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風暴過後,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袁嫣不僅僅初次男女,後面還被楊銳給打傷了,所以,在善後的過程中,需要楊銳的幫助。
在完成之後,楊銳由于了一下,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說點什麽。坦白講,他剛才敢勇往直前,是因爲一向覺得袁嫣比較成熟開放,說起話來不像是少女,所以才覺得兩個人都有意思,那就算一晚情也無所謂啊。
當發現她還是第一次,他的心情就大不同了,沒有了那麽輕松。後面做完都是因爲反正已經那個了,半途而廢也挽回不了了。
現在平靜下來,他有點愧疚的抱住袁嫣,不知道說什麽好。
在這一刻,楊銳忽然明白了淩雪爲什麽會老是問自己會不會覺得吃虧了,他現在也有這種感覺。
當你不是第一次,而對方是第一次的時候,隻要心裏有感情的,都有點虧欠感,隻是多少而已。
楊銳是這樣的心情,袁嫣的心情則更是複雜。想到自己二十三年的少女初夜,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給了這個比自己還要小幾歲的男孩,讓她有點欲哭無淚。
沒錯,楊銳第一次給她搽藥的時候,她也已經動情。不過那并不足以讓她對楊銳獻身!
人都是喜歡幻想的,楊銳在身邊愛撫,她還有着羞恥感和緊張,而他出去洗澡了,隻剩下她一個人,則讓她更加放松了一點,也多了一絲幻想。發現自己的身體變化。回想了一下楊銳剛才對自己做的事情,想到自己的身子不但讓他看光了,還幾乎是摸遍了,袁嫣又是尴尬、又是茫然。
其實她骨子裏是比較傳統的女人,因爲她從小是在袁志峰的身邊長大,受袁志峰夫婦老一輩傳統觀念影響很大,所以,被楊銳親吻、愛撫過。讓她對他地感觀、評價更加複雜了起來。
她讓楊銳幫她搽第二次藥,除了是身體需要(傷勢)之外,也是想要拉近兩個人的距離,從而詢問一下他對自己的感覺如何。至于臀部已經被他摸過,再摸一次也就沒有那麽害羞了,而且是爲了上藥。
可是袁嫣沒想到的是,楊銳克制住了第一次,克制住了第二次。但是第三次,他則理解錯了,理解成她的性暗示了!
面對楊銳的愛撫,袁嫣一直閉着眼睛不敢睜開,她以爲楊銳隻是比剛開始大膽了一點。想到第一次的時候已經被他摸過、親過,也就能夠接受,以爲他會在關鍵時刻停下來,可是沒想到他第三次已經來真的了!
當那決定性地一刻發生。兩個人的心都沉了一下。
看着被自己摟着、默不作聲的袁嫣,楊銳低聲說了一句:“對不起啊,我剛才……我們……”
他又想起剛才她的話,都已經把人家那個了,一句對不起就可以解決麽?可是除了說‘對不起’,還能說什麽?做她男朋友?先不說她的身份不能接受,劉佳怎麽辦?
司馬遷曾經是大頭惹禍,小頭承受麻煩。所以他成爲了偉人;大部分的男人,則是小頭惹禍,大頭承受麻煩,所以隻能成爲普通人。
袁嫣自然明白他想要表達什麽意思,可是她也隻能在心裏暗暗苦笑,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還能怎麽辦?無論是怪他、還是怪自己不夠小心,都已經來不及了。今天打電話給他的時候。還在開玩笑。沒想到一語成谶,竟然真的發生關系了。
“算了。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就當喝醉了酒吧……睡覺吧……”袁嫣幽幽地說,轉頭側卧。
看着她的後背,楊銳無法入睡,他知道袁嫣也肯定睡不着覺的。思來想去,最後還是想了一句話說出來:
“我知道你心裏肯定很恨我,你覺得我是故意的……不該發生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也肯定給你造成很大傷害。我再多做解釋也沒有用,我隻是希望……如果你想要報複地話,我沒有話說,不過我希望你不要找我家人麻煩,還有就是最好跟老爺子商量,或者直接找我,我不反抗……”
楊銳不便把自己四辦的身份說出來,又怕她私自攻擊自己,會給她惹上麻煩。而袁志峰是知道自己身份的。
兩人各懷心事,很晚才朦朦胧胧的睡去。
早上楊銳醒來地時候,發現袁嫣已經坐在床頭看着自己,她已經穿好衣服了。
“你等會兒可以回去了,這是你的機票。”袁嫣面無表情的把機票遞給楊銳。“我已經安排人去你家取身份證,等會兒應該可以快遞到,會在你登機前給你的。”
聽了她的話,楊銳不禁無言,袁嫣還真的是跟自己開玩笑啊!她早就做好了安排,而不是過河拆橋的不管自己了。
“那你呢?”他身手想要去擁抱她。
袁嫣推開了他的手,淡淡地說:“我還有事情,你自己回去。”
還有事情?昨天不是說今天悄悄的回去、不讓陳紫悅的父母知道了嗎?楊銳略一思索,明白過來,肯定是因爲她的臀部還疼,而且又新破瓜,身體不适,怕回去被老爺子他們發現,所以留在這裏休息幾天!
