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咖啡廳裏面,楊銳和唐羽靈坐在一個幽靜的角落裏。
“你怎麽跟袁志峰搞到一起了?”咖啡端上之後,唐羽靈開始說她的來意。
楊銳不解:“誰是袁志峰啊?我沒有跟誰搞在一起啊……中午那個老頭?”
唐羽靈有點驚訝:“你不知道袁志峰是誰?那他還請你在九五至尊吃飯?”
“就是那個老頭?”楊銳苦笑了一聲:“我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人,在這之前,我根本不知道這個人、也不知道袁志峰是誰。聽你的意思,這老頭是一個大人物?”
能值得總參的特工關注的人物,肯定不是簡單的人了。
唐羽靈點了點頭,“沒錯。不過,你不知道袁志峰這個名字也不奇怪,很多人都不知道這個名字了。他……”
唐羽靈猶豫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才說:“好吧,你也算是自己人,這個簡單跟你說一下也沒關系。”
“敢情一直沒有當我是自己人啊!”楊銳嘀咕了一下。
唐羽靈白了他一眼,“你有過什麽功勞貢獻麽?你有什麽資曆麽?就算當你是自己人,也不是什麽事情都能讓你知道的呀。”
“好、好,你說。”楊銳也不在意,對于跟自己沒有關系的機密,他也懶得知道那麽多。
“袁志峰是一個傳奇人物,革命完了之後,萬象更新之際,他趁機崛起。以前一直在北方,是一個影響非常廣的大佬級人物。上個世紀九十年代,來到了深川市。
深川有很多外地人團夥勢力。不過很分散,并沒有形成什麽大的幫派勢力。所以,以袁志峰的能力,以及帶來的勢力,迅速把一盤散沙深川所有大小地下勢力統一了。這些年來,他基本上已經是深川市的地下教父,也是本省勢力最大的幾個大佬之一。”
楊銳不禁大爲吃驚,難怪!難怪覺得那老人不簡單。有種一般人沒有地氣勢!難怪他說要把人扔下海裏,好像扔下遊泳池一樣淡定!難怪那個袁風說要不是他心情好,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看到楊銳的樣子,唐羽靈抿嘴一笑,“怎麽?你不是連我都敢欺負嗎?現在害怕了?”
楊銳嘿嘿一笑,“誰怕了?我可是跟你一夥的啊,他的勢力跟你代表的勢力可沒得比。”
唐羽靈在下面踢了他一腳,然後繼續說:“袁志峰是他的本名。不過基本上很少人這樣叫。本地出來混的,要夠一定級别、份量才知道他地存在,一般尊稱他爲老爺子,外地的也都叫他袁老爺子。也有人叫他‘袁世凱、袁大頭’,不過都是私下背後說說、或者夠級别、認識他的人開玩笑。”
楊銳忍不住問:“既然你們都知道他的身份。爲什麽不抓他?爲什麽不處理他?”
唐羽靈好像看白癡一樣看他,“我們國家人多,現在正是發展的時候,不是要幹淨、最重要的是穩定!你處理了一個袁大頭。又會出來一個張大頭、李大頭,也可能會恢複一盤散沙的混亂,與其這樣,不如有一個勢力大的來約束其他人。能夠維持好次序,才是關鍵。
再說,你以爲混到他這個級别地人物,還會自己參與犯罪嗎?他能三十幾年不倒,就說明他自己很清楚一個度。什麽事情能做、什麽事情不能做、什麽事情可以自己做、什麽事情應該讓别人做,這樣的人,不會輕易露出證據。”
楊銳心裏暗道,就算沒有證據,想要辦掉他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估計還是有利用價值,讓他維持另外一種次序,所以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又或者這個袁大頭也有複雜的人際關系?
“袁志峰雖然是大佬,但是他爲人很精明。他的兒子從來沒有跟他一起。一直在京工作,就職于某政府部門、現在也有一定地級别了。女兒嫁給了陳氏兄弟集團的老二。兒媳婦也是出身豪門。所以,他的身份并不單純,無論政、經都留有退路。他現在生活一直很低調,但在深川也可以算是舉足輕重的人物,所以,我們一直有人負責跟他。”
楊銳深以爲然,地頭蛇和政客是有區别地。市長、市委書記這些都是政客,任期一過,可能就調到别的地方去了,政府有着自己的體系,臨時換調一個市長、書記,并不會出現混亂。可地下的老大一倒,就會有很多勢力扯旗出來争奪利益了。
所以,出現有點諷刺的現象——黑幫老大有時候,比市長更需要國家安全機構的注意和保護。
“好了,能和你說的,都說了,你自己也應該知道規矩。現在輪到你說了。”唐羽靈看着楊銳,“袁志峰找你什麽事?你們有什麽關系?”
楊銳笑了起來,“我說出來你肯定不信。”
“隻要不是瞎說,我爲什麽不信?”唐羽靈瞪了他一眼,又輕聲警告了一句:“小子,我現在是你老大,我也先跟你說了,你可别耍我!”
“如果我說……袁志峰是看我人品太好,所以想要我去追他外孫女,你相不相信?”楊銳攤開了手。
果然,唐羽靈閃過一絲怒意。“你以爲我是白癡啊?”
“我說的是真地啊!”楊銳苦笑,“唉,真話總是沒有人相信。你既然有調查袁志峰,知道他女兒嫁入陳家,那應該也知道他的外孫女陳紫悅在深大讀書吧?前些天有兩個陳紫悅的仰慕者找我麻煩,所以我讓人在學校bbs上面報料說是陳紫悅喜歡我的緣故,所以惹怒了她,這事也就讓袁志峰知道了……”
聽楊銳把事情詳細的說完,唐羽靈也哭笑不得。
“哼,你小子到處拈花惹草,現在踢到鐵闆了吧?”唐羽靈笑罵了一聲,有點幸災樂禍的說:“你想要袁大頭不找你麻煩,那就去追陳紫悅吧,她不是你們校花嗎?很漂亮哦。”
楊銳洩氣的說:“别提了,她是個标準的飛機場,她地胸部要是有你一半大,我也會考慮一下了。”說着瞄了一下唐羽靈柔軟地胸部。
唐羽靈一愕,随即臉上一紅,“要死啦!敢這樣跟我說話?信不信我扣你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