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大校外一個餐廳裏面,機電控制學院籃球隊的十多個學生正一起喝悶酒。
這本來是他們準備好的慶功酒,一切算計好了,就是沒想到楊銳那個變态!他不僅僅沒有參與信息工程學院的籃球隊,甚至前面的比賽一場都每樣去觀看,誰知道他在最後時刻突然站出來啊!
“媽的!那小子根本就是裝出來的!什麽腦震蕩,他比誰都健康!”有個上場的替補郁悶不已,因爲楊銳跟裁判先說了他可能摔成腦震蕩,讓他們一直縛手縛腳。
被撞出鼻血的那個怒斥:“這個屌毛,肯定是假的,撞在我的臉上,根本沒有摔在地上!”說話大聲一點,他的鼻子、臉上的傷,還抽痛。
“算了,我們都漏算了他,沒想到他也會打籃球。”梁舒比他們多了解了一點楊銳,感覺自己沒有事,還算慶幸。
“梁舒,你不是已經叫社會上的人幫忙嗎?不如我們再湊一點錢,找人把那個楊銳收拾一頓!比賽輸了也就算了,這口鳥氣受不了!”說話的是那個被楊銳踢中弟弟的。
現成痛得他要死,本來以爲過一會兒就會沒事,沒想到弟弟竟然變大了!弟弟變大本來是美事,可惜是腫起來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消除,這樣尴尬的地方,甚至不好意思去看醫生。現在他上廁所是個難題,坐着吃飯都要把裆部懸空、叉開雙腿。對楊銳的怨念無疑是最重的一個。
“阿水,超哥已經帶人幫我們的忙了,十多個人,已經影響不小。現在事情已經完了,不如就這樣算了吧……”梁舒心裏不好講,超哥都被楊銳揍過。就算他已經不記得了,要是我再找他去挨揍,他豈不是要把怒氣都撒在我身上?
“那麽多都打了,不在乎多打一個吧?一人再湊一點,之前兩千塊打十多個,現在兩千塊打一個,他們會不做?”林金水不屑的說,“你是不是怕了?請人動手的主意可是你先出的。”
“大家湊錢。幹死那小子!”有人附和起來。
梁舒不能說出自己和超哥他們已經被打過,隻能勉強說:“你們不要忘記了,楊銳曾經打敗過跆拳道地姬少昊和空手道的蕭堂文,他不是一般人。”
“屌!什麽跆拳道、空手道,那都是花架子,練習多年大一個人還有優勢,要是面對一群人,隻有挨揍的份!梁舒。你是跟着出去混過的,這個都不知道?你們一群上去,拳王都可以砍死他!”林金水滿口不屑。
“對砍死他!”
這一群明明是深大的學生,還甚至還穿着籃球服,出口就是罵人。閉口就要砍死他,讓他們周圍都不敢有人坐。
楊銳已經找人打聽到了他們的行蹤,這個時候已經來到了餐廳門口。
“梁舒,大家都是哥們。一句話,你做不做?要是不做,把你外面老大的聯系方式給我,我們來聯系!”鼻青臉腫的那個人直接逼問。
其實就他們兩個叫得兇,其他人隻是輸了比賽地怨氣而已,要他們湊錢,他們沒所謂,不過還沒有大膽到敢自己去聯系混混。
“很熱鬧啊。慶功啊!”楊銳走了過去,拉了一張凳子在林金水和梁舒的邊上坐了下來。“歡不歡迎我也來喝杯酒啊!”
全場頓時冷場,所有人都看着楊銳。
他們正商量找外面的流氓來打楊銳,當事人突然出現,自然讓他們都怔住了。沒有人知道他聽到多少,但是有一點很明确——來者不善!
“哪……哪裏,我們吃晚飯呢。”梁舒勉強應付了一句。
剛才叫得最兇的林金水,現在沉着臉沒有吭聲。他哪裏敢吭聲啊。現在行動不方便,要是弟弟再挨上一下。可能廢了都不一定。他信奉的是:好漢不吃眼前虧、有錢能使鬼推磨。
“哦,我認得你!”楊銳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梁舒讪讪的笑了笑,表情很不自然。他想起自己和超哥他們在街上被他一個人打的時候,想起在餐廳裏面他坐在椅子上把人踢飛地情景。很怕他會突然發怒暴打自己。
“你我也記得,”楊銳看向林金水,“我剛才故意踢了你一腳,沒錯,我故意的!你剛才打了我一拳,我踢你一腳很公平!”
