體說呢,他們怎麽會知道呢?
“爲你菲菲姐地事情。”老媽接過話來,“你還記得過年時候,菲菲帶了一個男朋友來我們家嗎?”
說起這種家長裏短的事情,男人拍馬追不上女人,特别是中年婦女,她們天生對于這些東西感興趣,很容易就能記住、也很樂意複述出來。
楊銳老媽聲情并茂的把“案件重演”了一遍,原來在北京名校讀書的堂姐楊菲菲,去年下半年的時候、跟同是深川的校友鄭緻拍拖了。今年過年的時候,鄭緻也去了她家,二叔家對她男朋友也很滿意。
但是大學裏面的愛情,兒戲地太多了!别說畢業那一關,會扼殺地絕大部分的愛情。單單在大學期間,更換男女朋友地就不知道多少。
不到一年的時間,跟楊菲菲上過床之後的鄭緻,就對她慢慢沒有激情了,甚至厭倦了。在上個學期快完的時候,鄭緻又和一個大一的女生好上了,正式跟楊菲菲分手。
各方面看起來都優秀地男朋友,楊菲菲當然不願意就這麽分手了。她也投入了很多感情。所以一直糾纏着鄭緻,不願意分手。
楊菲菲的條件也算不錯,(要不然也不會吸引到有錢的鄭緻了)但鄭緻在大學裏面交女朋友,就隻是玩而已。在她之前已經有過幾個女朋友,隻是當初楊菲菲覺得自己可以拴住男人的心,看他對自己那麽好,都相信他的甜言蜜語,覺得以前那些女的配不上他。他喜歡的是自己,自己才是他的命中女孩。
正應了那句話:男人想要地,是做女人的第一個男人;女人想要的,是做男人的最後一個女人。
楊菲菲沒有回來,隻是在電話裏面跟他媽哭訴過。他媽雖然大罵鄭緻斯文敗類、人面禽獸。可他已經喜歡上更年輕、更漂亮的,還能綁過來不成?隻能勸女兒開看點。
可楊菲菲不知道是不甘心、還是死心眼、還是愛得太深,因爲鄭緻還留在北京,放假了她也不願意回來。繼續纏着鄭緻。開始還跟家裏有聯系,後來就聯系不上了!
這幾天楊銳二叔、二嬸已經飛去北京找了,可是沒有找到她,隻好回來想辦法。
“所以,你二叔他們想要讓你幫這個忙。”
老爸雖然沒有複述詳情,卻在最後說出了最關鍵地。
楊銳吓了一跳,半開玩笑的說:“老爸,你沒說錯吧?感情的事。我怎麽幫啊!你們知道佳佳是我女朋友的,再說,菲菲是我堂姐,那可是亂倫啊,能幫嗎?”
“啪!”
老媽給了他後腦勺一巴掌,笑罵了起來:“臭小子,說地什麽話呢!不是讓你做菲菲的男朋友。”
楊銳暗暗嘀咕,那還差不多。就算不是堂姐也不要啊!别人甩了的給我。那算什麽?跳樓大甩賣啊?
“你過年的時候,不是找你同學幫忙麽?又是借車、又是五星級大酒店。所以,人家以爲你認識好多大人物呢!這次來,就是想要讓你找朋友幫忙,看看在北京有沒有關系,能不能把菲菲找出來。”老媽解釋了一下。
“報警啊。不是有困難找警察嗎?我就算認識再大的人物,也是在深川,鞭長莫及啊!”
楊銳雖然有點敷衍的态度,不過說的可是實話。在深川,以他現在的關系網絡,想要撈一個人出來,還是可以做到地。可楊菲菲是在北京啊!
“如果手機聯系不上就算失蹤,警察不忙死?他們去了,人家不受理,讓他他們找學校,學校放假了,哪裏還管學生到哪裏去了?而且菲菲還經常是在外面住。學校讓他們自己找。”老媽說完又有點鄙視的說,“過年來的時候,我就覺得那男的不可靠,不知道菲菲什麽眼光,估計就是看上人家有錢了……”
“行了!”老爸有點不耐煩的打斷,然後歎了一口氣,“你又要這麽來了,菲菲雖然虛榮了一點,可到底是個孩子,老二他們雖然平時勢利,可我們到底是兄弟啊。有首歌唱得好,兄弟親那才叫親、一奶同胞心連心、别看平時來往少、患難之處見親人。”
楊銳哭笑不得,他老媽已經鄙夷的說:“寫這首《十三不親》的就是一個變态的混蛋,裏面地歌詞就自相矛盾,父母不親,子女不親,就兄弟親、姐妹親?哼,要真這樣就不會有兄弟相殘地成語了!不說曆史上,你看看現實中有多少兄弟姐妹很親的?
