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雪爬起來看了一下他的傷口,沒有看到明顯的血迹,才放心。
“呵,原來你真的是怕這裏不老實而尴尬,想要先自己解決啊。我還以爲你故意打開一個彩色目錄想要勾引我呢。”淩雪輕聲笑道。
聽了她的話,楊銳汗顔不已,原來我其實是沒有關閉那個文件夾啊!“唉,我這下糗大了,什麽秘密都被你知道了。”
淩雪摸了摸他的臉,笑道:“是啊,你什麽都讓我知道、看到了。”
楊銳想想也是,兩人現在已經有了這樣的關系,那算得了什麽?
剛才的激情勝過理智,現在激情完了,他開始顧慮更多了。“雪姐,我們、我……”
淩雪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輕輕在他耳邊說:“什麽都不要說。我們隻是互相沖動而已,你不用負什麽責任。”
這讓楊銳沉默了,她又柔聲安慰說:“你不用在意,也不用覺得有什麽内疚。我差不多比你大十歲呢,你還是第一次,我剛才都說了,算起來還是我占便宜呢。”
這樣的安慰讓楊銳哭笑不得,他摟住了淩雪,低聲問:“我們就這樣……完了?算一晚情?”
淩雪揚了揚眉毛,輕快的說:“那要怎麽樣?你不會是要我做你的伴侶吧?”
楊銳忙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其實,我們一起經曆過銀行搶劫、你又救過我。我覺得,我們可以做朋友。”淩雪認真的說,然後靠在了他的身前,低聲說:“小傻瓜,别想那麽多,你還不到二十歲。我都快三十了,我們不可能做戀人,你應該去找屬于你的年輕女生。做情人的話,我都覺得對你不公平。所以,我們還是做朋友比較好,你不用硬給自己拴一個包袱。”
楊銳想了一下,也是,大家剛才更多是出于生理的需要。做朋友或許是比較好的選擇。
“有個故事你應該聽過,從前有個人坐船過河,過了河之後,他覺得很感謝那條船,所以就背着船走……呵呵,或許你覺得我讓你嘗試了男女地滋味,很感謝我,但不需要把船背着。也許有一天再需要過河的時候,可以再乘船……”
楊銳也已經相同了,聽了她這話,不禁心裏一動,忙問道:“雪姐。你的意思是,我們做朋友相處,但是我想要過河的時候,還可以……”
淩雪嬌媚的白了他一眼。微微嬌嗔:“我隻是讓你不用爲我背上心理負擔的舉例。你可不要亂想,雖然你今天讓我好像快要死了一樣的舒服,但是我說過,我們不能隻是做伴侶的。”
聽了她這話,看到她酥軟無力地樣子,楊銳也充滿了自豪,還好自己第一次沒有丢臉。
怕楊銳父母回來,休息了一陣之後。兩人就起身清潔。
淩雪叮囑他明天自己把紗布拆了就可以,然後小心一點,過兩天就能全部好了。
看着她收拾好一切要走了,楊銳輕輕擁抱住了她。低聲說:“雪姐,先不要去診所,讓那醫生請個保安吧。還有,下次如果隻有你一個人就不要上班了。還有,如果再遇到搶劫的。主動把錢給他們。破财消災,不要讓自己受到了傷害……”
淩雪聽了一陣感動。輕聲答應,“放心吧,我比你大呢,我知道該怎麽做。做知道你不可能每次都及時出現,以後我會小心的。”
兩人對視微笑了一下,眼睛裏面都有一絲溫馨。
“好了,我自己出去了,你不用跟着。”淩雪提了東西跟他告辭。
楊銳知道她的意思,在外面被人看到不好,也就沒有送她,點了點頭:“以後有空我會去看你的。”
“嗯。”
在淩雪走了之後,楊銳覺得好像做了一場夢一樣,如果不是床上整整齊齊(淩雪剛才收拾的,他平時不收拾),空氣中還有女性的氣息,他真的以爲剛才地豔遇是自己的春夢。
開了窗子透氣,楊銳又坐在了電腦前。回味了一下剛才的滋味,他直接把那個“飛機搖杆驅動程序”的目錄删除了。心裏暗歎,還是真實的過瘾啊!
正當楊銳還回味得很爽地時候,門又響了。他感覺仔細看了一下電腦,沒有開什麽不對的文件夾了,這才過去開門。
“佳……佳?”楊銳看到門口的居然是劉佳,不禁大爲驚訝,心裏也沒來由的有了一絲緊張、慚愧。
劉佳看到楊銳,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不讓我進去嗎?”
“哦,不是,快進來!”楊銳忙讓她進來,心裏暗暗嘀咕,她什麽時候來地,不會看到淩雪出去吧?