林金水不敢發話,雖然他覺得自己十多個人,一起上的話肯定能把楊銳揍扁。可大家不是自己的馬仔啊,不會那麽聽使喚,要是出聲了,沒有人上前,那就自己倒黴了。他隻好選擇沉默。
“還有你!”楊銳指着對面那個鼻青臉腫的人,“你在後面偷襲老子,我沒有把你地頭打破,你應該燒高香了!”
那個人叫滕彪,本來就是比較火爆的人,現在所有人裏面,又是他和林金水受傷了,對楊銳的怨念比其他人高了一個檔次。在他看來,被撞出鼻血也就算了,擦幹就沒事了,可萬萬不該把自己英俊的臉給撞得青腫起來啊,打人不打臉,這可是泡mm地資本!
現在見林金水蔫了,滕彪心裏不禁鄙夷。他是臉上受傷,影響泡妞不影響打架,所以聽了楊銳的話,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操!你算哪根蔥?半年不到的新生,敢在老子面前拽!我們這裏十幾個人,一人一泡尿都能把你淹死!”滕彪也不是完全沒有頭腦,他這罵楊銳的同時,把其他本來就是一夥的人牢牢捆綁在老生層面,再誇大人多力量大的作用,煽動大家的熱情。
楊銳也緩緩的站了起來,目光一直盯着滕彪。忽然,他一伸手,抓過桌子上面地一個啤酒瓶,一下砸在了旁邊林金水的頭上!
“砰——!”
啤酒瓶在林金水的頭上開花了,玻璃渣落着他的身上,啤酒帶着泡沫從頭上緩緩流下,隐隐夾着血液。
這個動作把所有人都鎮住了!沒想到楊銳會突然出手,而且那麽狠!
林金水更是郁悶到了渣,關我屁事啊!老子沒有出聲了,是滕彪啊!幹嗎打我?
可是看到楊銳手裏還握着半截酒瓶,他怕自己一出聲,這就要紮在自己臉上了,隻能閉着眼睛祈禱起來。
而梁舒對于楊銳,仿佛是驚弓之鳥了,從他來了,目光就沒有離開過他。見他站起來,更是做好了逃跑的準備。在楊銳的手伸向酒瓶的時候,他來不及起身,有腳使勁蹬地上,讓自己的椅子帶人向後面滑開了幾尺。看到林金水地慘狀,他慶幸不已,更做好開溜地準備。
其實楊銳爆林金水的頭,也是有原因地。立威自然要找不怕自己的,從梁舒今天在場上的表現來看,已經很怕自己了,所以,他才爆這個偷襲過自己的林金水。
打的是林金水,但是大家都明白,這無緣無故的一瓶子,是打給他們看的,要是敢亂來,可能楊銳手裏鋒利的半截酒瓶就會紮過來了!
滕彪被楊銳的氣勢鎮住,不敢再多說什麽,不過還是勇敢的站着。
“我諒你們也不敢單挑,要一起來嗎?嗯?”楊銳掃視了他們一圈。
他現在的氣勢和俯視的目光,都給大家很大的心理壓力,不敢對視他。
看到滕彪的時候,他對視了一下,還是把目光移向了識時務的梁舒身上。心裏暗道,或許梁舒這小子知道什麽沒有說……
楊銳一擡手,把手裏的半截啤酒瓶對準滕彪的胸口砸了過去!
隔着桌子,酒瓶砸中了滕彪的胸口巨大的沖擊力,讓他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面。身上傳來的劇痛,讓他忍不住慘叫了一聲!
林金水暗罵,叫毛啊!裝死!老子被砸中腦袋了都沒有哼一聲。
其實滕彪是以爲半截酒瓶鋒利那邊紮中了自己胸口,吓得要死。他忘記了楊銳是握着酒瓶口,如果是直接刺人,是鋒利的紮出去,而擡手砸過來,則是瓶口砸中他了。
聽得半截酒瓶掉在地上的聲音,滕彪才低頭看自己的胸口,伸手一摸,還好,隻是痛,沒有紮入進去,稍微松了一口氣。到此,他的氣勢已經全無了。
其他人已經呆若木雞,大氣都不敢出。而想要找機會開溜的梁舒也不敢動彈了,生怕楊銳會從後面把自己腦袋開花。
楊銳把手重重的在桌上放了一下。大家的心裏又是一沉,不知道他要幹嗎。
“是誰找人放瀉藥和打人的?”楊銳緩緩的問道。
聽到他問的是“是誰”,而不是“是不是你們”,他們明白楊銳都知道了。有一個人趕緊出來指正:“老大!就是他們三個,滕彪、林金水和梁舒!”
林金水不得不出聲了,“不、不是我,是梁舒的主意,也是他找的人!我們隻是湊錢了!老大,你……你找他吧!”
梁舒見楊銳的目光看了過來,面如死灰,不知道如何解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