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級給她任務的同時,也給了她經費和底線,包括數億立方米的廉價天然氣合同,數千萬桶的廉價石油合同,以及高端軍火的采購權,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她還被授權含混西伯利亞的地位。
如此種種,卻在陳易輕飄飄的一句話後,都省了下來。于是,這些都算是巴芙拉的政績了。
莫斯科方面痛定思痛,暗付,陳易莫非也被那巨龍給吓怕了。
一時間,克林姆林宮裏的先生們,都開始追憶往昔的鐵甲洪流。
傑出的俄軍少将列昂尼德率領2000人的混編團,分乘搬貨輪抵達江甯。列昂尼德是後蘇聯軍官,身材矮小,發質疏松。正像是大多數此類軍官一樣,他崇拜的偶像是拿破侖。
俄羅斯人爲列昂尼德的大軍準備了豐盛的宴席,其中最引人矚目的是鳗蚋魚,由俄羅斯人自己的捕魚船捕獲,精挑細選出來的鳗俪魚的尺寸令人印象深刻,重1000磅到150磅的大魚呈現胭脂的顔色,橫向切開的側面比牛肉和鹿肉還要紅…在歐洲傳統裏,這是高貴的表現。
每4隻螳蚋魚被整條的呈上圓形盤中,它們首尾相接,繞着瓷盤環繞一周,光是這特制的平底盤即造價不菲。此外,爲了運輸105隻盤子,陳易還收取了3000多萬的通道噸位費。
大約有3000人參加了宴席,每30人一張圓桌的情況下,4條大魚仍然未能吃完,至于其他的配菜更不用說,半數浪費才是正常。
初來乍到的斯拉夫人吃的肚圓,實在撐不下去以後,才開始吆喝着喝酒。比起鳗蚋魚,酒水才是最大的開銷,它們通通要繳納1000%以上的通道噸位費。
列昂尼德端着杯子,周遊于他的軍官,通道委員會和西大陸行署之前。這次戰争非比尋常,好不容易争來的位置,還需要得到勝利才能收獲功勳。
“陳易閣下。聽說西大陸正是您開發,在莫斯科的時候,大家都将您評價爲新時代的哥倫布。”列昂尼德要仰着臉對陳易說話,他因此站的稍遠,提高音量以降低腦袋的仰角。
這種性格的人,恐怕很難承受一次徹底的失敗。陳易暗嘲,莫斯科付出了數億美元的物資和數千傷亡,竟然連點教訓都沒有收到。
不過,像是列昂尼德此種人,更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家夥,陳易笑了一下道:“哥倫布曾經得到許諾,可以做他所發現的陸地總督,莫斯科的評價也無大錯。”
列昂尼德滞了一下,不願多說,匆匆走了。
他可不想給〖中〗國方面留下口實。
進行了一周左右的适應性訓練,以及裝備的改造維修,兩千多人的混成旅開始向黑港方向進發。
列昂尼德倒是個謹慎的人,他一方面派出工程人員搶修機場,一方面将貨輪改造成的直升機航母沿岸開行,推進的速度雖慢,好歹稱得上穩才嘣打。
在陌生的大陸,這看似是頗爲合理的做法。
然而,深知神術騎士和巨龍之強悍的陳易心裏明白,列昂尼德的做法,無非是減緩了失敗的腳步而已。
俄羅斯憲法節前,混成旅終于完成了路上整合,脫離了600公裏界限。盡管距離黑港也隻有600公裏,可實際上,這段路要糟糕的多。
西江城邦目前最遠的礦場也就是600公裏而已,再遠,唯有沿海的港口碼頭,而且多是依托神廟和當地城邦的力量。作爲水龍神廟的大爵士,加之供應神廟大軍後勤的緣故,陳易的大陸政策相對容易施行下去。
俄羅斯人就不同了。
無論是比毫毛,比胸毛,比腳毛,甚至比腰粗,他們都全面落後于西大陸土著,全機械化的部隊在西大陸糟糕的地面上也很難施展開來。
接下來五天裏,列昂尼德僅僅推進了五天時間,就失望的停下了腳步,開始修建另一個前進機場。
如果目标隻是巨龍,俄羅斯人或許更應該用空軍進行遠程打擊。
不過,莫斯科方面的意圖顯然不隻是巨龍。
攻擊敵人可以使用空軍,占領疆域則需要陸軍。
借着陳易同意的當口,他們自然要盡可能的推進再推進,通過行軍的方式,圈占主要的軍事要地。
譬如此刻正在搶修的前進機場旁,同時還有通往附近港口的公路和鐵路在鋪設。
俄羅斯人因此申請了20萬人的工人額度,陳易大手一揮,全給批了,痛快的令人吃驚。