在客廳裏面坐下,楊銳給她倒了一杯水。
劉佳對比上次,他一回來就讓自己去他房裏,這次卻讓自己的客廳說話。是因爲昨晚我的話、還在生氣嗎?還是因爲……
“剛才……我看到有個女孩子從你家出去,好像有點面熟……是你……親戚?”劉佳今天一天都覺得沒勁,最後還是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買了一點水果來看楊銳老媽。
她想要找楊銳說清楚,可是又不知道說什麽好,大家根本沒有什麽承諾,自己沒有答應他什麽啊。而且,除了那天晚上,他也沒有再輕薄過自己、也沒有特别找過自己,能說什麽?特意過來問他是不是真的喜歡自己?那豈不是成了自己喜歡他了?豈不是讓他更加驕傲了?
因爲心裏彷徨不定,讓劉佳來到了楊銳家之後,又充滿了猶豫,在沒有想好說什麽之前,她一直在樓道裏面,沒有過來,甚至一度想要打道回府。
剛才看到淩雪從楊銳家出去,讓她有點驚訝,她是知道楊銳沒有姐姐的,跟半個月前一樣,這會兒應該隻有楊銳一個人在家,這個有點面熟的成熟美女是誰呢?在哪裏見過?
女性本能的敏感,讓劉佳在看着淩雪走了之後,猶豫了一陣,就鼓起勇氣過來了。
聽到她的話,楊銳知道她肯定是看到了淩雪。她覺得面熟,淩雪也會覺得她面熟吧?不過看樣子兩個人是沒有說過話。
他當機立斷,決定直接地說:“不是我的親戚,你真的是見過她,就是半年前,那次遇到銀行搶劫那次,她排隊在你後面,後來我們在公車上面也見過的。”
這一提示,劉佳馬上想起來了,“哦,我記得了,就是你偷看人家胸部、還讓人給發現了的那個姐姐啊!”
楊銳有點尴尬,不過心裏暗道,現在豈止是看胸部,都已經那個什麽了。不過他還是知道有的可以直接說,有些内容還是要有馬的(打馬賽克)。“對,就是她。”
“她……怎麽會在你家啊?你們認識?很熟啊。”劉佳說這話的時候,心情隐約有一絲酸意,她自己也分辨不出爲什麽自己會這麽關心。不過說這個話題,總比原本她不知道該怎麽說地好多了。
“她是一個診所地護士,昨天我幫我媽去診所拿藥,碰到搶劫的,最後我雖然把他們打跑了,不過也被他們地刀子傷到了。昨天她已經幫我包紮了,不過她今天不敢去診所開門,又擔心我的傷,所以就到我家來給我換藥了。”楊銳坦然的說,幹脆再說多一點:“還有就是因爲我長得比較帥,大家趁機親熱了一番。”
劉佳輕啐了一口:“你就不能正經一點啊?你傷在哪裏了?”
她已經習慣了楊銳的吹牛誇張,所以前面的話相信,但是後面一句,就覺得他不是吹牛就是故意想要氣自己。
“給我看看你的傷,要緊不?”劉佳緊張的到了楊銳的身邊,需要護士上面來換藥,在她看來肯定不輕了。
楊銳古怪一笑:“你真的要看?我的傷在大腿呢,人家護士敢看,你敢不敢看?”
劉佳當然不信他這話,“到底傷在哪裏?給我看看。”
“你自己要看的啊!”楊銳站了起來,直接對着她就脫起褲子來。
他其實是因爲剛剛大膽了一回,由男孩變成男人,讓他覺得自己成熟了,所以也自信大膽了起來。要不然肯定不好意思在認識多年的劉佳面前解褲子。
“啊——!你幹嗎?”
劉佳以爲他要耍流氓,捂住眼睛驚叫着跳開了。
楊銳繼續脫,拉下褲子,才說:“拜托,我不是暴露狂,沒有脫光,我裏面穿着内褲呢。這就不敢看,那你去海邊不是也要捂住眼睛了?”
聽到楊銳這麽說,劉佳才張開手指縫,從裏面偷瞄了過來。看到楊銳果然并沒有脫光,而且腿上真的包紮有傷,才放下了手,走了回來。
不過她沒有淩雪那樣自然的蹲下細看,隻是低聲問:“還好吧?要不要緊?”
“我能來開門,不用拐杖,還能瞞着父母,你說呢?”楊銳提起褲子,歎息了一聲:“唉,今天不得不在兩個美女面前脫褲子,真是光輝形象散盡呀!”
劉佳見他說不嚴重才放心下來,聽了這話,不禁抿嘴一笑。
“對了,她來了很久嗎?”劉佳想起自己在外面徘徊了十幾二十分鍾,好像沒有看到她進來呀,換藥不用多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