既然是這樣,他也不好說什麽。輕輕說了一聲:“嫣姐,謝謝你,我昨天誤解你很多……把你的玩笑當真了。”無論是衣服,還是身份證,都說明她辦事周到,也不會不顧别人。
他起身穿衣服,也沒有什麽顧忌,就當着她的面。
看着楊銳,換上了自己讓人給他買的衣服,袁嫣幽幽的歎了一口氣,“楊銳,在你地心裏,我是不是一個很陰險、狡詐地女人?”
楊銳猶豫了一下,曾經一度是這麽覺得的,不過現在又不這麽覺得了。“不是。”
袁嫣自然留意到了他一閃而過地猶豫,嘴角掠過一抹自嘲的笑意,沒有再說什麽了。
身份證真的快遞過來了,楊銳也不知道是袁嫣是讓人送過來的,還是真的快遞過來的,反正收到身份證的時候,他的心情很複雜。她雖然對自己耍心機了,可也是爲了幫助陳紫悅,而且她終究沒有不管、還是把善後的工作弄好了。
“你一個人在這裏麽?你身體不方便,不如我留下來陪你,好不好?”楊銳說這話的時候,是充滿誠意的。
不過這話聽在袁嫣的耳裏,就多了幾層意思,比如,提醒了她自己的所有不便,都是他造成的;又比如,他是不是想要借此纏着自己?
“楊銳,我跟你說吧。昨晚的事情,我會考慮怎麽處理,我可以答應不去騷擾你的家人。但是無論是怎麽處理,都不會是你想像的可以得寸進尺!”袁嫣淡淡的說。
楊銳有點尴尬,微微有點苦澀的說:“我沒有别的意思,隻是純粹的照顧你,彌補一點。既然你擔心我有其他企圖,那我等會兒就走。”
見他出去,袁嫣的眼光有點複雜。
看到從昨晚開始,袁嫣就沒有露出笑容,楊銳心裏也有擔心和内疚,可是她又不放心自己,所以,隻好在離開的時候,發了一條信息給陳紫悅,說袁嫣感冒了,如果方便、讓她去酒店照顧袁嫣。
獨自來到機場,獨自登機,楊銳的心情也有點低落,想起昨天來的時候,雖然自己跟她鬥嘴不斷,甚至不乏挖苦,可袁嫣始終都是笑吟吟的态度。
他腦子裏面不停對比閃現,她平時巧笑倩兮和今天幽怨淡漠的表情。
他越想越是心煩意亂,随手拿了一本雜志翻看。
不知道是因爲以前沒有留意袁嫣代言的廣告很多,還是因爲越怕什麽越見什麽的緣故,他随手翻看第一頁,就是袁嫣代言的一個廣告,看着她甜美的笑容,楊銳腦子裏面更是有點亂了。
我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
月老啊月老,我知道現在生意難做,你也要面對丘比特等人的競争,可我還有佳佳呢,而我跟她也是不可能的啊……
“哈哈哈哈……”
身邊突然傳來壓抑的狂笑,讓楊銳擡起了頭。
“唐、羽、靈?!你怎麽會在這裏?”楊銳非常的不可思議。
袁嫣給他們兩個買的都是頭等艙,人不是很多,現在袁嫣沒有來,還能多一個位置。而唐羽靈似乎剛剛才上來,她直接在楊銳的身邊坐下。
“哼哼,這話應該我問你的!不過……”唐羽靈強忍着笑說:“你還是先回答我另外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楊銳本來心情有點煩躁,忽然在飛機上遇到唐羽靈,難免有他鄉遇故知的感覺,心情好了很多。
唐羽靈指了指他的手上,“爲什麽你會看得那麽入迷呢?你也需要嗎?”說着又低頭竊笑。
楊銳有點莫名其妙,心裏又跳了一下。不過當他仔細去看袁嫣代言的廣告,不禁狂暈!剛才随手翻到的那頁廣告,是袁嫣代言的一個衛生巾廣告!
而他剛才隻顧看着袁嫣的笑容,腦子裏又想着問題,這再唐羽靈看來,就是他看衛生巾廣告看得津津有味入迷了!難怪她會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