就拿你地幾個兄弟來說吧,有錢了之後誰把你看在眼裏?誰把你當大哥了?如果不是有事,平時會跟你聯系一次嗎?”
“你說什麽話呢?”老爸悶着頭埋怨了一句,可她說的又是實話,無法反駁。
楊銳啼笑皆非,老爸估計想要引用一段兄弟親的話來煽情一下。可偏偏引了人渣寫的《十三不親》,讓老媽趁勢聯系起來數落了。說起來寫那歌地人渣、還真的可能是個沒有父母、沒有老婆、沒有子女的變态,照他寫的,我們現在都是獨生子女,豈不是沒有一個可親可靠的了人?隻能去親毛主席了?
“好啦,好啦。爸、媽,你們别先自己吵起來了。”楊銳不能看着父母吵架,他思索了一下。“無論怎麽說,二叔都是我叔,菲菲都是我姐,這事我會想辦法,不過不能保證。”
老爸點了點頭,在這一刻,他覺得兒子長大了。
老媽則拉着楊銳支持:“當然不能保證,你又不是警察。北京人口兩千萬,警察都不能保證能找到她。沒關系,咱盡心了就好。”
“嗯,好啦,我先回房去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别爲這樣的事情吵架了。”
“不會的。誰有功夫跟他吵啊!小銳,你怎麽這麽晚回來,吃飯了沒?媽給你做飯去!”剛才隻顧說事了。老媽現在才想起兒子可能還每樣吃飯。
楊銳微笑搖頭:“不用了,我去佳佳那了,在她們家吃完飯才回來的。”
“哦……”老媽馬上露出一個‘我懂’地暧昧笑容,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買東西吧?下次去人家家裏,記得買禮物,給人家父母一個好印象。雖然我們不是靠錢來吸引人家的閨女,可也不能沒點規矩啊。佳佳的父母對你的印象如何?”
“還可以吧。”楊銳有點頭大,隻能唯唯諾諾。
“那就好。下次去多表現好一點,嘴甜一點,買點煙酒、保健品什麽的過去。”
“媽,這您就不用操心了。”
“但是有一點,必須注意了。”他老媽語氣忽然嚴肅認真了起來,“佳佳我們都見過了,是個好女孩,你要好好的對人家。”
“當然啦。你兒子什麽水平。看上的能不是好女孩嗎?”楊銳打了一個哈哈。
“嚴肅一點,跟你說正經地。你可不能像菲菲的那個男朋友一樣!如果你對人家不是認真的。隻是玩玩而已,那就早點說清楚、不要耽誤了人家。還有,更别碰人家!如果是認真的,就好好的對佳佳,你可不能做始亂終棄地人!你們年輕人太開放了可不好。”
楊銳一陣冷汗,表面上繼續唯唯諾諾,心裏把楊菲菲那個前男友鄭緻罵了個半死,這個王八蛋,别讓我見到你了。你不介意做反面典型,别跟我家扯上關系啊!本來我老媽還會幫我和佳佳摻和一下,現在好了,怕我禍害人家閨女了!
在走向卧室的時候,他心裏又暗暗苦笑:我的媽呀,現在我已經對淩雪亂了、對袁嫣也亂了,不能始亂終棄,難道要把她們都娶回來嗎?就算你肯、我肯,也要人家肯啊!……呃,如果真能的話,也是不錯地啊!