規模龐大的熟練工人和重型機械隆隆的來到西大陸,開始了轟轟烈烈的建設〖運〗動。若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又是房地産商在努力了,誰能猜得到,20萬人的服務對象,僅僅是2000人的混成旅。
西馬市場上的俄羅斯人也變的趾高氣昂,仿佛這支屠龍部隊是大陸上最強武力當然,若是以武器的先進程度來講,他們的确稱得上是最強。
沒幾天,就有老三期的學員找到李豐,勸道:“咱們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總不能讓俄國鬼子坐了去吧?您給館長說一聲,我們武館全體,願意拼了命的去屠龍,好事不能讓毛子占了。”
仍在武館内的老三期學員都有不小的影響力,李豐又是六期學員,唯有堆笑說:“您放心,您的話我一定帶到,不過,武館全體什麽的盡量還是不要說了。”
“怎麽?你的意思是,我不夠格?”老三期的武館學員是相當牛的,尤其是做過稽查隊的早期學員,用他們說法:個頂個的都給館長做過隊員。正因爲如此,做到武館高層的老三期學員不少,沒做到的也倚老賣老。
李豐久經考驗,神色不變的笑道:“我的意思,武館裏能代表全體的,僅館長閣下一個人,您如今要代表武館全體,讓人聽到了不好。”
大帽子好戴不好脫,老學員登時色變,怒道:“你别胡說,我得收回,道歉!”
“行,行,我道歉,婁收回。”李豐笑嘻嘻的,讓人發不起火來。
如此一來,老學員也不好再糾纏下去,胡亂說幾句就走。
李豐在辦公室裏坐了一下,想想還是去找了陳易。
敲開門,裸熊做了個“噓”的手勢,接着才将他領進去。
這裏還有一個寬至整鼻的地圖。面前背着手盯着它看的,正是年輕的館長閣下。
李豐輕揉嗓子後,束立于一層,等着陳易思考結束。
良久,陳易轉過頭來。
李豐連忙問候:“師父。
“怎麽了?”陳易聲音有點啞,他也有兩天沒合眼了。
李豐條理分明的将老學員的話說了,道:“我覺得,最近城邦内,是有一些學員的情緒不穩,是不是讓他們做點什麽,忙起來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可以。”陳易心裏一動,問:“現在能動員多少學員?”
李豐并不是武館的總負責人,因此沒有确數的道:“大約4000人左右。”
“那就全部動員起來,用兩三天時間,準備對俄國人的軍事設施進行接收。”陳易做出了決定,輕松了一些,道:“一定要嚴格限定範圍,隻能接收軍事設施,不能損壞财産,所有損失要報告上來,接收的設備等等也要報告上來,最後全部得折價。”
“要對俄國人動手了?”李豐聽的熱血沸騰,他也是二十啷當歲的年輕人。
陳易點頭又搖頭,道:“我們不動手,光接收而已。”
不用太長時間,李豐醒悟過來:“您是說,毛子的混成旅會敗?”
“不全軍覆沒就是僥幸。”陳易暗想,如果自己在天上飛的時候,被幾百公斤的高爆炸藥砸中,哪有好果子給發射部隊的。
“全軍覆沒!”李豐吓了一跳:“他們可是飛機導彈俱全。”
“超音速戰機也許有點用,武器不行。”陳易聳聳肩,道:“莫斯科不聽勸的,你可以草拟一份電報,請列昂尼德暫退休整,看他是否接受。”
李豐依言而去,費盡心機的寫了一封書信,請俄國人的後勤兵遞了上去。
再沒有消息傳回。
五天後,一名遍體鱗傷的士兵帶回了将軍的消息。
戰敗!
怎麽敗的?不知道。
傷亡?不知道。
巨龍。
可憐的大胡子士兵僞裝暈厥。
其實,看到他身上的劃傷就知,那全是逃跑時留下的。
李豐同情之餘,迅速按計劃進行接收,在混成旅沒有消息的前提下,俄羅斯人的生硬反抗毫無意義。
陳易沒有直接出面,事實上,他任何動作都沒有,甚至沒有返回江甯。
如此一來,留駐西大陸的俄羅斯人想将消息傳回莫斯科也是不可能的了。
600公裏内重歸武館之後,才陸陸續續有真正的敗兵回轉。
這裏面,也是以裝甲兵居多。
假如運氣好的話,藏身于大型灌木和草叢中的裝甲車能夠躲過巨龍的視野,興許是人家不屑于殺掉這些小兵,再加上裝甲車的保護,才讓他們退到安全地區。
其他的卒子們,往往躲過了巨龍,也難躲過叢林中的怪獸。