回到房裏,楊銳打了一個電話給唐羽靈,可她的手機還是關機。
他又拿出了淩雪的那封信,想要放抽屜裏面收起來。沉吟了一會兒,還是拆開了。
“楊銳,我知道你還會來看我的,不過我已經走了。請原諒,沒有當面向你告辭、沒有打電話跟你說。
我們的認識,實在太富有戲劇性了。住在一片街區,半年内能遇到幾次,不算什麽奇特的,可兩次災難的時候,都能遇到你,不能不說是緣分。說實話,第一次跟你那個的時候,我還是帶了一點感激報答地成分在裏面的。後來過年的時候,你特地來看我,我很感動,那時候,才是完完全全的把自己給你。
從那之後的幾個月,你沒有再來找我相愛。我起初是有點驚訝的,男人不是都喜歡占便宜嗎?男人不都喜歡占有女人嗎?你知道我不會拒絕你的。難道你是因爲得到過了,所以滿足了、沒有興趣了?可男人的性沖動都好大,我地條件不應該讓你這麽快就失去性質啊。如果說是嫌棄我同志,可在我家地時候,你又能接受我……
呵呵。我是費解了一段時間。但你也沒有躲避我,你還來看我,正大光明地來診所看我,而不是來我住地地方。這讓我感到很欣慰,很開心!
真的,這說明你不僅僅是要了我的身體就滿足了,也不是要我的身體發洩,不是有性無愛的一晚情。不是把我當成伴侶。而是真的關心我、把我當朋友!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如果你隻是要我地身體,雖然我能接受,可我的感覺會不一樣的。謝謝你,楊銳。
過年之後,我就跟玉芳姐分手了,我跟她說的理由,是我發現我不喜歡女人。我喜歡男人了。呵呵,她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畢竟我們在一起很久了,所以她會經常來診所找我。
說真的,現在我的離開,是因爲發現自己有點喜歡上你了。不是開玩笑。可我比你大很多歲,你也有自己喜歡的女孩,(嘻嘻,你之後能克制住不來我家找我。也是因爲這個吧?)我不想你有心理負擔,也不想我自己陷入了進去,我們不合适。
再加上玉芳姐的關系,所以,我決定換一個地方,重新開始。
楊銳,我可能不會忘記你,因爲你改變了我地性取向(别亂想喔。不是指你的那方面能力,是你的陽光、你的關心改變了我)。不過,你還是忘記我好了,你還才上大學,還會遇到很多優秀的女孩,你可能會有一個又一個地漂亮女友,把我這個過客忘掉吧。
我隻是一個你在銀行有過一面之緣、在公車上萍水相逢、在診所匆匆見面的陌生人!忘記我們單獨的相處……
我已經離開深川了,房子是租的。退了;手機号碼等你看到信地時候。也已經換了。因爲玉芳姐對我很熟,所以。她可能會去找我的地方,我都不會去,我會去一個以前沒有去過的地方。你不用找我了,更不用去找蘇玉芳打聽我的消息。不說再見了。”
後面的落款是“你曾經的情人和朋友:雪”。
雖然楊銳早就猜到淩雪是走了,而且是不向任何熟人透露的方式走了,才會用這樣的方式告别。可看了她地信,心裏還是五味雜陳,很不好受。
淩雪的信雖然是說不再見面的告别,字裏行間卻有一絲輕快、俏皮。但那不是強顔歡笑、故作輕松,更像是女孩剛剛談戀愛時候發自内心的歡快!沒有熱烈時候海枯石爛的猛烈,是有點生分、有點欣然的萌芽感情。
所以,他能相信淩雪說的是真的——她是因爲已經有點喜歡上自己了,所以想要避開。
而楊銳,說實話,正如淩雪說地,他也知道她不會拒絕自己,男人都性沖動強、難以抗拒這種不占白不占地便宜。但是過年之後,他沒有特地去找她相愛,隻是去看過她,不是因爲劉佳、或者說忙什麽的,主要就是因爲多了一份尊重,也有一份感情!就像她說地,是把她看成朋友、情人,而不是伴侶。
雪,銳。銳雪,銳(瑞)雪兆豐年。
呵,連名字都都湊在一起,我們兩個還真的是有不小的緣分呢。
反正已經離開了,就算想要找,也無從找起。在惆怅了一會兒之後,淩雪的徹底,也讓楊銳放開了心懷!
銀行的偶遇、公車的相逢不算什麽,但是銀行偶遇還遇上罕見的銀行搶劫案;意外的去一次診所,也會遇到搶劫,這卻是有不少的緣分。
楊銳相信,自己跟淩雪真的有緣的話,不用刻意去找,某個時候,就會像前幾次偶遇一樣再次相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